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為愛做零

大廳內還是有玩家,只增不減,大多數的人都是放置花盆回來等到晚飯開始,實際上他們清楚,在

這一層的晚上是非常難有的。

一旦接近到快天黑,沒有線索或者沒有進行真實劇情的玩家,都會被立馬傳送到下一層。因此這裏

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會被互相監視,只要有人一腳踏入大廳,少不了就是玩家們的争鋒相對。

裴遠剛剛的演技,沒有那麽長時間維持性,他即使再像個草.包,也會有人趁虛而入進行試探,好

在他的人設還在能繼續表演,不露一絲破綻。

他不想給人靠近自己的機會,人挽着方周,臉貼在他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慌張樣,一路嘤嘤嘤在

走出大廳。

方周抗拒:“你至于嗎?”

“至于。”裴遠邊裝邊說,“太至于了。”

好巧不巧,他們在後院遇到了柳瑟。她有了新的夥伴,對方是個姑娘,兩個人緊緊抱着花盆聊天,

柳瑟正好大笑着擺頭,笑容停在了裴遠和方周身上。

裴遠沒有恢複一開始的樣子,依舊公主模式挽着方周,仿佛兩個人不是去後院拿花盆,而是參加什

麽大型的豪華舞會。

柳瑟笑容消失:“他受刺激了?”

方周想說是又想說不是,只能無言與柳瑟對視。柳瑟以為他默認了,拉着自己的同伴,圍着他倆轉

了一圈。

她的同伴有些腼腆,眼睛都不敢擡去看他們的臉,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花盆,走路的步子非常非常

小。

柳瑟一副看穿不說穿的表情,狠狠拍了拍裴遠的肩膀:“為愛做零,你真的為愛付出犧牲了。”

“不是吧,”旁邊的女生忍不住插話,聲音柔聲柔氣,“他看起來才是1。”

方周一頭霧水,聽不懂她們嘴裏的阿拉伯數字,則他手臂上的人眨了眨眼,故作嬌柔看向柔聲的女

生:“好眼光。”

“行了行了。”柳瑟指向直行過去的涼亭,“你們趕快去拿吧。”

方周點了點頭:“嗯。”

七個女仆的衣着顏色非常鮮豔,每個妝感不同,呈現出來的氣質也都不一樣。紅色女仆眉尾上翹,

棕黑色眼影帶閃,氣質成熟大氣,要是臉色表情豐富點,估計怎麽看都是三百六十度的美女。

其他女仆的氣質和顏色非常等同,黃色俏皮可愛,小臉蛋溫軟又乖巧;綠色女仆清新淡雅,妝容貼

近大衆審美;紫色女仆優雅大方,長相幹淨嬌柔。

……

裴遠不得不服高禮先生的眼光,七個人放在一起完全沒法比,各有各的好,各有各自的獨特,或許

是這一層開放了多一些可尋線索,這些女仆的臉冷硬如冬日寒冰。

她們沒有說那句通用的臺詞,而是沉默地把捧花遞給她們,露出昙花一現地僵硬笑臉,錯開對視的

目光,重新抱起新的花盆,等待下一位玩家。

裴遠的花盆是黃色女仆遞過來的,他沒有多逗留,留意到方周接過了紫色女仆的花盆之後,拉着方

周離開了後院。

他們返回的途中,柳瑟還是站在原地,她皺眉用手遮擋住陽光,語氣抱怨:“你們怎麽這麽慢?”

“你在等我們?”方周不自覺退了一步,“不必了,你們可以先走。”

柳瑟掏出一張手帕,往自己臉上抹了抹,拉着旁邊的女生,無視方周存在,湊近裴遠面前,一臉八

卦:“你倆到哪一步了?”

裴遠抱着花盆往前走,沒有搭理柳瑟叽叽喳喳的問題,他思考着剛剛女仆們的事情,七個人要能和

平共處,完全不可能,何況還是七個女人共用一個愛人。

那是什麽讓她們能同時出現?又是什麽原因讓她們七個人都甘願穿上女仆裝?

他思緒飄得很遠,柳瑟的問題越問越多,耳根得不到清淨,裴遠笑着打斷:“我們想先回房間休息

。”

柳瑟不生氣他不回答,而是主動把兩個人往樓上推:“不需要女仆的帶領,自己也能去選房間,到

時候女仆們會給你們鑰匙。”

“你怎麽知道?”方周看向她手裏的花盆,“你的花盆不放進房間嗎?”

“不用。”柳瑟一口拒絕,“我們已經上去過了,我和小悅認為不安全,把花盆帶下來的。”

方周又問:“不怕它出事嗎?”

“沒事沒事。”柳瑟說,“我把它塞進來我的肚子裏,我不信他們還能襲.胸?”

方周打量她平板身材,不想說又忍不住:“……你有嗎?”

