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穆冰瑩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 急忙移開腿,卻被他抱住膝蓋,“你幹什麽,快點起來。”

“媳婦, 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該騙你,不該逗你玩, 不該顧着自己享受……”顧長逸緊緊抱住穆冰瑩的小腿, 往她身上趴,“你不要再生我氣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着他可憐巴巴的神情, 再想到他剛才在樓下渾身散發自信的樣子,穆冰瑩沒忍住笑出聲,“你看你這是什麽樣,都是跪長輩, 哪有跪同輩人的,你還跪着榴蓮,趕緊起來。”

“本來沒有那麽疼,你一搖才那麽疼,就跟數不清多少根的頂針一樣戳着我, 我褲子穿的又薄,皮都快要被戳破了, 好疼。”顧長逸把自己現在腦子裏能夠想到的形容詞都用上, 博取可憐,發現媳婦臉上出現心疼的表情後, 自己抱着她的小腿開始搖起來, “好疼, 好疼啊!”

“我都沒動啊。”穆冰瑩感覺自己是真沒動,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更不敢動了,昨天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榴蓮,手就被戳的立馬收回來,确實知道榴蓮殼傷害力有多強,怕他真把腿給跪壞了,連忙伸手扶他起來。

顧長逸跪在地上不動,用忍着疼的表情道:“媳婦,你能原諒我嗎?真的徹底原諒我了嗎?”

“我都跟你講話了,給你做飯了,還有什麽可不能原諒的。”原諒是原諒了,只不過是要給你一個教訓,穆冰瑩在心裏想,“你快點起來,我看爸跟魏叔已經同意你的想法了,別好不容易他們同意了,你把自己腿給弄傷了,又要耽擱好長時間。”

“真原諒我了?”

“真的。”

“以後不會不讓我抱了?”

“……讓你抱。”

“讓我親嗎?”

“……”

“疼!”

“……讓你親。”

顧長逸摟着穆冰瑩的小腿,順勢往上抱住她的腰站起來,把人撲倒在床上,“媳婦,謝謝你原諒我。”

“你起來。”穆冰瑩推着他,卻被他死皮賴臉壓着,再想推他肩膀,他突然擡頭堵住她的嘴唇,趁着她雙唇微張鑽進來,緊緊纏住她吮吻。

顧長逸怕把人壓得喘不過氣,抱着她轉了半圈,兩人側躺在涼席上相擁。

他伸手将唇間的發絲輕輕拿起來,挂到她的耳朵上,從她的後腦撫到背心,把人緊緊往懷裏摁,手上動作并沒有影響到嘴巴的動作,穆冰瑩的臉頰已經變得如同陽臺開得最豔的玫瑰一般,眼角滾下露珠,晶瑩剔透,襯得她愈發嬌豔欲滴。

察覺到他的手不老實,趁着他放松警惕時,突然推開他往外翻了個身,雙腳落在地上,扶着床邊站起來,穆冰瑩看了一眼他的變化,羞瞪道:“大白天的耍流氓。”

顧長逸不甚滿足舔了舔唇角,看着穆冰瑩通紅的小臉,“那晚上天黑了,再接着耍流氓。”

“不要臉。”穆冰瑩轉過身整理衣服,沒有洩露出異樣來,看着晚霞照在玫瑰花上,為花朵鋪上一層金輝,覆蓋原來的粉顏,“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說炒菜嗎,趕緊下去,還要烤生蚝,等下其他人都下班了,尤其是景蕭和嘉祥他們,下班看到了你在烤,肯定要來吃。”

“你說得對,今晚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顧長逸從床上坐起來,彎腰撿起兩顆榴蓮殼,“正好把它們帶下去,味道太刺鼻了,有它們在,都聞不見玫瑰香氣了。”

穆冰瑩看着他眼裏的期待,無聲笑了笑。

……

下了樓後,顧長逸先處理生蚝,穆冰瑩幫忙搖着蒜瓣,小胡提前拿着飯盒去食堂了,因為期間要去供銷社買個湯桶,買完還得去食堂洗,便先走了。

“媳婦,你還挺會挑生蚝,這一個個切開都是個大肥美的。”

