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随疑深吸一口氣, 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往被壓住的地方去,熱的讓人頭皮發緊。
他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她一個小動作,有些失控。
熱潮甚至來的有點洶湧, 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伸手欲推開她,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沒想到宛茸茸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半夢半醒地望着他, 嘟囔了句:“好熱。”
然後腳一蹬, 将被子踢開, 繼續閉着眼抱緊他睡覺。
随疑:“……”
他以為她短暫的蘇醒, 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看她這得寸進尺的樣子,覺得自己對她有點期望過高。
心想,看來是對她太好了, 才讓她敢這麽瞎撩撥。
他不介意讓她明白,跟男人同床共枕, 也不是單純的睡在一處。
随疑伸手将她微推開,炙熱的掌心壓在她的腰側。
宛茸茸覺得全身都被熱意覆蓋,還有一道淩厲的目光正盯着她。
艱難地睜開眼,就看到随疑靠的很近的臉,腦袋一激靈,睜大了眼睛,緊張到結巴:“幹幹, 幹嘛?”
他修長的指,輕挑起她的下巴, 唇微微勾起, 看着她的眼神沉不見底, 低聲問:“你說我要幹嘛呢?”
宛茸茸害怕:“!”怎麽回事,睡一覺就變天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撐着他的肩膀,企圖拉開點距離,看到他脖上覆着薄薄的汗,關心地問:“你是做了那什麽夢,現在比較燥熱嗎?”
她問完,卻被他直接緊摟到懷裏,炙熱的掌心壓在她的後背上,宛茸茸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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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疑确實覺得心裏和身體都燥熱,貼近她的耳旁,聲音有些嘶啞:“确實很熱。”
他語氣淩厲,高大的身體十分具有侵略感,宛茸茸被吓的已經渾身緊繃,心想,難道他發情期又到了?
“随疑,你別沖動,我還懷着孩子。”她擔心傷到孩子,用力推着他。
但是手被他直接握住壓在了身側,随疑下身緊貼着她,眼睛帶着審視從她秀氣的眉毛,滑到冒着薄汗的鼻尖,掠過紅唇最後停在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前。
這段時間能明顯看得出她圓潤了些。
宛茸茸此時也僵住了,她明顯感受到他的異樣了,突然想到剛才半夢半醒的時候,腿上的熱意是什麽了。
她想挪開,但是實在被困的嚴實,立刻咬着唇,裝可憐:“随疑,我肚子疼。”
他知道她說謊,看着她悶的臉發紅,眉梢都是緋色,眼中含着水光,嫣紅的唇像是初盛的花瓣,引着人去一親芳澤。
這樣豔麗的場景,勾的他喉結上下一滾,腦海突然響起宋輕雲問自己,想不想吻她。
随疑伸手按着她的頭頂,他不否認,此刻他确實很想吻她,想掠奪她所有的呼吸和甜軟。
“宛茸茸,你知道男人的身體不能随便碰嗎?”他低頭,眸光落在她的眼眸中,帶着薄汗的額頭幾乎要貼在她的額頭。
宛茸茸咬着唇內軟肉,小小地點頭。
“那你知道為什麽嗎?”他手輕輕地撥開纏繞在她脖頸的長發,眼眸微斂,看不清裏面的情緒,但是清冷的面容在微暗的光線下,格外的誘惑。
宛茸茸覺得心跳的很快,在耳旁響着,手緊緊地抓着被子,想偏開頭,卻被他的手按回來。
他更是低了幾分,近到她懷疑他的唇已經貼到自己唇上。
呼吸全部悶在胸膛,她以為他又是吓自己。
但是下一刻,她還沒聽到他的回答,唇就被他深深地吻住。
宛茸茸瞳仁倏地睜大:“?”這是什麽展開?
她覺得他不清醒了,想推開随疑,但是鼻息間香甜的氣息,像是一種引誘,連帶着她也開始暈乎。
本來推拒的手抓緊了他的肩膀,整個人都被他勾了魂似的,被他壓着親了又親。
整個空氣都灼燒起來,兩人全身都冒着汗。
随疑指間都纏着她的長發,像是覆繞在他心口的情絲,緊了又緊。
兩人都有點控制不住時,門被敲響,宋輕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無源。”
一屋子的意亂情迷瞬間碎了幹淨,随疑擡起頭,抿了抿唇,眼中是沉溺欲望的迷離。
宛茸茸也回望着他,兩人都紅了臉。
她轉身一把扯過被子蓋住頭,閉着眼,心裏十分抓狂,怎麽就和他親上了!啊!不應該的啊!
随疑本想說話,但是看她頭發絲都像是帶着羞意,那點尴尬變成了滿足,伸手摸了下她的頭,就起身走向門口。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急切地響,看得出宋輕雲此時很着急。
随疑将門打開,宋輕雲想進來,但是被攔了一道。
他聲音帶着喑啞,扯着他的衣領,說道:“出去說。”
宋輕雲:“?”感覺有點不對勁。
擡眼看向他,就看到他唇發紅:“你嘴怎麽了?怎麽這麽紅?”
随疑冷飕飕地問:“……這是你該問的?”
宋輕雲:“有什麽不該問的,你還有……”
他話說到這裏突然反應過來,盯着他的唇,左看右看,最後震驚不已:“你親她了!是不是按着強吻的?”
