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我,他大婚,我要不要去觀禮。

武钰沒有殺我,我也未曾向武珏出手。

武珏說,若我想要報仇,就盡管來吧,神魔兩界的争鬥從未休止過,他等着我舉兵和他一戰的那天。

我從天宮渾渾噩噩的回了火獄,火獄周邊的雪化的尤其快,離開時還能看見一片白茫茫,現在就只有些零丁的白色。

瑤光在無盡崖等我,問我又跑去哪兒了。

我問她那糖葫蘆還在嗎,她狐疑的看着我,告訴我還在火獄裏放着。

瑤光總說他做的糖葫蘆好吃,可我吃了一口,已經被放的變了味。

我從火獄出來,上了大街,大街上人聲鼎沸,到處都熱火朝天,我走遍整條街,從早到晚,也沒找到他當初想吃的豌豆糕。

這一夜的月色尤其明亮,我看着自己的影子,走了兩步,還是只有一條影子,那些記憶就随着月光紛至沓來,街頭巷尾都鮮活。

我仿佛看見他站在我面前,把每一家店都逛遍,我在後面苦哈哈的叫他,雲弈,別逛了,他便轉身,像是湍急長河裏流淌的細碎光芒,我伸手去碰他,抓了滿手的風。

“無聊是什麽?”

“本座生來就在九重天上,不覺無聊,倒是你走以後,太虛宮少了道聲音,有點冷清。”

“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只有這幾日才覺得真的歡喜。”

“護佑蒼生是天帝之責。”

“不能渡己,何以渡人。”

當天帝一定很無聊吧,在無盡的歲月裏磋磨,連糖葫蘆都沒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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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床那麽冰,你怎麽能坐的這麽端正。

你教我下棋,可我二十手都還下不齊全。

太虛宮的玉色槐花枯了,你舍得嗎。

身為少君,仇怨難忍。

可身為阿槐,我只想要他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夜裏,他那張平靜的臉上每一個細碎的表情都在我眼前回寰。

我站在街頭,想要怒吼,出口卻是哽咽

“雲弈,你給我出來,你殺了我父君,我還沒有親手找你報仇。”

“你給我出來啊,你說要教我下棋,可我什麽都還沒有學會。”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這裏的人都殺了,你不是把蒼生的生死看得最重嗎,你給我出來……”

“雲…弈。”

可長街寂寂,樹影婆娑,人間月下都是他,人人都不是他。

我在長街痛哭,月色冷冷,再無人同我說一句,

“既不會,我教你就是了。”

讀者續寫:

1.兩百萬年過去了,仙魔二界早已互不幹擾,平日裏我是揮斥方遒的一界魔君,但是誰也不知,我總喜歡在長街上走走,看看他為此獻出生命而守護的衆生,但是為何這街上再也沒有好吃的糖葫蘆了呢,不甜,好澀啊。 又是一日黃昏,微風吹亂了雲彩,天空像被打翻了的調色盤,絢麗又落寞的顏色恣意橫生。不知怎的,多年來從未變化過的街上,竟開了一家新店子,據說店主大病初愈,身子還孱弱的很,好像是買什麽豌豆糕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與衆生們一起排着隊,絲毫沒有一界魔君的做派,會是他嗎?不知不覺中,手心竟出了汗。到我時,擡頭看見一眉清目秀的女子,心中不禁大失所望,還是不是他啊,失落彌漫上了心頭,我犯什麽傻呢?

客官要點什麽”“突然一清冷的聲音傳來,猛然擡起頭,只見一襲白衣少年推開簾子走了出來,一塵不染,好像骨子裏都刻着悲憫衆生“阿槐,好久不見”

2.人間的春夏秋冬輪回了一次又一次,火獄的雪也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融合。景淮一人看着滿是黑子白子的棋盤思着。你看吧即使是沒人教,幾百年他照樣還是能學會的。只是......還是有些孤獨。 你說他現在?魔界已經不複存在了,他的父君母親隕落,魔界上上下下被屠了個幹淨,他現在不過是衆凡塵中的一個....冰糖葫蘆小販? 副業罷了,不然哪天雲弈回來不能請他吃大魚大肉了也不能請他吃豌豆糕了。 他于是就在人間看了幾百次的花開花落。鄰居家的小孩從嬰兒變成老人在化作土灰。 錢我攢了很多了夠我們在人間過上上萬年了,還不回來嗎?我自己建的房子門前的槐樹也很高了,家裏也一塵不錢我攢了很多了夠我們在人間過上上萬年了,還不回來嗎?我自己建的房子門前的槐樹也很高了,家裏也一塵不染。 不知過了多久,變天了有天上的天君說這天跟窮奇降世那般幾乎一模一樣!景淮當機化為龍身穿過雲層,找到了!一顆蛋?龍好像就是蛋來着? 他把帶來下來 ,人間說龍為我們化去此劫難,當前的天帝武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他上輩子的幾萬年太苦了 ,這輩子好好的。 他們終于再見了,這次我來教你何為歡喜何為愛 。

