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琴酒側開身，讓明日香霖進來。
這是誰家的傻孩子？渾身髒兮兮的，跟去泥地裏滾了一圈一樣！
不過說起在泥地裏滾一圈，為什麽這麽像小狗會做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琴酒的腦海中已經有畫面了。
一只有點笨但是可愛的狗子，好像也挺不錯的。
這麽想着，好像覺得未來的日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明日香霖貓着腰走進來，小小聲說：“打擾了......”
其實這裏也他住的地方，他為什麽要說打擾了.....他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為琴酒大人的強大氣場吧。
一進屋，明日香霖本來想趕緊先跑回去房間裏，可路過客廳時卻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安室透和綠間元壽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好像正在睡覺。
聽了貝爾摩得大人的話之後，明日香霖也想開了不少。
今後大家還是可以見到的，而且他們的離開也是為了追求事業上的進步。
昨天貝爾摩得大人還跟他說了一件事。
只要是獲得了酒名代號的人因為需要執行更特別的任務，所以他們需要單獨居住，這也是組織中的規定。
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明日香霖也就與自己和解了。
他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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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應該是聽見了腳步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霖！”看到面前的人正是昨天一言不發離開的明日香霖，安室透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快速用眼睛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傷痕，也沒有別的痕跡，知道他人因該是沒有問題的，這才松了一口氣。
靠在他肩膀上的綠間元壽失去了支撐點，直接倒在沙發上，也驚醒了。
“霖！霖你回來了！”綠間元壽醒過來，見到明日香霖，反應跟安室透簡直是一摸一樣，“你昨天為什麽忽然.......”
他想問的是為什麽明日香霖昨天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可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來。
明日香霖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改變的明媚笑容，只是現在多了一份釋然：“昨天啊.....昨天我忽然想起來有個人找我，快要遲到了，所以先走了，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安室透一眼就能看出名明日香霖這是在說謊，但他選擇不拆穿。
霖既然自己選擇不說，那他們也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
“今天早上路過一家西點店，覺得你會喜歡，買給你的。”
綠間元壽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包裝十分精美的小盒子，捧在手心中等待着明日香霖親自打開。
一聽到是買給自己的，明日香霖整晚的各種負面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他眼睛明亮，臉上都是喜悅的神情。
明日香霖滿懷期待地打開包裝盒子，看到裏面擺放整齊的六塊可愛的小點心，做工十分精美，包裹在外面的糖漿，讓所有的點心看起來都是那麽晶瑩剔透，好看極了！
明日香霖喜歡收到別人給他的禮物，如果是收到了自己喜歡的禮物，那就會在開心之上變得更開心！
“我很喜歡！謝謝你們！”
安室透見明日香霖是真的很開心，他內心的心裏也稍微好受那麽一點點。
利用他真的很對不起.....非常非常對不起.......
為了任務、為了好友他沒有別的辦法，他知道那麽做會讓明日香霖身處危險，可他還是這麽做了，利用了對方心中的善良和對他們的完全信任。
如果哪怕.....哪怕明日香霖有那麽一瞬間，或者那麽一句話，他懷疑了，他去求證了，安室透心中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愧疚，可是明日香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無比堅定得相信着他們。
可惡....可惡可惡！
這樣利用一個全身心相信着自己的人，自己真的是個.......
他也已經沒有顏面再繼續住在這裏了。
明日香霖懷抱着盒子，仰着頭，跟安室透和綠間元壽訴說着他有多麽喜歡他們送的禮物，臉上髒兮兮跟小花貓似的。
綠間元壽從口袋中拿出紙巾，想幫明日香霖擦一擦臉。
琴酒冷冰冰的聲音卻霸道地打破了這溫馨的氣氛：“人已經見到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他可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的，他是帶着朗姆交代的任務來的。
任務的第一天就是讓他們兩個減少與金發笨蛋的接觸。
綠間元壽停在半空中的手在琴酒視線的注視下只能緩緩放下來。
安室透他們在明日香霖回來之前就已經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
雖然在這裏住了有半年，他們的東西也還不是很多，都是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而已，收拾的時候發現一個雙肩包就足夠了。
如果是住在普通的宿舍，東西肯定要比現在多出很多，這是因為......住在這裏有明日香霖照顧着他們。
每一頓飯都有新鮮熱乎的食物，浴室裏的洗發水沐浴露也永遠不會空瓶，就連應該輪流打掃的公共空間也永遠都是整潔幹淨的......
