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一邊扣扳機,一邊朝他撲了過去。
四個人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有些呆了。但是司徒嘯風因為在鬼馬手下吃過虧,所以立刻反應過來,一回身,将其他三人往後猛撲,口裏還喊着:“抱住頭!”
四個人齊刷刷倒在地上,同時他們身後“轟”地一聲巨響,一枚微型炸彈淩空炸響,司徒嘯風後背也被彈片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秋蘭原本警惕,槍一直都緊握在手中。待爆炸聲一停,隔着硝煙,擡手就朝鬼馬的方向掃射了一梭子。
慘叫聲傳來,幾個人擡頭看時,他的胸部已經被子彈打穿,鮮血橫流,看起來是活不成了。
那個臨陣反水的小個子,眼睛瞪得老大,早已斷了氣。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秋蘭驚叫:“頭兒,你的後背受傷了。”
“沒關系,只是皮肉傷,不礙事,趕緊去追羅昭昭。”司徒嘯風沉着地吩咐。
幾個人查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輛可以啓動的車。溪流忽然想起他們來時租的那輛面包,趕忙繞到前門去了。
四個人上了面包車,向前驅動,幾分鐘後,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兩輛被打爆了胎的車。
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卻沒有見到羅昭昭和鐵如風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直負責觀望的趙德勝,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司徒嘯風,趕忙大聲喊了起來。
司徒嘯風幾個趕忙跑了過去。司徒嘯風抱起熟睡的鐵如風,奚流和張國棟攙扶着趙德勝,秋蘭拉着羅昭昭跟在身後,歡天喜地朝面包車走去。
被鬼馬遣散的七八個心腹,雖然都四散奔逃,但是卻有一個鬼馬的拜把子兄弟,卻不願意在這生死關頭丢下他一個人,因此就在附近的一片荒草叢背後藏了起來。
看到鬼馬扔出炸彈,原本以為司徒嘯風等人會被炸得開花,卻不料被司徒嘯風機警躲過,反害得鬼馬被殺,痛心不已。
一路尾随着面包車的方向,在路邊草叢裏往前追。等他追到了鐵如風她們隐蔽的那片林子時,正看到司徒嘯風抱着鐵如風,心裏對司徒嘯風的恨一時蒙蔽了理智,沖動地掏出手槍,瞄準了司徒嘯風的後背,就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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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嘯風走着走着,腳下絆了一下,驚醒了懷裏抱着的鐵如風,“你醒了?”司徒嘯風滿懷愧疚問。
出行之前,秦天柱特意将他單獨叫出去,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鐵如風,說她是鐵軍長的獨生女兒,而他也信誓旦旦說過,一定會保證她平安無事的。
“頭兒,放我下來,我只是傷了手,自己能走。”鐵如風掙紮着想要從他懷裏下來。
“不行,你受傷了,晚上路又不好走。這幾步路,我抱着你,累不死的。”司徒嘯風用力抱緊了她的腰。
兩個人掙紮之間,司徒嘯風的身體正好側了過來。鐵如風一擡眼,餘光看到一道光亮朝司徒嘯風射過來,身為軍人的她,本能地判斷出那是一顆子彈。
她用力擡起身子,那顆正沖着司徒嘯風胸口的子彈,打在她的肩膀上。
奚流反應過來時,一槍射出去,鬼馬的拜把兄弟慘叫一聲,從一顆樹後面倒在了地上。
“鐵如風,你怎麽樣?”奚流沖過來一臉焦急問。
“沒,沒事,死不了。”鐵如風雖然疼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忍着沒有尖叫出聲。
“奚流,趕緊聯系空軍基地,讓他們派直升機過來,先送羅昭昭到安全的地方。眼下這種情況,如果鬼馬的殘餘再攻過來,我們恐怕難以應付了。更何況,斯科特明天上午也該到了,如果不盡快離開曼谷,我們幾個恐怕都要光榮在這兒了。”司徒嘯風一臉嚴肅說。
“可是如風的傷勢這麽重,能堅持到回去麽?”奚流擔憂地問。
“車上有應急包,裏面應該有輸液管,我的血型是O型,先輸點兒血給她,希望她能堅持到安全地帶吧。”司徒嘯風面色沉沉說。
“秋蘭、張國棟,我替如風輸血,奚流聯系直升機,你們倆警惕着點兒,務必要保證車子周圍的安全。”司徒嘯風吩咐一聲,便抱着鐵如風上了面包車。
羅昭昭在一旁看着,心裏不由得佩服起來。這個男人年紀不大,但是卻臨危不亂。