随疑冷眼瞥過去:“想死?”
“啧啧,剛親了小美人的嘴,怎麽就這麽狠。”宋輕雲拍了下他的手,一臉壞笑,“你行啊,可算是露出了大尾巴了,之前還裝着不想,不會,不懂,現在忍不住了吧。”
随疑懶得跟他扯這些:“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當然有事,去我屋內說。”宋輕雲調侃歸調侃,正事還是不會忘記的。
兩人到了宋輕雲的屋內,他才一臉正色地說:“我看到沈無餘帶人出去了,跟了一段,方向是去萬宗門。”
“去萬宗門?看來目的還是宛茸茸,那沈宵為什麽要宴請我吃飯。”随疑眉心緊鎖,覺得此地确實不能久待。
宋輕雲:“沈宵請你吃飯?難道是為了拖住你,給沈無餘時間?”
随疑思索着搖頭:“不是,沈宵和沈無餘的觀念不同,沈無餘要殺我,但沈宵想籠絡宛無源,大概是沈無餘趁着宴會,暗自安排的。”
聽了他的話,宋輕雲還有些得意:“幸好我們将小美人也帶來了,他們肯定會敗興而歸!”
“他不會敗興而歸的,殺不了宛茸茸,屠了萬宗門也是一間樂事。”随疑按着眉心,吩咐了句,“準備一下,今晚離開。”
“那你帶小美人回妖界嗎?”宋輕雲期待地看着他,“回去就辦婚宴?”
随疑沉默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說:“輕雲,你覺得我妖骨都沒了,有資格帶她回妖界嗎?”
宋輕雲聽到他的話,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确實不能帶宛茸茸回妖界:“那你要怎麽安排她?她過幾天就要臨産了。”
“我會把她安排妥當,今夜離開之前你都在屋內,不要出去。我還不想帶你的屍體回妖界,麻煩。”随疑說完,就往門外去。
宋輕雲朗聲說:“放心,我還等着喝你孩子的滿月酒,不會死的那麽早。”
随疑直接一個刀眼飛過去,要他閉嘴。
宋輕雲無奈搖頭:“關心我就直說嘛,還說的這麽冷硬。”
他覺得随疑這孩子的脾氣,宛茸茸真的要給他好好糾正下,好話不知道好好說。
随疑回了自己屋內,看宛茸茸還捂着被子,縮在床上。
走過去,彎腰扯了扯被子,但是被她的手死死地抓着。
“怎麽,你做夢蹭我,我還不能親你?”随疑伸手直接一攔,将她攔到自己身邊。
“我哪蹭你了。”宛茸茸擡頭看他,眼睛都紅紅的。
他聽她語氣有點哽咽:“還哭了?”
“沒有。”她擦了擦眼淚,氣呼呼地埋在枕頭上。
随疑真的要被她逗死,這也能難過:“說說,為什麽難過。”
“你親我,你怎麽能親我?”她坐起來瞪着他。
随疑看了眼她的肚子:“我們兩什麽沒幹?”
宛茸茸:“……好像也是。”
她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坐在他身邊,摸了摸自己的唇:“但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人親啊。”
随疑看她這失神落魄的樣子,失笑:“那你想怎麽樣?”
宛茸茸重新滾進被子:“算了,當被狗啃了吧。”
随疑聽這話,又想捏她的腦袋,但怕把她又弄紅了眼,也沒扯她的被子,只是坐在一旁想着剛才那個突然的吻。
他确實有點意亂了,還有點突然,像是壓抑許久的雪,一崩就不可收拾。
兩人都不說話,屋內安靜了許久,還是随疑伸手拍了拍被子鼓起的地方,問:“今晚我們就離開雪陽,你還要跟我走嗎?”
宛茸茸縮在被子裏,慢騰騰地點了點頭,就一動不動,咬着還發麻的唇,腦海都是他吻自己的場景。
越想越煩躁,越想心越亂,最後她想的心亂如麻,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正在看書的随疑,看她這突然咬人的架勢,都是不解。
“一啃還一啃,不許記得剛才的吻!”宛茸茸朝他說完,覺得心裏舒坦些。
随疑看她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伸手按着她的頭,讓她盯着自己,視線又直直地望到她的眼中。
宛茸茸眼神飄忽,根本和他對視,晃開他的手想躲起來,就見他擡手看了眼手腕的牙印,還慢悠悠地說:“哦,忘記跟你說了,我怕狗,被啃了一口,就會記很久。”
宛茸茸:“……”要不是看過你殺人的樣子,我都要信了。
她洩憤一樣,又咬了他一口,然後就聽到他十分不要臉地說:“嗯,這樣會記得更久。”
宛茸茸覺得小瘋蛇開始逐漸變态。
兩人正鬧着,門又被敲響。
随疑抱着她,手壓着她的唇,噓了聲。
接着就聽到屋外傳來聲音:“無源仙尊,靈宵仙尊請您到天享亭赴宴。”
随疑應下:“稍後到。”
宛茸茸沒想到,這宴會居然是真的,想到雪陽這邊的習俗,急忙問:“大中午請你吃飯,難不成是想給你做媒?”
随疑也好奇:“或許呢。”
作者有話說:
随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咬痕:狗含量超标
茸茸:快去相親吧!狗蛇蛇!
沒注意營養液就超3500了,明天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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