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夫人,謝謝你,謝謝你肯接受瑕瑕肚子裏的孩子……”

女兒被掠受辱,對金家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恥辱。

如今女兒又懷了其他人的孩子,即便這不是瑕瑕的錯,終究是她們白家對不起金家。林美蘭這個做婆婆的,不但不責罵她白如冰的女兒,還這麽大度煲雞湯。如果她不道謝,那真是顯得自己有些兒小家子氣。

“親家,您太客氣了。”一邊乘雞湯,一邊優雅的笑,“這些兒年,我經常和老太太去佛堂聽師傅們講經說道。即便無緣成佛,多多少少還是覺悟了一些兒。我和盛蘭是長輩,自然不會為難瑕瑕。只是阿竹那孩子,恐怕……”

“阿竹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件事兒,擱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他都接受不了。”苦笑,“如果他在家鬧騰鬧騰,你們就由着他去。他要真是太過分的話,金夫人就得出面規勸規勸。關鍵時刻他們小兩口真離婚,受影響最大的恐怕就是金市長的升遷……”

“親家,你說的極是——”

林美蘭盛好雞湯,端到了白無瑕的病床前。

她用小勺子舀了一些兒,放在唇邊吹了吹,感覺溫度适合,才送到了白無瑕的唇邊,“瑕瑕,來,喝雞湯——”

林美蘭的舉動,讓白無瑕有些受寵若驚。

她面露為難之色,不忍心拒絕,“媽,我沒胃口——”

“即便沒有胃口,也得多多少少吃一點兒。懷孕的女人,畢竟不同于一個人。我懷阿竹時,害喜也特別厲害。看見飯菜,就想吐。沒胃口,也總是強迫自己吃!有時候,吃了就吐。吐了,還繼續吃。要不這樣的話,不但自己身體會垮,而且寶寶的營養也跟不上……”

“瑕瑕,多少吃點兒。你媽的一番心意,別辜負了——”

“嗯——”

探病的不速之客

雖然胃部有點兒不适感,白無瑕還是強迫自己喝了一點兒雞湯。因為她不忍心忤逆母親的吩咐,更不想辜負林美蘭煲雞湯的心意。那細瓷湯勺每次送到她唇邊時,她都乖巧地張開了嘴。

“媽,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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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想喝,待會兒想喝時再說吧——”

放下細瓷小碗,擰上保溫壺。

站起身,轉向白如冰,“親家,你先替我照看瑕瑕一下。老金快下班了,我得回去給他準備晚飯。打發他吃了飯,我就過來替你……”

“金夫人,您別兩頭跑了。您照顧好金市長就行,這兒有我呢——”

“那也行,我明天再來——”

在白如冰的相送下,林美蘭走了。

兩個長輩的暫時離開,白無瑕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婆婆親自喂她喝雞湯,的确讓她有點兒受寵若驚。感動的同時,卻也好像受刑一般。林美蘭再大度,畢竟是個婆婆。媳婦跟婆婆相處時,總覺得有點兒窒息感。比起跟白如冰在一起的随意,總覺得多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蕊珠,你怎麽有空來了?”

“阿姨,我聽說瑕瑕住院了。在家裏坐不住,就趕過來了——”

“你這孩子,就是有心——”

“阿姨,那得看住院的是誰。”一陣爽朗的笑聲,“換成別人,我才懶得往這充滿消毒水氣味的地方跑呢——”

“說的也是——”笑,轉移話題,“蕊珠,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要不要,阿姨幫忙?”

“阿姨,我是學建築設計的。這專業比較适合企業單位,也是我的興趣所在。您老的心意我領了,可我不想進機關工作……”

“有志氣——”

嚴蕊珠和白如冰的對話聲,離病房越來越近。

不大一會兒,嚴蕊珠那充滿青春活力的俏臉,就出現在了病房裏。她看見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的白無瑕,一下子驚愕了。

“瑕瑕,你這是怎麽啦?幾天不見,變了一個人似的——”

“蕊珠,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嚴蕊珠的活力四射,讓白無瑕心裏驀地産生了一種落差。兩個人的年齡一般大,也曾經都是青春飛揚的美少女。這時相比起來,感覺心裏年齡差了十幾歲也不止。

閨蜜勾起她傷心的同時,也讓她心裏多了一絲暖意。這個世界上,除了白如冰和方寒外,她最重視的就是這個死黨。只要有嚴蕊珠守在她身邊,她心裏就踏實了許多。

“阿姨,今天晚上我陪瑕瑕。您回去歇歇,明早再來替我就行——”

