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會議結束,秦兆顏和崔淵離開會議廳,周圍陸續有人向他們打招呼,齊碩科技的老總許如虹笑眯眯地走過來,邀請對方去他家裏住幾天。
男人大概四十多,有點謝頂,哪怕質地上乘的深色襯衣也無法遮掩他那肥膩的肚腩,他眨着眼睛,一臉暧昧地對秦兆顏道,之前包養的那個小演員最近戲份殺青快要回來了,邀請對方過去玩兒幾天。
這個玩兒自然不是普通意義的玩兒。
“她活兒做得不錯,雖然被很多人睡過,可躺在床上扭起來特別帶勁兒,也不一定就比你之前玩的容雪差嘛。”男人笑呵呵道。
哪怕容雪拿了幾個影後的獎項,在某些人眼裏已經是封神的存在,可在他口中,依舊是不入流的玩寵角色。
明明外面還是青天白日,可有些人就已經忍不住要撕開那張披着的人皮,露出底下醜惡的禽獸模樣。
秦兆顏心中反感,臉上卻不動聲色,開口婉拒道,“還有點其他的事情,改天再去許總你家拜訪。”
男人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往大門的方向走遠了。
崔淵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卻聽秦兆顏忽然問,“他們劇組是不是今天殺青?”
包廂房門半掩,依稀可以聽見內裏充滿酒氣的說話聲。
屋外一個女人跌跌撞撞地攙扶着倚在她身上人事不省的青年,這樣的酒鬼組合在飯店并不少見。
路上經過的人見怪不怪,沒有人注意到女人不安的眼神和青年懷裏一直響着的電話。
女人走了幾步,忽然憤憤地将人摔倒在地,半晌後,又伸手去摸對方懷裏的手機,大概是那個小助理打來的,她按下關機鍵,猶豫着是否要将手機丢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施嘉雙眼緊閉,額上冷汗涔涔,臉上泛起一股不自然的潮紅。
女人将手機重新丢回青年的口袋,費力地攙扶着他,即使青年在男人中并不重,但這樣的體型對一個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也仍舊不輕松,她走幾步就得緩口氣,十分艱難。
身後一道女聲忽然響起,“樓上就有酒店,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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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慌忙轉身,肩上攙扶着的青年再一次脫力倒下,腦袋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
楚菀對着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得意微笑,絲毫沒有之前在劇組中的陰沉模樣,看起來甚至有些活潑可愛。
女人自然也知道之前網上的傳聞,大着膽子對她道,“不用了。”
“雖然你的品位和眼光很糟糕,”楚菀眼神嫌惡地看着半昏迷狀态的青年,對女人聳聳肩,“但我偶爾也會大發好心。”
她走上前,并不算太費力地将地上的人重新扶起,雖然動作并不輕巧,可比剛才那個女人的行動要自如多了。
大概是沒想到對方柔弱的外表下竟有如此大的力氣,女人一時竟怔在原地。
楚菀回過頭,朝她不耐道,“還愣着幹什麽?”
江面泠泠,如鑽石般璀璨。
石橋兩岸橫亘,霓虹如繁星般閃動,車輛如織,在橋上疾馳穿梭,窗簾上的水晶墜子被夜風一吹,叮叮當當響成一片。
“喜歡嗎?”男人站在身後問他,房間裏正放着一首爵士樂,某部經典愛情電影的插曲,優雅而舒緩。
是上次的那個夢,沒想到居然還有後續。
施嘉怔愣地站在床邊,濕潤的江風迎面吹來,他并沒有回頭,而是撩起身前的窗簾,趴在陽臺上探出身,感受着吹在臉上的細膩冷風。
他語氣贊嘆,“真漂亮。”
透明的白色窗簾起起伏伏,好像裏面藏了個性格調皮的小孩。
“這裏離影視城不遠,你偶爾可以過來住幾天。”男人在身後道,“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施嘉撩起落在眼角的劉海,搖頭道,“太昂貴了。”
受之有愧,青年暗自咋舌,身後的男人聽他這樣說心情似乎不大愉快。
“要跳舞嗎?”氣氛剛好,他轉過頭問那個男人,希望可以看清楚對方的臉。
可惜仍是迷茫一片,宛若藏在白霧中。
“你會?”男人語氣戲谑。
施嘉彎起眼睛,笑容十分得意,“因為拍戲需要所以不巧我還真的會,”半晌後,他又補充道,“但願不會踩到你的腳。”
“我很期待。”男人伸出手,那是一個邀約的姿勢,他在微笑。
......
女人掏出證件遞給前臺,楚菀戴上墨鏡,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一間。”她的語氣有些緊張。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卻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忐忑不安。
前臺看着她身後酩酊大醉的青年一臉了然,甚至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不需要。”穿着性感的女人收到房卡,扛着青年走得歪歪扭扭,正要準備離開。
秦兆顏走出電梯,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忽然對崔淵微哂道,“你說他怎麽那麽招人?”
