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化解寒毒(完結章)
從青鸾宮離開後,兩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往貢奉。
在沙漠裏跑的口幹舌燥,這遍天遍地的黃沙更是讓人眼暈的厲害。兩人也不知走了多久,翻個沙丘,眼前景色一變,再不是只有橫無際涯的黃沙了。沙丘下不遠處一汪清澈的湖水正泛着淩波,銀光閃閃。湖邊生長着大片大片碧綠的青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似乎能聞到幽幽的草香。
想來這就是霍秋白口中所說的綠洲了。蘇雲起放眼環顧一周,也沒看到所謂的流火草。
難道霍秋白騙他?
正惱怒着,秦泠雪拽拽他的衣袖,指指湖邊的青草道:“是不是那個?”
蘇雲起走進了些,仔細看看道:“沒什麽特別的。”
秦泠雪道:“眼下正是十二月,怎麽可能還有青草?”
蘇雲起一想也是,便道:“據說流火草在夜裏能發光,要不我們等等?”
秦泠雪點點頭,兩人依偎着坐了下來。
秦泠雪見他一直盯着那片草地,憂心道:“雲起,若是找不到……也沒有關系。”
蘇雲起回頭對他一笑,道:“我知道。”攬過秦泠雪的肩膀,蘇雲起嘆道:“若你死了,我便陪着你去。唯一遺憾的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做。泠雪——”
秦泠雪擡眸,“嗯?”
蘇雲起眉目含笑地看着他,“我昏迷前,聽到你對我說的話了。”
秦泠雪移開視線,“什麽話?”
蘇雲起但笑不語。
過了許久,蘇雲起喚道:“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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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秦泠雪渾身震了震,對上蘇雲起的雙眼,溫柔道:“我知道。”
很早很早以前或許就知道了。
蘇雲起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夕陽西沉。
湖邊的一片青草在夕陽裏竟然熠熠生輝,草尖宛如流淌着将要滴落的火焰。
蘇雲起眼中光芒一閃,嘴角上揚。
流火草!
他的身形剛靠近,一股溫熱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蘇雲起拔劍,削下一片草葉,草葉落在地上,竟自燃殆盡。果然,如霍秋白所言,采不得。
蘇雲起自懷中取出水銀花,打算試一試。剛取出花,就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頓時陷進了流沙裏。
而剛才,這片流沙分明不存在!
他正詫異,就聽見一聲驚呼,跟在身後的秦泠雪同樣陷進了沙裏。幾乎是一瞬間,流沙就拽着兩個急速朝下墜去!
“撲通”一聲,兩人跌落在堅硬的地面上。蘇雲起擦着臉上的沙子,問道:“泠雪,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兩人甩掉身上的沙子,擡頭看了眼來時的路,發現頭頂全是流沙,還在急速轉動,卻沒有一粒沙子掉落下來。再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竟是一個地宮!
空闊的地宮一直朝前延伸,兩邊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筆直的排列着。石柱、地宮四周牆壁上都鑲嵌了無數的夜明珠,照的整個大殿亮如白晝。
大殿的中間鋪着紅毯,一直延伸到盡頭。紅毯兩邊豎着一個個雕刻精美的燭臺,此刻一個接着一個的被點亮,似乎要引着兩人往前走。
蘇雲起牽着秦泠雪朝前走了數十丈,才來到地宮的盡頭。
那裏端坐一人。
長發及地,玄衣如墨。
一雙比冰還冷眼眸盯着蘇雲起手裏的水銀花,許久,幽然嘆息一聲。
“可是來尋流火草?”語氣平淡,卻帶着一絲凜冽。
蘇雲起道:“正是。”
那人雲袖一揮,一陣勁風過後,一棵流火草躺在蘇雲起的腳邊。蘇雲起彎腰拾起,詫異地盯着他,“為何你能摘它?”
那人道:“你無需知道。”
蘇雲起把流火草放入袖中,正色道:“你的條件。”
那人邪魅一笑,清冷的聲音在大殿回蕩,“你不問我是誰?”
蘇雲起看他一眼,不屑道:“我需要知道嗎?”
那人有些微詫,繼而一字一頓道:“我要江寒袖。”
蘇雲起驚訝地擡起頭,盯着那人,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裏有一絲嘲弄,蘇雲起斷然拒絕道:“恕難從命。”
“你只需告訴他,若不想血祭,便來尋我。”那人冰冷的雙眸掃過秦泠雪,淡淡道,“這是你能得到流火草唯一的機會,你沒有籌碼拒絕。”
蘇雲起思索片刻,回答道:“好。”
那人不再多說什麽,仿佛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起身揮手離去。
整個地宮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出口即入口。”
蘇雲起抱住秦泠雪,飛身而起,沖出頭頂的流沙。
出了地宮,兩人又抖了抖衣袖。
秦泠雪有些好奇道:“不知他是誰?”
