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我離開，至少不會侮辱我的人格，不會認定我行為不端——”
白無瑕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抹了一把眼淚為方寒開脫。
這個男人愛她在乎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又有什麽錯？他忠貞于愛情，又有什麽錯？如果說有錯，也是她白無瑕的錯！
“方寒，借這個機會，你和瑕瑕好好地聊聊。是徹底分手，還是重新開始，你們兩個人商量一下。”為了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嚴蕊珠識趣地退出了房間，離開前，還刻意把防盜窗上的鎖打開，“萬一遇到特殊情況，你就從這裏跳出去……”
“蕊珠，別——”
想要阻攔，卻已經為時過晚。
關門聲響起時，房間裏只剩下兩個曾經真心相愛如今卻身份尴尬的人。
“瑕瑕，離開他，嫁給我——”
“方寒，你別固執了。這輩子，我們倆再也回不到原點了。如果你真願意等我，那就等到下輩子再來找我。我保證，下輩子一定嫁給你……”
“白阿姨，金市長，金總，你們真是稀客啊——”
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嚴蕊珠招呼客人的聲音響起來。
她的音量放得特別大，不用說是提醒她和方寒做應急對策。
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嚴蕊珠警告性的招呼，讓白無瑕有點慌亂起來。
她既不想讓方寒做賊一樣的逃跑，又害怕被堵在屋裏有口難辯。她已經是惡名昭著之人，怎麽忍心把方寒一次一次地拖下水。
“方寒，你快點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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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你別讓我走好不好。趁着他們都來了，我們幹脆把這件事情做個了斷。我就不相信，你媽媽知道我們相愛，還非要把你塞給一個只會欺負你的男人……”
“方寒，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你不想我過得太辛苦，那就趕緊走。省得，被他們堵到房間裏……”
“好，我走——”
方寒戀戀不舍看了看白無瑕，打開防盜窗跳了下去。
一樓雖然不算太高，他落到草坪上時還是踉跄了一下。白無瑕目送方寒匆匆地離開，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她鎖上防盜窗拉上窗簾，再一次躺在床*上。等這一切做好後，白無瑕等人已經在嚴蕊珠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瑕瑕，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好孩子，該出的氣，你爸爸都給你出了。他親自來接你回家，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這樣讓白無瑕回去，是有點兒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可權衡利害之後，白如冰還是決定讓女兒暫且受點兒委屈隐忍一下。她知道，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兒，從來都不會忤逆她這個母親的意思。
“媽，我想回你那兒住——”
“瑕瑕，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再說。你和蕊珠再好，也不宜在人家家裏說事兒對不對？”低聲規勸，“你爸爸押着阿竹來接你，你總不能誰的面子也不看是吧？”
“好，那就回去再說——”
白無瑕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
她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那個拄着拐杖的傷員，此刻他正用眼睛盯着嚴蕊珠的衣櫃。那狐疑的樣子，好像裏面藏了個男人一樣。
“蕊珠，我有點兒冷，打開你衣櫃給我挑件合适的衣服——”
“好——”
嚴蕊珠明白了死黨的意思，故意打開了衣櫃的門。左翻翻右翻翻，最後跳了一件黑色的羊毛開衫披在了死黨的肩上。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話裏話外的敲打金竹疏。
“瑕瑕，你是不是怕我窩藏了逃犯？”
“蕊珠，我們走了——”
白如冰聽明白了蕊珠的意思，給她投去一抹贊賞的眼神。
她這個做長輩的，有些話沒辦法說出口。嚴蕊珠借機敲打這小子幾句，卻也正和她的心意。