3.若幹年後,我舍去了魔君之位,成了一個潇灑閑人。當年的血河屍山已被繁榮景秀所覆蓋,一片祥和。我尋着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踏着他可能走過的土地,見過他可能遇到的尋常人家。我想,這大概會是他所追求的不同于天帝的人生吧。我一邊漫無目的的尋找,一邊又籌謀着再次遇見他時是該責備,該難過,還是該怨他騙我。可如果真的能在這茫茫人間遇到他,他會不會怪我濫殺無辜,叫人間如地獄。可他不知,我也不過是個兩萬歲的孩子啊,父母的血海深仇與我與他之間懵懂的愛意在我腦海中橫沖直撞,扯的我撕心裂肺,我也很疼啊。人間回來了,如他所想,如他所守護的那樣,可是人們又有誰會知道當初的地獄卻是我一手造成的呢。我在人間走一遭,想着他能多在人間多逗留一會,八荒難尋,我不想再苦苦掙紮。我想與他同這尋常人家一般,抛卻天帝與魔君的煩惱,過着屬于我們的快活人生。我喜歡坐在他懷裏,嘗他親手做的糖葫蘆。在外我稱他為兄長,在房裏我們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我不在乎其他,我只希望他不再離我而去,不用再為了天下黎明而宵衣旰食。我經常笑他堂堂一個天帝居然跑我那去做糖葫蘆,他只會捏捏我的臉,并不說話。我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吃他親手做的糖葫蘆,做着戀人之間的事。我喜歡吻他的臉,即使已經被毀,我卻依然喜歡。有時候我就會覺得自己有病,對着這樣一張臉也能硬的起來,可我又沒有辦法,我每次嫌棄他時,他總會說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我就對他說,你這樣子除了我也沒人會要你了,你和我在一起完全是我吃虧,所以你必須跟着我過。他笑了笑說好。我對他也是心裏充滿了歡喜,想着就這樣過完餘生。

4.“既不會,我教你就是了” 景淮蜷縮在雪裏,貪婪的享受着蒼白的溫暖,目光始終不離手中破碎的逆鱗。 疼,太疼了。 愛、恨,太疼了。 他就這樣靜靜躺在那裏,再也沒有起來過——景淮緩緩睜開眼,光透過百葉窗跑到他的臉上。萬般思緒歸于平靜,還有些發懵,眼神慢慢恢複聚焦,他覺得左臂有些麻,試着動了動。被子鼓包裏突然冒出來個小腦袋,嫌不舒服一樣,沿着景淮的胳膊向他這邊蠕動,像只貪睡的小懶貓,終于找到了他的身體,靠上了才平靜下來,眉眼中顯露出安心模樣。景淮無奈的笑着,輕手輕腳掖好懷中人的被子,似怕吵醒這只小貓,小心翼翼的摟住他的愛人——雲奕

5.我把那鱗片碎片裝進了一個玉做的小盒裏,很小,只有他的指甲蓋那樣小。天庭和火獄的關系變得十分微妙,我依然可以進出,但是雲弈的宮殿卻不許我踏進半步,遠遠的看着,那槐木早已不再如當初,正如我和他的關系,我感到鈍痛,只能死死的捏着那玉盒。仇報完了,他也不見了……我學會做了豌豆糕,他卻吃不到了。我把位置給了将軍,來到誅仙臺,那血跡還沒幹,我跪下來,卧在誅仙臺上,迷迷蒙蒙的,便睡去了,睡吧,睡了也好,睡了就什麽都忘了。我的心口中,插着一把刀。人間集市上,我來到買糖葫蘆的地方,嘴巴有些饞,便叫那買糖葫蘆的給我做一根。“你長得好生眼熟”我這樣說。那買糖葫蘆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只低下頭做他的糖葫蘆。“诶,你這人怎麽不說話呢,你叫什麽名字?”“我沒有名字”“那便叫你雲弈吧,正好你長得好看,這個名字倒蠻适合你的”他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這個名字。我拿着他剛做好的糖葫蘆,嘗了一口,味道挺好吃。我看着他在吃,他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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