“管他是誰,反正看來也無惡意。不過把出入之地設在這種地方,真是太讨厭了。”蘇雲起拍拍頭發,又拍掉一些沙子。他掏出懷中的流火草,完好無缺。再一摸水銀花,哪裏還有蹤影?
蘇雲起轉身正要下去再找,卻發現流沙已消失,竟怎麽也找不到入口了。
秦泠雪道:“算了,要那朵花也沒用。流火草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蘇雲起一想也是,反正找到了流火草。至于水銀花,若還想要,再去青鸾宮便可。當下就歡天喜地道:“嗯,泠雪,我們馬上回閣,給你解毒!”
流火草加上銀針蘭,徹底解了困擾秦泠雪多年的寒毒。就連《碧泉劍法》所帶來的反噬,都被化解。蘇雲起不得不感慨,這流火草真是個好東西。
想起答應那人的事情,他立即修書一封,差明晔親自交給江寒袖。
然後把各種事物分派給各位護法之後,領着秦泠雪再一次游山玩水去了。
整個泠雲閣一片哀嚎聲。
他們的閣主已經樂不思閣了。
……
冬雪紛飛,如柳絮般團團片片的卷來。
秦泠雪的身影在梅林裏若隐若現。
觸碰到梅樹的枝條,雪花簌簌落下,蘇雲起折了一直紅豔豔的梅花,追上秦泠雪的腳步,把梅枝橫在秦泠雪的胸前,眉角含笑地正色道:“泠雪,我們成親吧。”
秦泠雪接過梅枝,側目看他一眼,淡淡道:“不要。”
蘇雲起臉色一跨,傷心道:“為什麽不要?你是擔心嫁妝還是擔心聘禮?”
秦泠雪睨他一眼,不搭話。繼續興致盎然地到處閑逛,趁雪賞梅。
他不願意成親……蘇雲起心裏哀嘆不已,怎樣才能讓泠雪同意呢?屬下都有幸福生活了,他修個正果怎麽就這麽難?
走了幾步,秦泠雪回頭見蘇雲起站在那兒發愣,笑道:“這樣才公平。”
蘇雲起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着自語道:“泠雪,你還真能記仇。那個時候,我哪裏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若是知道你的意思,我歡呼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拒絕你的求親?”
蘇雲起嘴角一彎道:“泠雪,是不是我再求一次,你就答應了?”
漫天的風雪裏,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蘇雲起的耳朵裏。
“嗯。”
(終)
到這裏就算完結了。感謝親們一路相伴~
☆、永結同心(番外三)
又是一年三月。草木新綠,疊錦披翠。
陌上青草離離。
秦泠雪看着跟一群孩子一起放紙鳶的蘇雲起,平日裏冰冰冷冷的臉上浮上一抹溫柔。自從兩人敞開心扉之後,他就覺得蘇雲起越來越孩子氣了。
以前的他老成穩重,現在雖說在外人面前依舊心思缜密,狡詐果敢,但到了他這裏,就只能用“幼稚”兩個字來形容。有時候黏他黏的真是不像話。
秦泠雪還記得第一次偷看他練功的時候,他那略顯稚嫩的背影卻如一顆千年古樹般,堅定、挺拔、讓人異常安心。如今的身影越發高大、挺秀了。他真不明白,為什麽蘇雲起能在男人和男孩之間如此收放自如地随意轉換?
一個孩子的紙鳶斷了線,哭鬧不止,蘇雲起笑呵呵地把手中的線放在那孩子手裏。孩子立刻破涕為笑。他轉回頭,看到坐在草地上的秦泠雪,沖他調皮地眨眨眼,然後大步走來,在他身側躺下。
蘇雲起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笑道:“很香的青草味,像你的味道。”
陽光暖融融地照着秦泠雪的側臉,在輪廓分明的臉上灑下一層光暈,帶着些許的通透和神聖,還有淺淺的若有似無的笑意,讓蘇雲起一時看的呆了。
秦泠雪回頭揶揄道:“這位公子,看你的樣子,是否色迷心竅……”
話還沒說話,就被蘇雲起拉進了懷裏。秦泠雪紅着臉一把推開他,環顧四周,略顯驚慌道:“你瘋了,外面這麽多人。”
蘇雲起不以為意道:“他們都是孩子,不懂。”
秦泠雪懶得跟他說,起身拍拍草屑,戴上帷帽,往城裏走去。
蘇雲起追上來,兩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覺竟走到百花樓門口。
秦泠雪打趣道:“蘇公子不進去坐坐?說不定綠竹姑娘還在等着你呢。”
蘇雲起哪裏敢搭話?只一味幹笑。
好巧不巧,那綠竹就在門口拉客,看到蘇雲起,自然還是記得的。這麽俊秀的公子,她怎麽可能過目就忘?
