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歉
倪妮當天晚上就把自己被人打的事情就告訴了自己校董爸爸。
哭唧唧：“爸，那個沐栀……”
她話還沒有還沒有說完，臉上再次落下一個巴掌。
響聲徘徊在整個別墅裏。
指着鼻子罵：“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今天已經被校董會給降職了。”
他今天正在公司處理事情，人事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被降職了，他去問原因，他在公司勤勤懇懇十多年好不容易坐上今天這個位置，說降職就降職？
怎麽也得給他一個說法。
人事部只是給他一句：“回去問你女兒去吧。”
回來的路上，他就打開自己青城高中的校園牆了解了一下情況，帖子沒有被删幹淨，他也看到了前因後果。
現在只能恨鐵不成鋼，明天去求求董事長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公司這麽多年，別降自己的職。
倪妮委屈的捂住自己紅腫的臉，淚眼朦胧：“你打我？”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會動手打她。倪軍健心情不好，“你給我滾回自己的房間反醒去。”
倪妮賭氣的跑上了樓。
***
把藥錢放到陳譯的桌子裏，寫下一張便利貼“謝謝，藥錢。”
那天陳譯再次帶她逃了課，大概是上次醫務室的态度不是很好，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陳譯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拉着她出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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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的。
這幾天的事情下來，大家都知道陳譯的背景很硬，沒人敢自讨苦吃。
冰塊敷在臉上，“嘶~”
“別動，敷一下好的更快。”把冰塊輕輕的敷到沐栀的臉上。
剛才裴智浩把他拉出去問他，“陳譯，你說一個你都不認識的女生暗戀你十二年，是為什麽？”
晚風帶着點薄涼。
“喜歡沒有理由，你和雲橙橙應該是認識，不過……”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你大概是把她忘了。”
“我……”
這時候教室裏傳出一聲很清楚的巴掌聲。邁出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沐栀臉上的巴掌印。
心裏的怒火的不點自燃。他心裏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動手……看到沐栀臉上的巴掌印時。去她媽的，女生都照打不誤。
他從小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惹到他，他都有的是辦法弄死她。
轉學來青城高中，他本想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完這兩年的高中生活，是他們不識好歹非要逼他暴露出來。
女的……嘲笑一下。
***
陳譯坐到座位，一眼就看見了桌肚裏面的錢。
瞧旁邊的正在被英語單詞的沐栀，把錢放回她桌子上，“拿回去，我不要你的錢。”
讀書聲戛然而止，把錢又放到陳譯那邊去，“這是那天買冰塊的錢。”
淺笑：“冰塊我找老板免費拿的，沒有花錢。”這次直接把錢塞到沐栀的手裏，“所以把錢拿回去。”
陳譯這麽一說，自然也沒有了理由。
把錢放回自己的書包裏面。
她昨天晚上剛發工資，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天晚上的錢還給陳譯。
“陳譯！”裴智浩這個大嗓門一大早就跑來找陳譯。
收回目光，說：“什麽事？”
“這不是想起來你來青城快有一個月了，還沒有帶你好好逛街。”身為他裴智浩的兄弟，今天晚上他就帶他好好感受一下他們青城的快樂。
“今天晚上帶你去玩，去嗎？”大方，“我請客。”
又問旁邊的沐栀：“沐栀你去嗎？”
“我下午放學有事，不去了。”委婉拒絕。
“行，那陳譯我們倆去。”沐栀他們家的情況裴智浩清楚，也不強求。
淡淡：“嗯”
“行，那下午放學一起走。”
準備回自己的座位。
正好被今天來上早讀課的英語老師拉個正着，毫無障礙物看見正準備溜走的那一團：“裴智浩！”
尖銳的聲音刺的同學們耳朵疼。
“這是第幾次了，有本事直接讓你們班主任把你位置給我調到陳譯後面來。”
“拿着書給我到門口去站着，下課以後到我這裏背第一單元的全部單詞。”
“啊~”哀怨。
第一單元，別說背，他一個單詞都不認識。
***
樓梯間。
“嗚嗚嗚……”一陣似貓哭的聲音從角落裏隐隐約約的傳出來。
沐栀不想多管，但看到角落裏蜷縮那道熟悉的身影，還是邁出腳步走到女生跟前，從書包裏拿出紙巾，準備抽一張遞給她。
手要碰到紙巾的時候想起了什麽，放下把一整包紙都給了她。
“別哭了，擦一下吧。”
面前正是幼兒園自己摘好的朋友雲橙橙。
不過那件事情以後，兩人就疏遠了。
雲橙橙也沒有想到自己怎麽狼狽的一面會被沐栀看到，用衣?擦去臉上的淚水。
