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宋元第二天上班，看到大家都圍在一塊，她好奇的問：“怎麽了？”
小郭回頭看到她說：“你來了？快看。”
她看向他指着的方向，有一個頂着紅色的爆炸頭的人坐在大辦公室的休息位置上。
八卦女同事問：“小姑娘，你找誰呀？”
“爆炸頭”轉頭看她：“你管得着嗎？”
八卦女同事被她的語氣氣炸了：“這是我們的地方，你說我管得着管不着？”
“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地方。”
“你……”
等到經理走進來，“爆炸頭”站起來：“姐夫。”
姐夫！哇，大家的八卦心開始爆炸了。
經理皺起了眉頭：“你怎麽來了？你的頭發怎麽回事？”
這時候她很乖順：“我自己去弄的。”
他的眉頭緊得更厲害了。“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回去。”
“等等，姐夫，江湖救命。”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眼神有些犀利。
“爆炸頭”低下腦袋不說話，知道他的脾氣又來了。
Advertisement
過了幾秒鐘之後，他說：“跟我進來。”
“爆炸頭”瞬間來了精神，臉上帶着笑跟在他的後面。
随着他們離開，辦公室又開始鬧哄哄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親屬”來到公司找經理。他在公司向來是公私分明，今日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叫經理姐夫，那……她不會是經理前妻的小姨？”
“沒錯，我也聽到是叫姐夫。”
“哇，還是第一次知道經理有這麽勁爆的小姨子。”
“可不是……”
大家又開始八卦了，宋元倒是挺淡定了。不過看這情形，經理似乎對這個小姨子還蠻放縱的，至少沒有發脾氣。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爆炸頭”從經理的辦公室出來，她的嘴角帶着笑，似乎沒發生什麽事情，看來沒有被罵。
她走下電梯就看見了熟悉的人。“紅姐。”她輕聲喊道。
紅姐驚訝道：“寧雪。”
“紅姐，好久不見啦。”
紅姐笑：“你怎麽來了，還弄了這麽個頭發，不怕你姐夫罵你？”
寧雪摸着爆炸頭說：“可不是嘛，剛被罵完。”
紅姐笑：“那你還敢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這不是有事求他嘛。”
“你來做什麽？”
“我們鬧了點事兒，想要姐夫幫忙。”
“你又鬧出什麽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被警察局扣了……”
紅姐睜大眼睛：“……你還鬧到警察局去了？”
“不是，不是我，是我朋友，她……哎，是她下火車站的時候拿錯了別人的行李箱，那人以為是我朋友偷的，所以就鬧到警察局。沒辦法，我這裏又不認識別人，只能麻煩姐夫了。”
紅姐嘆氣：“你呀。那你姐夫怎麽說？”
“他說讓我回去等消息。”
“他既然這麽說了就不會有事了。”
寧雪點頭。這會兒，她看到李琛和宋元從電梯出來，“姐夫。”
“怎麽還不回去？”
“我現在就回去了。”
他微微颔首：“路上注意安全。”然後他遞給她一根鑰匙說：“這是漓江苑的鑰匙，這段時間你和你朋友就住在那裏吧。”說完，他帶着宋元走了。
宋元走了幾步差點摔倒，還好李琛拉住了她，扶穩她後，緊鎖眉頭頗為無奈地說：“走路都在想什麽？”
宋元低着頭不說話。
“宋元。”
“嗯？”
他輕聲嘆氣：“算了，走吧。”
“哦。”
寧雪看着他們的背影，又看着李琛的側臉和那種眼神，看着他為她打開車門的情景。她喃喃道：“我姐的情敵是不是出現了？”
紅姐側頭看她，這小姑娘的眼力很好呀。不過她只是笑着回答說：“這哪兒跟哪兒。”
寧雪長長呼出一口氣，難得一本正經地說：“我當初就不明白我姐為什麽要跟姐夫離婚，姐夫是多麽好的一個人。我當時就勸過我姐不要離婚，要不然将來一定會後悔的。”
紅姐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兩人的背影，“可是你姐姐還是離婚了。”
“是啊，她還是離婚了，還是走了。”她嘆氣，“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後悔，但是我知道她将來一定會後悔。”
“你的覺悟怎麽比你姐還深。”
她低笑一聲：“原本以為他們還能在一起，看樣子是不可能了。”選擇選錯之後就會懂得正确答案。只是人生不同不能重來，更加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
紅姐還能清楚的看到李琛看着宋元的那種眼神。在別人面前李琛藏得很深，但是在宋元面前他毫無遮掩，只不過宋元從未想過那方面罷了。有些時候不需要聽到別人說什麽，只要看到別人做了什麽就會知道這個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寧雪眨了眼睛，“是我姐姐沒有這個福氣，倒是覺得那個人幸運多了。”
紅姐笑：“好了，趕緊回去吧。”
寧雪點頭，捏着手中的鑰匙說：“我姐夫是不是把漓江苑的房子轉移到我姐的名下了？”
“你知道了？”
寧雪笑：“之前跟姐姐聯系的時候聽說了。”她無奈的搖頭，“算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紅姐淡笑不說話。
