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小林,要跟姐姐聊聊天嗎?”

俞望被俞董事長叫去書房,客廳裏只剩林殊星和俞音。

俞音面容酷似俞夫人,沒有俞夫人那般素淨淡雅,但也頗為沉穩,整個人從穿着到舉止都幹淨利落,只能說不愧是要繼承家業的女性。

“母親跟我稱贊了你送的禮物,說你品味很好……父親也這麽說。”

俞音把手中玫瑰放在一邊,坐在沙發上笑了笑,“我看了,的确是好酒,哪個酒莊産的?瑪爾戈?”

林殊星看了眼那些從根部截斷的玫瑰,說:“酒是俞望挑的。”

俞音把發絲挽到耳後,像是嘆了口氣,“我弟弟真的很喜歡你啊。”

林殊星沉默,俞音的紅唇勾起,“今年是爸媽的銀婚周年,瑪爾戈的酒是他們的定情物。”

青年聞言,垂了眼,說:“真浪漫。”

俞音不知道林殊星是在說她的父母還是她的弟弟。

對方目的不明,貓在腦內問:“她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林殊星說:“但我有一個想法。”

不待貓說話,林殊星望向俞音,直接問道:“姐姐,俞望有沒有前男友?”

仇殺暫時沒有苗頭,那麽情殺呢?

林殊星看着俞望下樓,露出淺淺的微笑。

林殊星沒在俞家過夜,他擇床,在外面睡覺總會整夜做噩夢,于是俞望送了林殊星回家,本打算留下來陪他的,卻被家裏人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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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望回到家,俞音正打算吃宵夜,看見俞望便拉着他一起吃。

兩人坐在泳池邊的藤椅上閑聊,清湯的味道鮮香,俞音喝了口湯,稱贊道:“小林人不錯。”

這話能從俞音嘴裏說出來,幾乎就代表了俞董事長和俞夫人的意思。

俞望按着手機,不痛不癢地嗯一聲。

俞音見他這樣,頗有些頭痛,“我那個會說會笑的弟弟呢,被小林帶走了還沒回來嗎。”

俞望拍了張面條的照片發給林殊星,回他在吃宵夜。

俞音扶額,“戀愛中的白癡。姐姐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真喜歡他,就早點跟他說清楚……那些事。”

俞望的注意力終于從手機上抽離,“你們聊了什麽。”

“小林不蠢,他早晚會知道的。”俞音意有所指。

俞望的表情徹底冷下來,他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說:“姐,別惹我的人。”

林殊星一覺醒來,接到俞音打來的電話,對方問他有沒有興趣陪她去看畫展。

“你是學藝術的吧,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林殊星脫下睡衣,有些無奈道:“姐姐,我問你俞望的事,你還沒告訴我呢。”

俞音卻反問:“那小林來嗎?”

林殊星把睡衣扔到床上,打了個呵欠說:“當然。”

畫展在10號。

很巧的是,俞望的朋友,梁白的生日也在那天。

5、共沉淪5

作者:獅子歌歌;

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快穿】不滅星;

共沉淪5:畫展;

埃禹島,海上漂着一艘游艇。

陽光曬着海面,水波晃動,幾輛水上摩托并列迸射出去,床頭的甲板上傳來歡呼聲。

梁白是今天的主人翁,他的鐳射墨鏡架在頭頂,手裏揮動着旗幟大聲喊叫,面色被烈日曬得赤紅。

俞望躺在船艉的後甲板上睡覺,前方的熱鬧驚擾不到他,似乎與他不在同一個世界。

梁白下注的摩托慘敗,摩托手是個棕發棕眼的西班牙人,他從駕駛艙裏抓出一頭章魚丢到甲板上,周圍的人紛紛後退躲開。

梁白沒反應過來,被墨汁噴了一身,朋友們見狀都笑得要死,合聲道生日快樂啊大壽星!梁白無語至極,他張望着,朝船艉走去。

“今天可是老子生日,你不會就打算這麽睡過去吧。”梁白哎了一聲,用腳勾着椅腿坐下。

俞望掀起眼皮看他,“沒錢。”

梁白牙癢癢,“我就随便玩玩兒,沒輸光!”

俞望聞言又閉上眼睛。

梁白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愛玩兒兩把,他家裏管得嚴,大學去德國當交換生是他第一次真正放飛自我。

梁白在那邊認識了俞望,被俞望帶着玩瘋了,就差沒把褲衩當了交學費。

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人菜瘾大。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吹着海風吃水果。

俞望其實不是在睡覺,他在跟林殊星聊天,林殊星不愛膩膩歪歪地煲電話粥,偏微信又回複得極慢,俞望能怎麽辦?

