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無瑕冰涼的心感受到了一點點溫暖。
她乖巧地點點頭,跟着嚴蕊珠一起走進死黨的閨房。關上房門,嚴蕊珠就開門見山地打探起她和金竹疏的事兒。
“瑕瑕,你是不是跟金竹疏鬧矛盾了?”
“從結婚那一天起,他根本沒有消停過。左一出右一出,處處找我的麻煩。特別是那個姓陳的女人,居然無中生有污蔑我的人格……”
嚴蕊珠聽了陳曉嬌的惡劣行徑,有些兒氣憤填膺。
她甚至不顧忌自己的形象,開口罵起娘來。
“這死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她有魅力拴住男人的心,咱們也無話可說。血口噴人,算他媽*的什麽東西?金梅秀也奇了怪,她怎麽瞪着眼睛說瞎話?”
“媽,我回來了。這是我同事方寒,也是珠珠的朋友——”
“叔叔好,阿姨好——”
正在金梅秀罵娘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隔着房門傳進了白無瑕的耳朵裏。
她聽到這刻骨銘心的音質,心驀地悸動了一下。
嚴蕊珠的暗戀
淡漠沉靜地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驚濤駭浪般的心。
白無瑕強忍着心裏的思念和渴望,告誡自己的死黨。“蕊珠,不要告訴方寒我在這裏。這個時候,我不想讓他看見我——”
金竹疏曾經預言過,她離開金園一定會去找方寒。這雖然只是他的猜測,但她卻偏偏無巧不成書在嚴蕊珠這裏遇到了方寒。即便她和方寒不是相約而至,在別人的眼裏,恐怕不會這麽認為。
她的名譽和清白,早已經被命運塗抹得面目全非。如果為了自己,她倒也沒有必要去堅持什麽。只是,她真的不想連累了方寒。于情于理,她一個沒離婚的女人,都不該去招惹他,不該陷他于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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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我懂了——”
“你去叮囑叔叔阿姨一聲,省得他們說漏了嘴——”
嚴蕊珠嘆息一聲,點點頭應下來。
她拍拍死黨的肩膀,步出了自己的閨房。方寒那身着警服地魁梧身影,一下子閃進了她的視線內。瞅着他那帥氣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打翻了五味瓶。
她第一眼看見方寒時,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這個溫柔癡情的男人。遺憾的是,這個令她心動不已的男人卻是好友的準男朋友。為了她和白無瑕多年的友誼,她只能把這好感深深地埋在心裏,默默地祝福着他們。
方寒每次來找她,總是為了白無瑕。
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心裏除了白無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不可救藥地喜歡着他。她獨自品嘗着這份喜歡和愛戀,也獨自承擔着暗戀的幸福和憂傷。
為了掩飾自己的一腔柔情,她總是用一副豪爽潑辣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也許只有這樣大咧咧的她,才不會讓方寒看穿自己的心意。
“方寒,你怎麽想起到我們家來了?”
“死丫頭,怎麽跟客人說話的?”
“玉明,我和蕊珠是鐵哥們兒,我就喜歡她想什麽說什麽的潑辣性格——”
“哥,你聽見了吧?”
“死丫頭,真是越大越不聽話,小心嫁不出去做老姑娘——”
“嫁不出更好,幹脆讓你嚴大警官養我一輩子——”
她跟哥哥你一句我一句的鬥着嘴,那俏皮的模樣讓嚴玉明直搖頭。他指一指廚房,寵溺的斥責妹妹,“一個女孩子,也不學着下廚。難不成等你成了家,讓老公天天給你做飯不成?”
“大河流水——你管得夠寬——”
嚴蕊珠白了哥哥一眼,嘟囔着走進了廚房裏。
她跟父母咬了咬耳朵,端着一盤鹵豬蹄和一份飯菜走向自己的閨房。
“嚴蕊珠,方寒第一次來家裏吃飯,你怎麽躲到自己房間裏去?你這樣對待客人,也太不禮貌了吧?”
“要是只有方寒,我一定上餐桌吃飯。多了你嚴大警官,我可得考慮考慮了。天天絮叨我罵我數落我,誰受得了啊——”
瑕瑕是不是躲在你房間裏?