“謝謝，不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倔什麽，就是不想用沐栀的東西。
也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把紙放回自己的包裏。
見她也沒什麽大事，背着書包離開。
雲橙橙哭的原因她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這幾天她的事情被陳譯給壓下來了。
她被裴智浩拒絕就自然而然被喜歡吃瓜的弄上了熱搜第一。
這個世界不是美好的。
同學們在帖子下面的評論很不友好，幾乎所有同學都在笑話她。
同學四：“我的天啊，暗戀人十二年被拒絕，真慘。”
同學一：“這個雲橙橙也是夠有勇氣的。”
同學五：“她那裏來的膽子去向裴智浩告白？暗戀這麽多年，怎麽突然想起去告白。”
同學六：“還好裴智浩沒有答應他，我的兩大男神我都沒有希望，裴男神我還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青城高中有顏值排行榜，裴智浩在第九十名，也是青城高中少部分女生心裏的第二位男神。
同學三：“這個雲橙橙是誰？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同學二：“都不認識，不過聽說好像是文科九班的。”
同學六：“長的怎麽樣？”
同學二：“就一般般吧，還是配不上裴智浩。”
同學五：“配不上我男神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呸不要臉。”
同學一：你話說的，要不是癞□□才不會想吃天鵝呢。“”
同學四：“哈哈哈……就是。”
……
下面的詞彙越發不堪入耳。
韓素君看到帖子下面的評論以後，不帶猶豫立馬和雲橙橙斷了關系。
她害怕同學們知道是自己慫恿雲橙橙去告白的，到時候轉頭來罵自己，她不想被牽連，她和雲橙橙不過也是這個學期才認識。
這個朋友不做也罷。
她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
雲橙橙沒有想到韓素君會是這種人。
帖子下面的辱罵聲源源不斷，像冬天雪地裏的雪球越滾越大。
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幫助自己。
她更不敢告訴爸媽，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早戀，又是一頓免不了的罵。
她跑到樓梯間哭了出來。
這些天一直堆積在心裏的所有委屈，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
淚水打濕了地面。
看着沐栀離開的身影，她大喊了出來：“沐栀，對不起！”
對不起，到現在她才傻傻的明白，一個人被全世界抛棄，孤立無援是多麽無助，傷心，難過。
而當年比她現在更慘的沐栀，她成了所有人，聽從了媽媽，同學的話。和今日的韓素君別無二樣，親手抛棄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讓她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的險惡。
二樓樓梯間的窗戶大開，秋天的風帶着點涼意，吹到沐栀的眼睛裏，停下步子。
雙眼濕潤，微仰起頭：“沒事。”手緊緊摳住手裏的那包紙。
對不起……
這個詞從間接傷害她的人嘴裏說出來，不可思議不敢相信，更無法接受。
多年的傷害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代表她要原諒他們曾經犯下的所有罪惡。
她不善良，更不想原諒。
明明受傷的是她，所有人卻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罵她，來傷害她。
她明明才是……那個最無辜的受害者。
但雲橙橙也沒有做錯。
她沒有罵自己，更沒有傷害自己，不過是和所有人一樣趨利避害，遠離了她。
對她，她沒有資格不原諒，也沒有理由恨她。
她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是她以前生活裏的那道光。
“真的對不起！”背後傳來再次道歉的聲音。
強忍淚水：“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沒有做錯。”
喉嚨裏發出嗚咽聲：“橙橙……”叫了她的名字，沒有帶姓，那是幼兒園才叫的稱呼，“你沒有做錯，當年要是你選擇站在我這邊，你就會和今天這樣受到傷害。”
滿是苦澀：“別傷心了，裴智浩不喜歡你沒關系，以後你會遇見喜歡你，把你視為生命珍貴的人。”停了一秒，“如你沒了我這個朋友，還會遇見比我好千倍萬倍的朋友。”
抓緊衣角咬住下唇，翕張大喊：“小栀子！”
身體明顯一怔。
陽光穿過窗戶，照到她臉上晶瑩的淚珠。
小栀子……十多年了，她再次叫了這個的小名。
栀子花開于盛夏，而她在那個夏天還沒有到來，就被路人給折了。
再也沒有機會盛開……
“我們還是好朋友……”頓了頓，改口，“我們回到那年夏天吧！”
回到一切的起點，重新成為彼此最好的朋友。
“再也不分開。”奔向樓梯上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周，更新先不定時掉落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