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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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兩人都沒怎麽吃，程錦英是心裏有鬼，沒那個心思，不知道張瑾是為什麽。

“這裏的東西不合胃口嗎？我看你吃很少。”程錦英臉上關切道。

張瑾搖搖頭。

從來到現在，兩個人坐了不到二十分鐘，其他桌都有說有笑，只有他們最尴尬。程錦英正想着要怎麽把張瑾引到樓下，張瑾卻在這時起身。

“打算走了嗎，時間還早吧……”

程錦英連忙跟在張瑾身後，張瑾沒走多遠，在一架鋼琴前停下腳步。

程錦英看看那架鋼琴，又看看張瑾。

這架鋼琴很不錯，放在這裏當擺設可惜了。張瑾手指撫着琴鍵，輕輕按了一個音。

“你會這個？”

聽到程錦英這樣問，張瑾點了點頭。

會不會，當初他的導師給他的回答是，他的手是天生用來彈鋼琴的手。

如果家裏沒出變故，或許他現在真靠着這碗飯養活自己。他也想過，離開戴家以後随便哪裏做個小小的樂師，只是不知道到那時這雙手還配不配去摸琴鍵。

“我平常還挺喜歡聽鋼琴曲的，只可惜我不怎麽會彈。”程錦英一笑，他對鋼琴一竅不通，這麽說純粹為了讨好，“瑾瑾，你想彈嗎？”

張瑾看向程錦英，打手語，手勢有些複雜，他說的是：你想聽嗎，作為游戲結束的禮物。

程錦英個半吊子只看懂了“你想聽嗎”，傻不拉幾把頭一點，“你彈的我肯定想聽。”

這架鋼琴是餐廳老板為了裝逼下血本定制的，擺在餐廳中央，除了每個月固定時間聘請樂師來演奏外，大部分時候就這麽閑置。

程錦英問了老板，征得同意後張瑾坐在了鋼琴前，除了一開始生疏，彈錯一兩個音，後面便跟着肌肉記憶流暢地彈奏，餐廳衆人慢慢圍了過來。

程錦英站在鋼琴邊，別看他一臉認真，其實只不過是在盯着彈鋼琴的那雙手而已。

程錦英一錯不錯地盯着琴鍵上疊動的手指，腦子裏漸漸想起那一晚在夜店包廂這雙手對自己做過的事。

他腹下忽然一陣燥熱。

緊接着琴鍵上發出咣當一聲刺耳噪音。

程錦英按住張瑾的手，把那幾根白皙的手指攏在自己掌心，握緊了。

張瑾仰起頭。

“不好意思，借過。”程錦英一邊推開衆人，一邊拉着張瑾快步走出餐廳。

他帶他乘電梯到樓下，從懷裏掏出張房卡，刷開了其中一間酒店套房的門。

“要換鞋嗎？”程錦英從鞋櫃取出一次性拖鞋擺在張瑾腳邊，自己也低頭換鞋，因為心虛所以沒有過多解釋自己冒失的舉動，只是說：“這裏位置很好，我定餐廳的時候順便定了這間套房，你來B市才三個多月，都還沒好好欣賞過吧。”

程錦英走到客廳掃視一圈，瞥見桌子中央那瓶桃色香槟，嘴角一抿。

“要不要喝酒？”程錦英倒了兩杯，走到張瑾面前，把酒杯遞過去。“我特意請老板給我留的好東西，嘗嘗看嗎。”

張瑾瞥了眼那杯酒，然後看向程錦英，程錦英被他那種冷冷淡淡的眼神看慌了，在張瑾伸手接過酒杯時他竟然會良心不安。

“算了算了，不喝了。”程錦英低聲說。

奪回酒倒進水池，一回頭看到張瑾沖他打手語，問他為什麽。

程錦英漫不經心：“喝酒容易醉，不喝酒我有更想做的事。”

張瑾：我不懂。

程錦英：“我不信你不懂。”

程錦英像之前那樣湊近張瑾，封住唇，舌頭舔舐，牙尖啃咬，程錦英的舌頭闖進張瑾口中，兩人糾纏，唇邊嘬出濕潤聲。

這一回的吻比上次還要深要重，程錦英小鹿亂撞，手也從捧着張瑾的臉開始慢慢下沉到腰，到小腹。

“可以操你麽……”膠着的唇齒短暫分開，程錦英渾身燥熱，眯起眼喘氣，摟着張瑾壓到酒櫃前，手毫不猶豫地從張瑾小腹繼續往下，順着大腿根摸向張瑾兩腿間。

然後，整個人像觸電似的一顫。

程錦英蒙圈了。

手裏摸着那根硬熱，哆嗦了一下。

一開始還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捏了捏那玩意兒，這下徹底傻逼了。

程錦英僵硬地扭了扭頭，張瑾正伏在他肩膀上深沉地呼吸，在接收到程錦英的震驚後，從鼻翼裏發出了一聲極輕、極短的氣音。

如果程錦英沒聽錯的話，那是張瑾發出的輕笑。

程錦英睜大雙眼，猛地仰頭看過去。

更讓他傻逼的是，這人常抿的薄唇竟然破天荒地動了，一啓一合，與漂亮臉蛋完全不搭嘎的雄性聲音低沉而冷淡地響起。

“結束了，程錦英。”

張瑾輕聲說。

程錦英屏住呼吸，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你會說話？”

程錦英後知後覺地打個激靈，那只手也像摸到燙手山芋一樣縮了回來，抱在胸前。“不對，你特麽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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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一定不是真的，捏一捏，再捏一捏……

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