這些小細節的背後，都離不開明日香霖。
很溫暖，很感動。
真的。
走到門口，想要再好好道別一下，可無奈琴酒的視線實在是太過于紮人，只能作罷。
當真的看到了他們交出鑰匙，大門密碼鎖的密碼重置時，明日香霖比想象中的要平靜。
這個結果他早就已經接受了，真心祝福他們都能前程似錦。
屋子裏只剩下明日香霖和琴酒兩個人。
明日香霖弱弱地開口詢問道：“琴酒大人是還有什麽事嗎？”
琴酒走向客廳的沙發，熟練地使用着明日香霖的茶具泡起了茶，接着扔下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我今後就住在這裏了。”
明日香霖：？！
“納尼？！”明日香霖整個就是一個大震驚，“琴、琴酒大人.....要住在這邊？為什麽？”
琴酒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不為什麽，因為我樂意。”
這個茶......
琴酒默默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還推遠了一點。
沒有金發笨蛋那天泡的好喝。
是因為茶葉的問題嗎？
明日香霖：.......
這是什麽任性到極致的發言？！
“那其他人——”
“沒有什麽其他人，諸星大.....不，現在應該叫黑麥威士忌，他在昨天晚上已經搬出去了。”
“這樣啊。”明日香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沒有多大的感觸。
曾經諸星大在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麽太多溝通，再加上之前在暗殺衛生部部長那堪稱演員的一槍後，明日香霖就徹底放棄了要跟諸星大搞好關系的打算。
現在他搬走了.....搬走了也好吧.......
而且現在有琴酒大人住在這裏，自己也不算是一個人了。
這麽想想其實未來生活也沒那麽糟糕！
和琴酒大人一起喝紅茶也不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情！
明日香霖的心情就又明朗了起來！
琴酒親眼看着明日香霖的表情從最開始知道自己住進來後的震驚，到得知諸星大也搬出去之後的平靜，然後又有一點淡淡的落寞，最後又恢複成了原樣，甚至還很開心。
有點蠢。
但是又有點意思。
有的時候笨蛋就是這一點好，受傷快，恢複也快，馬上就能滿血複活！
“琴酒大人晚飯想吃什麽？”明日香霖湊近，前傾着身子問。
想吃什麽？
琴酒真的有在認真思考。
吃什麽其實都挺無所謂的.....他不是個口腹之欲很重的人。
但是——
又來了！
琴酒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那股甜膩膩的香味又出現了！
他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上樓：“随便。”
只要他們之間的距離少過一米，他就能聞到那股香味。
等有機會他就把金發笨蛋的香水全都給砸了！
用什麽香水！花裏胡哨！
明日香霖清脆地回應：“了解！”
随便就是讓他自由發揮的意思啦！
不過說起來，和琴酒大人共同生活的日子，想想就覺得有點小期待！
琴酒回到房間，他現在住的這個是諸星大曾經的房間，選這間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單純就是因為諸星大是最早搬走的那一個。
他沒有什麽行李，衣服都是同樣的款式來回換洗，然後就是香煙、子彈和槍。
對琴酒來說住在這裏跟住在橋洞下沒有多大區別，都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因為什麽搬進來的，琴酒就忍不住又的有一點心累。
朗姆根本就不是在争取他的同意能不能搬家，他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己跟那個金發笨蛋住在一起！
這是什麽？
往好聽了說是帶新人，往難聽了說就是奶孩子！
琴酒是誰？
是組織的top killer，常年位居組織KPI榜首的男人！
更別說他的身上現在有着為組織滅鼠的重任，他的時間真的能花費在這個上面？
可是，他都來了，這麽快就走又有點不太好，畢竟朗姆親口說的，這點面子還是得給的。
算了，這幾天就當作是放假了。
——組織勞模，一年也不見得放一次假。
這邊琴酒的小算盤打得是噼裏啪啦響，然而殊不知，他未來的幾天已經被明日香霖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天，只要琴酒下樓了，桌子上永遠都有擺好給他的食物。
他去院子裏進行日常的體能鍛煉，滿身是汗，擡頭總能看見幹淨的毛巾和放在一旁冒着水珠的冰水。
下午有下午茶，夜晚有宵夜。
每天不重樣，并且準點準時，簡直就好像是機器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一樣。
短短一個星期，琴酒好像覺得褲腰稍微有點點緊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天又黑了，隐隐約約還能聽見雷聲。
這是琴酒給自己放松一個星期期限中的最後一天晚上。
明天清晨他就會離開，然後再告訴朗姆。
真的不是他先斬後奏，如果他事先請示朗姆，得到的結果肯定還得是繼續留在這裏。
他對奶孩子......嗯.....有點不對勁......
