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慘不忍睹的慘案

周佑川在養和醫院可謂是如雷貫耳,老輩們是看着周佑川長大的,覺得這孩子是塊當醫生的料。他是院長的長孫,父母都在國外,從小跟着爺爺奶奶長大,養和醫院就是他的家。小時候,他便跑到兒科看護士姐姐給其他小朋友打針。別的小娃在哇哇的哭,他卻可以一臉淡定地用雙手支撐着腦袋一副天然呆地看着他們,有時還含笑着說驚悚地話,“痛嗎?痛就對了,不痛就死了。”長輩們都覺得周佑川有當醫生的心裏素質,多冷血多淡定!

他讀高中之時,已然在醫院裏出了名,那張柔和的俊臉下是萬年不變的冰霜,可即使每天一張撲克臉,也迷煞了養和醫院的女醫生和小護士們,因為樣貌實在太出衆了。他可以讓凡是女性的生物,為之動容成婆孫愛、母愛、姐弟戀、包養小白臉更甚至少兒不宜的性、幻、想對象!

無聊的護士們常常讨論的便是:誰能拿下周佑川?誰能破周佑川的處?

眼看着當年粉嫩粉嫩的冰山少年日漸成熟,他身邊愣是沒個女勇士把他拿下,養和醫院的女性生物心癢難耐,想出擊又沒這個膽。那座冰山,不是每個人都能抗得了凍!

且說那天打完籃球救完人,周佑川是直接回家洗澡的。他剛一進家門,迎來一陣撲鼻香。

他皺了皺眉頭。

“哥!”沙發上的一名着黑色簡易T恤的男子随性的打了聲招呼。他叫周佑奇,周佑川親弟弟,比他小兩歲。他十三歲之前在國外長大,性格與周佑川完全相反,他像是火,遍地撒火!哦,順便遍地撒情種!回國不過三年,戀愛次數手指加上腳趾都數不完,周爺爺這保守派氣得直跺腳。

還好,在他十六歲那年,沒出什麽亂子之前,遇見了他嘴上說的所謂真愛,楊娜拉。從此花花腸子收斂,專心疼愛他的真愛。娜拉性格很張揚,與周佑奇同歲,愛瘋鬧,十六歲便沒讀書了,所幸是個富家女,不靠讀書出路。

保守派周爺爺自然不喜歡這女孩,小小年紀不讀書已然印象減分,加上楊娜拉一頭五彩的雞窩頭,配上耳洞數十個,鼻翼上鑲個鑽,肚臍上也打了洞,整個夏天就愛穿吊帶小衫露肚臍,超級短褲露大腿,喝酒蹦迪,男女關系超級亂!

“佑川哥好。”坐在周佑奇旁邊的楊娜拉,身子靠在周佑奇懷裏,臉卻朝他燦爛一笑。

周佑川冷淡的點了點頭,不再搭理他們,直徑去浴室洗澡。

滿屋刺鼻的香水味,他十分不喜歡。

“佑奇,你醫學院考得怎麽樣了?當醫生的男人很有氣質哦。”楊娜拉盯着周佑川的背影,調笑地說。

周佑奇不以為然,“爺爺的衣缽由我哥繼承就好了,我呢……”他一臉不正經地看着楊娜拉,色色的笑道:“就想要你。”

楊娜拉興趣黯然地用手撇開他靠近的臉,“沒勁!”她站起來,理好衣裳,從褲兜裏掏出一枚口香糖,拆開,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不屑地說:“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德行,我準嫁給你。”

“切,你少來。”周佑奇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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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楊娜拉也懶得和他多說廢話,提着包準備走人。

周佑奇囔了句,“為什麽每次我哥一回家,你就要走?”

楊娜拉嗤笑,“再呆在這兒,我怕我移情別戀。”

灑脫的女人,不留一個回頭,離開了。周佑奇當然覺得她在開玩笑,也不追,自個回房間玩游戲去了。他和楊娜拉是覺得尊重彼此的私人時間。雖然楊娜拉在外的名聲很不好,尤其是男女關系,但周佑奇還是無條件相信楊娜拉,至于為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佑川洗澡出來後,屋內還回蕩着那刺鼻的香水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打開窗戶通風,一開窗戶,便見楊娜拉正仰着脖子朝他這邊看。

她朝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後雙手做了個心型手勢,最後,揮手再見。

原來,她是故意噴濃香水……她知道他一定不喜歡,一定會去開窗。

周佑川又皺了皺眉。

***

米兔第二天一大早去收衣服的時候,發現1號球衣不在衣架上了。她起初以為是被米蜀那糊塗老鼠給收走了。拖着拖鞋蹭蹭跑到米蜀的房間門口連續敲門,“出來,出來。”

米蜀光着身子,穿着一條小內褲,施施然開門,他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邊打哈欠,“兔兔,怎麽了?”

