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巴掌
他來到九班門口。
叫住正準備回九班的同學：“同學，麻煩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雲橙橙，謝謝。”
手裏拿着這些天雲橙橙塞滿他課桌的情書，今天還是要講清楚的好。
不喜歡一個人，就不要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有一點可能，要拒絕幹淨。
扯着自己的大嗓門：“雲橙橙外面有個男生叫你。”
調戲：“看吧，我就說只要你堅持他就一定會動心。”
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推：“快去別讓人等的太久。”
臉色被染上了夕陽：“不理你了。”
那天被拒絕雲橙橙想，就這樣結束這場暗戀吧！
至少自己勇敢過了，沒有做暗戀的膽小鬼。
他也知道了自己對他的心意，這樣就足跡了，她不貪心了。
看見門口正在等待的裴智浩，按耐住心裏的小雀躍。
裴智浩長的雖沒有陳譯和沈珹出衆，姿色也上上乘的。
陽光照在他幹淨的臉龐上，細軟的頭發有的沒的輕掃眉頭的那顆痣。
骨節分明的手拿着那十多封粉紅情書，有點別扭……也很好看。
走到他面前：“裴智浩同學，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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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智浩沒有說話，拉起雲橙橙的手。
雲橙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吓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
下一秒手裏就被塞滿了粉紅情書。
聲音平淡：“雲橙橙同學，我想那天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很傷人心，但他必須說出來，“我是沒有女朋友，但也不會喜歡你和你談戀愛。”
“一：“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二：“我們并不認識。”
“三：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我，但你都不了解我，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可能是想趕緊和雲橙橙撇清關系，他語速很快很急，巴不得原地就會雲橙橙沒有一點關聯。
打斷：“我了解你。”
語氣堅定。
暗戀他十二年，他的一切她都了解。
聲音略帶沙啞，強忍難過平緩道出：“裴智浩，男，今年17歲，生日2002年1月5號，摩羯座。”
“幼兒園在青城雙葉幼兒園就讀。”
“小學在青城一小3班就讀”
“初中在青城五中7班就讀”
“高中在青城高中就讀，高一在5班就讀，高二分科選擇了理科在3班就讀。”
“最喜歡吃初中學校門口白切雞，最喜歡喝的是檸檬水，不過一定要是青檸。最喜歡玩游戲裏面的射手……眉頭上的痣是因為小學六年級不小心弄到了，後來初三到店裏紋了一顆痣在那裏……”
有些連裴智浩自己都忘記的事情，她不帶一點猶豫一一道出。
包括他額頭上那顆痣。
當年也是他自己小學淘氣撞到了桌角上，留下來一塊可忽略不計的疤，不過初三還是嫌棄醜就學着網上點了一顆痣來提升自己的顏值。
痣的位置被頭發給蓋的若隐若現，不認真看都沒人發現。
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眉頭處那塊皮膚和別處的不太一樣。
沒想到雲橙橙會知道，他們是高中以後才同校，所以她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雲橙橙還在繼續說，說着說着就哭了。
他的點點滴滴包括他自己都不記得的，她都深深記在自己的腦海裏，刻在骨子上。
“裴智浩你別太欺負人。”雲橙橙的好朋友韓素君看不下去，從班級裏沖出來安慰雲橙橙，對裴智浩開口就罵。
之前慫恿雲橙橙表白，表白失敗讓雲橙橙不要灰心的，繼續給裴智浩送情書都是她的主意。
“你當你是什麽，我們橙橙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而且你不喜歡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怒瞪裴智浩。
一時理虧，理科的他自然說不過文科的，話活活卡在脖子裏生疼。
拉住還在罵的韓素君，哽咽：“裴智浩我喜歡你十二年，從幼兒園到喜歡，我沒有奢求過你會答應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想努力一次，萬一……”萬一你會答應呢。
“裴智浩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喜歡給你帶來了困擾。”彎腰道歉，“抱歉，以後不會了。”
拉着韓素君離開，拿着自己送出去的所有情書。
