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折磨
沐栀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多才下班。
“店長那我先走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嗯”正在專心清算今天的賬單。
奶茶店在東三路,沐栀家在南一路,距離有點遠。
白天她還可以坐公交車過來,晚上公交車已經下班了,打出租車又太貴了,她只能走路回去。
走路要半個小時,小時候的時候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裏陰影,現在的她特別害怕晚上。
不由的加快腳步,攥緊身上的布包帶子。
周圍安靜的只聽得見夜晚的蟲叫和風吹過的聲音。
時不時的觀察周圍,身後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吓一跳。
幾人交換着眼神,對身後的人畢恭畢敬的說:“大哥就是這個女生。”
被叫大哥的人懶懶的擡着眼皮子,吸了一口煙,“拿人錢財,就要□□。”把煙摁在牆上掐滅。
“動手。”揮手下令。
幾人下手也是幹脆利落,立馬就沖到馬路對面。
緊緊的拉着布包帶子,害怕的直哆嗦:“你們想幹嘛?”
帶頭的看着沐栀笑的特別猥瑣,摸了一把頭發,調侃:“月黑風高,你說我們想幹什麽?”
心裏暗吐了一下,這女的他們實在是下不了口,長的也太醜了,臉上那麽多疤,剛才離得遠沒有看見,還以為長得不錯。
Advertisement
不光帶頭的後面的幾位兄弟都被沐栀的樣子給吓一跳。
沐栀手悄悄的摸進布包裏面,拿到手機按下110。
不行太醜了,下不去手。
“嘔……”
瞬間後面的幾人也紛紛吐了。
在最後面的老大看着前面的幾個兄弟不成器的吐成這個樣子,嫌丢臉的往旁邊退了幾步。
黑暗裏認真端詳沐栀的樣子,長的也不是很醜,就是臉上那還沒有消的疤看上去讓人惡心的緊。
疤沒有後還是耐看的。
就是沒想到有人會比自己還下的去手。
打女人居然打臉還下這麽重的手。
沐栀臉上的疤是放國慶那天李萍拿家裏的雞毛撣子打的,她下手特別重,也不管打到那裏就是在沐栀身上亂打。
沐栀本能的保護手,臉上就被打了幾下。本來快要好的臉,無疑是重蹈覆轍。
上班的時候她帶着帽子和口罩,來買奶茶店客人看不見她的樣子,也不會被她給吓到。
下班什麽都沒帶,這些人被醜到吐,沐栀也是想到的。
丢不了這個臉,對着小弟一人一腳。
罵道:“能不能有點出息。”真是丢他的臉,以後在怎麽在道上混。
強忍胃裏的那股惡心,說:“大哥,我實在是忍不住,第一次就臉上這麽多疤,這麽醜的女生。”
“醜也要給我憋着。”又端了小弟一腳,“幹活。”
“是是是”
“行了都別吐了,快點起來幹活。”拉起其他兄弟。
亮出手裏的手機,說:“你們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就在這些人被醜吐的時候,沐栀已經趁他們不注意,撥打了報警電話,被利用短信把地址給警察發發過去了。
“大哥怎麽辦?”看向身後的人。
把人推到一邊,看着沐栀:“你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替別人辦事。”
“把人拉到巷子裏,速戰速決。”
“是”點頭。
幾人撸着袖子,把人用蠻力托到了馬路邊的巷子口。
沐栀從一開始的拼命掙紮,大聲求救。到最後的心如死灰,面對現實。心裏祈求警察能夠快點到來。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但她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她要活下去。
老天對她再不公平,她都要活下去。
她始終相信現在是雨天,咬牙熬過現在未來她的世界都是晴天。
“小妹妹,你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他們這種人只認錢,只要有錢殺個人而已他們都接,“這樣……你說你死後想埋在哪裏,我幫你你的屍體埋到那裏。”
沐栀聽着這些沒有溫度的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
身體瞬間冰冷刺骨,那個給他們錢的人要自己的命。
“動手。”
随着那個大哥的一聲令下,沐栀地獄的開啓。
這些人拿了錢,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畢竟他們要沐栀死。
聽那個大哥的意思是,那人要将她狠狠的折磨一番在殺了分屍。
刀子一下一下的刮在身上,紮進肉裏,在肉裏行走。
沐栀的嘴巴被他們用膠帶給封了起來,她疼的就不出去,只是流淚發出嗚咽聲。
那人嫌棄沐栀哭的難看一巴掌扇到沐栀的臉上,“閉嘴,哭的真難看,老子都要又被你給弄吐了。”
那人實在是被沐栀弄的惡心的緊。
轉着手上的小刀,和周圍的兄弟們吐槽,“媽的,長他媽這麽醜。剛接到時那人說是個又說了名字,我還以為是什麽美女,還想着弄死前好好爽一番。”
“媽的,現在就是再給老子十萬老子都下不去嘴,長的這麽醜,不知道那人在嫉妒這玩意什麽,非要弄死。”拽着沐栀的頭發。
一把按進旁邊的泥水坑裏面,一下接着一下,“媽的,這樣好多了。”見臉上的疤都被泥土給掩蓋,看不見了才放手。
“看這些疤在看下去,老子都要醜的下不去手。”
沐栀臉上的膠帶被按進水裏的時候黏行減弱掉了下來。
用盡全力伸出全力,拉住了一名小弟的褲腳,“求求你們,放過我……”
一滴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沐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只是想努力在這個世上活下來。
在這無盡黑暗裏周圍的一切安靜的讓人害怕,除了蟲鳴巷子裏還有一道想叫叫不出的嗚咽聲。
小弟把自己的褲腳從沐栀的手裏拽出來,朝沐栀吐口水:“呸。”肉眼可見的嫌棄,“別用你的髒手碰老子。”瞧見自己褲腳的混着血液的泥跡,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拔出身上的刀,朝沐栀的身上就紮了下去,“我草你媽的,老子讓你用你的髒手碰老子了嗎?”