金竹疏這小子也是在可惡，他被金盛蘭押着來接白無瑕，态度卻一點兒也不真誠。其實，她根本不想興師動衆的到嚴家來找女兒。給嚴蕊珠打個電話，一切都ok。那小子卻不顧腿傷，非要親自來不可。
明着是來請自己的女兒，實則是來捉奸而已。
幸虧女兒不是他想象的那種人，要不然這家夥可有得鬧騰了。
面對面的談判
在白無瑕的堅持下，四個人一起返回了東方麗都。
白如冰獻上了一壺龍井茶，在女兒的身側坐定。
“瑕瑕，你有什麽要說的話，今天晚上當着你爸爸的面講清楚。你爸爸一向都是明理人，他絕對不會偏私護短的。當然，如果錯在你，他可能也不會顧及你這個小輩的面子……”
“孩子，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
兩個長輩的話語，惹來了金竹疏不屑的笑。
他聳了聳肩膀，一副看好戲的神色。因為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淫蕩的女人怎麽自圓其說自己和男人三番兩次私會的事兒。
“爸，媽，既然你們讓我說，那我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我以自己的生命和人格起誓，我今天說的話沒有任何謊言和不實之處。結婚前一個月，我的确被人綁架過，也失去了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但是，那的确不是我情願的，也不是我行為不端所造成的……”
“除了受辱懷孕這件事兒，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金家的事情。阿竹喜歡陳曉嬌，想娶她進門厮守一生，我能理解也沒意見。他讓我現在離開金園給陳曉嬌騰地方，我也無所謂。如果考慮爸爸的前程，讓我堅持到領導班子換屆，我也能咬牙做到。我只希望，在這段時間裏，阿竹能和我和平共處，不要再無事生非給我頭上扣什麽帽子，動不動就找我的麻煩。如果他答應了，我就回去。否則的話，我寧可現在離婚住在媽媽這兒……”
白無瑕的話語，說得很誠懇，那神情誠懇得讓金竹疏都有點想相信。可一想到某件事兒，那炯炯的眼眸裏，再度浮上了懷疑之色。
“孩子，爸爸相信你——”
“瑕瑕，媽媽也相信你——”
白無瑕感激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金竹疏。
別人相信她與否，那都是五官疼癢的事兒。只有金竹疏相信她，她以後的日子才會沒那麽煎熬。可從這個男人的眼神裏，她似乎沒有找到她想要的信任。唯一有的，只是猜疑和不信任。
“白無瑕，既然你什麽都說了，我也當着長輩的面剖析一下自己的心意。我喜歡陳曉嬌，我想跟她生活一輩子。這個事實，估計沒辦法改變。如果為了爸爸的前程，讓我繼續跟你捧場做戲走下去，那也行。但我今天把話放這兒，我頂多堅持到領導班子換屆。領導班子一換，你就得馬上離開金園……”
“沒問題——”
白無瑕點點頭，淡漠地應了一聲。
金盛蘭似乎覺得這談判有點顯失公平，就站在白無瑕的角度給兒子約法三章。因為只有這樣，他覺得自己才能對得起一心一意為他前程着想的母女二人。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害了這個柔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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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法三章
“阿竹，你們倆願意為了爸爸的前程繼續湊合下去，爸爸很感動也很感激。但是，爸爸還是要告訴你。瑕瑕是女孩子，離婚這件事對她和對你的意義完全不同。女孩子不在乎男人是否結過婚，男人卻未必有心胸接納女孩子曾經有婚史。為了對瑕瑕公平一點，爸爸給你們的談判附加三個條件……”
“第一，在你們婚姻存續期間，你不能跟那個女孩子來往。第二，要好好對待瑕瑕，離婚時給她一定的賠償。第三，你離婚那天起，我要認瑕瑕當女兒，我名下的所有財産，都有她的一份……”
“爸，我怎麽突然有個感覺，你好像公平得有點過分，甚至可以說胳膊彎向外拐。”金竹疏嘴角微牽，露出一抹揶揄的笑。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只要她願意成全我，金錢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讓我賠償她多少金額，爸爸定就好。至于你要認義女，那只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事情談到這裏，似乎已經沒有了需要再談的。
一行人默默地乘電梯下樓，主人白如冰也送了出來。
出電梯時，拄着拐杖的金竹疏腳下一踉跄，站在他最近的那個柔弱身影，毫不猶豫地伸手扶了他一把。白無瑕攙扶着他。走向那輛豪華的蘭博基尼。白如冰借大聲告別的機會，不無憂慮地給金盛蘭耳語。
“盛蘭，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