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塞米、安慰某個得不到我的大色兔

聽着冉酒缱绻又帶有一絲戲谑的聲音。

容汀沒忍住:“嗯?!”

居然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她更茫然了,手無措地抓着被角。

這樣是不是更能反面證明,她饞她身子已經饞到不行了。

冉酒身子纖細,躺在那裏占不了多少地方,動作也懶懶散散的,總讓人想起趴在陰涼處舔爪子的貓。她那雙淡色的眼睛,在暗處更加明顯,半文半野地看她。

“你問我做什麽,我只是安慰某個得不到我的大色迷。”

容汀覺得她這種目光,就好像明晃晃的勾引,好似問她是不是饞她身子。

好像......還真的是。

天氣原本很熱,即使開着空調也熱,加上被體溫烘熱的被子,容汀有些醺醺然。

冉酒的指尖探到她的手,慢慢覆蓋上去和她相扣:“汀汀,我沒有戀愛過。”

“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我。你什麽都不缺,我也要探索你究竟喜歡我什麽。”她嗓音缱绻微啞,“要是我做的不好,你也要及時和我說,我才能改。”

容汀咬了咬唇,甚至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聽冉酒這樣認真地說她不好,就有點難過,有點想抱她的沖動,“不用改,你做的都很好。”

冉酒輕笑了一下靠過來,她好像沒穿衣服,白皙的肩膀微微縮回去,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不是的,我也有很多缺點,你不要因為濾鏡太厚就裝看不到。”

她輕輕摩挲容汀的手,“我有時候也會幼稚,會變得挺煩人,會不合時宜地黏人,會突發奇想提出有點過分的要求......”

容汀屏息,她明白冉酒在很認真地考慮她們的未來。

她想說,不是的,你說的這些在我眼裏從來不是缺點,都是很可愛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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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冉酒這麽認真說出來的時候,容汀又不忍心打斷了,那種要證明的沖動随着她輕柔的話都消彌于無形。

沒關系,可以暫且讓冉酒認為這些都是她的缺點。

她會慢慢證明,她很喜歡這些缺點。

冉酒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伸過來,穿過她的被子上邊抱住她,“我先慢慢靠近你,你也可以慢慢了解我,再決定要不要接受我,好嗎?”

良久,容汀朝着她靠近,摸到了她溫涼的手臂,她身上綿軟,胳膊就那麽細細一條,有種碰到綿滑冰激淩的觸感。

冉酒似乎察覺到她的舉動,很溫順地蹭到她懷裏,發頂貼着她的下颌,抱得更緊了些:“考慮一下,別着急答複,嗯?”

漫長的時間過去,冉酒似乎很有耐心,有一下沒一下撫弄她的背,臉埋在她脖頸也不怎麽動,乖巧又黏人,不想打斷她的思路。

“好。”容汀雖然知道最終的答案,但是也不急于一時去剖白。

畢竟,她們的未來還很長,她有足夠的時間去證明。

她的手也環過去,忽然觸到一片滑膩冰涼的肌膚,凸起的蝴蝶骨尤其觸感明顯。

想起冉酒剛才朝她靠過來的時候,因為身子傾斜,隐約看到了大片瓷白色。她動作忽然僵硬,尴尬地停在那裏:“酒酒。”

“嗯?”她似乎猜到她要問什麽,尾音帶有笑意。

“你穿衣服了嗎?”低垂的睫毛像蝶翅般扇動,無意中透露出慌亂,“那個,雖然晚上這邊挺熱的,但是屋裏開着空調,睡着以後會有點冷的。”

冉酒不舍得逗她了,蹭了蹭她下颌,“你往下摸。”

容汀沒動。

冉酒反過手摸到她的,帶着她往下,容汀的心要跳到喉嚨眼兒,好在最後落在一片蕾絲布料上邊。

她松了口氣。

冉酒笑了:“你怕我在你家裸奔嗎?我穿了胸/衣和熱褲的。”

“嗯。”

“摸到了?那我性感嗎?”

