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末世：真假莫辨
“絕望的巅峰不是暮死而是朝生，正如最黑暗永遠是黎明的瞬間。”
“虛妄的一切終将重歸虛妄。”
每個深夜，這樣的仿佛詛咒般的聲音讓他無法安眠，更可怕的是那仿佛來自遙遠星際的聲音屬于自己。
又或者不是自己的。
【褚初零。我感覺一切就快結束了。】
【為什麽？】
【直覺。我的心告訴我，馬上就要結束了。】傅瑾輕笑。
【結束？哼……】
【有些故事永遠無法結束。】褚初零冷哼。
【會結束的，很快一切就會結束。】傅瑾道。
在這樣的末世，事物成為了沒有依靠的人類最大的問題。慶幸又或者不幸的異能在這時候起了作用。
傅瑾可算是體會到了朝生暮死的滋味。
晚上因為饑餓而死去，白天體會自己的細胞重組繁衍，甚至能夠聆聽到骨骼咔滋咔滋扭曲的聲音。
真是絕妙的體驗啊。
傅瑾無力地躺在荒原上，再一次擁抱死亡。
“沒想到你已經落魄到這個程度了啊，傅瑾。”蒼白的膚色被隐藏在深黑色的鬥篷下，讓他看起來像一個陰沉的巫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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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憐呢~讓人恨不得馬上把你摧殘殆盡。”墨色的卷發少年站在月光下微笑，絕美得仿佛月光帶來的精靈。
“欸，那誰，與其自己窩裏鬥還不如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吧！”左靈笑得燦爛。
“我沒有意見。”肆郁眸中閃着冷光。
“Honey你是如此得會沾花惹草啊，那麽多奸【嘩】夫一起找上門來。”左靈微笑：“讓人毫無準備呢。”
“所以，要補償我們啊。”肆郁涼薄地開口。
傅瑾無力地大睜着眼睛看着他們的惡行，如同變态一樣對他的“身體”為所欲為。
“Honey，你為什麽不出聲呢？還是不夠舒服嗎？”
“或者是太舒服說不出話來了？”
“Honey你真是一個不坦誠的人呢~”
“是這裏？”
“呵……真是敏感。”
“傅瑾。”
仿佛無妄之罪，兩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家夥同仇敵忾，最後受苦的卻只有傅瑾。
肆郁是個變态就算了，左靈只是見過兩面為什麽也來湊熱鬧。
肆郁仿佛看穿了傅瑾心中所想：“他啊，從小就喜歡更我搶，我喜歡的東西他通通都要染指。”
“才不是呢，是你這個家夥的臆想罷了，我對honey的愛，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喲~”左靈狠狠地挺身，眯起眼仿佛示威一般地輕舔傅瑾的喉結。
“是嗎……”肆郁輕笑。
“本尊的小貓什麽時候變成人盡可夫的蕩婦了？”黑袍披發的男子笑得張揚，嘴角略帶嘲諷：“巫溪那家夥不打招呼就離開了，再見到居然給了我這麽大的驚喜。”
“阿瑾，我說過我回來找你的。”頂着楚汶臉的巫溪帶着溫柔笑意靠近傅瑾：“再次見面，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呢。”笑容變得不寒而栗。
“少爺，不打招呼就離開我那麽久，在下會擔心的。”連攸的笑容仍舊如同雕塑的一樣标準。
“欸？奸夫來齊了嗎？”左靈眯起眼。
“呵……”肆郁冷笑。
【傅瑾！傅瑾！】褚初零突然疾呼【他們來了。】
【誰？】
【……】沉默。
“是我啊。”一個男子悄然走近，傅瑾躺在地上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感覺聲音有些熟悉。
“你……”傅瑾聽見其他人到吸了一口涼氣。
“不能了動嗎？僞物就是僞物呢。”男子蹲下來，微笑。
那男子的容貌與他相同，但是卻不像他一般的陰郁的氣質。
晨光灑落傅瑾的發間，他直起身來，凝視着不遠處的血衣男子：“穆刃，他才是傅瑾？”
“是的。傅瑾離開我後，我每日沉迷于科研，創造出了很多僞物，你是其中一個，卻是最成功的一個。”穆刃道。
“什麽游戲也是假的？”
“是的，這是真實的世界，是不同于我們那個文明的平行空間，實驗的時候我意外發現了這些，當時我的壽命到頭了只能寄生在系統裏。我将其他的失敗品散播到各個空間，你所替代的那幾個傅瑾都是失敗品。”
