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林殊星坐着沒動,他看到對方的脖子上有一大塊疤痕。
貓來了精神,“前男友,受過傷,突破口?!”
林殊星哼笑一聲,“lucky——”
情殺的可能性提升。
林殊星覺得找到兇手不難,難的是沒有線索。
而現在,他按掉俞望的來電,示意成舟落座。
“林殊星?”成舟拉開椅子坐下,“你好,久仰大名。”
林殊星也說了句你好,“我倒是今天才聽說你。”
成舟毫不意外,嗤笑一聲,“正常,沒人會在你面前提起我。”
這人完全沒有身為俞望前任的自覺,像習慣了不被人挂在嘴邊。
林殊星咦了一聲,撐着下巴問:“你不是俞望的前男友?”
“前男友……”成舟摘下口罩,扯下衣領,滿是疤痕的左臉乃至脖頸徹底展現在林殊星眼前,那些痕跡已經泛黃發黑,些許新長出來的粉色皮膚攀岩而上又堆積成新的紅疤。
成舟維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道:“林先生,你會這樣對待你的……前男友嗎?”
林殊星從展館出來,外面還在下雨,他在門口站了會兒,周圍有人跟他一樣站在這裏等雨停,拒絕了兩個來要微信的男女後,青年的眉眼被水汽染濕,雨沒有停止的趨勢,林殊星不再等待,冒着雨沖了出去。
回到家已經是七點半。
林殊星從浴室出來,回撥來自俞望的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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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望那邊很吵,他走到相對安靜的地方問林殊星在幹嘛,林殊星說淋雨了,剛洗完澡。
“要吹幹頭發,別直接睡。”俞望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林殊星換了襯衫,去冰箱拿冰啤喝,易拉罐被打開,冰涼的泡沫和氣體紛湧而出,林殊星用嘴去接,把液體嗦進嘴裏。
俞望聽動靜就能把林殊星的動作猜得八九不離十,他問林殊星是不是穿着他的襯衫,又問哪一件,黑色的藍色的還是白色的?
殊星窩進沙發裏,說你再發揮點想象力。
俞望只是笑笑,說你最好在我面前也這麽嚣張,林殊星無聲地豎起中指。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俞望在電話裏說埃禹島哪裏有趣,說他今天的行程,他們是怎麽給梁白送祝福的。
林殊星就當在聽睡前故事,他喝着酒問:“你發我的照片是真的?小老頭真被墨汁噴了?”
俞望肯定道:“如假包換。”
林殊星就笑,笑完又感嘆,“小老頭脾氣變好了,這都能忍。”
俞望:“我剛吃了現做的章魚燒。”
林殊星:“……”
手機的機身開始發燙。
窗外雨勢極猛,淅淅瀝瀝地就沒停過,林殊星走過去看了一眼,雨水砸在玻璃上,留下雜亂的痕跡。
俞望問林殊星今天做了些什麽。
林殊星倚着窗玩襯衫的扣子,說他見了一個人。
“見了誰?”
“成舟。”
林殊星問俞望,“你知道這個人嗎?”
俞望嗯了一聲,說知道,“你怎麽見到他的,我記得他去國外了。”
“俞音說他是你前男友,所以我去見了。”
“我——”
通話挂斷。
林殊星一看,竟然是手機自動關機了。
也是,他一整天都在外面,回到家都沒顧上給手機充電。
林殊星覺得有些話可以等俞望回來再說,并不是非常緊迫。
想罷,他把手機放到床頭充電,喝完最後一點啤酒後,上床睡覺。
俞望把人推到牆上,他單手桎住對方的喉嚨,說:“沒看到我在打電話?”
遞過來的酒已經被砸到牆上,瓶身破碎,裏面的液體流了一體。
梁白喝得稀醉,和他親熱的女孩兒拍拍他的手臂,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梁白揉着眼睛轉頭看到俞望,和被俞望吓得腿都軟了的朋友。
“不至于不至于。”
梁白撐着沙發站起來,他不是真醉,自然也能控制場面,“俞望,哥,松手,松手……”
俞望于一片狼藉中看向他,“給我準備直升機。”
梁白咽了咽口水,問:“去哪?”