當即勾住蘇雲起的手臂,嬌聲道:“蘇公子,你好久沒來了,奴家想死你了。來,我們進去敘敘……”
秦泠雪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他,分明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只是那眼底最深處還有一絲極為隐秘的醋意,可惜隔着紗簾,蘇雲起沒有瞧見。不然的話,不知道要高興多少天。
“啊……那個,綠竹姑娘,本公子今天沒什麽心情,所以……”蘇雲起很盡量的拒絕。
綠竹不依,“公子進來坐坐吧。跟綠竹把酒暢談一番。”
秦泠雪道:“美人相邀,盛情難卻。蘇公子就不要扭扭捏捏了。”說着,助力還推了蘇雲起一把。
蘇雲起被綠竹和其他幾位姑娘拉進百花樓。回頭一看,秦泠雪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他心知不好,立即甩了幾位姑娘,奔了出來,回了春水居也沒見到秦泠雪。
倒是肖振業說沈慕沙派人送來了幾副人、皮面具。不得不說沈慕沙的易容術真不是吹的,制作的面具跟人的肌膚無二致,手感異常柔軟,光滑。他随手貼了一副在臉上,清爽透氣,毫無憋悶感。看到鏡中人換了張臉,蘇雲起眼珠一轉,想到一個點子。随即認認真真地貼上人、皮面具,換了件粗布衣衫,噙着抹壞笑原路折返,尋秦泠雪去了。
且說秦泠雪見蘇雲起在百花樓前停頓不前,心中一陣煩躁,又見他推推拉拉,不幹不脆,更是心中火大。把蘇雲起推了進去,他便在離春水居不遠的一棵樹上躺着睡覺。心裏正各種腹诽,就聽樹下有人叫道:“這位公子,陪小爺我玩玩吧?”
秦泠雪一聽這話,哪裏還睡得下,當即一躍而下,冷冷地盯着來人。長的倒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就是嘴角的笑看着特別的刺眼。
“滾。”
那人一聽他開口就樂了,“公子,別這麽兇嘛。我看你也挺寂寞的,沒人陪你的話,小爺我來疼你。”
秦公子這下徹底怒了,“找死!”
仿佛知道秦泠雪會出什麽招,攻擊哪裏一般,那人一側身躲了過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秦泠雪的穴道。然後打橫抱起秦泠雪,朗聲笑道:“走,小爺疼你去。”
秦泠雪又驚又怒,眼珠轉了又轉也沒看到蘇雲起的身影,正想張口大叫,又被那人點了啞穴。他拿塊汗巾蒙住秦泠雪的眼睛,隐忍着笑意,低沉道:“公子不要心急,小爺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完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秦泠雪惱怒至極,心想等沖開穴道一定要将這厮大卸八塊。
感覺那人抱着他上了一匹馬,策馬離開。
秦泠雪心裏隐隐騰升起一股驚懼,他要去哪裏?他要做什麽?
