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一念成魔
最開始知道傅瑾其人是在圖書館角落看到的關于一本犯罪的心理書籍提到過“Sera”,聖經中九大堕天使之中的殺戮天使,Sera被認為是天生的殺人狂,是罪惡的劊子手。
書上沒有提到他的真名也沒有他的照片,我詢問過當國際刑警的朋友,他說,Sera作案從不留下任何證據,所以至今為止甚至連他的性別都沒有弄清楚。
我認定他一定是一個男性,偏執的,瘋狂的一個家夥,就像他的代號Sera一樣,像一只危險的美麗的血色蝴蝶。
我在大學攻讀的是犯罪心理學,本來畢業之後并沒有去警局的打算,因為我的正義感并不是那麽強烈,在我看來,所謂的正義都只是相對的罷了,這些都只不過是上位者為了控制單純的民衆編造出來的玩意而已。因為Sera,我成為了殺戮天使專組的一員。那時從我第一次在大學知道Sera算起,已經有将近八年了。
他的每一個作案現場我都會去,無論是肮髒的下水道還是哪個皇位繼承人的寝宮,只要有類似Sera出現的可能我都會到場。我花了五年的時間,為什麽那麽執着,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答案。
後來無意之間,我發現了傅瑾的真正面目。
其實也不算發現,在酒吧看到那個穿着黑色風衣笑得邪氣的男子,我就有有一種直覺——他一定是Sera.
當時他正和一個清秀的男孩調情,眼神溫柔,怎麽看也不像一個殺人魔。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Sera,那個我追尋了八年的Sera.
我妄圖上前去接近他,但是這将近十年我幾乎沒有跟專組以外的人交流過,想去搭讪,但是又怎麽搶得過他身邊那些能言善道的火辣尤物,只能窘迫地站在酒吧的角落。
“站在角落裏有什麽意思,一起來吧。”傅瑾笑着走近我,我面無表情地仰望着這個比我高一個頭的高大男子,跟着他走到了舞池,我被他如同牽線木偶一樣拉着,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他的唇緊貼我的耳垂,我在他輕聲呢喃:“我知道你,Sera.”他面色不變,連心髒都沒有漏一拍。
他向我溫柔一笑,親吻我的手背,轉身離開。
我感覺手背的溫度幾乎将我焚毀。
這是我這一生所犯的最大的錯誤,或者可以是我的原罪。我和他的關系從我向他攤牌那一刻就已經奠定了。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初我不要那麽沖動地說出那句話,一切也許會截然不同。也許他的心中會有一點點喜歡我,即使後來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會盡力讓他放心,或者在他面前自盡,至少,能夠在他的心中留下微弱的印象。
其實那都只是妄想罷。傅瑾這樣的人,就算我為他而死,他的表情都不會改變一絲一毫,永遠都是同樣弧度的溫柔笑意,那樣可憎。
傅瑾這樣的人會被抓住,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最後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開庭宣判的那天,他穿着囚衣,卻掩飾不了他的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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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感到無趣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讓他留戀的了,性和殺戮已經無法給他帶來任何樂趣,所以他決定結束這一切。
這世上也許有人比我更愛他,但是絕對沒有人能夠比我更懂他。
我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想法,我和他的關系只限于床伴,或者是敵人。
梁山伯和祝英臺可能在一起,羅密歐和朱麗葉可能在一起,但是我和傅瑾,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時的我一直相信。
但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我最後連累了很多人為我喪命,我用匕首刺死了獄警,拉着傅瑾就往外面跑。身後是槍林彈雨,前方是荊棘叢林,我又何去何從?就在我迷惘之際,傅瑾抱起了我,他親吻我的臉頰,讓我從此真正迷失。
傅瑾遠比Sera恐怖,Sera只會奪取人的生命,傅瑾會讓別人甘願獻出生命。
他是魔鬼。我一直都知道,但是還是甘願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給他。不是因為愛,或者不只是因為愛。
也許是作惡多端,傅瑾最後得了不治之症,沒有幾天好活的了。那時的我跟着傅瑾每日逃離追殺,傅瑾在某一日死去了。
那麽諷刺地。
我現在仍記得他死前的微笑,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
在傅瑾死去之後,我開始沒日沒夜地研究那些被政府明文禁止研究的東西,妄圖複活傅瑾。後來我還是明白了生命的不可逆性,所以我決定換一種方式複活他。
我制造了無數個複制體,但是他們都不是傅瑾,他們都只是僞物罷了。
我成功了,我找到了他。被所謂的神囚禁在深淵裏的魔王。
當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将最成功的那個僞物變成傅瑾的承載體,可是他最後不受控制,我只有從心理将他的一切磨滅。
感謝傅瑾,他離去的幾十年,我終于學會如何僞裝自己了。
除此之外,我也終于泯滅人性了。
我如今為傅瑾而活,我是穆刃,屬于傅瑾的刃。
這是我的執念,我的原罪,我也不想被救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穆刃跟總攻·傅瑾純屬一個抖s一個抖m的故事,這個視角寫大概把起因寫清楚了,當然只限于穆刃,總攻·傅瑾到底是誰?其實作者現在也不造!偶爾感覺其實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從來不贊同因為自己感官的快樂而草菅人命的人的,所以總受·傅瑾不會是一個三觀不正的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