俞望說:“回家。”
6、共沉淪6
作者:獅子歌歌;
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快穿】不滅星;
共沉淪6:惡劣;
大雨滂破,惡劣的天氣讓直升機無法飛行,俞望的要求提得突然,私人飛機原本的返航時間和升空許可又定在12號下午時段,梁白底下的人跟相關人員交涉了整晚,也只能把時間提前到明早。
俞望站在別墅的陽臺上抽煙,看着海浪一波接一波打向沙灘上。
燈塔很遠,于茫茫雨夜中亮着渺茫的白光。
梁白拿着兩瓶酒,找了幾個房間才找到俞望。
他揭了堵住瓶口的木塞,踩着人字拖走過去,遞給俞望一瓶,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俞望沒接。
海風吹走煙灰,猛烈的雨霧籠罩着天空。
“跟林殊星有關?”俞望不說話,梁白只好随口猜道:“別真是吵架了吧。”
“俞音讓他見了成舟。”
“成舟?”梁白睜大雙眼,表情錯愕,“草,音姐這是想幹嘛,這不是——”
故意跟你過不去嗎。
話堵在嗓子眼兒裏,梁白探着腦袋打聽細節,“那他知道了?怎麽說,什麽态度?”
俞望閉着眼搖頭,“沒接電話。”
梁白沉默下來,他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也知道俞望不喜歡別人提起這件事。
說起成舟,這人其實比梁白還要先一步認識俞望,成舟從初中起就是俞望的小尾巴,他跟俞望稱兄道弟,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關系好,甚至連梁白也誤會過這兩人是情侶。
然而并非如此。
至少以俞望的角度來看,并非如此。
成舟喜歡俞望,但俞望對他毫無感覺,成舟從不告白,他以朋友的身份占據俞望身邊的位置,以此為缺口打入俞望的社交圈,故意讓別人曲解他和俞望的關系,偏偏又沒人敢在俞望面前聊起這些八卦傳言。久而久之,成舟便真的成為了俞望的「男朋友」。
直到另一個人的出現。
那個人叫楊可應。
楊可應用成舟的生命威脅俞望跟他在一起,俞望沒有理會,于是成舟差點被活活燒死,他砸窗逃出卻出了車禍,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楊可應沒有肇事逃逸,他從車窗探出頭說:“成舟,是俞望讓我殺了你。”
成舟被吓得出國接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治療,這一走就是五年,誰都以為他不會再回國了。
“我還真以為成舟不會回來了,那楊可應呢?他應該還沒出獄吧?當年你們家的股票那叫一個跌啊,現在想想還挺刺激。”
梁白的笑裏裹着風聲,“就是因為這件事,叔叔才決定花心思培養音姐當接班人吧。”
俞望被控教唆後,俞家風評驟降。
企業股票一路下滑幾乎跌停,沒人在乎發生什麽,沒人在乎真相。
俞董事長和俞夫人質問俞望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連喜歡他的人都管控不住,那他還能管控什麽?
俞家真要指望這樣的俞望接過公司的權柄嗎?
可俞望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成舟的死活。
風波平息後,俞夫人讓心理醫生給俞望診斷,俞董事長期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意識到錯誤,他們不是不容許小孩犯錯的家庭,但心理醫生給出的結果卻讓夫妻倆寒心至極。
俞望無法與他人共情。
換句話說,俞望知道他的拒絕可能會間接對成舟造成傷害,但他還是拒絕了。
他很聰明,也很自私。
而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俞望看着雨一直下,說:“我再打個電話。”
梁白拍拍自己兄弟的肩,拿着酒離開。
——
林殊星被光亮醒。
昨晚睡覺忘了拉窗簾,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林殊星閉着眼打哈欠,習慣性摸索手機,剛好接到俞望的電話。
“你終于接電話了。”
“怎麽了,有急事?”
“不……你昨晚挂我電話,我打過去你也沒接。”
“沒電了。”
俞望還真忘了這種可能,他沒糾結,看了眼腕表,說:“還有一小時起飛,下午見。”
林殊星有些意外,“不是明天才返程?”
俞望嗯了一聲,“我讓提前了。”
林殊星說你牛,輕笑道:“這麽急,是因為我提到成舟了嗎。”
下了一夜的雨早就停了,房間裏安靜到詭異。
“我不想在電話裏跟你說這些,等我回來。”
“為什麽不,現在火急火燎地回來是想向我證明什麽嗎?”
“見面再說。”
“俞望,你不該瞞我。”
“我瞞你?”
俞望打這個電話只想确認林殊星和他之間沒有誤會,可青年的這句話卻直接讓他氣血上湧,當即沉下聲音,“你說我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