顧長逸這次開生蚝比上次速度還要快,主要心情不一樣,上次除了逗媳婦,對自己吃了什麽都不能幹心知肚明,這次知道自己吃了,能立馬吃上肉,活就幹的賊有勁。

“那你晚上多吃一些。”他在家高興的時候,心裏想什麽基本上全都表現在了臉上,穆冰瑩逗着逗着忽然知道了,他為什麽不說出真相,承認錯誤,反而故意隐瞞着逗她玩。

這種忽悠人,看着他傻裏傻氣的感覺,确實非常舒爽不說,還會上瘾。

穆冰瑩笑了,“早點吃完,我們早點上去休息。”

顧長逸眼睛一亮,手上動作做的更快了,“好!”

今天不用做飯,穆冰瑩沒什麽事做,拿了報紙坐在餐廳看着,沒什麽太大的動靜,目前都是在清算階段,大肆批評之前的錯誤。

唯一新鮮的是在報紙上發現了郝從雲的名字,他對世态的觀點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報紙上,并且占用重要版塊的頭條。

下面署名是珠揚日報的主編,看來已經官複原職。

穆冰瑩把文章看了兩遍,合上報紙,嘴角露出笑容,擡頭看到顧長逸已經将生蚝處理完了,準備拿到門外去烤。

“今天好像刮的是南風,可以放到後院烤,煙不會吹到屋裏來。”

“那更好了,我去後院烤。”顧長逸端着托盤走進後院,烤爐本來就放在那邊,放上碳火便可以烤了。

穆冰瑩算錯了,盡管是南風,碳烤味依然飄到了屋裏。

在房間裏的顧昌巍聞到味道出來了,看着大兒子又在烤生蚝,笑道:“上次人多,剛嘗到味道就沒了,今天在這裏烤,晚上可以多吃幾個。”

顧長逸擡頭看了一眼他爸,低下頭繼續哼着軍歌烤生蚝,什麽都沒有說。

很快,小胡提前打了飯回來了,将院門關上,走進屋裏聞到了燒烤味,目露驚喜,“小顧副團長居然又烤海蛎子了?幸好是在後院烤,我剛才路上遇到傅幹事了,他問我晚上吃什麽,我知道他想來蹭飯,就說冰瑩姐都開始吃營養餐了,要休養身體,不做飯。”

“做得好,晚上你能多吃一顆生蚝。”顧長逸拿着夾子把烤好的生蚝放到托盤裏,将扇子遞給小胡,“剩下幾個你來烤,我進去炒菜了。”

“哎!”小胡早就想試試了,炒菜他不行,想試試這種烤法做出來的食物能不能好吃,要是好吃,他的廚藝就有救了。

顧長逸端着托盤進餐廳,“辣椒炒肉很快就能炒好,瑩瑩,你可以先嘗嘗現烤出來的生蚝,我午飯吃得晚,等下稍微吃幾個就行了。”

“既然很快,就等你一起。”穆冰瑩将小胡拿回來的飯盒打開,今天晚上自己的營養餐是清炒胡蘿蔔,香菇滑雞,空心菜,綠豆湯。

綠豆湯是食堂今晚一起喝的稀飯,裏面有米粒,天氣太熱了,綠豆消暑。

小胡還打了一份鴨血豆腐,茄子燒豆角,六個饅頭,知道家裏有牛骨湯和辣椒炒肉了,沒再打其他肉菜,因為怕首長吃得太膩,因為身體。

很快,油鍋傳出肉香味的同時,一陣陣嗆人的辣椒也傳了出來,穆冰瑩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算是能吃辣的了,但珠市人再能吃辣,好像也就那樣,跟真正吃辣的川湘附近地區人沒法比。

這還是她第一次聞到這麽嗆人同時又讓人口水直流的辣椒味。

“這麽香。”顧昌巍忍不住走進廚房看了看,炒鍋裏肉片微焦卷着邊,搭配着翠綠色的青椒絲,離得近了,辣椒味更濃,讓人情不自禁咽口水,走出來後笑看穆冰瑩,“冰瑩,都是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長逸會做飯,跟着你一起享福了。”

穆冰瑩微微愣了愣,“以前長逸在家裏沒做過飯?”

