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呼喚神龍

這一天,蕭衍收到了前線來的信,寫信的是蕭衍親點的副将,意思是說王蘊之的屍首似乎有問題,雖是言辭委婉,但蕭衍一下就猜出了是何意,簡而言之便是那死的根本不是王蘊之本人。他既然能假死逃脫,那麽他逃的方向必定是周國,一路上要顧着掩人耳目,定走不了多遠,蕭衍立刻修書一封,讓副将着手挑些身手上乘的人潛入周國邊境,半路劫殺。

在信上印上了章後,喚來了石安,命他秘密派人快馬加鞭送到楊副将手上,不得有誤。

等到石安出去時,他似是想到了什麽,淡淡吩咐道:“把楊大将軍請來。”

楊敬大将軍是跟随蕭文道一起打天下的肱骨之臣,在朝中頗有威望,只是因年歲漸長也甚少過問朝政,而他是蕭衍一直想要拉攏的人,可惜就是軟硬不吃,一個勁地推辭說自個兒身子骨不好,還勸着蕭衍該多多提攜年輕人的好。蕭衍當時聽後是心中冷笑,那個到如今都是齊國第一猛将的他居然自謙身子骨不好?

不過嘛,人都是有弱點的,找準了,便能下藥。

大約半個時辰後,楊敬才出現在殿內,不愧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大将軍,是龍行虎步,威武英氣,雖是兩鬓斑白,也絲毫不減他的風姿,他不過一站,就能讓人望而生畏。

蕭衍眯起了眸子,這般的大臣若是收入囊中,倒也不枉費他花下去的心血了。

“老臣參見陛下!”聲音洪亮,目光有神。

“将軍請起,來人,賜座。”

“謝過陛下!”楊敬坐下後,抱拳問,“不知今日召見老臣,有何吩咐?”

“沒什麽,就是想着楊副将立了功,朕想着要賞他些什麽才好。”見楊敬起身要禀告,蕭衍伸手打斷了他,“将軍何需如何緊張?莫不是覺得朕會賞罰不明?楊副将有功自然該賞。”他故作思索地支着腦袋,“不過賞些金銀的确無趣。”大手一拍,“楊家滿門忠烈,朕即刻就封楊副将為忠烈侯,将軍以為如何?”

這下把楊敬驚住了,他的小子此次出征也沒立下什麽奇功,怎麽着就能封候了?

“陛下...犬子實在....”

“楊副将幫朕除了心頭之患,朕怎能過河拆橋,将軍說是也不是?”蕭衍笑眯眯地看着一臉震驚的楊敬,嗯,這個楊敬還不笨,無需他再多作暗示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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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笑着,敲着桌面,緩緩道來:“哦,對了,朕還想着前線還需位德高望重的将軍,不知楊将軍是否.....”

楊敬趕忙跪下,此刻他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咬牙,阿随居然如此不懂事,着了陛下的圈套了!阿随因無所建樹,又是庶出,在楊家的地位可見一斑,可他為了出人頭地與虎謀皮了,這是楊敬萬萬沒有想到的!

方才陛下輕描淡寫的一句,他也是猜出了個大概,陛下不喜王蘊之欲除之而後快,就借了阿随的手。若是他不答應去前線平了邊境的戰亂,那麽陛下定然會把王蘊知遇害一事全部推到阿随的頭上,陷害朝廷大臣這等的罪,到時別說是阿随了,就算賠進整個楊家都是可能的!

此時此刻,他又怎能不答應!

“老、臣、遵、旨!”楊敬随後重重地磕頭,這一磕頭不僅僅是禮節,更是求陛下放過阿随。

蕭衍從位中起來,虛扶了他:“将軍不必多禮,兵貴神速,将軍還是早早做準備的好。”

“如此,老臣告退。”

看着楊敬離去的背影,有些輕微顫抖,蕭衍懶懶地坐回了椅子,英勇無比的将軍又如何,也不過是愛子心切的父親而已。他忽然渾身癱軟了,若換作是他,不知皇姐是否能義無反顧地來救他?又覺得好笑地搖頭了,他寧願皇姐選擇不來救自己,身處那般險境,到底是危險的,倒是,想着和皇姐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他就和楊敬一般了?

愣神之際,面前冷不丁地出現了一記嘲諷。

“原來陛下是這般除了王蘊之的?”蕭鳶嘴角冷笑。

蕭衍斂下了神色,換上了笑臉:“皇姐在說什麽,朕怎麽不明白?”

“是什麽陛下心裏最清楚了!”

雖說王蘊之是周人細作,的确該死,可蕭衍的手段才是讓她不寒而栗的。

“這樣不好嗎?朕既能除了心頭之恨,又能讓朝上的大臣乖乖聽話,皇姐,朕做的不對嗎?”他軟軟地說着,語态輕松自然,其實皇姐還有一事不知,他為了讓王蘊之的死看上去就如同真的戰死沙場,他可是忍痛賠進了一支隊伍,只不過那些人都是朝上不聽話大臣的子嗣,他們也算死有餘辜了。

“自然是好。”蕭鳶盯着他,“今日我便要出宮,今生都不會踏入宮闱半步!”