容汀總是被她這種奇怪的腦回路擊倒,她認真思考了半晌說:“我覺得你很可愛。”

旖旎的氣氛一下就被打碎,冉酒笑得肩膀聳動,那兩塊蝴蝶骨如脆弱的蝶翼一般在容汀手下顫抖不停。

這是個食色世界,無論是聲音還是身子都是取悅衆人的籌碼,只要她出席的場會,任何輿論陣地,都是讨論她聲音和身材的。

她沒露臉之前被稱作聲控的福音,露臉之後關注她本人的比關注她聲音的都要多。

她每天疲于應付,幾乎不再發自己生活日常,也不再和人溝通,隐藏了真實信息,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繭房當中,總怕被人好奇的目光戳爛保護的殼子。

粉絲們說話一個比一個敢說,她都快免疫了。

已經好久沒聽到這麽樸實無華的答案了。

冉酒真的笑了好久,容汀到後來有點費解,“你......笑什麽?”

“好耶,我遇到了葉公好龍的現實版。”冉酒笑得抽噎了一下,“哈哈哈,感覺我要過尼姑生活了。”

容汀仍然懵懵懂懂的,她總覺得自己還處于一個很保守的階段,目前除了表達心意,什麽事情都要循序漸進。

何況,她以前從沒喜歡過人,遇到冉酒才發現真的好喜歡她。

她有時可愛,有時清冷,有時又很黏人,她喜歡冉酒的各種動作,身上的體香。只是更多時候,她對于冉酒總有想抱抱和親親的感覺。

至于下一步,她暫時沒有想過。

但是并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

她有點氣:“你不要瞎說。”

冉酒笑夠了,一條腿不老實地曲起來,正好搭在容汀身上。

容汀上邊被她抱着,下邊又被她勾着,像唐僧被盤絲洞的女妖精纏住,像是書生進了蘭若寺,一時腦子空白,又不知說什麽好。

唇上忽然有冰涼的觸感,冉酒的手撫弄上她的臉,循着她的唇形,從唇角,吻到中間,微弱的鼻息蹭着她的面頰。

容汀很快拿過主動權,回應她的吻,從她軟軟的臉頰,到脖子,鎖骨......看得到她眼裏搖曳的水光,心裏又麻又癢。

她想,也許她真的很饞她身子。

“汀汀。”呼吸濃重時冉酒喚她,聲音含混不清。

“你要和我說......”

“嗯?”

“......你要什麽,要和我說。”她的聲音忽因動作停了一下,仰着頸的時候有些柔弱,“不要冷落我,也別嫌我煩。要不然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我不會冷落你的,也不會嫌你煩。”容汀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努力去安撫她的情緒,“你很好,真的。”

冉酒笑出氣音,“汀汀,你知道嗎?你每次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盯着家裏那只貓一樣。”

容汀很自然地銜接上來,“因為你們倆都是可愛的生物呀,都是需要被好好照顧的。”

她的聲音溫柔,不僅是安撫,讓冉酒躁動的心緒逐漸平靜下來,達到了催眠的效果,“也好,反正我算是見過你的家長了,以後你對不起我我就上門告狀。”

容汀笑了:“嗯。”

冉酒打了個哈欠,厚着臉皮和她鑽進一個被窩,非要枕她的枕頭,尚未吹幹的發絲将點點水漬也浸潤在上邊,透出一股淡淡的青檸味道。

容汀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她放在出租房衛生間的一瓶,她之前沒用完,就留在那裏,冉酒居然給帶過來了。

“好聞嗎?”冉酒拈起自己的幾縷發絲,湊到鼻尖聞了聞,“還是你留下的。”

她的動作總是兼容了俏皮和欲,做起事來明明無辜單純,卻讓人邪念叢生。容廳也捉起她的發嗅了一下。

過了良久,冉酒抓着她胳膊晃了晃:“什麽時候搬回去?我陪你一起搬。”

容汀想了想,“東西不多,我自己搬就好了。”

