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危險的轉校生

生活還在繼續。除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外加不斷有人朝自己行禮,葉言并沒有覺得生活有什麽不同。

三天後,葉言和南馨照常在夏炎的接送下去教室上課。天氣很好,太陽不是很大,風很涼爽,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葉言心情很好,和南馨說笑着走進了教室。

“您好!”

“您好!”

……

葉言還是很不習慣同學們對自己的那種彬彬有禮的态度,苦笑着嘆了口氣。

還是黃玉老師的課。

講臺上,黃玉老師露出迷人的微笑對全班同學宣布道:“今天,我們班有一位從真魔大學轉過來的同學……”

“真魔大學?”

“那個人有病啊?從全球排名第一的真魔大學轉到這裏……”

“如果是我,死也不會轉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學校來!”

“恩,估計有陰謀……”

……

黃玉老師話還沒說完,講臺下就炸開了鍋。

“全都——給我——安靜!!!”一聲怒吼,全班鴉雀無聲。

黃玉老師清了清嗓子,又恢複到開始時笑容可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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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的名字是真夕諾。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處。”黃玉老師朝門口望了望,說道,“真同學,進來吧。”

随着真同學踏入教室的大門,整個教室繼續鴉雀無聲中……

那個人高高瘦瘦的,淡綠色的頭發随意地披下來,一直拖到地上,葉言注意到了他頭發之中不經意間露出的尖尖的耳朵。瞳孔也是純淨的深綠色,仿佛一潭深深的古水,寒冷然而卻又不乏不經意的溫柔。望向前方的時候讓人想起英氣逼人的獅子。好美啊……雖然說用美來形容男生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不過,作者實在是想不到其它更加适合的形容詞了……呵呵……

“他不會是你哥哥或弟弟吧。”南馨捅着看到呆掉的葉言。

“啊?”葉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們真的好象啊……”南馨陶醉地望着前面的男生,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哥哥或弟弟,葉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尖尖的耳朵,心髒一陣狂跳。

“你可以坐那邊。”黃玉老師指着教室邊上的一個空位子。

那個叫真夕諾的男生理都沒理她就徑直朝葉言這邊走來,然後在南馨的座位前停下。

“你坐到那邊去。”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南馨滿臉通紅,氣勢洶洶地盯着他:“憑什麽?”

“我以魔王之子的身份命令你,讓出我未婚妻身旁的位子。”那個叫真夕諾的男生盯着南馨冷冷的說道。

啥?未婚妻……葉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連空氣都被凍結了……

整個教室的人都屏息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以南馨的脾氣,就算對方是魔王一定也是兇多吉少。

葉言也不由為面前的男生捏一把汗,密切關注着南馨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

南馨咬着嘴唇,擰緊了拳頭愣愣地瞪着那個男生看了好久,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

一聲巨響,葉言心裏咯噔了一下。還有人不小心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我記住你了!”只見南馨狠狠地瞪了那個男生一眼,之後竟然拎起書乖乖地向教室旁邊的空位子走去。

葉言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撅嘴把頭別向窗外的南馨。火星要撞地球了嗎?還是有外星人入侵?南馨怎麽可能這麽好欺負?陰謀,一定有陰謀……

“小言,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真夕諾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好高興啊。”

他那個眼神是不是應該叫深情……葉言望着眼前深情地凝視着自己的男生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家夥馬上得寸進尺,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着葉言的頭發。然後,挑起一縷比較短的頭發放到他精致的唇上一吻。那家夥在整個過程中都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跟剛剛冷若冰霜的表情判若兩人。

全班同學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冰女于冰月同學更是狠狠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葉言注意到真夕諾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邪邪的笑容。

“我……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啊……”葉言發現自己舌頭打結,連話都說不清了。

真夕諾愣愣地望着葉言好一會,突然朝葉言一笑:“反正無論如何,你作為我的未婚妻的身份已經得到了父王的認同。你逃不掉的。”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呵呵……”葉言尴尬地苦笑了兩聲。

“我不是在開玩笑!”