“小時候是有過,但我一直沒看到過,也沒嘗到過。”顧昌巍嘆了口氣,又笑了笑,“總之,是跟着你一起享福了。”

穆冰瑩看出公公的傷感, “爸,您還喜歡吃什麽菜,或者想要吃什麽菜,我們一起準備給你吃。”

“最近不用了,以後再說吧,你好好養身體。”顧昌巍知道只怕以後也難吃上了,兒子這事一穩定下來,肯定是要帶着冰瑩一起走的。

“菜來了。”顧長逸端着一盤極其讓人有食欲的辣椒炒肉上桌,“你們先吃,我順手把鍋給洗了。”

“小顧副團長,我來洗吧。”小胡站起來跑進去。

顧長逸又把他趕出來,“你去吃飯,還有,你這是什麽稱呼,小顧副團長,這麽多字,你也不嫌累,不嫌拗口。”

“這會還嫌累,以後你想聽副團長這個稱號,都不知道得等多少年了。”顧昌巍拿起筷子,“我們先吃,洗個鍋快得很。”

穆冰瑩先端起綠豆湯慢慢喝着,等着顧長逸一起來吃。

“冰瑩,牛骨湯炖得好喝,你應該多喝一些。”

“好的爸。”

顧長逸幫媳婦盛了一碗湯,放上多多的牛肉,一起坐下,拿起生蚝吃了起來,一口一個,連吃三四個。

“又沒人跟你搶。”顧昌巍趕忙拿起來一顆吃了,“辣椒炒肉真不錯,你外公愛吃這個,傅老估計也愛吃,他是湘西人。”

“怎麽個意思?讓我去讨好讨好傅老,讓他老人家幫我說話?”顧長逸端起媳婦剛喝過的綠豆湯喝了一口,“沒必要,連長就連長,又不是沒當過連長,以前能從連長升到團級,以後也一定能。”

“你倒是什麽都能缺,就是不缺自信。”顧昌巍笑着,“不去就不去吧,自己的路終歸是要自己走,你天生就是當兵的料,說不定你自己能走出一條其他人都沒走過的路。”

“爸,您這麽想就對了,一眼看得到頭的路,你看得到,我看得到,對手也看得到。” 顧長逸給父親夾了一塊肉,“他們看不到我這條路上有什麽,或許還能更平坦一些。”

顧昌巍沒有再說話,把兒子夾給他的肉吃了。

顧長逸心裏高興,要不是晚上有正事,真想倒杯酒喝兩盅。

事業的阻礙解決了,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媳婦這邊也哄好了,晚上就能把晚了這麽久的新婚之夜補回來了,怎麽能不暢快。

他又拿起生蚝連吃了三四個。

“冰瑩,你明天早上就動手術了,少吃點辣椒。”

“咳————”

顧長逸剛整顆吞下去的生蚝,連着蒜泥一起又從喉嚨管滑了上來,把他嗆得眼淚橫流,連忙吐了出來,緊接着又被蒜泥嗆得狂咳不止。

這些都不算什麽,比不上他剛才聽到的噩耗!

顧長逸邊咳邊震驚看着穆冰瑩。

穆冰瑩倒了杯水放到他手裏,又幫他拍着背,嘴角含着笑道:“這麽大的人了,吃個飯還能嗆到。”

看到她嘴邊的笑,還有她眼裏的打趣,顧長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想到自己從中午到現在吃了快二十個生蚝了,比上次吃的還要多,頓時欲哭無淚。

當兵這麽多年,不管吃多少苦,遇到多艱難的危險,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沒想到看着軟綿綿的媳婦,挖了坑讓他跳進去了!