“瑕瑕正病着,我回家也睡不着——”

“媽,您回去歇歇也好。照我這情形,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院。蕊珠替你一會兒是一會兒,省得您也累病了……”

白如冰拗不過兩個人,只得滿懷牽挂地離去。

嚴蕊珠一見白如冰的身影消失,就摸出手機打電話。

“喂,障礙我都給你排除了,上來吧——”

捉奸成雙

金盛蘭押着金竹疏進來時,方寒已經極不情願地退到了沙發處。他雖然把自己扮演成了路人甲,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嫉恨色彩,卻如同一把殺人的劍一般鋒利無比。

這犀利寒冷的目光,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金竹疏掃了一眼正拿着濕毛巾給白無瑕擦臉的女子,把目光轉移到并不陌生的方寒身上。狐疑的目光,在熟悉的臉龐上來來回回地逡巡。心裏的疑慮,逐漸地擴大。

“方寒,你怎麽在這裏?難道說,你和白無瑕是舊識?”

“金公子,你誤會了——”

方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嚴蕊珠就插了進來。

她給方寒遞了一個眼色,阻止他不可意氣用事。

“我是瑕瑕的同學,情同姐妹一般。因為害怕如冰阿姨吃不消,才跑過來幫忙兒照看瑕瑕一晚上。方寒是我男朋友,被我押着來當看護的……”

“哦,原來是這樣——”

金竹疏嘴角微牽,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

那炯炯的眼神裏,依稀可見一縷狐疑和研判。

“寒寒——”金盛蘭伸出手,跟方寒握了握,“我和瓊玉兄多年相交。你和阿竹從小一起長大。如今阿竹娶了瑕瑕,你又跟瑕瑕的閨蜜談戀愛。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分——”

“金叔叔,您說的是——”

方寒松開金市長的手,客套地回應着他的話語。

他實在不願意繼續呆在這樣的尴尬場合下,把目光投向嚴蕊珠。

“金叔叔和竹疏都來了,這兒就用不上咱們倆了。蕊珠,咱們走吧——”

“別,別,別,你們別走。待會兒,我還有個應酬。今天晚上,估計抽不出時間在醫院看護病號。既然你們倆來了,那就辛苦一下給她當一晚上特別護理好了……”

金竹疏不理會父親的一再授意,在嚴蕊珠開口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金盛蘭臉色雖然不好看,卻也沒有當着方寒等人的面罵自己的兒子。他正在詢問瑕瑕的病情,金竹疏卻提出要走人。

父子倆寒暄了幾句,徑直離去。

為了不多生事端,白無瑕開始下逐客令。

“蕊珠,你和方寒走吧。我現在乏得很,一覺就睡到天明了——”

“瑕瑕,我和蕊珠既然答應替白阿姨照顧你一晚,怎麽可能半途而廢?如果你真乏了,那就睡吧。我就在旁邊守着,你有事兒就叫我……”

視線對上那一雙寫滿深情的眸子,心裏驀地亂成了一團。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态,急忙閉上眼睛假寐。

“方寒,瑕瑕困了,我也想睡了。你先守着她,我去沙發上先眯一會兒。等到後半夜,我跟你換班——”

“你睡吧,有事兒我叫你——”

一個人守護在心上人的病床前,目光緊緊地停留在那潔白如玉的俏顏上。雙手握着佳人的柔夷,輕輕地摩挲着。躺在病榻上的這個人,一個多月前還是他方寒的女友。此刻,已經跟他隔着千層山萬重水。即便是這樣,他依然珍惜這難得的相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苦澀一點一滴的增加。

正當他一顆心沉浸在美好回憶之中時,病房的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

那個去而複返的家夥,正站在房門口。

那俊朗無比的臉上,帶着一抹捉奸成雙的陰鸷神色。

夜不歸宿

白無瑕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終于得到了醫生的特赦令。

病愈出院時,來接她的人竟然是公公金盛蘭的司機小陳。小陳直接把她送到金園,卸下她和親朋好友探病時買的營養品,就急匆匆地告辭而去。據說,是公公的會議快結束了。

她瞅着眼前這一幢漂亮的小別墅,心裏還真有點犯怵。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白無瑕的将是什麽。

自從金竹疏從醫院裏負氣離去,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這家夥能消失一輩子,那倒是她白無瑕的造化了。可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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