真夕諾幹脆一把抓住了葉言的雙手。葉言掙紮着,卻怎麽也掙不開,臉上像火燒一樣。

“從我的魂玉和你融為一體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注定了是我的新娘……”

魂玉……魂玉……葉言擡頭望着他如翡翠般耀眼的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開始扭曲扭曲……一些曾經被封閉的記憶像決堤的水一樣噴湧而出,葉言感覺胸口一陣惡心,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神經病!你有完沒完?”

南馨一聲怒吼,把葉言從真夕諾的身邊拉了回來。葉言如釋重負,靠在南馨的肩上大口的喘着氣。

“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敢傷害葉言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南馨的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連聲音都充滿了火藥味。

“葉言,我們走。”

坐在噴泉廣場的長椅上,葉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過來。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一些自己從來沒有任何印象的場景,然而卻莫名的覺得這些事情曾經确确實實的發生過。心裏面很酸很疼,仿佛馬上會窒息一樣。

那些場景中不斷的出現一個有着明亮的黑色大眼睛的小男孩,大概只有五六歲。穿着寬松的運動校服在風中奔跑的樣子,在下雨的日子裏為葉言撐着傘自己卻渾身濕透的樣子,滿臉冰淇淋對葉言不好意思地笑着的樣子,靠着緊鎖的房門滿臉通紅地哭泣的樣子,用期待的眼光傻笑着遞給葉言糖果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溫暖而美好的場景卻讓葉言覺得窒息般的疼痛,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了下來。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為什麽一想到他心裏就覺得那麽的難受?葉言用手支着頭痛苦地喃喃着。

葉言把頭靠在南馨的肩上漸漸地在溫暖的陽光下睡着了。

夢裏面是一片白色,像雪一樣潔白無暇的白色。然而,卻到處都彌漫着死亡的氣息。消毒藥水的氣味提醒着葉言,這裏是醫院。周圍不斷有人來人往,那些人都好高,葉言只有努力的擡起頭才能看清那些人的面目。好一會,葉言才意識到是自己變小了。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小小的,胖嘟嘟的……

葉言跟着一位阿姨走入了一間病房,病房裏好安靜啊,仿佛連點滴的聲音都能聽到。病房的床上,那個眼睛亮亮的小男孩看到葉言進來放下手中的連環畫朝葉言露出虛弱的笑容。

然後是一片黑暗,黑暗過去葉言發現自己已經在公園裏了。應該是秋天吧,風吹在臉上涼涼的,舒服極了。

公園的秋千上坐着兩個小孩子,兩個小孩的臉紅撲撲的,可愛極了。葉言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像看電影一樣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小男孩低着頭問道:“小言,如果我到了另一個世界你會不會想我?”應該是甜甜的童音,然而卻充滿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憂郁與哀愁。

“不會不會,小言要和小諾永遠在一起。呵呵……”

“小言”……還有這個聲音……難道說那個小女孩是我……不會吧……我真的認識那個人嗎……

“小言,我真的要走了。不要忘了我啊……”小男孩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挂在紅繩上的玉,挂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媽媽說這塊玉是要給我未來的新娘的。可是除了小言之外,我才不要其他的人做我的新娘呢……”

“不要忘了我啊……”

“不要忘了我啊……”

……

那個帶着哭腔的聲音不斷地在葉言的腦海裏回蕩,葉言覺得胸口一陣痙攣,周圍再一次變得一片漆黑。

漸漸的腳下出現了亮光,葉言發現自己正飄在空中,腳下是一望無際的花海。

“你想起來了嗎?”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憂郁和哀傷。

葉言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個叫真夕諾的轉校生正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綠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着,宛如夢幻中的精靈。葉言看得有點呆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那個精靈見葉言一臉癡呆的表情,彈了個響指。一只蝴蝶停到了他的身上,然後是兩只,接着是三只,很快,他整個身體都被蝴蝶覆蓋了……

蝴蝶散去,葉言發現他原來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個正用快要哭出來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小男孩。他倔強的咬着嘴唇,亮亮的眼睛裏閃着淚光,一動不動的盯着葉言。過了好久,終于垂下了頭。

“果然,還是想不起來嗎……”失落的聲音飄散在風裏。

“算了,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我的力量果然還是無法打破父王的記憶封閉咒。唉……”