吃過了飯,嚴家二老照例下樓去遛彎。
方寒和嚴玉明這兩個賓主,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或許有心事兒的緣故,他搶過嚴玉明手裏遙控不停地調臺。看見嚴蕊珠從廚房裏出來,急忙攔住了她。“蕊珠,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去你房間裏談吧——”
他這提議,首先得到了嚴玉明的擁護。因為他邀請方寒來家做客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把這個出身高幹之家卻沒有**纨绔之風的同事,變成他嚴玉明的妹夫。
“去吧,去吧!省得,你小子一直跟我争遙控——”
“不行,不行!我一個女孩子的閨房,怎麽能讓男人随便進去——”
嚴蕊珠的拒絕,讓方寒心裏的疑慮更濃。
他再一次瞅了瞅那扇緊閉的房門,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問出來,“蕊珠,是不是瑕瑕躲在裏面?是不是,她不想看見我?”
從金家老太君過壽那天起,他一直很想見她一面。因為他隐隐約約感覺到,她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在金家的別墅外守候了好幾天,也沒看見她的身影。無奈之下,只能轉求嚴蕊珠幫忙。
他只想讓嚴蕊珠幫他制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見到白無瑕的機會。
如果不能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最起碼也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方寒,你沒發燒吧?金市長的兒媳婦,怎麽可能在我們嚴家?即便瑕瑕願意來,金家人會同意她到處亂跑嗎?”
“那你為什麽端兩碗飯?”
嚴蕊珠語塞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搪塞的理由。
眼光飄忽時,從牆壁上那一副媽媽和表妹的合影上掃過,腦子裏靈光一閃。她掩飾性的笑了笑,嘲弄,“方寒,你小子就是這樣辦案的?就從我端兩個碗上,就斷定瑕瑕藏在我房間裏?”
“不然,還有誰會躲在你房間裏不出來?”
“我有個表妹,正在讀大二。”指指牆壁上的照片,“諾,就是她。今天傷風了,一直發燒不止。所以,就請了假,到我家裏來治療養病。她一個女孩子,不住在我房間裏,難不成還住我哥哥房間裏不成?”
“嚴蕊珠,我和你哥哥來你家之前,剛好碰見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子。她活蹦亂跳的在超市裏購物,怎麽可能是傷風感冒的樣子?”
“啊?”
在嚴蕊珠驚叫之際,方寒已經沖進了嚴蕊珠的房間裏。
房門推開的一剎那,一個女子裹着被子蒙頭睡覺的一幕就落進了他的視線裏。盡管他懷疑這女子是白無瑕,卻又不敢貿然掀開那層屏障。目光掃過床單上的粉紫色手機,眸子裏閃過一抹異彩。
“瑕瑕,你把自己藏得再好,還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那個粉紫色的情侶手機,我怎麽可能會認錯?那手機上的大頭貼照片,是我親自陪你去照的,怎麽可能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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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嫁給我
“瑕瑕,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一定是有你自己的難處。即便你不想見我,最起碼讓我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我每天都抱着你送給我的粉藍色情侶手機,等着你的電話。我每天跑到金家的別墅外,等着你的出現。哪怕是看你一眼,我也會覺得踏實些兒。可你倒好,連偶然遇見都刻意地躲着我……”
方寒說着說着,驀地哽咽了。
眼圈紅紅的,像個受了冷落的孩子。
嚴蕊珠瞅着這個癡情的男子,心裏的憐憫蜂擁而至。她連鞋子都沒脫,就跳上了床。一把揭開白無瑕身上蓋的被子,讓她展露在方寒的眼前。此刻的白無瑕,正瑟縮在床榻上。牙齒死命地咬着手指頭,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饒是這樣,那淚水還是撲簌簌的滾下來,濡濕了整個面頰。
“瑕瑕,是不是姓金的欺負你了?”
心上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一下子震撼了方寒的心。
兩個人交往了三年,他幾乎很少看見她哭。她雖然一副柔弱的外表,骨子裏卻是一個堅強無比的女孩子。今天她能哭成這個樣子,肯定是金竹疏給了她不少委屈。
“方寒,你如果想讓她生活得平靜一點兒,最好別再跟她糾纏不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她?你知不知道,正是因為你不合時宜地在樓頂出現,她才被陳曉嬌污蔑為跟你私*會偷*情,才會被金竹疏欺負……”
死黨哭成這樣,讓嚴蕊珠心裏的天平瞬間傾斜。
她一下子從心儀男子的立場上,站在了死黨的一側。
“蕊珠,你別埋怨方寒,這不關他的事兒。如果沒有婚前的意外,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即便金竹疏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