眼神兇狠,一刀接着一刀的紮進沐栀的身體。
沐栀疼的叫了出來,她都可以聽到刀子紮進身體裏的聲音。
老大揪眉一腳把踢到小弟身上,罵道:“笨蛋,不知道把嘴封上再給我動手。讓她就這麽大聲,被人聽到怎麽辦?”
“對不起老大,我太氣了。我現在就封了。”小弟被小腳踹的心裏委屈,連忙又撕了一節膠帶把沐栀的嘴給重新堵上。
教訓這名小弟,又一腳踢到旁邊的小弟身上,“還有你,知道膠帶不能進水,還怕人往水裏按。”
急忙認錯:“大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一時給忘記了,下次不會了。”
教訓完小弟,他嫌髒走了出去。
沐栀的嘴被重新封上,街道上又恢複了安靜。
靜的讓人心裏發寒。
沐栀費力的強睜開自己的眼睛,身上的疼無休止的往心髒處鑽,好想死了一了百了。
但這些人接受了命令,不可能讓沐栀這麽容易就死去。
沐栀好恨,為什麽要這麽對她。是個女孩子不是她決定,長的醜不是她決定的,被流氓給玷污也不是她決定,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恨,恨父母重男輕女,一點愛的不肯施舍給她,恨沐龍域當年把自己丢在游樂園,恨網上那些罵她的人,恨學校欺負她的同學,恨這個世界要這麽對她。
“哥哥哥……”
就在要動手結束沐栀的生命時,一名小弟叫停了要動手的那個人。
“幹嘛?”
“我這一輩子還沒有上過女人……”有點不好意思,撓頭意有所指,“那個死了就沒有意思了。”
那人一下子就懂了,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兄弟都懂。”提醒道,“動作快點。”收起刀。
連連點頭:“放心吧,謝謝哥。”
待那人離開,這人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準備脫褲子。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兄弟,笑的一臉猥瑣,小聲嘀咕,“這種貨色都下的去嘴,這是饑不擇食。”
沐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脫給精光,五歲那年可怕的回憶一下子充滿着腦海。
無助的看着面前的人……
“嘀嗚嘀嗚——!”
一行人停下動作,問:“大哥是警察,怎麽辦?”
沒想到警察來到這麽快。
淡定:“怕什麽,把人托進裏面,等把警察應付走再處理。”拿出包裏的煙叼在嘴裏。
朝裏面的兄弟們揮手,讓他們把人托進去。
沒人興致不滿的穿起衣服,罵罵咧咧:“媽的來這麽快,老子還沒有上呢。”
沐栀抓住了最後一根稿草,意識渙散也咬舌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聽到了警車的嗚笛的聲音,她想要爬出去呼救,卻已經被折磨的連擡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都是這些人用刀刮的傷,這次她連自己的手都沒有保護的好,她看見自己的手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被人托進巷子深處。
“奇怪,報案人是說在這周圍啊。”下車的警察看見周圍空無一人的街道一臉迷茫。
另一名警察也下了車,說:“你再給報案人打個電話,要是出事可就糟了。”他們出警到現在不過就過去了十分鐘,報案人應該還在附近。
警察拿出手機撥打沐栀的電話。
吸着手裏的煙,眯着眼睛看着馬路上一排像無頭蒼蠅的警察,輕蔑一笑。
“沒接。”挂了電話,“會不會是玩我們的。”大膽猜測。
搖頭:“不可能,誰無事會打110。”否認另一名警察的猜測。
“根據我國治安管理處罰法,随意撥打報警電話是要被拘留的。所以她不可能是打好玩的。”
“人應該就在這俯近,搜!”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女鵝【抱抱】,寫的我自己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