一聲嘆息。小男孩在葉言的額頭印下一個暖暖的吻,然後化成無數蝴蝶迅速的消失在空中……

葉言睜開眼睛,因為正對着天空,刺眼的陽光讓葉言幾乎要流出淚來,葉言連忙轉移視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扣子,葉言這才發現自己正把頭枕在南馨腿上。

南馨撩開擋着葉言的幾縷發絲,說道:“葉言,你終于醒了。你剛剛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叫就是不醒,吓死我了……嗚……”

圖書館地下的副校長室裏。

“爸爸,接下來該怎麽對付那個麻煩的姐姐啊?那個哥哥已經找到她了,她身上的那個東西也已經完全融合了。事情難道真的會像媽媽預言的那樣發展下去嗎?”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小女孩坐在副校長的腿上,仰着頭問道。

“乖。七葉先睡一會,讓爸爸跟媽媽談。”

副校長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很快小女孩長長的睫毛就垂了下來。不一會,小女孩就睜開了眼睛。然而,從她口中發出的卻是年輕女性的聲音。

“我們現在只有等待了。等待那個女孩做出選擇。還好,她的身邊還有一些不穩定因素。我們還有希望。”

“呵呵,沒辦法。我們的幹預果然還是沒什麽用啊……”是副校長的聲音。

小女孩盯着房間裏的一株盆栽陷入了沉思。好久,年輕女性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變得很無奈:“小月啊,姑姑已經盡力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堅強啊……”

校園的某處,老槐樹下。

于冰月靠在樹幹上悲傷地哭泣着。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你不但當衆羞辱我,現在竟然……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她拼命敲打着樹幹,聲淚俱下的哭訴着。

“那塊魂玉應該是我的,從我出生那時就已經注定是我的了……為什麽要跟我搶……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忽然擡起頭來,擦幹了眼淚,愣愣的望着頭頂的樹葉。惡狠狠的扔下一句“我不會那麽便宜你的”,就消失在空氣中。

滿樹的槐葉随着她的消失紛紛墜落,走近細看還可以發現上面結着一層薄薄的冰。只有那棵無辜的槐樹光禿禿地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我可憐的葉子啊……早知道應該先學會變化成人形的,不然也不用每次都被欺負了,嗚……”老槐樹嘆息着,“不過,現在的孩子還真是……唉……”

随着他的嘆息細小的葉芽迅速地從樹幹上發出來,很快就恢複到了剛剛的樣子。

南翼愣愣地坐在自己空間的草地上,望着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仿佛失去了焦點,那麽落寞,那麽憂郁。

“唉……怎麽覺得今天的陽光燦爛的那麽刺眼呢,讓人忍不住想哭呢……呵呵……”

南翼回頭,發現小龍正坐在自己的身後,雙手抱頭,望着天空中的白雲。

“你怎麽會在這裏?”南翼愣了一會,驚訝地問道。

“和那兩頭獅子打了個招呼,它們就放我進來了。”小龍若無其事的伸了個懶腰,平躺在草地上。

“神荼和郁壘讓你進來的?怎,怎麽可能?”南翼站起來,望着草地上的小龍,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小龍朝南翼淡淡一笑,開口道:“反正現在我就在這裏,呵呵……”

“你果然不只是普通的龍……”

小龍跳起來,擡頭仰視着南翼,認真的說道:“你也不是普通的火狐貍啊。”

“呵呵……”

“呵呵……”

兩人相視而笑。

“我覺得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過了好久,小龍的聲音響起。

南翼苦笑一下。“你也一樣啊。”

“真沒想到,那個笨手笨腳的小丫頭竟然會是魔國王子的契約新娘。”

“話說回來,那一族的契約新娘不是一直都是冰女一族嗎?”