“司徒先生,我從前也學過護理,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讓我來替你抽血吧?”羅昭昭自告奮勇說。
“好,我還正發愁怕自己的手法笨拙,會紮痛了如風。”司徒嘯風點點頭。
羅昭昭取出救急包,手法熟練地替他們倆消毒、紮針。
鐵如風原本就失血不少,這一槍更是嚴重,人早已昏迷過去。
五百多毫升血流入了鐵如風的血管後,她終于睜開了眼睛。
一下子看到眼前的狀況,她急得想要拔針頭。
“頭兒,不能再輸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你這樣失血,會喪失戰鬥力的。”鐵如風說。
“放心,我壯得牛一樣,再來這麽多,也不會倒下的。”司徒嘯風笑着說。
“司徒先生,我也覺得你應該停止了,不然你會感覺頭暈的。”羅昭昭說。
“頭兒,好消息,我聯系了軍部,軍部與曼谷駐軍協商,讓他們派直升機來接我們,二十分鐘後,直升機就到化工廠了。那裏四周都是空地,正好方便降落。”奚流一臉驚喜從車窗外探進頭來說。
司徒嘯風心裏一松,羅昭昭趁機拔出了針頭,替他止血。
司徒嘯風疲憊地靠在後座上,等待直升機的到來。輸了接近六百毫升的血,他感覺身上有些冷,頭也有點兒暈。
想要睡一會兒,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踏實。習慣性地從懷裏掏出手機,想要看時間,這才發現此時已經是12月25日淩晨兩點多了。
這可是平安夜,不知道安然會怎樣度過這個夜晚?
他将出任務時發的臨時手機卡取出,換上了口袋裏原來用的卡。這是違反紀律的,但是他此刻特別想要給安然發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手機搜索到網絡之後,一條安然發來的信息跳了出來。
“祝你平安!”
跟着又是一條語音信息,他提起話筒,按下接聽鍵,只聽到自己的小女人從話筒裏大聲喊着:“司徒嘯風,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給你買了平安果,它花了我十八塊八毛錢,記得要還給我!”
司徒嘯風的唇角微微上翹,眼中竟然升起一片霧氣。
今夜真可謂九死一生了,尤其是鐵如風替他擋的那一槍,如果不是她剛巧看到,又如果她的反應慢了半拍,再如果,她對戰友沒有那種舍生救人的赤誠,他此刻都不可能活生生地坐在這裏了。
原來他的小女人在平安夜裏一直牽挂着,一直為他祈禱。
“我平安完成任務了,安然。”他回了一條語音信息,然後關上手機,換了卡,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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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恍如隔世
半小時後,他們安全登上了軍用直升機,同直升機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軍醫。
四小時後,飛機平安抵達軍區。
四個半小時後,奚流根據羅昭昭提供的郵箱地址,調出了斯科特羅蘭販毒的罪證,其中包括圖片和錄音。
第二天上午,曼谷警方根據中方提供的信息,在曼谷一個私人停機場,逮捕了斯科特羅蘭。
大清早,秦天柱和鐵衛國就之輩二分區醫院。
病房裏,鐵衛國親自守在女兒的病床旁,心裏滿是自責和心疼。
“爸,別跟我媽說我受傷了,就說我去軍部學習了。”鐵如蘭小心翼翼說。
“你這丫頭,怎麽就能那麽沖動?差點兒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戰友。”鐵衛國一臉心疼地責備道。
“對不起,爸爸,我以後不會再這麽沖動了。”鐵如蘭說。
另一間病房裏,秦天柱坐在他身邊,看着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軍長,我就是背上擦破了點兒皮,我申請出院行不行?”司徒嘯風說。
好端端地非要他呆在這滿是來蘇水味兒的地方,還要忍受着小護士們看大猩猩一般的眼光,他實在是有點兒忍無可忍。
“不行,雖然你身上沒有大傷,但是你失血過多,醫生建議你最好卧床休息。”秦天柱不慌不忙說。
“軍長,我……”
“先不談出院的事。這次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十分出色,國際緝毒組織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嘉獎,所以軍部給你們六個人記了集體一等功。說吧,想要什麽獎勵?”
“軍長,能不能讓我休息兩天,哦,我不是說在醫院裏躺着休息,我的意思是說,能不能讓我回一趟家?”
“回家?我記得上次軍演之後,你不是回了一趟家麽?怎麽,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