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親個痛快
今天他們幾個要給老萬慶祝生日,宋莊桐最近沉迷于帶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他們一塊喝酒了,自然得被灌個昏天黑地。
他是個不會選禮物的糙漢,直接包了個很厚的紅包給老萬。
跟老萬一起合作的這麽些年來,宋莊桐得了他不少幫助,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除了車行的同事,老萬的一些朋友也來了,周蒙蒙也在。她跟老萬是從大學就一塊玩的朋友,老萬過生日,她自然不會缺席。
漂亮的女孩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宋莊桐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壽星。
“你怎麽總是不行動呢?”
老萬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法行動了啊,已經判死在朋友的身份上了。”
宋莊桐有些不贊成地看着他。
“真的啊,我一開始也是抱着先當朋友的想法跟她相處,結果人大學都談了兩個男朋友了,我跟她還是朋友,沒擦出什麽火花,倒是變成了很要好的閨蜜,現在關系還挺穩定的,我知道她對我沒意思啊,要真表白了,朋友也做不成了。”
宋莊桐哼笑了一聲:“你很缺朋友?”
老萬無奈笑道:“那有什麽辦法?這麽多年的朋友,要是說吹就吹了,那還是很舍不得的。”
宋莊桐把玻璃杯裏的酒仰頭灌下。
“朋友哪裏都能交到,老婆錯過了就沒了。”
老萬攬住他的肩,暧昧問:“怎麽了?想搞對象了?”
宋莊桐笑着把他的手給拿開,說:“想很久了。”
周蒙蒙跟他們幾個聊了一會兒天,逮到在角落裏躲酒的壽星和宋莊桐,拎着一瓶伏特加走過來。
“怎麽回事啊?來喝酒的還是來聊天的啊?”
見她臉頰酡紅,老萬道:“你少喝點。”
“你們倆陪我喝,我喝一杯你們每人喝兩杯。”周蒙蒙擠在他們中間坐下,把桌上兩個空杯給滿上。
宋莊桐起身道:“我喝不下了,去廁所先去吐一輪。”
手腕忽然被一只溫熱的手給攥住,宋莊桐愣了一下,低頭看着周蒙蒙,她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宋莊桐掃了老萬一眼,把手給抽了出來。
“我真喝不下了。”宋莊桐道,“你們先喝會兒,我等下就來。”
已經将近十二點了,宋莊桐來之前把宋景送去了溫言家裏,以便自己喝完酒過去找人,自然而然就在溫言家裏留宿了。
宋莊桐洗了把臉,雙手撐在洗手臺上,鏡子裏出現了老萬的臉。
他叼着一支煙,朝宋莊桐無奈一笑。
“抽嗎?”
宋莊桐把手給擦幹淨,伸手道:“來一根吧。”
不像宋莊桐,老萬喜歡穿西裝,他身材不錯,剪裁精細的西裝把身形襯得非常出挑,五官雖生得不算帥氣,但是身上和善穩重的氣質非常加分。兩個人靠在牆邊,一人一支煙,抽了大概兩分鐘,老萬輕輕把嘴裏的煙霧給吐了出來,問道:“宋哥,你說的想搞對象了,那人——”
“是個男的,我兒子班主任老師。”宋莊桐幹脆道。
老萬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一時間被這個消息噎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宋莊桐把煙給掐滅,他舉起手在鼻子邊聞了聞,大拇指輕輕摩挲着留下煙味的一截食指,說:“早就想跟你說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時機。”
“那你兒子……”
宋莊桐嘆了一口氣,他把手落到老萬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說:“我喝得有點頭暈了,先溜了。”
老萬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行。”