寧雪離開了。紅姐繼續看着外面，寧書或許已經後悔了吧，只不過寧書還認為李琛會等着她，可她不知道當她回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物是人非。
一天下午，宋元坐在座位上，突然進來了三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其中一個穿得光鮮亮麗。那個女人口中喊着：“那個小□□在哪兒……”
宋元擡頭，正好對上那女人的眼睛，“在那兒。”
三個人快速走到宋元的身邊，大家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在宋元也發愣的時候，一個巴掌揮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偏向另一邊，腦袋突然嗡的一聲，右臉火辣辣的疼。
小郭跑過來阻止她們說：“你們幹什麽？”
宋元皺着眉頭，不知道什麽情況。
“幹什麽？這個小□□勾引我老公。”又是俗套的劇情，在職場上卻屢試不爽，只能證明職場中的風氣就是如此，怪只怪有個彪悍的老婆。
“勾引你老公？你是誰啊？”
“你管我是誰呢。”
“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一上來就打人，你這人的素質被狗吃了嗎？”
女人冷笑一聲：“跟小三講話沒必要好聲好氣，怎麽？你是不是也跟她睡過了才幫她出頭？”
紅姐聽不下去，冷眼道：“這位太太，你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
那女人似乎不怕：“對付她，我的嘴巴不需要幹淨，更何況她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紅姐不理會她，直徑走到宋元的身邊，看着她紅腫的臉說：“你怎麽樣，疼麽？”
宋元搖頭：“沒事。”
紅姐眯起眼睛看向那個女人：“你最好道歉。”估計道歉還有商量的餘地，否則以李琛的脾氣估計沒有那麽好說話。
“道歉？”那女人仿佛聽到的什麽好笑的笑話。
宋元看着女人的臉。想到了不久之前公司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還記得被打的人是公司財務部的小粟，經過那件事之後小粟就辭職離開了。沒想到的是她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風水輪流轉。
“笑話，我道什麽歉，這小□□才是該道歉的人。”
這個辦公室開始聚集更多的人，都是一些來看熱鬧的。宋元淡淡的問：“你有什麽證據說我跟你老公有一腿呢？”她不想哭，也不會哭。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就算被欺負了，也不能把眼淚流給別人看，她緊緊的握住自己顫抖的手。
女人繼續冷笑：“證據。”她從包裏拿出了很多照片，“這就是證據。”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人是宋元，另一個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這個照片的背景就是在某酒店。一人驚呼：“這不是巨泰的孟總嗎？”
宋元也記得這個人，經理那天讓她把資料帶個巨泰孟總，聯系時，他的秘書說孟總不在公司，而在這個酒店，所以宋元才把資料帶到這個酒店去。
“怎麽樣，你應該有印象吧？”女人問宋元。
“我記得。”
女人冷笑：“很好，起碼你承認了。”
“我承認去過這個酒店找過孟總，但是我只是帶資料過去給他，并無其他。”
“你還敢狡辯。”
宋元眯起眼睛：“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私家偵探，但是我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上你被糊弄了。”
“你說什麽？”那女人拿受得了宋元的指責，又想揮起手掌來。
突然，一聲怒吼：“做什麽？”
大家讓開一條路，李琛從外面回來。他一眼看到的是宋元紅腫的臉龐，他眯起眼睛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擡起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低聲問：“誰打的？”
大家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越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怒氣更大。“說話。”這兩個字仿佛是對着宋元說，可那語氣卻是對着別人。
女人咽了咽口水說：“是我。”
李琛擡起眼，看向她：“你是誰？”
“我……”或許被他的氣勢給鎮到了，說話都結巴了。
“這是巨泰孟總的太太。”紅姐提示說。
“孟總？”他的眼睛一眯，看向桌面上的照片和照片上顯示的日期，“所以，你打了她。”
“是我打了怎麽樣。李總，不是我說你……”
“你說你是自己負責還是想要你老公為你負責？”他問。語氣中帶着冷冰冰的語調，那語氣中卻沒有一點與人商量的意思。
“李總，你說什麽？”女人笑了一下。
“我似乎說得很清楚。”
“我……只是打了一個勾引我老公的小三，李總，你底下的人怎麽回事？都爬到我老公床上了。”