“……”柳瑟瞪了他一眼,“閉嘴,要你管。”

裴遠趕緊把方周往樓梯上推,兩個人沒有顧及身後柳瑟的面色鐵青,和同伴瞬間轉換的冷漠臉。他

們把房間訂到了五樓,斜對過去就是白家軍的房間。

白家軍聽從裴遠的意見,早早拿過花盆就住在了這間房裏,為了避免懷疑,他還把飛行棋撒了一地

趙繁住在白家軍對面,也就是他們旁邊。

裴遠和方周同進入那套房,屋裏一切正常,裝潢一樣那麽富麗高貴。

“你不出去嗎?”方周放下花盆,“對面那間好像是空着。”

“完全沒必要過去。”裴遠跟着放下花盆,直接躺在大床上,“我和你一塊住。”

“卧槽,真的別。”方周想把他扯下床,“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如此?就算搭檔後距離再近,不至

于他媽的睡覺都一塊吧?”

裴遠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面不改色背靠着沙發。他在想昨天到現在的點滴,以及自己看得那本

日記,他有點好奇高禮先生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沒有頭緒,也沒有靠近高禮先生的辦法,更是無法猜測自己的房間,會因為女仆而變成相同的顏

色。

方周心裏認為能通關,必須要種出花來,懷表是這麽提示的,高禮先生的管家也是這麽說的,這對

他來說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但他沒好意思說,他覺得裴遠的想法肯定更準确。

方周猶豫了片刻,見裴遠沒有回答,端着花盆,打算去對面住下:“你不走,我走,我去對面睡。

“等一下,別開門。”裴遠說出口時,門已經被方周打開了。方周邊說話邊回頭,人沒注意,直接

撞到硬朗的東西。

他擡頭一看是紫色的水壺。

他面前站了兩個女仆,一黃一紫,她們妝容服裝都換成新的款式,氣質截然不同,不過強行笑起來

的唇角,十分毛骨悚然。

裴遠沒有向普通層那樣對待黃女仆,所以在基礎層裏黃女仆沒有顯的那麽活潑亂跳,那麽滿臉期待

裴遠禮貌接下水壺,單膝下跪,手撫過黃女仆的手,再蜻蜓點水吻過自己的拇指,放出他招牌笑容

:“如果水壺出了點意外,希望您不會怪罪我。”

黃女仆臉上露出僵硬的羞澀,連續眨了眨眼,将手半彎放在心口,輕輕點了點頭。

紫女仆沒有為之所動,而是把水壺遞給方周以後就離開了,他們走路聲很重很響,不過一眨眼她們

都不見了。

普通層的晚餐不可能有基礎層那麽快,甚至說對很多玩家而言,非常遙遠。得到女仆給的水壺後,

玩家們已經開始新的行動了,無數人翻窗翻牆,大膽試探高禮先生的住所,希望找到一絲堅持到天

黑的線索。

少數玩家選擇種花,把花盆放在天臺上,吸收陽光,再灑水,等待奇跡來臨,種出幼苗。

裴遠靠在沙發上休息,他不想加入大亂鬥,更不想加入玩家們種花的快樂時光,方周沒心情睡覺,

端着花盆去陽臺吸收陽光了。

雖然方周再不想和裴遠一塊睡,但也不敢惹惱女仆們,他害怕女仆記住了他們的房間,下次找他的

時候他不在,會被捏死。

陽光緊挨可以瞧見兩邊的用戶,趙繁住在他和裴遠的旁邊。趙繁端着花盆,臉上有些意外:“你住

我對面?”

方周有心無力,面無表情:“可能就是緣分。”

“緣分個屁緣分。”趙繁炸了,“告訴你搭檔,離我搭檔遠點。”

方周聽出了趙繁的不友好,沒打算繼續交流,掐斷了對話後,繼續捧着花盆曬太陽。他回頭看一眼

沙發的裴遠,只能看見個後腦勺,方周覺得他一動不動,肯定是睡着了。

裴遠睡不着,他常年的壞毛病,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突然來襲。他閉上眼,猶如海水灌入耳裏,身

體不斷往下沉,在他試圖睜開眼之際,深不可測的海底出現了一個身影。

再一眨眼,身影便消失了。

每次犯困的感受不一樣,他偶爾可以見到那個身影,但對方似乎拒絕與他會面,連個能形容的詞,

都沒有給他留下。

他偏過頭,陽臺上的人正背靠着他曬陽光,非常認真地給花盆補充陽光,等待花盆開出一根幼苗。

裴遠和方周沒有出過房間,更沒有留意外邊讨論的聲音。白家軍從大廳帶上來一盒面包,給趙繁途

中,大致了解了現在發生的事情。

強勁的玩家尋找高禮先生住所,沒有任何進展,一些玩家摸清楚了畫的問題,進入了女仆們居住那

層樓,幾乎都沒能出來,有一兩個玩家選擇跳樓,在用工具迫使自己貼在牆上,撿回來一條命。

不少老玩家已經放棄抵抗了,他們武術再好,都面對了一個事實,他們打不過保镖,別墅裏的保镖

接近無敵。

他們決定老老實實種花,老老實實等待花盆開出朵初戀的花。

這些內容傳到裴遠哪裏的時候,另一個消息無縫連接傳了過來,除了玩家們手裏的水壺和後廚準備

的水以外,整個別墅停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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