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在擔任裁判的小男孩都驚呆了,他叫驚的看着在對打的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連比分都忘了公告,手冢國光側頭,看了他一眼,挑着眉毛說道:“裁判?”

小男孩回過神來,他擡了一下手,故作嚴肅的說道:“手冢哥哥勝出,局數1:0。”

比賽繼續,面對手冢國光的攻勢,真田弦一郎越來越興奮,此時手冢一記短球飛速過網,真田弦一郎高高跳躍起,兩手握拍,像是武士一般,嘴裏大喊一聲;“動如雷霆!”

這一球又急又猛,當手冢想要還擊時,網球已經彈到場外!

小男孩大大的睜着雙眼,歡呼道:“真田哥哥好厲害!”

手冢國光向上推了一下下滑的眼鏡,看着真田說道:“這麽快就使出雷了嗎?”真田壓了一下帽沿,說道:“對手冢是你的話,不拼盡全部的力量可是贏不了你的!”

手冢國光看着球網對面自信的真田,忍不住說道:“現在就談勝負,未免有些太早了吧!”真田沒回應他,而是握着網球拍,走到底線。

雙方持平,又是新的一局,面對真田弦一郎這樣的網球手,手冢國光自然也不可能會保留實力,兩人一來一往,每一球都分毫不讓,旁邊的兩個小男孩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不覺,比分已經進行到6:5,真田略微勝出一局,要是這一局他再拿下,他就贏得比賽了,不過顯然手冢對這一局勢在必得,雙方的體力都到了極限,兩人都不肯松懈,當真田往手冢場上打出一記吊高球時,手冢跨到中場,再跳起大力揮拍,不過他揮拍的時機稍晚,這一球力度有些不夠,真田弦一郎瞧準時機,在球當進入他這邊的場地時,就一記短球結束比賽。

擔當裁判的小男孩公布;“全局終了,比分7:5,真田哥哥獲勝!”

這句話念完之後,兩人都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手冢國光絲毫沒有因為輸了比賽就沮喪,他看着真田弦一郎,衷心的說道:“跟你打網球總是能這麽痛快!”

真田弦一郎沒有說話,不過他揚起的眉角,顯然在表示他也贊同手冢國光這句話。

比賽結束後,當裁判的小男孩抱着自己的網球拍,跑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一臉崇拜的說道:“真田哥哥,你的網球水平真厲害,你真得不能教我打網球嗎?”

小男孩的哥哥剛才也一直在旁觀,他聽了弟弟的話,用真田弦聽不懂的話訓斥了小男孩幾句,接着,就見小男孩滿臉的失望,真田見了,想了一會兒,對着小男孩嚴肅的說道:“只要你腳踏實地的付出辛勞,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小男孩抿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真田弦一郎的話聽進去,不過他哥哥已經在喊他了,又對着他說了幾句話,接着,就見小男孩沖着真田揮揮手,說道:“哥哥,我要回家了,希望明天還能再見到你!”

真田和手冢也對他道別;“剛才謝謝你擔任我們的裁判!”小男孩笑眯眯的說道:“能給你們做裁判,那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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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走後,真田弦一郎用随身帶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一轉頭見手冢坐在長椅上,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于是他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一聲,問道:“有事嗎?”

手冢國光擡手扶住眼鏡邊框,誠實的回答:“第一次看到真田說教,有些好奇罷了!”

真田弦一郎的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他有些微怒,似乎瞪了手冢一眼。

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這一場比賽兩人都非常享受,甚至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兩人稍事休息後,就該返回酒店了,正是黃昏的時候,一陣晚風迎面吹來,帶走了白日的燥熱,街心公園的大道上種滿了銀杏樹,風吹後開始沙沙作響,四周有散步的老人和兒童。

在日本,因為兩人的學校一個在東京,一個在神奈川,真田和手冢平時能見面的機會其實很有限,但是誰也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國家,兩人會一同旅行。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很享受此刻的恬靜。

回到了酒店之後,因為剛剛運動過,手冢國光先拿着衣服進了浴室洗澡,而真田已經打了電話訂餐,不大一會兒,手冢穿好浴衣出來。

真田弦一郎正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他聽到身後的聲晌,回頭一看,只見手冢露出前胸,頭發還在往下滴水,因為沒有戴眼鏡,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手冢擡手戴上眼鏡,望着真田,問道:“怎麽了?”真田回神,有些難為情,他輕咳一聲,說道:“不,沒事。”随後,他拿起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衣服,進了浴室,關門前,還說道:“我已經叫了餐,等會兒你餓了可以先吃。”

