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忍住,別出聲

以前季嶼川戴着它折騰自己,許遙都無所謂,但今天他被季嶼川弄的煩,身子不舒服,看什麽也不順眼,他故意又拽了一下那塊玉:“這玩意你哪來的,硌死我了,你趕緊摘了。”

“不能摘,”在大部分時候季嶼川一向聽他的,這次卻一反常态,“我媽說這是我出生起就開始戴的,上面刻了我名字,能給我帶來好運,不能随便摘下來。”

許遙卻壓根不信這種說辭,嗤地一笑:“這怕不是你媽不知道從哪個路邊随手撿的有錢人丢下的拿來诓你的。”

季嶼川神情本就陰沉沉的,頓時又如添了寒芒,許遙借着從窗子透過來的光看清他現在的臉色,本來該是很害怕,但大抵是已經和季嶼川走到不可挽回的這一步,他不介意更在言語上狠狠刺激他一把。

更何況他還借此發現了季嶼川的軟肋,更讓他有恃無恐:“你還挺孝順,既然這樣,你也不想讓你媽丢了這份工作吧?畢竟當年要不是我們家收留你們母子,你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世界上哪個犄角旮旯茍活呢。”

卻在下一秒被季嶼川更兇狠地動作,他緊緊掐着許遙的腰:“小少爺什麽意思?”

許遙不耐:“你現在停下,我就當你從沒破過界,不然......”說到這其實他自己也有點緊張,但不能在季嶼川跟前露怯,便盡力穩住顫音,故作兇巴巴。

“我就讓他們都知道我被你一個低賤的保姆家的兒子玷污了,到時候別說讓你和你媽留在我家,你連學都再也別想上了。”

這口氣至此算是徹底被他成功發洩出來,說完許遙就覺渾身神清氣爽,他不信季嶼川再大膽,能大膽到連母親都不顧。

眼見季嶼川真的如自己所想,身子緩緩擡起,雙臂也後退一點距離,許遙十分滿意:“算你——”

“識相”二字被他整個人忽然騰空轉了個方向的動作打斷,季嶼川從後将他壓制在下,語氣陰冷如地獄最恐怖的惡魔,附在許遙耳邊:“那麽小少爺就讓他們都知道吧。”

他修長的手指在許遙光滑的背部向下流連,許遙身體顫了幾顫,嘴上卻依舊毫不服軟:“你他媽敢。”

“我敢啊,”走到隐秘的部位,季嶼川加重力度,“就是不知道小少爺敢不敢?”

許遙的喘息漂浮在靜夜裏,由尚且能忍住的低聲漸漸到再難抑制,他已經又無可避免地被季嶼川帶動着,一句完整的話都顧不上說,神識倒是清醒着。

聽着他含住自己耳垂,輕輕說:“敢不敢現在就讓他們知道,整個京都最金枝玉葉的小少爺正在被家裏保姆的兒子*?”

他用着分明是說情話的呢喃,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加起來卻足以讓許遙毛骨悚然,如墜冰窖。

許遙艱難地硬擠出一個字:“你......”說實話他從來沒真的考慮過說出去,之所以那樣說只是為了威脅季嶼川。

但沒想到還送了他一個反過來将自己一軍的機會,就算真要說也絕不能被撞破這種場面,這簡直最後一層顏面都不給他留,比一刀殺了他還讓他無法接受。

局面終于重新回到自己掌控的範圍,季嶼川安撫性地在許遙屁股上拍了拍,似有些遺憾地嘆氣:“你看,其實你也不想讓他們聽到吧。”

但許遙并沒真正被安撫到,反而從他聽起來遺憾的語氣裏聽出得意,可見他已經忘了做仆人的本分,甚至以僭越為榮,愈發心驚,打死他也想不到季嶼川能一點都不亂了陣腳。

這要是真說了,自己說的他那些下場固然也能實現,但從另一個方面講也無形中讓他更得逞了,畢竟傳出去以後再提起他,別人首先想到的也只會是他是唯一一個敢對主人以下犯上的仆人,對他來說多“光榮”啊。

他堅決不能給季嶼川這種機會。

所以确實是的,自己的确做不到讓人聽到,看到這一幕,但季嶼川卻偏生故意和他對着幹,幅度越來越急烈,許遙被逼出生理性淚水,眼尾凝起一灘紅暈。

防不住悶哼悄然從咬緊的唇中溢出,只是還未散開多遠,身上的alpha就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小少爺乖,忍住,別出聲。”

這一晚季嶼川破了他上一次瘋狂的記錄,許遙真的大氣也不敢出,只能用嗚咽代替,最後結束時許遙昏了過去,淚水暈了滿臉。

他以為和季嶼川交涉失敗,又再次以這事結束,等第二天季嶼川待他還是會和上次一樣一切照舊,誰知父母出差,父親因他當衆駁了梁家面子震怒,走前讓季嶼川平時看好他。

不允許他出去玩,連學校期末考試都沒參加,季嶼川就真的只控制着他的出行,卻換了別的下人貼身伺候他,快一個周過去,他們說的話屈指可數。

季嶼川也居然再沒在晚上潛入進他的房間,許遙不敢相信,有天晚上他特意忍着沒睡着都沒等到季嶼川,醒來看自己身上也确實沒被欺負的痕跡。

許遙不懂季嶼川為什麽突然變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季嶼川不來欺負他,自己的身子竟不太習慣了。

這是種讓他極度可恥的心理,許遙開始歸結于是頂級alpha和S級omega天性相吸,他們又有過不下一次,不可能那麽快适應所致。

只要自己從現在開始慢慢戒,總能戒掉,但沒想到看不到季嶼川人出現,他也莫明其妙地不爽起來,屏退了那個換來貼身照顧他的下人,其他下人進屋給他送吃送喝時偶爾故意摔個杯子或碗。

季嶼川對此并非一概不知,只是也一直在強行克制,那張出國申請表快到交的最後時間了,只要自己填好,這件事就正式塵埃落定。

原來他想出國一心只為追随許遙,可許遙對他究竟抱着什麽心态,幾次三番的他也漸漸看清了,他也需要一個冷靜的期限,好好想想到底還要不要去了。

這兩天學校期末考試,他托了別的下人在家看着許遙,考完放學回家又聽到清脆的碎玻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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