“這樣啊，原來我是從未存在的啊……”
“最開始的時候你是個合格的僞物，但是你和傅瑾始終是不一樣的，你的心還是軟的，即使有傅瑾的思維影響你但是你還是那樣随波逐流，現在傅瑾回來了，我要摧毀你了。”穆刃溫柔的眸子變得冷硬殘酷。
“傅瑾回來之後，你們所愛的那個冷靜的不屈的傅瑾就要變回一個聖母了，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他的本來面目。”穆刃道。
“……”所有人都沉默着。
僞物輕笑：“那又怎樣呢？既然不存在又何談摧毀呢？我已經脫離了你的控制了。”很早他就一步步擺脫傅瑾思維掌控了，自從他離開上一個世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是真正的他了，只是用着傅瑾這個名字和傅瑾截然不同的人罷了。自己的身份有問題，不久以前他已經察覺到了。
“本尊的小貓輪不到別人摧毀！”
“我追逐了兩世的人，我怎麽會弄錯呢？”
“少爺就是少爺，僞物也是少爺。”
“呵……人類不就是塵埃嗎，在乎那些虛的幹嘛。”
“Honey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搶！”
曾以為他始終是孤單一人，在猜到自己可能只是另一個人的複制體的時候，他本想自暴自棄。幸虧，幸虧……
“那樣啊，那就永別了吧……”傅瑾微笑着揮舞着鐮刀，摟着血衣的穆刃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裏。
【他是面位毀滅者，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化為虛無了……】褚初零悲憫地嘆息。
【那你是誰呢？還有之前的三弧，那個周轉站的女人。】
【那都是我啊，被你殺死之後啊，穆刃找到了我，為了茍活下來，同時也是為了報複你，我答應頂替他的位置，給他騰時間複活傅瑾。】
【你為什麽要提醒我？沒有把我的異常告訴穆刃？】
【因為無聊，這一切都是那樣無聊，當我知道我愛的阿瑾只是那個家夥的複制體之後，感覺一切都那樣無趣。】
【同時抱着對于我的同情？】
【有一點吧。】褚初零輕笑。
僞物站直了身子，凝視面前的人，仿佛要将他們的模樣刻進心裏，即使這些人曾經讓自己受盡折磨，但是感謝他們，讓他有勇氣真正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送佛送上西吧，我死去了，傅瑾是沒有心思收拾其他人的。】
【啧，穆刃說的沒錯，你他媽就是一個聖母白蓮花，真惡心。】
【無所謂你怎麽說吧。】
【我費盡心思救你，現在還是要面對那樣的結局，當初讓你被他們銷毀算了，現在還連累了我，以後只能面對傅瑾那個可怕的家夥的追殺了，想想就毛骨悚然。算了，随便你吧。】褚初零抱怨道。
站在荒原上的人看着衣衫褴褛的男子悄然消失在他們的面前，唇角仍是未消卻的輕笑。
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崩裂，昏天黑地，如同末日再臨。
“怎樣？”男子身着黑色風衣，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詢問身側的男子。
“僞物的生命征兆已經消失了。”血衣男子回答。
“啊，那就沒事了。”傅瑾親吻穆刃的臉頰：“現在應該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穆刃有些羞怯地低眉，傅瑾的眸光明暗不清。
【那就送佛送到西，外帶送你們度過通天河吧，這麽帥氣的烏龜也是不多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作者的尿性吧，連作者也沒想到。放心，沒有完結呢！結束了別人思維的控制才能開始新生活啊！不過關于稱呼我在糾結，不能繼續叫傅瑾了，因為之後還有總攻·傅瑾的戲份，總受·傅瑾怎麽稱呼，不能叫僞物感覺怪怪的。別讨厭穆刃和總攻·傅瑾，他們的過去蠢作者會一步步展開，時間可能有點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