他拿這祖宗無可奈何,只得閉目養神來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

梁白身上的墨汁根本擦不幹淨,他幹脆脫了上衣扔到一邊,回頭看俞望,“下水,去不?”

俞望沒應聲,梁白插着腰嘆氣,“看來音姐說得沒錯,你是真陷進去了……”

他把墨鏡架回鼻梁上,笑得有點賤,“我看你興致缺缺還不敢問來着,你倆這不是聊得挺嗨的嗎,不像是吵架了啊,那林殊星怎麽沒來——草,別這麽看老子……那什麽,哥,你別是失寵了吧?”

俞望躺在椅子上,只送他一個字,“滾。”

梁白屁颠颠地滾了。

這段對話林殊星并不知情。

此時的他正在市中心的美術館前等俞音。

俞音沒有遲到,她給林殊星帶了杯冰美式,開玩笑說怕林殊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館內不準攜帶食物,林殊星和俞音便站在門廊下邊聊邊喝,沒一會兒,天空下起了暴雨,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讓行人的步伐變得慌亂,林殊星和俞音往裏面站了站,腳下全是水跡。

“怎麽突然就下雨了,這還真是……”

俞音望着雨簾,感嘆道:“舒服。”

林殊星看着她,這的确是位非常優秀的女性,品味卓越,見多識廣,氣質天生性感……

這一點倒是和俞望相似,該說不愧是親生姐弟嗎?

想罷,他插着兜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想起那男人了。

“今天你跟我出來沒去梁白那小子的生日會,下次你見到他,免不了要被罰酒幾杯。”

“姐姐跟俞望的朋友都很熟嗎?”

“還可以吧……他朋友不算多,關系也不複雜。”

“是嗎。”

青年的語氣游離熱情與冷淡之間,這讓俞音仿佛頓悟了什麽,她頗感意外地看着對方,說: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在乎男友情史的人。”

“啊……這可誤會大了。”

俞望說林殊星是他的初戀,林殊星可不信,他多次與俞音聊起這個話題,這姐姐要麽直接按下不提,要麽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直覺告訴告訴林殊星,任務的突破點就在這裏。

兩人靜靜喝完咖啡,驗票後,進入美術館。

館內面積不算大,應該只租用了場館的一小部分,牆面上挂着參展作品,每幅作品的畫框上都伫立着一小盞壁燈,明亮的光束打在畫作上,讓人能看清每一個不容錯過的細節。

冷氣太足,林殊星把兩只手都裝進口袋,看來穿外套進來是個明智的選擇,他逛了一圈,最後和俞音停在某幅作品前。

俞音盯着那副畫瞧。

林殊星則是看着腳底全透明的玻璃地板,那底下是流動的三原色線條。

林殊星在大學時曾參加過畫展。

是作為參與方,而非被邀請看展的人。

那時候他大一,還沒轉系,校方聯合首屆大學生美術比賽的贊助商舉辦了一場慈善競拍活動,林殊星在比賽中獲勝,為他摘得桂冠的畫作自然成為參展作品之一。

獲獎畫作的內容林殊星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他的父母去世,他從美術系轉到金融系,藝術之路也止步于此。

再後來,林殊星畢業,用打工存的錢和父母留下來的資金開了紋身店,根就紮在林殊星心裏,像是由那條藝術之路衍生出來的分岔路。

“你知道這個畫家嗎?”俞音問。

林殊星走過去看那副畫,搖搖頭,“沒印象。”

俞音為林殊星介紹,“他叫成舟,是這幾年很受歡迎的抽象派青年畫家。”

短暫的停頓後,林殊星聽見俞音說:“他也是俞望的……前男友。”

畫展結束,成舟的兩幅作品被人當場定下,俞音早就為林殊星安排了與成舟的會面。

俞音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當一段感情的中間人。

林殊星想知道俞望的情史,于是她直接帶着林殊星找上門來,她讓林殊星和成舟見面,至于其他的,俞音不再參與。

林殊星在場館內的咖啡廳裏等人,他抽空回了俞望幾條微信,然後打開浏覽器搜索成舟這個名字。

國內能搜索到的信息有限,林殊星看了一些就懶得再看,他從手機裏擡頭,剛好看到成舟走過來。

這位青年藝術家帶着口罩和灰色的貝雷帽,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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