讓代駕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溫言家樓下,宋莊桐坐在冷風裏冷靜了好一會兒。他靠着小區樓下的長椅,目光落在溫言那間屋子的小小窗口,微弱的客廳燈是溫言知道他會來留的。
宋莊桐忽然想起自己當時跟家裏人出櫃的時候挨的那一頓打。家裏就自己一個男娃,姐姐是個不受家裏重視的,他當時出櫃可把他媽媽給氣得不行,當晚就進了醫院,指責和咒罵全都落在宋莊桐身上。他當時年輕,是被寵壞的小孩,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到手,被鞭子狠狠抽過的後背因為結了痂而變得更加堅硬。
到現在為止,宋莊桐已經忘記了為了當時的男朋友而出櫃的契機,卻永遠都記得自己犟着跪在地上的時候緊攥的拳頭。
他從來都不是猶豫的人,讨厭就要反抗,喜歡就要争取。
宋莊桐猛地起身。
他肯定是醉得厲害,才會在溫言裹着外套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沖過去一把把他按進懷裏。
溫言被吓了一大跳,鋪天蓋地的酒味把溫言的呼吸給堵住,他艱難地在宋莊桐懷裏掙紮了一下。
“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熟悉的氣味在懷裏,宋莊桐狠狠吸了兩口,把溫言的腦袋從懷裏扳了起來,用有些發紅的眼睛一動不動盯着他。
溫言輕輕滾了滾喉結:“你——”
被宋莊桐用手掌捧着臉的感覺非常奇特,溫言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他變得有些緊張,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宋莊桐不給他向自己開口的機會,手掌挪到溫言後腦勺,在親下去的一瞬間把他的退路給堵住。
伏特加的味道霸道地擠進唇間,溫言驚愕地瞪着眼睛,腿一軟便跌坐在鞋櫃上,宋莊桐單腳跪到他身側,整個人都覆蓋在溫言身前。
起初還算溫柔的吻在宋莊桐抓到溫言僵住的舌尖之後變得粗暴起來,溫言皺着眉往後躲了躲宋莊桐強勢的吻,只是任何在口腔中的推拉動作在這個時候已經顯得暧昧起來。宋莊桐重重吮了他的舌兩下,硬生生把溫言的喘息聲從喉嚨裏給擠了出來。
肖想了數日的人終于親到了,宋莊桐自然是不會輕易松開。
他力氣大,一只手就能攥緊溫言的兩只手腕,把他緊緊鎖在鞋櫃和自己中間,親了個痛快。
長達五分鐘的深吻終于結束了,溫言嘴裏被攪了個遍,舌根都被吮得有些發麻。
他呼吸急促,眸被逼出些紅來。
“宋莊桐,你沖我耍酒瘋幹什麽?”是帶着點惱怒的聲音。
從沒惹過溫老師生氣的宋莊桐被他氣笑,單手撐在溫言耳側,以絕對壓迫的姿态把他鎖在懷裏。
“媽的,你見過誰耍酒瘋還能吻技這麽好?”
溫言像是驚到,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一時間都忘記該糾正宋莊桐爆粗口的惡習。
被欺負足了後微紅的眼睛看得人心軟,宋莊桐深吸了兩口氣,他伸手把溫言從鞋櫃上拎了起來,把一整個人頂到牆上去,膝蓋卡在溫言胯間,不給他一點躲閃的機會。
剛剛那個深吻讓宋莊桐整個人都熱了起來,手臂上充血的肌肉把上衣擠出漂亮的形狀,屬于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讓溫言呼吸急促。他伸手推了兩下宋莊桐的胸膛,緊着後槽牙罵道:“你放開我。”
宋莊桐俯身在他下唇重重咬了一口,哼笑道:“溫老師,你弱得跟個小雞崽似的。”
說着,他把膝蓋往上一頂,卡在溫言臀部的位置。
這個危險的姿勢讓溫言後背猛地一僵。
“宋莊桐,你真喝醉了,趕緊把我放開。”
宋莊桐眸子黑漆漆的,裏頭全是化不開的濃稠欲望,他倏地靠近,兩人的唇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在溫熱交纏的呼吸中,他給溫言打了個預告:“我要親你了,你還有一秒鐘拒絕。”
話音未落,粗暴撞擊上溫言唇齒的聲音蓋過了那聲堵在喉嚨裏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