那人似乎感覺到他在發抖,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帶你去個地方。”當那人在他耳畔說話時,他竟對身邊的人産生一股很強烈的熟悉感。
秦泠雪能感覺到那人跑了很久,然後抱着自己走了很長的路,進了一個房間。
那人放下秦泠雪,解了他的穴道,又松開汗巾。
這是一個不大的密室。四周的書架上雜亂地陳列着很多東西。
那人走到一個方格前,取下一疊紙,遞給他,笑道:“看看。”
秦泠雪見他無意傷害自己,也放下心來,接過紙看了眼,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不能稱為字的字。秦泠雪狐疑地看着那人,那人接過紙張,如數家珍道:“怎麽?不記得了?這是你學寫的第一個字,這是你第一次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這是你學的第一首詩……”
他放下手中的紙,又指着一個接一個的格子,絮絮叨叨道:“這是你第一次穿的我的衣服。”
“這是你用的第一把劍。”
“這是你穿壞的第一雙鞋。”
“這是你剪斷的頭發。”
……
他又指着另一面牆的架子,接着道:“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
“這是我生病時,你去藥鋪給我抓的藥,嗯,是第一次。”
“這是你給我縫補過的衣服。”
“這是……唔……”
猝不及防的,一張柔軟的唇貼了過來,霸道至極的在他嘴裏橫掃着,啃咬間甚至能聽到淫、靡至極的啧啧水聲。兩唇分開時,銀絲拉出好長,秦泠雪極其魅惑地伸舌舔了舔他的嘴角。捏着他的雙肩,把他抵在書架上,前所未有的霸氣道:“蘇雲起,如果這輩子你敢抛棄我,我一定殺了你。”
蘇雲起渾身一震,繼而展顏一笑,抱住秦泠雪,款款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世上沒有人能自己抛棄自己。”
接着欺身上前,把秦泠雪壓在了文案上,反客為主道:“泠雪,我們成親吧。成為一家人,攜手同老,好不好?”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秦泠雪點點頭,“好!”
整個泠雲閣到處張燈結彩,預備着閣主和副閣主的大婚。
當江寒袖收到喜帖時,下巴差點驚掉。秦泠雪那個悶樣子,居然會同意成親,實在是出乎意料。所以他一收到帖子,就立即趕往泠雲閣。
泠雲閣自從上次與江湖各派公開為敵之後,雖沒有人再不自量力的前來尋事,但江湖各派也早已把他們劃入絕不來往的名單上。再加上秦泠雪的性格,更不可能大張旗鼓。所以除了泠雲閣自己人,上鳳栖山的就只有江寒袖、歐陽靜之和沈慕沙了。不過,霍秋白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托人送了份大禮。蘇雲起倒是照收不誤。
秦泠雪以成親之前兩人不宜同房為由,把蘇雲起攆回自己的房間。蘇雲起每日無精打采地看着江寒袖、沈慕沙和歐陽靜之三人相見恨晚,相親相愛,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好不容易盼到吉日,憋悶了這麽些天,一想到馬上就能抱得美人歸了,心裏簡直樂開了花。試喜服時,嘴巴都合不攏了。
連翹一邊給他整理衣領,一邊笑道:“從來沒見閣主這麽開心過。”
蘇雲起笑道:“泠雪呢?有沒有穿喜服?”
連翹點點頭,“玉簪正在伺候副閣主穿衣。”
蘇雲起覺着這個婚禮還是有些随便了。他原想三媒六聘缺一不可的,結果連遭秦泠雪白眼,在他強大的目光逼視下,蘇雲起只能忍痛舍了這些想法。
穿好喜服,不顧連翹的阻擋,就去了秦泠雪的房間。
秦泠雪從未穿過紅色,如今紅袍加身,襯着白皙似雪的肌膚,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妖媚。
“你怎麽來了?”可能是今日要成親的緣故,秦泠雪的聲音比平日要柔和許多,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也挂着難得的一絲笑意。
蘇雲起從玉簪手中接過梳子,順着他烏黑的發絲緩緩地梳着,“就是想成親時能親手給你梳發。”
秦泠雪難得的配合他,一動不動地靜坐着,随他擺弄。蘇雲起放下梳子,手指觸着他眼角的傷疤,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泠雪本就生的好看,若不是這個傷疤,他會更美。最重要的是,每次看到這個傷疤,他肯定會想起從前那些不堪的回憶。
“泠雪,我給你畫個梅花妝吧。把這個傷疤遮住。”
秦泠雪握住他的手,輕輕搖搖頭,“我只想給你看最真實的自己。今日不畫。”
蘇雲起彎腰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雙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笑道:“好。”
不多時,連翹進來通知兩人吉時已到。兩人還未到前廳,就聽到一片笙簫鼓樂,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深不見底的情意。蘇雲起把紅綢的另一端交給秦泠雪,兩人牽着紅綢,進了正廳。
衆人此刻皆已候在正廳,見兩人穿着同樣的喜服,一前一後牽着紅綢走了進來,臉上一半是羨慕,一半是欣慰。歷經磨難,總算是修成正果了。
歐陽靜之清清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同時彎腰,對着正面貼着大紅喜字的牆拜了拜。
“二拜高堂!”
兩人又對着上座的幾座牌位拜了下去。
“夫夫對拜!”