“本來以為她不過是個被遺棄的公主,死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原因。呵呵……”

“真是麻煩啊……”

“恩……”

第二天,葉言和南馨睡過了頭,匆匆的從寝室樓上下來。剛一到達樓底,就發現路旁像儀仗隊一樣分成兩排站着的幾十位衣着華麗的少女。

“王子妃,請上車。”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金發少女朝葉言鞠了個躬,指向路旁一輛華麗麗的馬車。

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粉紅色的花瓣……

不會吧,天哪……葉言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終于在人群之外看到了夏炎。

救星啊。葉言想都沒想,拉起南馨朝夏炎沖去。三人像逃離火場一樣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嗚……姐姐,我們要怎麽跟王子交代啊……”

“下次,先把那個紅頭發的家夥綁架了再說。”金發少女惡狠狠的說道。

葉言剛剛坐定就聽到真夕諾的聲音響起,帶着點失望,低低的。

“不喜歡我的安排嗎?那明天我親自去接你好了。”他用小動物受傷的表情望着葉言。

“不,不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葉言一愣,臉紅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南馨的位子已經被他占領了。

“安靜,安靜。”禿頭老師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用可怕的眼神掃視着全班,“現在開始上課。”

那個,那個禿頭老師……不會吧,魔法傷害病理學……葉言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今天我們來研究一下縛水咒的傷者的情況。大家請看圖片。”禿頭老師推了推眼鏡,指着牆壁上剛剛出現的一幅照片。

照片上的人已經不能稱其為人了,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幾乎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那些洞裏還在不停的望外冒着鮮血……總之,整張照片都是鮮血淋漓的。

葉言低下頭盡量不去看牆上的照片,雙手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可是還是忍不住幹嘔起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我陪你去湖邊走走吧。”

葉言感覺到有一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肩膀,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反應過來時,葉言發現自己已經在學校的小湖邊了。但是,那只手并沒有松開,反而摟得更緊了。葉言的心髒一陣狂跳,完全忘記了掙紮。

“那門課不适合你,我會幫你申請免修的。”

葉言擡起淚眼望着剛剛聲音的主人,對方正用無比憐惜的目光望着自己,一瞬間滿臉通紅,連忙低下了頭。

“恩……你的手……”葉言喃喃着。

搭在肩上的手馬上滑了下去。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葉言感覺腳踝處有什麽濕濕滑滑的東西在蠕動,那東西慢慢地順着葉言的腳往上爬往上爬……

葉言身體一涼,整個人都僵住了。低下頭才發現,一叢黑色的水草樣的東西仿佛蛇一樣纏繞在自己的腳上,而且還在不停地往上爬。葉言盯着纏在腳上的東西一動都不敢動。

“縛水咒!”真夕諾一聲驚呼。

葉言眼前一黑,感覺整個身體都要凍結了。縛水咒……剛剛那張照片裏的景象還鮮明地映在葉言的腦海裏。上帝啊……難道說我會變成那樣……

那棵水草開始用力的把葉言往水裏拖,葉言一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雙手死命的扣着草地,然而這點力量根本無法和黑色的水草抗衡。葉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一點一點地往水裏拖。

真夕諾發瘋似的撕扯着葉言腿上的黑色水草,但是那看似柔軟易斷的水草卻遠比想象的要堅韌的多,怎麽扯就是不斷。真夕諾最後幹脆不顧形象,用牙齒咬了起來。然而,對那些黑色的水草卻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

葉言的腳已經浸入了水中,冷汗順着葉言的額頭流了下來,葉言覺得後背的衣服濕嗒嗒的粘在一塊,胸口仿佛快要窒息般的憋悶。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害小言?你給我出來!我們堂堂正正的決鬥!”真夕諾發瘋似的朝天空喊着。然而沒有回音。

抓着葉言的黑色水草的力度反而因此而變大了,葉言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拖入了水中。冰涼的水從葉言的嘴巴和鼻子灌了進來,胸口仿佛有無數只針在紮着。葉言拼命的掙紮着,那黑色的水草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拖着葉言往水底深處縮去。

過了一會,那些水草漸漸絞成了一股股不同粗細的繩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葉言射來。終于知道屍體上那些洞是怎麽來的了,葉言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葉言想要躲避,身體卻被牢牢的固定住了一動都動不了。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在水裏一絲絲的飄散開來。葉言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血。然後,一雙手慢慢的朝葉言靠近,緊緊的一把摟住了葉言,葉言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像冰一樣寒冷。(魔王一族是冰系的妖怪,所以才一直以來把冰女作為自己的婚姻族。)

南馨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叢黑色的水草托着緊緊相擁的兩人慢慢的從水中升起。那水草纏繞在葉言的身上卻不碰觸真夕諾,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兩人的衣服,順着水草不斷的往下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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