琴酒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夜宵餐盤，忽然知道違和感從哪裏來了。
被奶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每天三頓飯，外加一份下午茶一份宵夜。
所以小醜竟使他自己嗎？！
琴酒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再在這裏呆着了。
他是一個殺手，本來就居無定所，不能沉浸在享樂中。
明天一早....不對！等一會兒他就走！
琴酒收拾好東西，等着時間一到就離開。
忽然——
“琴酒大人你睡了嗎？”
琴酒：.......
為什麽金發笨蛋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這個時候還是裝作自己已經睡了吧......
“琴酒大人不要裝睡，你的燈還亮着，我知道你沒睡。”
琴酒：.......
失策失策！那他現在把燈關了？
可惡！這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算了，只要他不說話，金發笨蛋等一會兒自己就會走了。
琴酒就這麽站在，一動也不動，門外的明日香霖也不走，就這麽繼續在門口站着。
雙方都有一種要把對方給熬死的決心！
琴酒：.......
算了吧，他也是這幾天吃傻了，他跟一個笨蛋較勁兒幹嘛？
琴酒走上前，打開門。
金發笨蛋穿着淺藍色的睡衣，懷裏還抱着一只枕頭，他低着頭，前額有些長的碎發遮住了眼睛，從琴酒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
琴酒喉結滾動：“有事？”
明日香霖抱着枕頭的手臂緊了緊，指尖的小動作将他內心的慌亂，完全暴露在琴酒的眼中。
過了一會兒，明日香霖終于開口，聲音軟糯。
“我今天晚上想睡在這裏，可以嗎？”
琴酒：......
這個笨蛋！他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琴酒：“你的腦子是有毛病嗎？”
明日香霖不說話，他靠着自己身材比較小巧，從琴酒的身側和門框之間的縫隙鑽了進去。
琴酒正打算喝聲讓他離開，卻發現明日香霖抱着枕頭坐在了靠近門口的一處空位上。
“你究竟想做什麽？”他問。
明日香霖雙手樓住膝蓋，将臉埋在膝蓋上，悶悶道：“我今天就是想呆在這裏而已。”
琴酒被氣笑了：“怎麽了？你是沒有自己房間嗎？”
明日香霖點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琴酒的耐心在急速下降，厲聲道：“你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明日香霖好像是鐵了心今天一定要呆在這裏，聲音透露着一股倔強：“你扔吧.....反正、反正我不走！”
琴酒：？？？
不正常！
今天的金發笨蛋不正常！
平時，只要自己的語氣稍微重了那麽一點，他就會像一根小草一樣瑟瑟發抖，今天不僅沒有，反而還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既視感。
琴酒心一橫，邁開腳步：“哼！愛待就待吧，再見了。”
明日香霖聽了後，意外沒有更多的反應，只是下意識地又抱緊了自己。
走吧走吧，全都走吧......
“琴酒大人是騙子.......”
琴酒聽見了，可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大騙子......”
明日香霖繼續緊緊地抱着自己，好像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
“既然一開始就做不到，為什麽要那麽說？”明日香霖就這麽低着頭，他不知道琴酒到底走沒有，也不知道這些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反正他不說出來，心裏就是不暢快。
琴酒回想了一下。
自己好像沒答應過他什麽？
住在這裏的這些天，他們連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一天就說一天，一個星期就說一個星期，還什麽今後都住在這裏.....不還是說走就走......琴酒大人這個騙子，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琴酒：.......
