第9章 章節
長發咬在嘴巴解癢。
是哪家的商船?
如果是普通的商船在救起他們之後會将他們送回,而不會将他們囚禁。但相反,對方将他們囚禁了,那麽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是針對他,還是柳青陽?
白念行相信對方針對的是柳青陽,而不是自己。白氏很大,二戰之後,白氏在查氏和天門還有愛新覺羅皇奕的推動下進入中央集權,白氏手中的軍權之大讓人不敢動分毫。白念行只是白氏分支中的一員,在衆多白氏後人之中他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他的存在只是接受白氏本家的命令,死了再找另外一個頂替,活着就繼續執行命令。
所以,将他們囚禁在船艙裏的人目标最終是柳青陽,他只是順便的附屬品。
“不,是客船。”
用船上的乘客去掩護所運送的物品。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快樂。
第二話:食(2)
憑着小窗上的光線算計着時間,每天會有人打開門口下的小口給他們遞食物然後鎖上。
五天之後,門被打開,一群拿着槍支的人頂着白念行和柳青陽給一個白衣大褂帶着口罩的男人讓路,那帶着口罩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拿着針取柳青陽身上的血,取下手臂上的布,發現柳青陽的傷口已經完全恢複了,手臂光潔如初,白衣大褂的男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念行一動,頂着他腦袋的槍支一扣。白念行便不再動,他相信對方真的會被他崩掉。因為他們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柳青陽。他的存在可有可無。死了也影響不到他們對柳青陽的研究。
在取完之後,白衣大褂的中年男人深深地向柳青陽鞠了一躬并用日語道歉。然後帶人退出去。
夜晚。
“撕拉”一聲,柳青陽将睡袍撕下将長發一綁指着那小窗對白念行說道:“抗我上去。”雖然不知道柳青陽要幹什麽,但白念行還是蹲在小窗口下面,柳青陽雙腿跨坐到白念行的肩膀上,白念行抓住柳青陽的雙腿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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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柳青陽的頭與小窗持平。外面的世界映入眼中。
是大海,月色下的大海很寂靜。如同死物一般,月光灑下讓海面波光粼粼。輪船還在航行之中。柳青陽看了外面的世界一會變将手背放入口中,狠狠一咬,然後将手搭上小窗外甩了甩将自己的血甩落在海面上。
這時候,原本死寂的海面再次活了起來。一只人身魚尾的冰藍色大魚用力一躍躍出海面,然後落下,潛出水面藍色的眼睛泛着幽光與柳青陽對視。這鲛人的眼睛很冷,比冷冬的海水還冷。有力的冰藍色魚尾狠狠地拍打了水面然後消失在海面上。
“外面是什麽?”白念行問道。柳青陽的長發弄得他臉癢癢,他都忘了自己和柳青陽到底被關了幾天了。他們就将到哪裏了。
“一條美麗的魚。”柳青陽拍拍白念行,白念行将他放下來。
“那些想将你解剖的人究竟是誰。”和柳青陽一起坐在小窗小面白念行問道。如果是北京研究院的人。現在自己和柳青陽不是在海上而是在陸地上了。
“有人來這片海域捕魚。順便将我們也捕了。”柳青陽回到。
那些攻擊他們的魚被人驅使。
“捕魚?還真是巧。”白念行低沉一笑 。北京研究院的人也是讓他到海上捕魚,傳給他的照片早讓他撕了。
那群喪心病狂的人,他們的野心太大。征服陸地之後便想征服大海裏的子民。
陸地已經無法滿足現世間的人類了。
意城輾轉無法入睡,柳青陽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了。摸摸地抽着煙,他臉上有些憔悴。他懷疑柳青陽是不是就這麽離開了。柳青陽從未與他之間有過任何承諾,他離開或是不離都沒有義務對他有任何交代。
看到一身惬意的游幕意城更是沉着臉。
柳青陽與游幕之間還有契約的羁絆,而自己就只是被柳青陽劃到認識的人位置上罷了。
游幕也不知道柳青陽究竟去了哪裏,但是他既然與柳青陽締結了契約關系,那柳青陽就不會輕易離開。更何況齊臨還隐藏在上海市的某個角落等着他去收拾呢。
在和柳青陽一起離開上海之前,他一定要把齊臨幹掉。不然他不會甘心。
“你和柳青陽是什麽關系?”裝卸新買的槍,游幕問道。
聽到游幕的話,意城怔了怔。
他和柳青陽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們是……”
是什麽?