冉酒切了一聲,“你就像個賊,一天偷一點兒東西,最後整間屋子都搬空了,還說東西不多。”

容汀被她的形容弄笑了,“真的不多,只是看起來多,其實很少的。”

冉酒:“那你以後不能再突然搬出去了。”

“嗯。”

兩個人後邊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分鐘,到了夜色深濃時各自睡着了。

容汀的睡眠比較淺,不像冉酒那麽熟,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得身邊人的呼吸逐漸濃重,帶着一絲不通氣的鼻音。

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撐着身子在她旁邊看,冉酒小臉蒼白,唇色是淡淡的嫩粉,鼻翼翕動着,每次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

然而她向來睡覺很深,現在似乎在做夢,嘴裏偶爾嘟囔不知什麽。

容汀不敢把她叫醒,幹脆把空調關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是被熱醒的。

容汀一晚上擔心冉酒,沒怎麽睡好,先睜了眼。

卧室裏是灰紗的窗簾,根本擋不住光線。

日光透過縫隙照進來,給整個床上籠罩了一層清輝,冉酒面朝她這邊,不知怎麽睡得,腦袋不安穩地占據一個枕頭角,身子半圈着,後邊的被子松掉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背。

容汀這才看清楚她身上就穿了件杏色的抹胸,上邊吊着兩個透明的肩帶,露出纖細瑩潤的雙肩,因為是往裏邊蜷縮的姿勢,鎖骨凸起明顯,再往下是起伏的弧度,抹胸正好嚴嚴實實裹住了胸口的旖旎。

冉酒的喘氣聲越發有些費勁,似乎影響到了她的睡眠。

她蹙了蹙眉,吸吸鼻子,被光線晃了一下就慢慢撩起眼皮,琥珀色的眼裏還是睡意濃重。

她悄咪咪地打了個哈欠,被光線晃到很不滿,翻了一個身幹脆不枕枕頭了,大片白皙的背對着容汀。

容汀有點擔憂:“酒酒,你是不是感冒了?”

冉酒的心很大,聲音還有些許微微的沙啞,“沒有啊,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是這樣的。”

容汀卻覺得她聲線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倒是有點像上火。

冉酒窩在那裏不動,修長的頸線彎曲着,頭埋在床褥裏專門背對着光線,明顯是不想起的意思。

她賴在床上也占不了多大地方,堪堪只占着邊緣那一條,腰上滾着一角被褥,正好沉下一個凹形。

活脫脫一個懶鬼小賴皮形象。

可能是嫌熱,她反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薄汗,語氣還有些抱怨,“好熱啊汀汀,你怎麽把空調關了呀?”

容汀把剩下的被子給她搭在肚子上,囑咐她,“你可能感冒了,不要開空調。”

冉酒悶悶地應了一聲哦。

容汀先去洗漱,發現浴室裏多了很多冉酒的東西,她幾乎把她原來用的那些小瓶罐都拿了過來,藍藍綠綠的排成一排,像是站崗的哨兵。

兩個人的漱口杯也挨在一起,毛巾分別搭在兩個架子上,冉酒有些霸道地放在上邊,占據了好多地方。

容汀樂得嘴角漾起梨渦,她洗漱完以後出了門,外邊放着老年廣播題材的音樂。

老兩口六點多就起來了,此時正在院子裏晨練,要照以往那廣場舞的聲音,估計能震塌院子。

這天可能老太太主特意囑托過,兩個人就稍稍把聲量調的小了點,然而即使這樣也很大了。

容汀正說等他們做完就讓關了,冉酒就穿着黑T恤和短褲出來了。

一頭蓬松柔順的發披在肩上,眼睛仍然耷拉着,鼻尖也通紅,有點傲嬌地說:“我起來了!突破八點大關!”