米兔也見慣不慣他這副“衣不遮體”的模樣,白了他一眼,“沒事了。”是她的錯,她怎麽會想到像米蜀這樣的大懶蟲早上絕對不會早起,怎麽可能去收衣服?

她便想去樓下找找了。剛下樓梯,就聽見樓下一住戶在念叨:“昨晚風也忒大了,我曬了衣服襪子全不見了,找都找不到。”

原來是風偷走了。

米兔糾結了好一陣,去樓下尋了半天,也找不到。

她想,不是她不去還衣服,是衣服自己不見的,無關她的人品!如此自我安慰,她便順道去菜市場買菜去了,當然,順便給大懶蟲米蜀買早餐!

今天米兔想去買九節蝦做椒鹽蝦。自家樓下的菜市場太小,她便想去市南的大菜市場。去市南菜市場要轉兩趟公交車。她剛下公交車,在中轉站臺等下一輛公交車。

因為是早晨,來往人極少。

米兔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馬路對面的一對情侶給吸引住了。主要是那女生的裝扮極為另類。五彩雞窩頭、白吊帶衫,超短褲!米兔由衷感慨,這種衣服,她打死也不敢穿。

這對小情侶似乎在吵架,兩人發生了争執,男生打了那女生一巴掌,女生還給他一把,然後直徑朝米兔這個方向過馬路。

在那瞬間,一輛卡車笨重而又有速地從那女生的同一條直線馳過,一聲急剎車以及金屬遭到撞擊的沉悶聲響。

米兔愣愣地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最近她是怎麽了?連續兩天撞見交通事故?不過這次……米兔看着離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那女生躺在卡車下面,血泊浸濕了她的衣裳,一片觸目驚心地紅。

那男生跪在地上,傻愣愣的,好像抽去了靈魂。

本來就不多人的四周,零星聚過去幾個,手持電話,看樣子像是打電話。

米兔是完全吓傻了。因為車輪下的那位女生臉是朝着她的。她早已血肉模糊,可那雙眼睛卻瞪得很大,好像是死不瞑目。

救護車很快便來了。是公立醫院的救護車。看着醫生和護士搬動那女生,米兔的胃忍不住翻江倒海,她再注視那灘血的那刻,人很不争氣的居然暈了……

她一直沒有暈血症的。也便是這次,她落下了暈血症這後遺症。至于怎麽治好的,都是後話了。

米兔醒來之時,便看到米蜀眼睛紅彤彤地盯着她看,一絲不茍。米兔愣了愣,問道:“哥?”

“兔兔,現在感覺怎麽樣?”

“很好。”米兔眨巴眼。

“那就好。你怎麽去市南?”米蜀給她削了個蘋果,遞給她。

米兔老實交代,“去買九節蝦,打算中午做椒鹽蝦。”

米蜀特別感動,“都是為了我。”米蜀最愛吃椒鹽蝦了。但這純屬巧合,米兔是真真切切的自己想吃而已,但某人不這麽認為。米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安撫米兔,“兔兔,哥決定了,以後哥一定幫你幹家務。”

米兔一臉笑眯眯,“這是你說的哦。”

“嗯嗯。”米蜀抿着嘴,水汪汪的大眼滿眼認真的看着米兔。

此時,兩名警察走了進來,直徑走到米兔的床位,其中一位警察問:“你好,我是B市交警大隊的隊長。我想問一下,今天早上的交通事故,你可否有在目擊現場?”

“有。”

“當時的情景是?”

米兔便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交警。交警做好筆錄,向她道謝,便離開了。

聽了整個過程的米蜀忍不住說道:“那女的死得也真夠慘的。”

“她死了?”米兔愣了愣。

“當場就死了。她闖紅燈,走的也不是斑馬線。卡車又沒超速,大部分過失在那女的身上。”

米兔便不說話了。她親眼目睹了一場生離死別,驚心動魄。以後作為一名醫務人員,将會面對更多的生與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忽然,她有些後悔選擇從事醫學。她考醫學院,不過是為了争口氣,并未考慮那麽多。

米兔當天就出院了。出了醫院門口,天朗氣清,陽光明媚,是個多麽好的一天啊。米兔深吸一口氣,很偶然聽見路過的護士在交談。

“那男孩刺激過度了,居然說是自己推那女的到車輪下,叫警察把他槍斃了。幸虧有目擊證人,要不然……啧啧。”一名護士直搖頭。

“親眼看着女朋友死在面前,确實太殘忍了。現在那男孩去精神科了,可憐啊,好好一小帥哥。”

米兔聽後是頗為吃驚的,真沒想到啊,那個男生居然說自己是殺手,謀殺自己的女朋友?天啊,實在太瘋狂了。她兩只眼睛清清楚楚看到,是那女生扇完他一巴掌,自己橫穿馬路的,那男生的手動都沒動一下。

這男生,真該去看精神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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