手冢國光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進了浴室裏的真田弦一郎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時還有些恍惚,他到現在還有些不理解,原本兩個不太相熟識的人,怎麽會一起結伴旅行?如果讓蓮二他們知道,一定會覺得很驚奇的吧。真田弦一郎發了一會兒呆,最後拍了拍額頭,決定暫時先把這些問題抛到腦後,畢竟他跟手冢下午的這場比賽還是很痛快的。

而這邊客房裏的手冢國光,在換好衣服之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幾分鐘後,就聽到真田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手冢國光朝着浴室說道:“真田,有你的電話。”

浴室裏的真田弦一郎拉開門,探出頭來問道:“是誰?”手冢國光看了一眼手機,上面寫着‘蓮二’兩個字,他說道:“大概是柳君吧。”

浴室裏的真田弦一郎已經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光腳踏了出來,手冢看到他裸着上身,下意識的挑了一下眉。真田有些羞赧,不過這會兒身上都是水,也沒辦法穿衣服,于是只得假裝不在意,他接過手冢遞過來的手機,目不斜視的走到窗邊,開口先問道:“是蓮二嗎?”

電話那頭的柳蓮二輕笑一聲,問道:“弦一郎,玩得還好嗎?”真田回道:“今天剛到,還沒來得及出去游玩參觀。”想了想,真田弦一郎望了手冢一眼,又開口說道;“我遇到手冢了。”正在整理東西的手冢擡了一下頭,心中暗道,這家夥看來跟柳君關系不錯,連遇到我的事都要跟他報備。

柳蓮二沉默了一下,随際笑着說道:“那真是再好不過,有他跟你互相照應,想必也能方便很多。”真田弦一郎嘴角往上揚了揚,回道:“說得是呢。”兩個人互相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挂了電話。真田弦一郎還沒洗完澡,他放下手裏的電話後,用眼角看了一下手冢國光,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心裏微微舒了一口氣,快速的進了浴室裏。

一時,外賣送了進來,是兩人份的,手冢國光付完錢後,端進來放到桌上,他原本準備等真田出來一起吃,不過真田進浴室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手冢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眯起眼睛。

等真田弦一郎從浴室出來時,手冢已經睡着了,他倚在沙發裏,一手微微握拳擱在膝蓋上,一手支撐着頭,腳底下的地毯上還落了一本書,從窗外投進來的斜陽在他發頂上渡了一層金邊,不知怎麽的,真田有些不忍打破這沉靜,不過他看了一眼送進來的外賣,還是走過去,輕輕叫醒了手冢國光,說道:“手冢,醒一醒,該吃晚飯了。”

喊了兩聲以後,手冢睜開眼,剛剛醒來時,還微微有些迷茫,他望着真田,說道:“我睡着了嗎?”真田弦一郎擡手拉亮了壁燈,他說;“吃完晚飯再睡吧。”

手冢國光點頭,他站了起來,只是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子又坐回到沙發裏,真田趕緊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手冢擺了擺手,說:“沒事。”

真田弦一郎仔細看了一下手冢,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他直接擡手摸到手冢的額頭上,随後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皺眉說道:“你好像有些發燒?”

手冢國光從離開日本之後,身體就不太舒服,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在意,他聽真田說自己可能發燒後,也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沉聲說道:“應該沒關系,只要休息一晚就能恢複。”

真田很嚴肅,他看着手冢國光說道:“就算只是很小的病情,也不能大意。”說完,他拿起電話打到酒店客服,手冢國光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暗自吐槽,這人還真是愛自作主張啊!

電話打完之後,真田晚飯也沒吃,先燒了開水,從自己的背包裏找出備用藥,他說;“臨走之前,蓮二給我準備了一些藥,正好可以應急。”

等在一旁的手冢聽他說完,心裏知道這個柳蓮二,大概就跟他們青學的大石一樣。他淡淡回道:“柳君還真是細心啊。”

真田頭也不擡的說道:“是啊,蓮二可是我們立海大的軍師。”

手冢看着他一副自豪的樣子,不知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些發悶,等到意識過來時,自己也有些不能理解這莫名奇妙的情緒,于是只能解讀成大概是生病,所以連頭腦也不清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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