容汀捧場:“真厲害。”

早飯是陳宏從外邊帶的豆漿油條豆花和煎餅果子,豆花只有兩碗,原本給了老兩口,結果老太太非把自己的推給冉酒,讓她先吃。

容汀想起冉酒不愛吃甜豆花,又怕傷了外婆心意,順勢自己拿過來:“我想要吃,外婆給我吧。”

“你不是有豆漿嗎?”老太太斥她。

冉酒主動說:“外婆,她怕我不吃甜豆花浪費了。”

“你試試嘛,浪費就浪費了。”老太太似乎有些郁悶,西浔這邊的人太過好客,恨不得把甚好東西也讓客人嘗一嘗。她外孫女好不容易領回來個漂亮女娃,只是又摸不清人家的口味。

她愁,現在的小孩怎麽總是這不愛吃那不愛吃的。

冉酒忽然拿來容汀手上的豆花,又抿着唇笑,“謝謝外婆,我們那邊吃鹹的為主,但是甜的也吃。”

吃的時候,容汀碰她:“不想吃就別吃了。”

冉酒哼了聲:“你別老覺得我嬌氣。”

好在桌子上還有些配菜,她就着那些配菜很輕松就把豆花吃完了,傲嬌地擦了擦嘴,讨功般去找老太太:“外婆,你看我吃完了。”

老太太好高興,莫名其買地就被她引着誇她:“好乖哦,吃的好幹淨,汀汀要向小酒學習哦。”

冉酒琥珀色的眸子笑盈盈的,真是一副乖巧模樣。

容汀:“......”真想和她外婆說某人其實一直是大胃王,不過她仿佛看到某人的尾巴翹得很高了,實在不忍心打擊她。

陳宏今天一時興起,要過來帶她們去海釣。

冉酒很爽快就答應了,走的時候,她誠懇地說自己小時候在草原,幾乎沒釣過魚,到時候不要嫌棄她技術。

容汀很好奇:“什麽是幾乎?”

“就是準确來說我釣過魚。”冉酒想了想,“在游樂園的時候,十塊錢三條,我釣了好幾條呢。”

容汀海獺拍手:“冉小貓好棒,學會自己釣魚了。”

從家裏收拾好兩套釣具,陳宏就帶着她們往水文塔那邊走。

外邊是晴朗的晨風天空,還帶着一層霧藍色,越往遠處走,越有一股彌漫的鹹腥海風。

在靜谧的天色中,她們路過客棧門口那棵大槐樹,冉酒突然激動的指着窗外,“你看你看,是不是你給我發的老奶奶打槐樹的地方?”

容汀側過身跟着她往外看了看,還有些意外:“你還記得啊。”

這個客棧是出了名的豔遇客棧,她當時給冉酒發這張照片存了些小心思,結果冉酒沒看到上邊飄動的紅巾幡,反而總是注意老奶奶打槐樹,讓她當時哭笑不得。

不過現在看來,冉酒知不知道她的企圖,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冉酒兩眼很亮,“我喝的槐菊茶,是不是就從它身上來的?”

容汀:“算是吧。”

冉酒就很小孩子氣的說,“那等我回來拜拜它,謝它賜茶哈哈。”

容汀臉色一僵,“你還是別拜了吧?”

“為什麽?”冉酒不解地看她。

“槐樹過去總是和神鬼聯系在一起,有很多好的象征,也有不好的。不過現在在西浔這邊,人們結婚或者确定關系時候才會拜見槐樹。”

冉酒細眉一挑,坑來了興趣:“嗯?”

容汀笑着捧着她的臉:“因為木裏有鬼呀,就是結婚以後木有鬼。”

冉酒的表情一言難盡,這回換容汀憋笑,卻見她扭過頭嘟囔:“你們的風俗倒是挺随着時代進步的。”

容汀又哄她:“等槐花成熟的時候再帶你回來行嗎?”