要不是餐桌上還有人在場,顧長逸真想抱着媳婦嚎哭出來。

——媳婦!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不是說好的原諒我,給抱給親了嗎!

“喝點水,等下吃慢點,還有的是。”穆冰瑩溫溫柔柔拿了兩顆生蚝放到他面前,“今天吃不夠,明天後天再接着買,我看這生蚝也沒有多難得,供銷社裏天天有的賣。”

這是故意刺他呢。

顧長逸發現他當時騙過媳婦的話,做的騙過媳婦的事,他挖過的坑,最終都埋了自己,一樣也沒逃過,“瑩瑩,你明天幾點做手術?”

“早上九點。”穆冰瑩知道他接下來想問什麽,微笑道:“你在睡覺的時候,特地請爸安排好的,爸還特地給我打了一張術前術後注意事項,安排好了營養餐。”

顧長逸:我能說什麽呢?

他轉頭看向吃着辣椒炒肉的父親,“爸,辛苦您了。”

顧昌巍不甚在意道:“這有什麽辛苦的,冰瑩才辛苦,做完手術還要卧床休息兩個月。”

???

卧床!

休息!

兩個月!

顧長逸緩慢轉頭看向穆冰瑩,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瑩瑩,你辛苦了。”

穆冰瑩回以一笑,“牛骨湯還要再喝一碗嗎?”

“不,不用了。”顧長逸默默将面前的兩顆生蚝拿起來,放到小胡面前,“多吃一點。”

小胡受寵若驚,“謝謝小顧副團長,你對我真好。”

穆冰瑩笑問:“不吃了?”

顧昌巍疑惑道:“這就吃夠了?不是你的食量啊。”

剛才還跟他搶生蚝呢。

“飽了,中午飯吃得晚。”

顧長逸恨不得把吃下去的生蚝摳出來,上次吃了雖然不能直接做,但好歹能喝點肉湯,媳婦乖巧聽話軟乎乎,讓做啥做啥。

就算有些動作不是那麽心甘情願,只要他多哄一哄,騙一騙,還是能夠達成所願。

這次可完了!

媳婦開竅了,懂得多了,他一伸手,摸到哪個地方,她就知道他想做什麽了,先不說讓不讓他做,做完手術躺在那裏他也敢碰啊!

顧長逸靠在椅背上,仰頭望着天花板,腦子裏只有一句話。

造孽啊!

顧長逸想過晚上會有多難熬,但沒想到他想的只是入門模式,回了房間還有地獄模式等着他。

“媳婦,你先洗吧,我今天吃太撐了,消消食再洗。”

“剛才不是在樓下散步消過食了嗎。”

穆冰瑩脫掉襯衫,僅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當着他的面,慢慢脫掉黑色長褲,穿着白色小褲,走到閃躲的顧長逸面前,拉起他的手。

顧長逸一碰到她,就想碰到滾水一樣迅速彈開,穆冰瑩緊緊抓着他的手指,不讓他走,湊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一起去洗,我想你幫我洗,你每一次,每一處都不會放過,洗得特別細致幹淨。”

要了老命了!

顧長逸摸了摸鼻底,剛才感覺熱氣直往頭上湧,還以為會像新婚那晚一樣流鼻血,幸好還沒有,不敢低頭看着露着鎖骨,晃着軟綿,晃着兩條又細又直的白腿的媳婦,生怕看一眼,鼻血就流出來了。

一眼都不敢看,怎麽還敢去一起洗澡,那不是瘋了嗎。

顧長逸搖頭,伸手按住穆冰瑩的雙肩,想将她推開,想說不要了,結果嘴巴還沒張,人就突然撲到他懷裏,抱緊他的腰,還左右扭了扭。

顧長逸仰起脖子,喉結滾了滾,“媳婦,媳婦,饒命。”

“你躲着我幹嘛。”穆冰瑩朝他喉結吹了一口氣,瞬間感覺到堅硬的胸膛顫抖起來,比胸膛還要堅硬的地方更堅硬了,“你不是最喜歡跟我一起洗澡了嗎?怎麽今天不要了?難道你昨晚幹壞事了?因為幹了壞事,才給我買回來那麽多花?”