明明以前都沒什麽異性緣,怎麽出了一場車禍,某方面的運氣來勢洶洶,簡直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崔淵沉默不語。
那女人正向電梯這邊走來,兩方相遇,對面自然認得光線大名鼎鼎的秦總,且她接近施嘉的目的也正是為了面前的男人,想到身邊正扛着的青年,他她忽然有些慌亂。
“秦總。”半晌後,女人站在原地,吶吶道。
秦兆顏走過去,動作十分自然地接過她肩上的青年,因為他表現得太自然,好像那個人本來就是他的所有物,連站在那裏的女人也有些愣住了。
他朝女人淡淡道,“謝了。”
女人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秦兆顏卻忽然問了句,“你是越榮的藝人?”
那女人看着面前穿着一絲不茍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裝束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大廳的燈光十分明亮,令她忐忑,于是她不着痕跡地摸了摸自己光裸的胳臂,順帶将有點下垂的肩帶也提了一下,局促地嗯了一聲。
“越榮的合約還是以前那樣嗎?”秦兆顏笑着問,懷中的青年以前也是越榮的,那是圈中一個爛得要命的經紀公司,不,也許那更像是一個專職拉皮條的小作坊。
合約嚴苛霸道,根本不講道理,當年他是付了高額的違約金才将人帶進光線的。
女人遲疑着點頭。
秦兆顏語氣輕松,摸了把青年沉睡的臉頰,對她笑道,“那你加油好好幹。”
他雖帶着笑,可眼裏殊無笑意,瞥了一眼崔淵,崔淵連忙上前幫忙扶着昏睡中的青年。
兩人進了電梯,留站在外面的女人一臉錯愕。
秦兆顏戲弄般地捏了一把青年的臉,力道不輕,施嘉難受地皺眉,他身上沒什麽酒氣,想來喝得不多,恐怕是酒水裏有什麽問題。
“還真是可憐。”秦兆顏看着青年迅速紅起來的臉心情愉悅道,不然怎麽每次都這麽倒黴,偏偏就被他遇上了呢。
崔淵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假裝沒聽到對方流氓的語氣。
施嘉是在一陣颠簸中醒來的,身體很熱,某個部位又漲又難受,他伸手推了一把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口中卻溢出一聲不受控制的呻吟。
“秦總也會幹乘人之危的事情嗎?”他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語氣微嘲。
男人的頭發微微散亂,那雙淺淡如寶石的眼瞳此刻已被欲望侵染成濃重的褐色。
身體軟綿綿的,四肢攢不起一絲力氣,施嘉嘗試動了動手指,可惜有點費力。
“事不過三,也不過二,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男人眼神深邃,低聲谑道,目光向下,落在青年早已勃發的欲望上面,有點調侃的意味,“況且,這次不是公平交易嗎?”
他将他從那個女人手中帶回,取走一點報酬應該不過分吧。
施嘉張開身體坦然地接受對方的打量,他的身體修長而勻稱,腰肢柔韌,沉湎于欲望之中,全身的皮肉都浮着一層淺淡誘人的緋紅,藥效未過,整個人都像是沁在溫水裏一般,心髒裏有種粘稠的扯不開的,快要融化掉的感覺。
他舔了舔幹澀起皮的嘴唇,打量着男人英俊白皙的面孔,最後落在男人削薄的唇上,笑道,“來親個嘴兒吧。”
他老早就覺得秦總的唇形十分漂亮,想必很适合接吻。
男人眼神愈深,忽然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唇齒相接,猶如破開了什麽玄妙的機關,一經碰觸便不可收拾。
施嘉竭力想表現出一副熟稔的樣子,可舌頭生澀膽怯的反應卻更像是在努力取悅面前的男人。
對方心中微動,吮吻的力氣逐漸加重,口腔裏的空氣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掠奪殆盡,在反複的舔舐和逗弄中青年似乎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鐵鏽味兒。
兩人十指相扣,唇舌逐漸分開,施嘉的嘴唇微微發腫,像枚紅豔豔的果子。
他伸手去碰了碰,忽然半眯起眼睛,對面前的男人笑嘻嘻道,“還不賴。”
他不知什麽時候身上已漸漸有了些力氣,手臂軟軟地攬着秦兆顏的後背,雙腿也大喇喇地勾在對方的腰上。
