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嫌棄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日本史。
歷史老師又督促我們背書。都背了一千遍了。
但我還是非常乖地又背了一遍。
但幸村還在背書,我就轉過去找藤井講話。
歷史老師看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就出去了。
周末被姨媽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我非常怨念,于是我問他:“你們男生每次夢遺都流多少?”
這句話一說,他和他同桌都震驚地看着我。連幸村都不背書了,我白了他一眼:“背你的書去。”
邊川說:“到底什麽樣的女孩子才會問這種問題哦?”
藤井:“她又不是女的。”
我說:“我真的很認真地問一下,你們男生也每次夢遺一流一大攤,流七天嗎?”
“這怕不是會死哦。”
“那你們每次流多少?”
藤井比劃了一下:“大概就像100日元的硬幣那麽大。”
我很震驚:“不是流一大攤像尿一樣嗎?”
“那也會死人的吧。”藤井說。
“居然不是嗎?!”坐我右邊隔條走廊的直子轉了過來,“我一直都這麽以為的哎。”
她同桌淺雅問她我們在說什麽,問完了之後說:“石川你又在搞黃色了是嗎?”
“這是正常的生理知識好吧?你轉過去,不關你事。”
“不,我要聽。”
我繼續采訪藤井:“夢遺的感覺是什麽樣啊?也是痛得死去活來,感覺像有一個攪拌機在肚子裏刮嗎?”
“其實沒什麽感覺,”藤井在三個女生的注視下有一點害羞,“像是躺在很多溫暖的棉花裏。”
淺雅說:“聽上去有點舒服。”
我說:“果然還是女生比較慘。我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的。”
直子說:“對啊對啊。每次來姨媽的時候都特別想變成男孩子。”
我又問:“你們也是每個月一次嗎?”
藤井說:“不是哦。很久一次。”
我說:“你到現在有幾次了?”
“三次。”他說,并厚顏無恥地開始賣隊友,“淺川也是三次,宮本君(我們班長)也是三次。不過渡邊有四次。”
淺雅說:“他居然有四次嗎?我還以為他一次都沒有呢。”
坐淺雅後面的渡邊說:“飛機場好意思說我?”
“你知不知道發育早的早洩?”
啧啧啧,這才是搞顏色。
“現在換我問了啊,”藤井說,看着我,“你什麽時候第一次來姨媽?”
我皺了皺眉:“十二歲。”
直子說:“我比你遲哎,我十三歲。”
初潮勾起了我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女生第一次來月經之前有一段時間尾椎骨那裏會很痛。”
直子說:“我就是!”
淺雅:“我沒有什麽反應哎,只有一點點痛。”
渡邊:“都說了你個飛機場還沒有發育咯。”
藤井和邊川看起來都非常吃驚:“還有這回事嗎?”
我繼續說:“我那時候痛得厲害,就跟我爸媽說了,他們特別着急,以為我得了什麽病,讨論了半天,然後翻箱倒櫃地找了一張風濕骨貼給我貼上了。”
然後這群沒有良心的哄堂大笑。
啊,越來越有茶話會的氣氛了呢。
我說:“結果導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除了一張風濕骨貼什麽都沒有。凳子上流了一大攤血,丢死人了。還好是冬天,穿的長款羽絨服。然後悄悄擦幹淨了,沒讓別人發現。”
淺雅:“好慘啊。”
直子說:“好可憐啊,肯定吓壞了吧?”
我嘆了口氣:“所以要好好地關心一下女兒啊。”
渡邊說:“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女生這麽麻煩。”
淺雅說:“那你還不讓着我一點!”
渡邊:“你又不是女的!”
幸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沒背書了。
我立刻上去調戲他:“想什麽呢?怎麽不背書了?”
幸村說:“其實上個星期最後兩天就是我理想中的同桌狀态。”
我自閉了。
一下課我就和邊川換座位。
吃飯回來藤井看見我坐他旁邊吓了一跳:“怎麽是你啊?”
我說:“我同桌嫌棄我,我就換位置了。”
藤井說:“我也嫌棄你啊!”
“反正我就坐這不走了。”
藤井雙手合十:“姐姐,石川姐姐,雪原姐姐,你知道你一坐哪所有老師對哪的關注度就瞬間上升八個度嗎?我求求你快點回去好不好?”
說起這個我又來火了:“那關你什麽事啊,那是對我的關注好嗎!上次生物課你們一圈都在玩手機,最後就我一個看小說的被罰了。你覺得有我在老師還看得到你?我除了拖累過我自己我還拖累過誰啊?”
藤井說:“有道理哦。”
說起上次我就來氣,那時候藤井坐我右後方,上課的時候我前面兩個在玩手機,同桌在和她網友聊天,後面兩個在打游戲,最後生物老師怒吼着過來把我抓去後面罰站,還收了我的書。
他瞎嗎?!上課玩手機不比看小說情節嚴重多了?!
還有一回我坐在窗邊,上課的時候我和我後面的女生都在看小說,我左邊的哥們在玩手機。然後班主任經過只抓住了我。不過班主任沒有罰我,只是讓我把書收起來。
然後!他下課了把我找過去:“我就是路過的時候特意去看看你是不是在學習,結果你又在看小說。”
我的那些垃圾同學們都很感謝我吸引了老師的目光,為提醒他們和争取他們成功逃跑的關鍵時間。我才不要這種感謝!
但是午休一結束,我又被國文老師抓回去了:“你和藤井坐一起想幹嘛?課不上了?”
我很冤枉:“就換個位置聽課。”
“快回去。”
唉。
下課沒多久老班又把我叫過去了:“我知道呢,你可能不太喜歡幸村這種性格的孩子,可是你也要從你不喜歡的人身上找到你應該學習的地方,他很穩重啊,很有責任心啊,我們要從別人身上學習來完善自己是不是?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希望你們能相互學習,幸村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我希望他能向你學習怎麽放松自己,你又太放松了,應該向他學習一下自律。我和幸村同學也談過了。你這麽聰明,一定能懂的是吧?”
我狂點頭。
天知道我只是心血來潮地換個位置玩一下,為什麽就生出這一大堆事來呢?
我回去了。藤井問我:“老班跟你說什麽了?”
我說:“他說我很聰明。”
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