“胡說八道!”顧長逸抱緊媳婦,低着頭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我除了你,別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說幹壞事,又沒說和別人一起幹壞事。”穆冰瑩仰頭含住他的唇,慢慢吸吮着,想要像他平時對她一樣勾纏着,結果他又逃了,穆冰瑩沒去追,伸手解開他的軍裝扣子。

顧長逸沒阻止她的手,而是将她整個人突然抱了起來,捧着她的臀,快步走進浴室,直接走到了淋浴室,放下人後,低頭堵住她的唇,伸手打開閥門。

在溫水澆下來的那一刻,迅速逃離浴室,并關上了門。

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穆冰瑩輕笑一聲,“這才是個開始,今晚上有你受的。”

洗到一半,浴室門突然又被打開,一只布滿肌肉線條的胳膊伸進來,将她的換洗內衣和睡衣,都放在了平時放衣服的凳子上,什麽話都沒說,又關上了門。

看他這樣,穆冰瑩覺得很好笑。

以前這方面的事,都是他占據主導權,她除了跟着他的節奏走,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夠在這種事上趕上他的節奏,沒想到這一天這麽快就來了。

不但趕上了,還互換了位置,做得得心應手,越來越上瘾。

穆冰瑩沖掉身上的泡沫,走出淋浴間,打開浴室門,“顧長逸。”

顧長逸聽到聲音走過去,沒有多想,直接往門裏看,一看到穆冰瑩剛走出來,皮膚粉嫩,身上挂滿了水珠,渾身散發着熱氣與香氣,就像是一只剛化成人的玫瑰妖精,頓時感覺鼻子一股熱流流淌出來,連忙捂住逃走。

剛才在陽臺上吹了半天的風,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走什麽?”穆冰瑩驚訝,看他平時定力挺可以的,沒想到到看一眼就流鼻血了,“你快點進來,用涼水洗一洗。”

“媳婦,你叫我幹什麽?”

“讓你幫我擦幹,我夠不着後面。”

顧長逸又沒聲音了,過了兩秒,聽到一陣困獸般的低吼,穆冰瑩正想走出去看看,迎面撞上進來的他。

潮濕的手感,還停留在掌心,穆冰瑩白皙的腿上,被他的手碰到,沾上了鮮紅色的血痕,透着一股清純妖冶的氣息。

顧長逸壓低了聲音,“真是個小妖精!”

聽着他咬牙切齒的話,穆冰瑩裝作聽不懂,“你今天是怎麽了,以前這種事死皮賴臉都要搶着做,今天一直在躲着我,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懷疑了。”

顧長逸看着穆冰瑩無辜的眼神,咬緊牙齒走進浴室,先走到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沖了沖鼻子,洗了一把臉,确定不流鼻血了,返身将人拉回淋浴間,打開閥門,把被他不小心沾到的血跡洗幹淨,怕殘留着血腥味,又往上打了點肥皂。

許是力氣大了些,不小心搓疼了她,頭頂上傳來一聲嬌哼,嬌得想讓人立馬将她抱回床上去,狠狠欺負。

他也确實這麽做了,沖幹淨後,拿起浴巾将人裹起來,順帶抓走凳子上的衣服,走出浴室,将人按到床上。

但就只能止于這一步了,腦子裏剩下的事全都不能做,起身幫她打開電風扇,接着就想走。

身後傳來了軟媚的聲音,“今天要是不幫我擦幹,以後就都不要你擦了。”

顧長逸看着書桌前的作業本,心裏被悔恨充滿,他何必呢?何必呢!

要是不繞那些彎子,現在已經把腦子裏想的那些姿勢都實施了,何需在這裏流着鼻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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