“小三？”他輕笑一聲。大家都不知道他這個笑是怎麽回事。“你好像還不懂得什麽叫負責。”他轉頭看向宋元紅腫的臉，并沒有對上她的視線，只是看着她紅腫的臉，仿佛要把這個傷永遠的記在心裏。他似乎不着急興師問罪，而是顧忌她臉上的傷痛。他看向小郭說：“小郭，麻煩你去幫我買一支藥膏。”
小郭哦了一聲，轉身出去買藥。
他靠宋元很近，視線繼續盯着她的臉。他說話的氣息，宋元都能感受到。他淡淡道：“孟太太，凡是做什麽事都必須衡量後果，如果後果承受不住就不要輕易嘗試，否則會得不償失。”他的目光一直看向宋元，口中的話卻是對着嚣張女人說的。
“李總，你要包庇這個小□□嗎？”
他的眼睛一冷：“就因為你現在的一句話一個行為，你可知道多少人要為你買單？”
“你……”
“經理，藥買回來了。”小郭拿着藥回來。
李琛微微颔首：“謝謝。”這時候他才看向那個嚣張跋扈的女人說，“你可以走了。”說完，拉着宋元進了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之後，宋元被他安置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他就坐在她的對面，宋元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只是低着頭拆開藥膏的包裝。當他打開藥膏的蓋子的時候，宋元站起身來說：“經理，我自己出去塗藥就可以了。”
他擡起頭看着她，“坐下。”
宋元真看不出他的喜怒，只好坐下。他的指腹在她的臉上移動，有點疼，她微微躲避。他扣住她的腦袋說：“別動。”
她微微皺眉臉。
“有點疼，忍着點。”他的語氣才稍微緩和一些。
塗過去的時候有點微疼，過後就沒有那麽火辣辣了。他仔細的看着她臉，塗藥之後問：“人家都打過來了，你怎麽就不知道躲。”
“我沒反應過來。”
他看她一眼，“那你也該打回去。”
宋元睜大眼睛，沒想到經理竟然會這樣教她，感覺不符合他的形象。“她不是你客戶的太太嗎，我怕會把你們的關系搞砸了。”
他斜眼看她：“我可沒有這樣高尚的客戶。就算是我的客戶，你也有資格打回去。”
她低着頭不說話。
他暗自嘆氣，“宋元，擡起頭看着我。”
宋元聞言，擡起頭看向他。他對上她的眼睛說：“如果有誰欺負你，你照樣可以反擊回去。不管她是誰的太太，我都會為你擺平，知道嗎？”他摸着她的腦袋，“你只要記住，你身後的人是我。”
宋元吃驚，他的話讓她消化不下去。
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二天，宋元聽到巨泰的資金發生了變化，經理作為一個重大的經銷商，一夜之間把所有在巨泰的項目撤回來，資金達到上億元。
“聽說了嗎，經理把投在巨泰的項目全部撤回來了。”
“不會吧，這麽大單？那現在巨泰不是焦頭爛額了。”
“何止焦頭爛額，簡直是空殼一個了。”
“經理，這是……”一怒為紅顏麽？可是，有必要麽？
大家紛紛沉默了。各種的猜測版本都在進行中，然而誰都不敢去問經理到底是為何。
當天上午，巨泰的孟總來了。“李總，您別撤項目啊，是我不好。我那個婆娘千不該萬不該打了你的員工，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撤項目，求您了。”
李琛揚眉：“孟總，你該知道我的忍耐性，你太太做事沒分寸也就算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分寸麽？”
“您這是什麽意思？”
李琛笑了一聲，抽出一張照片：“你可知道這個照片，我看了很不爽。”照片就是他和宋元被拍進去的照片。
“李總，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是我太太誤會了。我向您道歉……”
李琛輕輕搖頭：“不是這個問題。”他舉起照片淡淡說，“你最初就不該讓她去酒店找你。”
“不是，李總，不是您讓她去酒店給我送資料嗎？”
“送資料當然是去公司。我不管你去酒店幹什麽，千不該萬不該牽扯到她。”他低聲道，“我的女人被你們這樣欺負，我是不是該為她讨點利息回來。”
男人瞬間明白了。李琛是在撒氣，為這個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出氣。他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一點就透。職場上的法則就是如此，不管這個女人如何，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而他的老婆只是導火線而已。
“李總，我向她道歉，我不該這樣做。”
“晚了。”
“李總，你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這時候，宋元來敲門。
“進來。”
宋元知道不該打擾，但是事情比較特殊：“經理，沈總讓你現在過去找他。”
“我知道了。”
男人認出了宋元。“姑娘……姑娘，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向您道歉……”
宋元驚訝：“孟總，您這是做什麽。”
“不不不，姑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你跟李總說說……”
“孟總，您看您誤會了。”
李琛說：“宋元，你先出去。”
宋元點頭，快速走了出去。傳達了沈總的意思之後，發現經理似乎好像也不為所動。大概過了十分鐘之後，沈總出現了，似乎臉色有些急呢。大家都對這件事猜測很多，如今公司高層都驚動了，不知道經理要如何處理。
