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練習室窗外的一片漆黑中,點綴着星星點點的高樓燈光。
阮星初過來的時候,看見楚柯正站在窗戶旁,露出俊朗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微微打出一片陰影,襯得他的臉頰輪廓更深。
“我來了。”
阮星初有些束手束腳的站在一旁,看楚柯沒有反應,只好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上前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楚柯在阮星初的指尖接觸到自己皮膚的一刻,就輕輕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對方。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沒聽見呢。”
阮星初動了下自己的手指,明明對方只是虛虛的攏着手,但是阮星初卻感覺自己的手被捏的緊緊的。
試了好幾下,阮星初都沒能将自己的手從楚柯手裏抽出來。
不得已,阮星初只好再次開口解釋:“我不是故意戳你的,你別捏我手指。”
“我知道。”楚柯垂眸,慢慢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小言很喜歡你。”
阮星初聽着楚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疑惑的啊了一聲。
“不知道吧。”阮星初不知道楚柯從哪裏得來的結論,他自己還是一臉的迷惑。
是因為小言想和自己一起練習嗎?
阮星初撓了下下巴,覺得那可能只是對方想找個和自己水平一樣差的吧,在練習中尋求些許安慰。
就像阮星初自己,和楚柯跳舞這麽厲害的人在一起,就總是被壓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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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柯聞言也沒再繼續說,反而轉身打開了平板,點開需要練習的舞蹈視頻。
“來吧,今天主要練習這個跳躍。”
阮星初頓時就感受到了那股壓力,此時的他,非常能理解小言的心情。
如果可以,一直混在菜鳥堆裏,才能讓阮星初感受到安全感。
楚柯上前一步,擡眸看向阮星初:“這個動作比較難,有舞蹈底子的或許可以試着自己練習,但是你之前沒有接觸過,所以我會在一旁輔助你。”
阮星初點頭:“那我要怎麽做?”
楚柯指尖輕點了一下屏幕,讓視頻暫停在阮星初将要學習的舞蹈動作上面。
“空中跳躍我之前也學習過,剛開始是需要有人在一旁幫忙抱住另一個人的腰,否則很容易弄傷自己。”
阮星初嗯了一聲,非常贊同楚柯的話。
畢竟這個空中大跳的難度,也着實超出了阮星初的想象。
楚柯走到阮星初的後面,伸手輕輕握住他的腰:“可以抱你嗎?”
阮星初在被楚柯摟住的一瞬間,神經就瞬間繃緊了,雖然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但是阮星初還是僵着身子點了下頭:“可以。”
在心底裏安慰了自己幾句,這都是為了更好的練習,阮星初才微微呼出了一口氣。
楚柯感受到自己手掌下,阮星初逐漸放松下來的腰,逐漸用力,将對方的腰肢完全的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阮星初腰上的肉軟軟的,捏着楚柯手裏,像是捏住了兩團柔軟的棉絮,楚柯懷疑自己在用點勁,可能就會把阮星初的腰給捏斷了。
看着前方鏡子裏阮星初蹙起的眉頭,楚柯才略微松了點力氣:“不舒服嗎?”
阮星初啊了一下,搖了下頭又點了下頭。
“好像也沒有,但是我覺得好奇怪。”
兩人此刻挨得極近,從鏡子裏看去,楚柯像是把阮星初緊緊地擁在了懷裏。
之前阮星初一直覺得自己算不上矮,但是和身後的楚柯一對比,就立馬顯得嬌小了。
楚柯眼底露出些許笑意,微微側頭看向阮星初白嫩的側臉:“不舒服就說,我不太敢使勁。”
阮星初感覺楚柯的手像是兩個鐵鉗似的緊緊夾着自己的腰,心說力氣都大成這樣了,還不敢使勁?
那你要是使了勁,我今天是不是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但畢竟對方是主角,又是自己這隊的隊長,阮星初還是擡了下嘴角,點了下頭: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阮星初咽了下口水,腦海中不斷回憶着楚柯說的動作要點,擡腿往前小跑兩步,模仿着來做一個空中跳躍。
楚柯就跟随着他的動作,在阮星初的身後護住他,他的腿長,阮星初小跑着往前,他也只需要在後面走着就可以。
第一次嘗試,阮星初心裏還是害怕,盡管劈叉什麽的在地上可以做出來,但是一旦換到空中,阮星初就覺得自己會掉下來,腿都張不開。
“你不用怕,我就在後面抱着你,你不會掉下來的。”
楚柯的安慰并沒有起什麽作用,阮星初依舊害怕自己跳躍的那一下會從半空摔下來,每次都是擡腿跳一下就落地了。
“好吓人啊。”
跳躍到空中和腳踩地面完全是兩種感覺,尤其是還要自己鼓起勇氣跳起來,擡腿完成高難度的動作,真的是要命!