啊，想起來了，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天的确是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可笑！正常人真的會把‘今後’理解成永遠嗎？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永久在一起，什麽天長地久之類的話語，不過是那些文人扔出的洗腦包，沒一點邏輯可尋。
琴酒這回是真的要走了，只聽見身後的那個人又開始說話。
“哼！琴酒大人這個騙子！我明天就去告訴伏特加大人和貝爾摩得大人和基安蒂大人和科恩大人和所有我認識的人......琴酒大人穿的是藍白條的胖次！”
琴酒：？？？
明日香霖以為琴酒已經走開老遠了，不可能聽見他剛才絕妙的計劃！心中還有點惡作劇即将要成功的小小得意！
有了目标，明日香霖刷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他現在就發短信給——
琴酒：.......
靜靜地看着你jpg
明日香霖：........
Oh no！
Oh no no no ......
“琴、琴酒大人，你不是都走了嗎？怎麽又.....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明日香霖差點就要将‘是不是沒聽見他剛才說了什麽’問出口。
“呵，呵呵......”琴酒冷笑，“可以啊，好學不學，學會惡作劇了。”
琴酒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扔，一步一步逼近這個想要惡作劇的小壞蛋。
虧他剛才看見金發笨蛋那麽什麽，還有點......不過現在真的是一點那樣的感覺都沒有了！
明日香霖這回是真的慫了，他的那點膽量也就只敢在後面耍耍嘴炮。
“那個....我錯了！”
就跟在廁所時一樣，明日香霖标準的土下座重出江湖！
他的道歉态度一直都很可以。
“的确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把琴酒大人的胖次是藍白條的事情說出去。琴酒大人請放心，我今後絕對不會把琴酒大人的胖次是藍白條的事情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琴酒大人穿的是藍白條的胖次！我保證藍白條的胖次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出現在我的記憶中，我已經把藍白條.......”
明日香霖一本正經地在道歉，表情認真，語氣誠懇，如果不是琴酒聽見了他道歉的內容，估計真的就相信了。
不過也是，單單道歉就原諒了的确不是他的風格。
朗姆不是要讓他帶這個金發笨蛋嗎？那他就好好給他上一課——
“在合作中，往往都是雙方都掌握着對方的秘密形成互相牽制互相拉扯，交易才能成立。現在你掌握我的情報，可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是單方面的威脅。”
明日香霖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地點點頭，真心以為琴酒大人在給他講道理。
然後呢？繼續繼續。
琴酒繼續說：“現在我拉回局勢的方法只有兩種，第一種就便是掌握對方同等級的情報實現互相牽扯，第二嘛，就是最簡單的，也是我最喜歡的——殺人滅口！”
明日香霖感覺脖子一涼，他縮了縮肩：“我....我真的什麽都沒說.....那琴酒大人能不能不殺我，我冰箱裏的小點心還沒吃完，真的會死不瞑目的.......”
明日香霖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琴酒，絲毫沒有剛才大言不慚說要把秘密公布出來的嚣張樣。
琴酒咧嘴：“——那就只有第一種辦法了。”
明日香霖超級配合地猛點頭。
就像貝爾摩得大人說的，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所以什麽都比死了要好！
明日香霖才剛剛松了一口氣，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便被琴酒的擒拿術摁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當明日香霖緩過神後，他的雙手已經被擒住，動彈不得。
“等等等等！琴酒大人不是說好了不殺我的嗎？”
他想要掙紮，可是那點力氣，琴酒都用不上雙手，直接單手就能輕松化解。
明日香霖身上穿着寬松的睡衣，在掙紮和一番折騰下，上衣往上竄，褲子也松松垮垮地往下滑，露出兩個淺淺小巧的腰窩，可愛中帶着一點小澀情，
琴酒快準狠直奔目标。
明日香霖似乎也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什麽：“那個.....琴酒大人有話好好說，真的好好說啊——”
宿舍中傳遍明日香霖不怎麽痛苦但是又很響亮的叫聲。
....
......
“嗚嗚嗚！琴酒大人是個壞蛋！”
明日香霖臉上通紅，撿起地上的枕頭，頭也不會地跑出了琴酒的房間。
嗚嗚嗚！太壞了！他明明那麽不希望琴酒大人離開的嗚嗚嗚！
呵——
而此時坐在床邊的琴酒從喉嚨中發出一節愉悅的笑聲。
腦海中都是剛才金發笨蛋白皙的皮膚和那兩個小巧的腰窩。
指尖上殘留着軟綿綿又有點光滑的觸感，不知道是那件睡衣留下的，還是別的。
不過至少現在，情報對等了。
至于離開什麽的.......
算了，就當做是給賣朗姆一個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