“沈總，你快說說，幫我們一把。”男人看都沈總進來，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
“李琛，到底怎麽回事？”
“沒什麽，我只是想為這些項目找其他更合适的投資罷了。”
“李總，您這……”男人都急出汗了。
沈總坐到他的對面：“好了，李琛，事情我也聽說了。至于嗎，就為了一個小職員跟孟總過不去，這不是你的态度。”
“是啊，您看……”男人說。
李琛輕笑一聲：“小職員就該被打嗎？”
“人家孟總不是來道歉了嗎？”
李琛揚眉：“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道歉來解決。”
沈總知道李琛的脾氣，嘆氣道：“孟總，你先回去吧。”
“可是這……”
“先回去吧。”
男人嘆氣：“好吧。”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男人離開之後，沈總坐下問：“你這是怎麽了？”
“沈總，你不必說了。”
“李琛，你別任性，現在不只是我關注這件事。你說你何必把事情搞得那麽大呢。”
李琛眯眼，十指交叉放在桌面：“這件事沒得商量。”
巨泰在一夜之間名存實亡，背後的操作者就是李琛。所有人都非常震驚，就連宋元也是。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經理竟然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讓所有人更驚訝的是經理已經能夠在背後操控一個公司生死，就連高層都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可見這些年，他逐漸把自己的角色變換，創建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王國。他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經理。
之後，在業界中傳出巨泰之前的業績有經濟犯罪嫌疑，才導致項目全部撤走的後果，業界中的那些流言蜚語竟然沒有一項是關于宋元。
“這麽說來，經理原本就打算撤項目了？”
“孟總太太到公司來撒野，是不是正好給經理撤項目的一個借口？”
八卦女同事點頭：“八成是這樣。”
宋元暗暗呼氣。
此刻，李琛的辦公室裏。“紅姐，你笑什麽？”
“笑你一怒為紅顏啊。”
李琛笑：“這是哪兒的話。”
“你就別瞞着我了，我都看出來了。”
李琛揚眉：“看出什麽？”
“你看上宋元了吧。”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他毫無避諱。
紅姐笑：“我不知道別人看不看得出來，反正我是看出來了。”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上一次聚會。你知道宋元喜歡吃牛肉，總是把牛肉轉到她的面前，我記得牛肉的對面是羊排，你最不喜歡吃羊肉。當時我以為是湊巧，後來我讓宋元送你回去，你竟然沒有拒絕。”
他笑：“我有這麽明顯麽？”
“你只是對她的時候明顯。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宋元被打了，你不惜一切代價為她讨回公道。雖然大家都以為你是因為巨泰的經濟罪嫌疑而撤項目，不過據我所知，巨泰原本就有這樣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他們也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總不能被欺負了還忍着吧。”
紅姐嘆氣：“你之前并未這樣過，就算是寧書，你也從未這麽咄咄逼人。”
聽到她提到前妻，他沉默了一下：“我承認，确實如此。”
紅姐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紅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懂得我要什麽。”
“你愛上宋元，那麽寧書呢？”
沉默半響之後，他回答說：“對于寧書，是習慣。我習慣她的出現，習慣她為我打點一切，與寧書結婚我不後悔，與寧書離婚我也不後悔。我只是慶幸。”說道慶幸的時候，他的眼睛帶着笑，“慶幸在這樣合适的時間裏遇到宋元。”
紅姐瞬間明白了。對宋元是愛，是真真切切的愛，而寧書自始至終都是責任罷了。“那宋元懂得麽？”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看着她最近躲着他就知道了。
紅姐輕笑：“你把人家吓到了。”
“嗯……所以我需要人幫我哄一哄。”他的笑帶着寵溺。
紅姐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知道被你看上是喜是悲。”他的步步為營，只為一個人。
他笑，眼睛盯着一處。
對于宋元來說，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欺負她，如今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沒有了庇護就失去了港灣。就算是一個意外，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