身體随着對方抽插的動作而輕輕晃蕩着,內裏被攪弄得狼狽不堪,又黏又緊,牢牢地吸吮着進出的陰莖,貪婪地接受着對方的撻伐。
相接處不時發出隐秘的水聲,以及皮肉相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在房間裏顯得格外淫糜而浪蕩,施嘉的身體幾乎快都快被噬人的情欲逐漸占滿,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們相擁,他們接吻,他們做愛,在床上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表現得就像是一對真正彼此交心恩愛不離的伴侶,毫無保留地向對方交付所有,連周遭吸入的空氣似乎都開始變得粘稠而腥甜,充滿了一種令人遐想的麝香味兒。
秦兆顏沒有戴套,因此快發洩時并沒有留在施嘉身體裏,最後那些腥臊濃稠的白液射在了施嘉的腿根,襯得青年修長赤裸的身體情色無比。
兩人緊貼着身體再次接了一個綿長的深吻,這一次異常情深,秦總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某一刻,青年似乎在裏面看見了光。
不應期漸漸從身體裏褪去,斜躺着與男人甜蜜溫存的青年心中微動,忽然翻過身,長腿一跨,騎在男人的腰間,姿勢放肆而大膽。
“別動,”他斜睨了對方不大安分的動作一眼,舔了舔唇低聲警告道,“這次換我來。”
後穴緊縮了幾下,屁股底下那根粗野蠻橫的物事哪怕剛才已經發洩過一次,可很快便因為青年的故意挑逗又重新變得飽漲,充滿了威脅意味地直直挺立着。
施嘉伸出手試探着去摸了摸,然後舔了舔那兩根細白的手指,像是正在偷嘗腥味兒的貓。
秦兆顏将手枕在腦後,姿态放松,好整以暇地躺在青年身下任對方施為,眼裏興味盎然。
青年慢慢擡起屁股,伸手在自己身後那口濕軟的穴肉中摸索了幾下,腸肉黏膩而滾燙,內裏流出幾滴又甜又腥的汁水,肛口的軟肉剛才已被操得微微鼓脹,臀縫和腿根處被摩擦得嫩紅一片,被穴眼裏淌出來的東西弄得水光淋漓,可縫隙中間的小嘴兒卻還像是沒有吃飽一般饑渴得痙攣着。
男人的那根肉具已重新露出猙獰可怖的模樣,與他主人平日裏端着的那副斯文優雅的模樣一點都不相符,顏色發褐,粗長兇惡,鮮紅的頂端已溢出些許淫液,看起來就很兇,很不講道理,柱身上也是濕漉漉的,泛着情色的水光,剛才就是這東西令他欲仙欲死。
施嘉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上面随意撸動了一下,動作極有技巧,像是撥琴一般,好似他并不是在做什麽放蕩下流的事情,反而帶着點漫不經心的性感意味。
他扶穩想要對準濕軟的穴眼直接坐下去,只是那物像是活的一般,滑不丢手,他弄了幾次都是左支右绌,并沒有成功納入身體。
察覺到男人眼裏微不可查的笑意,施嘉忽然咬着唇冷冷問道,“很好笑?”
秦兆顏眼中閃過一絲尴尬,輕輕咳了一聲。
施嘉跪坐着起身,幹脆換了個姿勢背對着秦兆顏,努力放松身體,最後終于将那玩意兒吞入了貪吃的穴眼兒裏。
肉刃如巷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施嘉并不敢全根吞入,只是七八分他就已經有種腸子都快被男人幹穿了的恐怖錯覺,小腹不自覺地收縮着,又熱又漲,臀肉上也冒出些熱汗。
他胸前不着片縷地袒露着,兩粒乳頭早已被刺激得高高翹起,顏色是嫩生生的殷紅,還有淩亂的指印和口舌吮吻的痕跡,秦兆顏坐起身,在身後擁着他的肩膀,動作溫柔地親吻着他的發頂和耳垂。
施嘉咬着自己的手指難耐地喘息着,他忽然低聲道,“你全部進來吧。”
肉穴已經被撐到極致,肛周的皮膚都有些發白,身體的痛楚太過飽脹,連太陽穴都開始突突地跳動起來。
青年閉緊雙眼,竭力想要放松着身體,秦兆顏在他頸側映下一枚顏色新鮮的吻痕,轉而沿着赤裸的鎖骨繼續向下。
“這樣就好。”他漫不經心道,手指撚弄着青年的乳首,見鎖骨一片紅痕滿意地啄吻着施嘉那雙緋紅飽滿的唇瓣。
他問道,“怎麽不戴那枚耳釘,顏色很适合你。”
那幾份神秘的禮物之一自然出自他的手筆。
施嘉沒有應聲,神情既不高興也不悲傷。
這樣脈脈溫情的性愛好似兩人又回到了不可言說的從前,秦兆顏閉上眼,動作深情款款。
他偶然得到了一只可愛的鳥兒,那樣懂事聽話的少年,完全合乎心意的伴侶,只是被某個卑鄙的小偷偷走了。
他原以為再也飛不回來的小鳥,竟然願意重新回心轉意。
他自然不會去問原由,只要兩人還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