蕭衍一下扣住了她,目

光清明地看着她,是暖意融融:“嗯,朕聽說當朝長公主可是好好地呆在府裏,為她的夫君哀悼呢,怎麽會在宮裏?還是有宮人管不住嘴巴在亂說了?”

他居然将長公主進宮一事都壓了下去,她臉色一沉,暗得可怕:“你....是要囚禁我?”

輕輕用一指按住了她柔軟的唇瓣,眨眨眼:“怎會。囚禁是把皇姐一人關起來,現在阿衍不是陪你一起進來了,這便不算囚禁。”笑嘻嘻地,也不顧她的掙紮一下就是攔腰抱起了她,往寝殿走去,一路走來,他是毫無顧及,想來是這臨華宮上下的人都換了個底朝天,能留下來的,都是口風最緊的。

“放開。”

被困懷中,她總是尴尬不已,倒是他都是一笑置之。

和楊敬将軍讨論時費了些時候,現下已是黃昏,蕭衍命人擺膳,而後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今後,阿衍每天都陪着皇姐用膳。”

一頓膳用下來,蕭鳶也懶得多說一句,蕭衍也不惱,依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用完膳後,蕭鳶不想理他,就徑自坐在宮燈前慢慢看書,想着他或許覺得無趣了就會走了,可不想他就是塊甩不開的牛皮糖,她在看書,而他就在看她。

沉默了許久,他沉思了會兒,忽然說道:“原來這便是尋常夫妻的生活。”話鋒一轉,他來到她面前,蹙眉,看着她,“皇姐可曾和那個王蘊之也這般過?”

蕭鳶放下手中的書,面無表情地扯了個笑:“陛下不是有安插人在府中,怎麽還需問我?”

蕭衍眉間閃過不悅的神色,他安插的青寧雖是最靠近皇姐的人,可這閨房之內,她卻是不能事事俱全的,暗下神色,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若是他.....”

這時,外頭的宮人輕輕地喚道,說是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蕭鳶立刻起身,由宮人帶着進入浴池中,褪去了外衣,正要除了裏衣,她忽然覺着怎麽宮人的手怎麽如此灼熱了?轉頭一看,蕭衍沉重的呼吸撲面而來,他的手就橫在她的腰間,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一下就甩開了他的手,喝道:“你來做什麽!”

那日開始,他便是發誓再也不會強迫她的了,莫不是要食言了?

“伺候皇姐沐浴。”他努努嘴。

“自有人伺候,不勞.....”

“哪有人?

”他雙手一攤,疑惑地看着她,“皇姐眼花了,這殿內哪有人?”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消失在了眼前,當真是識趣!

蕭鳶攏了攏衣物,準備回寝殿去,他在這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澡還如何能洗?不過蕭衍這次學乖了,老老實實地退到了屏風後面,笑嘻嘻地說着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他就在這裏品品茶,等着她出來,絕對不會做半點逾越的事來。

“阿衍絕對不會越過屏風半步,阿衍可以發誓!”說完,他還真的舉起了手。

“若是越過呢?”

“那就讓阿衍不得好死!”

這下,才讓蕭鳶放下了心。

只是這人雖在屏風外,早就是心猿意馬了,蕭衍只能一個勁地喝茶,還讓人特意換了涼茶,如此才能降下心頭之火。聽着水聲潺潺,他幾乎能想象霧氣彌漫中皇姐柔軟婀娜的身子,他面色一紅,低頭不語。

等蕭鳶越過屏風時,他只覺自個兒也是洗了個澡,是大汗淋漓的。

沖上去緊緊地纏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蕭鳶覺着呼吸難受,她剛想開口,身子就被他橫抱起來,一路快跑着回了寝殿。把她丢到了大床上,他脫了外衣就四腳并用地纏上來。沉重而灼熱的呼吸濃厚得在她的頸項間,她的後臀明顯感覺到了他正在叫嚣的分/身,吓得她以為他又想要了,急忙轉身,卻被壓了回來。

“蕭衍!”

“說了不動皇姐的,就抱下!”像是要掩蓋自己的欲望,蕭衍別別扭扭地說道。待過了好半天,蕭鳶也不再抵抗,他半起身子,通紅的臉靠近她,幽深而暗沉的目光灼灼地凝着她,“但是...若是皇姐不介意......”

“我介意!”蕭鳶咬牙回着。

“哦。”他恹恹地,有些失望,抿唇半天,面色又漲紅了不少,“其實皇姐用手幫阿衍也可以....”見蕭鳶冷冷的眸子,他立馬乖乖躺了回去,暗暗罵着自己,為何當初那句話就是脫口而出。可一想皇姐本就不願,他已經強迫了她兩次,斷斷不能再來個第三次,只是這忍着的滋味,着實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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