雖是第一次,不得不誇歐陽靜之,做的非常好,沒有一絲猶疑,對得起蘇雲起的再三邀約。
兩人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堅定的下腰……
從此以後,生死與共。
攜手江湖,仗劍聽雪。
☆、後記
姑娘們,感謝一個多月的相伴,閣主和副閣主的故事到這裏就落下帷幕了。【如果有小夥子的話,感謝一下小夥子們,這個可能沒有吧~~~O(∩_∩)O哈哈~
值得慶幸的是,雲兒和泠雪雖然傷心過,哭過,痛過,絕望過,但終于苦盡甘來了。
最開始寫這文的時候,就是想表達一種純粹的,沒有陰謀算計,沒有誤會背叛,無關乎得失和自尊,卑微到塵埃裏,又深刻到骨子裏的感情……不知道自己做到了沒有。
那些寫到情深處,痛哭流涕的日子還鮮明如昨,然而作者的功力終究太淺,即便自己感動到不能自已,也未必能讓看客心酸落淚。完結讓人高興,又令人惆悵,故事終于講完了,故事居然講完了……有如釋重負的輕松,又有依依不舍的眷戀。
怎麽說呢,這篇文寫到最後,總覺得跟自己預想的有些不一樣,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所以寫到最後,真的越寫越洩氣,可我又是個有點強迫症的人,開了坑不填完,睡覺都不會踏實。就這麽糾糾結結地寫到完結。不足之處太多了,有些蘇,有些狗血,有些不可避免的落俗,還有很多很多的錯別字啊什麽的。謝謝大家不嫌棄,一路追了下來,給了我很多動力。尤其是嗨和憶木,章章留評,真的很讓我感動。
其實最開始作者設定的CP是江寒袖和泠雪,寫了幾章之後,發現雲兒的氣場太強大,完全無法讓他做一個配角。所以,推翻重寫了,果然只有雲兒才适合泠雪。不知道這樣講出來,會不會讓有些人失望。反過來一看,他們之間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連作者都無力拆散……
文末留下了兩個懸念,也是這個系列的另外講個故事。
【血影門篇】《花與江湖》(又名《公子好逑》,具體用哪個還未定。)
霍秋白去了哪裏?他和沈慕沙又是怎麽回事?沈慕沙為何會假扮夙羽?
【青鸾宮篇】
血祭是什麽?地宮的男人是誰?他與江寒袖之間有着怎樣的牽絆?
濁世系列共有六篇文,其他三篇還未定。
至于下一篇會開什麽文,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那就更不知道了。以我的懶散程度,怎麽也得幾個月吧~
目前有三個腦洞都粗略寫了大綱。先開哪個,等我再想想吧。貼上文案給大家先看看。【我是文案廢……
1、《花與江湖》文案:
殺手組織血影門一夜之間從江湖上銷聲匿跡。而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萬花樓出現一神秘女子——雪梅。
傳聞此女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引得無數王孫公子趨之若鹜。
從來君子難過美人關。連“千面公子”沈慕沙亦不例外,一擲千金,只為一睹芳容。
那麽問題來了,看過之後呢?沈公子可還滿意?
【好吧,這個文案會讓人覺得是BG,我再想……
2、醫生文(書名未定)文案:
八年前,那人說:“如果原諒我了就來找我。不管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我都等你。”
八年後,就在他婚禮泡湯的那天,那人回來了,還成了他的上司。但那人卻……似乎已忘了他。因為一些小差錯,便嚴厲苛責,甚至冷眼看他累暈在手術臺上……曾經那麽溫柔的一個人,如今卻冷的像塊冰……那個人,他是隐藏了深情還是放下了曾經?
一條人命,再加上八年的空白,他們之間,該何去何從?【這是什麽鬼?o(╯□╰)o
3、《幻影》(暫定名)文案:
殺手本不是殺手,保镖亦不是保镖。
穿越也不是穿越。
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一覺醒來,他就成了個連槍都沒見過的殺手?還立馬接到了一個暗殺任務,神啊,這要怎麽活?更詭異的是,他還擁有了奇準無比的第六感……只要要找的東西,他覺得會在哪裏,就一定會在哪裏。這種駭人聽聞的能力是怎麽來的?
【有種強烈的預感,不管寫哪個文都會崩……/(ㄒoㄒ)/~~
因為這文完結的比預想的早,所以,新坑還沒定。小天使們如果喜歡我的文案,就收藏作者,靜心等待吧~
再一次伏地感激所有追文的天使們,還有各種支持、鼓勵我的朋友們。
方便的話,在這裏留下你的腳印吧(無需打分),讓作者君知道是誰在她第一次寫文的時候,伴她一路……
嗯,就這樣吧,我們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