看着雲橙橙決然離開的身影，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清風吹起他額頭上的細發，眉頭處那顆痣被陽光照的分外明顯……
秋天的落葉在地上鋪滿一大片，被人們随意踩在腳下。
那件事情後，沐栀和陳譯之間的關系莫名變得微妙。
兩人上都不主動找對方，兩人的關系似到了冰點，一碰就碎。
倪妮自然也注意到了。
心裏冷笑，她就知道陳譯不過就是玩玩這個沐栀，他怎麽可能真的看上這個醜八怪。
下課後裴智浩拉着陳譯去了走廊上。
倪妮看準機會來到沐栀的位置上，沐栀正在寫老師留下的作業，倪妮的不請自來讓她心裏下意識的害怕，本子上下一個字都不知道怎麽下筆去寫。
嘲笑：“今天可沒人幫你了，我就說陳譯怎麽可能看上你這個醜八怪。”
手在沐栀的臉上拍了又拍。
沐栀臉色慘白，不敢反抗。
祈禱她打完就離開。
班上的同學沒有一個伸出援手，要是幾天前有陳譯的關系在，多少還是有人會管一下，但這幾天大家都發現了兩人的關系好像不太好……都沒有插手。
“幾天沒收拾，想我沒？”戲谑。
見人一直不說話，大吼：“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害怕顫抖：“聽到了……”
掐住沐栀的下巴用力把人擡起來直視自己，兇恨：“今天讓你長長記性。”
手高高揚起，“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直逼讓自己反胃的臉，“不是該高攀的人，給我離遠點，下次就不是一巴掌就完了。”警告。
沐栀捂着自己的臉，輕點頭。
“是嗎？”一道零下幾十度直接從門口充滿三班這個小小的空間，瞬間三班從秋天進入冬天。
簡單掃了一下班級，低頭看沐栀臉上的巴掌印。
目光驟冷，深黑的眼眸如深冬走來到魔鬼。
倪妮被這一記眼神吓的自己腿軟，三班的同學都是第一次看見陳譯露出這種殺人的眼神。
那天在校長面前他也不過就是臉上挂着的笑容消失……
陳譯真的生氣了！
全班同學當下第一反應就是倪妮完了！
陳譯可是校長都要親自跑來鞠躬道歉的。
結果在三班全體同學都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在三班同學都還沒有猜到陳譯要幹嘛，他已經擡起自己的手，幹脆利落一巴掌一點都不留餘力的扇到倪妮的臉上。
“啪”的一聲，比剛才那聲響了不止十倍。
裴智浩站在陳譯身邊，萬萬沒有想到陳譯會動手打女生。
不光他沒有想到，三班的同學都沒有想到。他們知道陳譯會收拾倪妮，沒想到他會親自動手。
寒冷：“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動手打女的。”牆角瞬間結了一層薄薄一層的冰。
倪妮也沒有想到，平日溫柔以待所有人的陳譯，會毫不留情的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親自動手打她。
“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指着沐栀，大罵：“你居然為了這個醜八怪動手打我，我爸是校董會的，我動不了你動的了她，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也知道陳譯自己是惹不起，只是把氣撒到沐栀身上。
沐栀本來還在陳譯動手打人中沒有出來，被倪妮這一句話直接身體頓住，身體冰冷。
一把拽住倪妮的頭發，沒有因為她是女生，用盡全力扯她的頭發，靠到她耳邊，聲音不緊不慢：“你還是先看看你爸保不保得住他那個校董的位置。”
一盆帶着冰塊的涼水直沖倪妮的身體。
倪妮頭發被扯的生疼，她雙眼恐懼的看着面前不同往日的陳譯，她害怕了。
陳譯眼裏的殺氣恨不得殺了自己。
“上一個被我動手打的女生，現在墳頭草高三米，你想試試，再動她看看，看我怎麽弄死你。”聲音低沉不帶一點點的溫度。
無情的甩開倪妮。
姚萊萊被陳譯吓傻的站在旁邊，不敢上前去扶地上狼狽不堪的倪妮。
她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動手。
帶着沐栀離開教室。
等陳譯離開許久，上課鈴響了，這節課的數學老師，三班的同學們都還能有反應過來。
倪妮更是保持摔在地上的姿勢，被吓的久久忘記從地上爬起來。
陳譯剛才的眼神深深刻進她的腦海裏。
太可怕了，剛才陳譯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裴智浩也不顧還在上課，沖出教室。
這副場景把已經進教室一分鐘的老師都弄的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還沒有下課，陳譯動手打了倪妮的事情就直沖校園牆上的第一。
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人給撤了下來。
取而待之的還是這幾天大家都在議論的事情。
沐栀任由陳譯再次把自己拉到學校醫務室。
看着他的背影，清風徐來他身上的陽光味道，不過現在的陽光有點太灼熱，讓人不敢靠近。
沈珹看着熱搜榜第一，掐滅手機屏幕。
沐栀……陳譯居然這麽在意她。淺淺一笑。
艾千茹也看見了熱搜，笑了一下。
倪妮的爸爸是校董會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的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