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悲慘的初戀遭遇

又睡了個午覺加下午一節課之後,我才感覺又活過來了。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覺得我要向幸村道歉,畢竟我生氣的理由很難解釋清楚,正常人簡直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你見過幾個人一提起初戀就狂躁的?我又覺得我不應該向幸村道歉,這不是我的主要責任,雖然我也有錯,我不該動手的,但他真的不應該提望月樹裏。

在一片糾結中我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他讓你傷心的。”

我錯愕地看着幸村,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沖動。”

我覺得我真不是個人,幸村對我那麽好,就因為他提了一下望月我就什麽都不管了,我重色輕友,我真不是人。我竟然還不想道歉,我還是人嗎?

我認真地對他發誓:“我再也不對你發瘋脾氣了,再發我就是小狗。”

幸村:“我會監督你的。”

“嗯,好。”我用力地點頭。

事情圓滿解決。

下午化學課的時候幸村罕見地先給我傳紙條:“那個JM全名是什麽?”

“望月樹裏。”

“怎麽認識的?”

因為太多人問過我,這整個故事就像背草稿一樣,流利得不需要過腦子,輕松得像在說別人的笑談::“我媽在一家小語種課外培訓機構教法語,她就把我抓去那裏學法語。望月的爸爸的好兄弟也在裏面工作,然後我就遇見他了。”

“你們一個班?”

“不是,他那個時候是啓蒙班,我是中級班。有一天我被我媽罵了,罵了以後她就去上課了,我在辦公室裏面哭啊,望月給我遞了張紙巾,然後一見鐘情。”

“然後呢?”

“然後我就暗戀他啊,又不敢上去和他說話。再然後他就不來上課了。那個叔叔也換工作了。”

“還有嗎?”

我猶豫着要不要把最丢人的那部分告訴他。

他說:“全部說出來,不許撒謊,不許遺漏。”

“那你不許笑我。”

後續真的巨羞恥。

“我看見過他跟德語班一個男孩子打招呼,看起來還挺熟的。我就去問那個男孩子。我跟你講,我可讨厭那個男孩子了,他就是典型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又好,運動也好,還特別努力,我媽經常拿他把我貶的一無是處的。我覺得他看起來很冷漠,不過為了望月,我還是硬着頭皮去找他了。意外的是他人還挺好,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望月現在的情況,不過一個叫大石秀一郎的和他關系還不錯。我可以去問他,還給我寫了他的電話號碼。”

“你盯着書說,別看着我。”

我盯着書:“我沒膽子直接給大石打電話,就和他發短信。他問我是誰,我沒告訴他。第二天我繼續給他發消息,聊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他說他其實是大石的爸爸,問我到底是誰,我慫啊,就說了。不許笑!”

“我沒笑,真的。”

“第三天我鼓起勇氣,給他打電話。他爸接的電話,我跟他說我找大石秀一郎。他爸就讓他接電話了。他告訴我望月在青學,還給了我望月的號碼。我真的快高興死了。結果那個電話是空號。簡直是浪費我感情。好啦,沒啦,就這樣。”

略過那些折磨的情節,整個故事說起來還有幾分喜劇的味道。

“那個學德語的男孩子是不是叫手冢國光?”

“哎,你怎麽認識他的?”

“他是青學網球部部長。确實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啊。”

“這個世界好小啊。”

他問:“你為什麽喜歡望月樹裏?”

我斟酌了一下詞句,讓我的話聽上去像是在開玩笑:“靈魂的共鳴。”

“新鮮的理由。”

我又開始覺得難過了。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能理解我,就算不說話。”

“沒有交流的完全理解是扯淡。”

我和他聊不下去了:“你個搞藝術的能不能感性一點?”

“就算說的再藝術,反正過個幾年你又會喜歡上別人。”

“才不會,我根本就沒打算再談戀愛。游戲小說動漫電影不香嗎?”

“望月追你也不考慮了?”

“那我還是考慮一下的。不過不可能了。”

“你就是個小孩。”

“不是!姐姐我比你還大一歲呢。”

“幼稚的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

“他成績怎麽樣?”

我迷惑地看着他,這是我三年來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望月樹裏成績怎麽樣?

“……沒問。”

他有點吃驚:“那你問什麽了?”

我知道我又要說出一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來了:“生日。”

“你問他在哪個班了嗎?”

我小聲說:“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感覺非常無奈:“你問生日幹什麽?”

“不說行嗎。”

“不行。”

我覺得我不配和如此正常的人說話。他強硬的态度迫使我屈服:“你看過《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嗎?”

“你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他瞪着我。

“也許就是呢。”我弱弱地回答。

“你就是個瘋子。”

“其實你可以誇我有藝術天分,梵高也是瘋子。”

“他只在瘋病沒那麽嚴重的時候畫畫。如果瘋子都以梵高為标準,你還稱不上瘋子,你就是個癡呆。”

我的同桌覺得我是個癡呆,而我無法反駁。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是奧地利作家茨威格的中篇小說,是一個關于暗戀的故事,她每年生日都會送他一束白玫瑰。

所以我忘了一切實際的問題去問他的生日。

他繼續補刀:“腦子有問題的人是追不到男神的。”

我又想打他了:“你別逼我打你。”

“你別看着我說話,你看着書。化學老師在看你。”

化學老師:“石川雪原,你終于講完了是嗎?我可以講了嗎?”

我極度尴尬地盯着書。但我确定他瞟了一眼幸村。好歹他還挺一視同仁的。

不像我們英語老師那個雙标。

不過這完全不能解決現下我倒黴的處境。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真的很好看,心理描寫特別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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