“這個動作應該是芭蕾舞演變出來的一個姿勢,其實就是空中做一個劈叉,不過身形要更加優美,你先不必注意各種技巧,先将劈叉做出來就好。”
楚柯耐心的在一旁指點,阮星初懵着臉,還是不怎麽敢。
劈叉這玩意,在地上做都夠累人了,還要在空中來一個,他是真的害怕!
楚柯盡管保證自己會好好護住阮星初,但是阮星初依舊不敢,只好慫唧唧的低着頭。
嘆了口氣,楚柯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沒事,今天太晚了,先回去吧,還有好幾天,慢慢來就好。”
阮星初嗯了一聲,用手扒拉了兩下自己腰上的手。
“那你先放開我,我腰被你捏的好疼。”
楚柯這才将自己的手緩緩松開。
阮星初揉了下自己的腰,将衣擺往上拉起來。
果不其然,自己的腰上又紅了一圈。
“抱歉。”楚柯的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阮星初腰上的紅痕。
又疼又癢的感覺讓阮星初側身避了一下楚柯的手,“上次運氣球,你摟我腰紅了兩天才好。”
阮星初自己舍不得買藥,主要也是因為他沒錢,所以就只能等着腰上的紅痕自己慢慢褪去。
現在可好,這才剛好沒多長時間,又遭罪了。
“我覺得這事兒雙方是都有責任的,但是主要可能還是因為你的手勁太大,我覺得吧,買藥……”
“我包裏有藥。”楚柯想起什麽,将提過來的袋子打開,找出裏面的藥瓶。
阮星初将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不好意思的眨了下眼,接過楚柯遞過來的藥。
“上次是我不對,我沒想到會弄傷你,這藥是我給你賠罪的,”楚柯喉嚨動了下,低頭輕聲道:“用我幫你敷藥嗎?”
阮星初原諒了楚柯,擺着手道:“不用,小事不用麻煩你了!我用完明天帶給你。”
楚柯眼神有瞬間的失落,畢竟上次弄傷對方是無意的,可這次……
“那好,回寝室吧,做個好夢。”
不用自己掏錢買藥,阮星初自然是高興的,和楚柯擺了擺手,就拿着藥瓶往寝室走。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
畢竟這幾天大家每天起大早練習,晚上睡得也就早,基本上沒什麽人會熬夜,畢竟睡都睡不夠了。
阮星初摸着黑快速洗漱完,趴在床上,胡亂的将藥膏抹在了自己的腰上。
因為實在太困,他沒有耐心揉開,薄薄的塗一層,便敞着衣擺困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宿舍的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人抱着臂,桃花眼掃了一圈寝室還在睡覺的幾人,輕輕皺了下眉。
白燃羽一大早就被導演組的人叫醒,被迫執行特殊任務,提着攝影機叫所有學員起床,拍下大家剛睡醒的模樣。
導演組已經算好了,這種片段,老。色批屬性的網友們,絕對會看的嗷嗷叫。
當然,真的不能播出的畫面,也會剪掉或者打碼處理。
于是白燃羽來到了第一個宿舍,自己的隔壁寝室。
這個寝室裏的人,有兩個是自己這次組隊的隊友,當然還有一個是自己的死對頭周隽。
這種要早起的好事,白燃羽自然是第一個就想到了周隽,于是提着攝影機準備走過去,在他耳邊放一首公雞打鳴歌,好好讓對方體會一下什麽叫早起的酸爽!
剛轉身準備朝着周隽的方向走,白燃羽就在下鋪看見了露着後腰呼呼大睡的人。
這人心夠大的啊,也不怕着涼了。
不過白燃羽也不打算多管閑事,但轉頭看見床頭上面寫着的名字時,又停住了腳步。
阮星初?
是那位被周隽和楚柯争搶的小美人嗎?
白燃羽其實沒仔細看過阮星初的長相,當時選曲時楚柯擋的太過嚴實,讓白燃羽只看見了對方小巧的下巴。
不過以經驗來看,對方絕對長的很好看。
來了興致的白燃羽幹脆俯下身,低頭将對方蒙住的被子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