冉酒噘嘴,“那希望它快點到它成熟的時間。”

陳宏懶得聽她們兩個女娃子在後邊叽叽喳喳,兀自打開MacBook,連着車上的音箱将聲音外放。

是一首很老的歌,根據最初的英文版改編的歌曲,叫《路燈下的小姑娘》。

節奏很清晰,女聲微微發啞但是很有活力,兩個人被這魔性的歌洗腦了半晌,等放過兩遍時冉酒也會了,唱到高潮處她就跟節奏哼起來:

親愛的小妹妹

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你的家在哪裏

我會帶你帶你回去~

親愛的小妹妹

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我會用我的愛

溫暖你的你的心靈~

陳宏樂了,一手閑适地搭在方向盤上邊,一手在空中亂晃指揮,兩個人配合的不亦樂乎。

容汀覺得無奈又好笑,不過比起她來時那種低氣壓,現在冉酒的心情似乎真的好了很多。

最關鍵的是,冉酒很快融入了她們家裏,和這些人毫無隔閡,她似乎很喜歡她的家人。

最後冉酒的歌聲還是被一個電話打斷的。

陳宏适時關了音樂,冉酒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才接起電話。

容汀有些緊張,總以為冉酒過來應該和她待不了幾天,怕工作室要讓她回去。

她有點關心,做出口型問:“是誰?”

冉酒直接開的免提,對面藍玟的聲音誇張而刺耳:“靠!小酒酒,你給我的哪是兩晚住旅館的錢啊,都夠我住一年旅館了!”

冉酒笑了笑:“那你住的地方也太廉價了吧。”

藍玟又自顧自地嚎了半天表示感謝,後來偷偷問她:“你電話旁邊沒人吧。”

冉酒看了看她,容汀撇過臉去,意思她不聽了。

“沒人,說吧。”冉酒沒關免提。

“那個,你和你室友現在咋樣了,其實按照我的看法吧,她挺可愛溫柔的,一個女孩子也很勇敢。”她說,“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很難過,感覺你也不會和別人說。”

“這樣,你要不先試試,不要放棄這麽合适的選擇。”藍玟似乎想了想,“我網盤裏有好多百合小漫畫你康康嗎?”

這回冉酒看向旁邊的人,容汀雖然臉朝着車外邊,然而耳垂染上一絲可疑的紅。

她又問藍玟:“嗯?什麽漫畫啊。”

藍玟:“便于你了解這個圈子的,培養感覺的......小漫畫。”

這回容汀終于受不了了,回過頭無聲地看她,冉酒和那邊說:“算了吧。”

“怎麽就算了呢?”

冉酒短促輕淺地笑了聲:“謝謝,暫時不需要了,等以後我們倆慢慢實踐吧。”

那邊安靜了一秒,兩秒,三秒,接着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靠”。

冉酒有點嫌棄她聒噪,果斷挂了電話。

容汀明知故問:“藍玟打來的?”

“嗯。”

容汀想了好多,總覺得既然确定了關系,她不能再不關心她以前的事情,或許藍玟這邊是條突破口。

她試探性地問了下:“她說你們在昆明認識的,當時你還是高中。”

冉酒嘴角的笑意淡了,還是回應了她一聲,“當時不懂事,高三跑過去玩,結果丢了錢包差點回不了家,是藍玟幫了我。”

她就這麽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至于具體遭遇了什麽,卻再也不肯說。

容汀猜到那個時候她應該很難,可是那陣子她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聽藍玟的形容,冉酒當時有些孤僻,冷漠,但還是那只驕矜的貓貓。

人在優渥時能保持優雅是件美事,然而能在潦倒悲慘的境地也抱有驕矜,是一件很酷很酷的事情。

她又多喜歡冉酒一點,可是再問得多又怕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正有些猶豫。

車身颠簸了一下,車子經過一長串黑色的隧道,兩個人感到刺激緊張,在颠簸中握緊了對方的手。

突然沖入光明。

冉酒忽然朝外邊看去,劇烈的光線讓她微微眯起眼睛。

這邊的天空霧蘭和天藍色慢慢銜接着,天穹似乎很高,一望無際。

冉酒想起,她上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草原上的時候。

她感到好幸運,除了至親之外,還能有人帶她再看一次這樣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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