“他是我血緣上的親人。”意城垂着眼回到。
“你們是親人?”游幕挑眉:“不像啊~”
“是麽。”意城有些沮喪。
游幕道:“我十三年前在南方交界森林第一次見到柳青陽。他現在和那時候沒什麽變化。別看他是個賣藥的大夫,但他眼睛裏有血在轉。他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人。”估計當年那群特種兵便是柳青陽殺了。
游幕的話讓意城驚愕。
青陽殺人?怎麽可能?為什麽?
“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人。我和柳青陽都是一樣的人。”
不同的只是我生無所戀;而他,身上卻纏着太多的東西而無法解脫。
“你不信?”看意城滿臉驚訝和震驚游幕覺得好笑。雖然不知道意城為什麽會和柳青陽攪合在一起,但意城這樣人就該乖乖地每天穿上西裝好好上班,然後娶妻生子一輩子。而不是跟着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呆在一起。
柳青陽身上有很多線狠狠地纏着他讓他無法解脫。
算起來,他比柳青陽幸運。只要将齊臨崩了,然後完成自己和柳青陽的契約,那麽接下來的路便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生,還是死。這些都将由自己決定。
所以,他比柳青陽幸運。
意城出了們,原本這個美好的世界在他眼中瞬間陰暗下來。
這個世間究竟是怎麽傷害了柳青陽。
那個一百多年前的柳青陽早就不存在了。
船艙中。
白念行将長袍別在腰上,整個人趴在船板上做俯卧撐。一身糾實的肌肉很有力量,悶熱的船艙讓他汗水淋漓。
在做完三百個俯卧撐之後白念行倒下。柳青陽遞給他一碗水。白念行“咕嚕”喝下整個人舒服不少。
白念行開始厭倦了這也被關的日子。他現在就是一直待出籠的悍狼,前期的靜伏期已經開始過去,現在他開始慢慢張開自己的爪牙開始出籠。
如果不是以前在軍隊訓練過,自己的脾氣早就爆了。
“怎麽樣?你想去東京?”白念行躺着不動讓熱氣散去。
“有何不可。”柳青陽回到。
“這免費船可不是好乘搭的。”白念行道。他知道了對方的企圖,到東京之後,對方能放着他離開?
是啊,是可以離開。
留着屍體離開吧。
而柳青陽,對方不會殺他,但肯定能控制住他。不過以他對柳青陽有限的了解,柳青陽不會這麽輕易讓人擺布的。
“給我講講隐世裏的故事吧。”白念行說道。
隐世裏的世界離他很近,近到在眼前。
隐世裏的世界離他太遠,遠到他們之間是敵對關系。
隐世,這個神奇的世界一直存在。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神話早就已經向現世的人們提供了隐世的信息。
第二天,門被打開。那個日本人恭恭敬敬地将柳青陽和白念行迎出了倉庫并給他們提供上等船艙。船艙裏他們的衣服和藥箱在裏面,白念行和柳青陽将自己洗幹淨之後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監視他們的黑色西裝人将他們帶到餐廳裏用餐。
長形的餐桌上是西餐,對面是船的主人,一個中年肥胖的男人。白大褂的日本人這時候換上了西裝并。
看到精致的大餐,白念行和柳青陽沒有客氣。
“委屈兩位了,我是郭啓,這是我的商船。”船主說道。
“加藤學。”日本人道。
“郭啓……”白念行手指敲敲桌面然後說道:“脫離天門的分支。你這趟船運的是什麽。”
對于對方知道自己是誰郭啓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他回道:“自然是貨品。”
“給日本研究所運貨。”柳青陽笑得像只狐貍:“真想看看貞會時臉上是什麽表情。”
郭啓臉上一白,天門現任門主貞會時的手段他一點都不想領教。他能脫身,是因為當年自己救過貞會時的兒子一命。下一次,貞會時就沒理由放過他了。
他接日本人的生意完全是對方抛出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是人都會被誘惑。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自己在大陸上站的腳會更穩。貞會時想要動自己也要掂量掂量日本黑道那邊。
自己這一次冒着這麽大的險,為的就是賭一把。
天門有一條門規:不許對隐世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