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卻硬塞、塞給了我。塞給我一個不、不想要的人,也就罷了,居然還、還是一個爛梨——”
“你根本不、不知道,我心裏有、有多痛苦。你根本不知、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難受。我折、折磨你的同時,也是在、在折磨我自己。每一次得知你、你和方寒在一起,我心裏就、就好像塞了一塊石、石頭似的,難受得喘、喘不過氣來……”
“現在,我們終于離、離婚了,可我心裏卻一點兒也高、高興不起來。我也不、不知道,是我折磨你上、上瘾了,還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見面就吵、吵架的日子……”
“白無瑕,如果你把完璧之身給、給了我該多好。如果你肚、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該有、有多好。可惜的是,它們都、都是方寒的……”
他絮絮叨叨的話語,讓白無瑕不禁瞪大了眼睛。
人常說酒後吐真言,這家夥到底是借着酒意作秀給她看,還是說的真是發自肺腑的心裏話?如果是假的,他何以說得這麽真切誠懇?如果是真的,她肚子裏的又作何解釋?
“白無瑕,我恨、恨你——”踉踉跄跄地走到她面前,揪住了她的衣衫,“就是你、你這個女人,你攪亂了我、我的心,毀了我計劃好、好的一切。如果沒有、有你的出現,我一定跟嬌嬌甜甜蜜蜜的在、在一起,幸幸福福地過日子。可是你的出現,讓我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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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丫們,有人說這篇文看的太沉重。
格格自己也覺得,的确是太壓抑了。
前面的沉重,都是為後面的做伏筆,大家忍耐一下,終有雲開霧散的那一天。
我不想離婚
金竹疏酒後的傾訴,曾經讓白無瑕有瞬間的動搖。
她想相信這個男人,想相信他說的都是真心話,想相信他也像自己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可當嬌嬌這兩個字出現在他口裏時,她才驀地清醒了過來。正因為有陳曉嬌這個女人,這所有的而一切都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金竹疏,你不用恨我了。我和你已經離婚了,咱們倆現在八竿子也打不着。你完全可以和你的嬌嬌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幸幸福福地過日子——”
他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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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嘗不是這樣!
如果恨能解除心理的郁悶,如果恨能還她一個公道,她一定會恨死他金竹疏。既然恨無濟于事,她只能理智地選擇離開。
從今以後,她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他愛去找那個女人,就去找那個女人。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只要他不再來糾纏她,只要他再不來煩她,其他的事兒,她什麽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置若罔聞。
“白無瑕,你已經攪亂了我、我的心湖,你已經讓我迷、迷失了方向。你說,我怎麽可能像、像以前那樣心無旁鹜的追求幸、福和快樂?”
“金竹疏,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她攪亂了他的心湖?
她讓他迷失了方向?
笑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從結婚的那一天起,他不就是朝着離婚這個方向前進的嗎?從結婚那一天起,他不是一直想辦法鏟除她這個障礙物,靠近他的天使他心目中的女神嗎?他千般侮辱她,萬般折磨她,不正是希望她用最快的速度滾出金園嗎?
如今她如了他的願,趁了他的心,他居然說什麽不能像以前一樣心無旁鹜地追求幸福和快樂了!難道說,是她毀了他的幸福?難道說,她還需要賠償他的青春?再不然,她能讓時間倒流回到四個月前?
如果她有這個本事,她一定讓時間回到中元節前的那天晚上。沒有被綁受辱,沒有随波逐流。沒有婚禮,沒有懷孕,有的只是和心上人雙宿雙飛的幸福和快樂,有的只是和愛人的心心相印。
她已經被幸福關在了門外,再也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她已經喪失了做方寒妻子的資格,再也不可能被方家二老接納。她所擁有的所能看到的,只是無盡的黑暗,只是一世的寂寞孤獨凄涼哀傷。
方寒消失三個月,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除了腹內的這個孩子,她注定是一無所有。
在這樣的凄涼情形下,她不找他金竹疏算賬,已經夠容忍他了。這家夥竟然還不知廉恥地一再埋怨她,怨她毀了他的一切,這似乎就太過分了。
“白無瑕,我們不、不離婚了好不好?我們倆就這、這樣将錯就錯,過一輩子好、好不好?你不要再、再去找方寒,我也跟、跟陳曉嬌斷絕來往……”
白無瑕的疾言厲色,似乎并沒有讓金竹疏退卻。
他緊緊地抱住她,說什麽都舍不得松開。
“金竹疏,你喝醉了——”
如果這件事放在做親子鑒定前,白無瑕可能會答應金竹疏這樣的提議。
因為對她來說,離婚是一個人,不離婚也是一個人。無論怎麽湊合,都是湊合過而已。如今她知道了事情的一切真相,她怎麽可能跟一個曾經設計陷害自己并一再羞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留在一個卑鄙小人的身邊?怎麽可能讓一直稱呼她孩子為孽種的人做她孩子名義上的父親?
“我沒喝、喝醉,真的沒、沒喝醉,我現在很、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都清醒。我不想離婚,真的不想跟你離、婚……”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卻伏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他的重量太大,她一時之間負荷不了。她正想讓他站起來,金竹疏卻緩緩地倒在了她腳下的地毯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似乎沒有了焦點。渙散的目光,游離在她的臉上。
“我不離、離婚,不、不想離婚——”
他的喃喃聲,越來越低。
幾分鐘後,就沒有了聲息。
那充滿血絲的眼眸,也已經不由自主地閉上。輕微的鼾聲,也跟着響起來。她想拉他起來,那魁梧的身軀卻怎麽也不動彈。嘗試了幾次不成功,幹脆選擇了放棄。
這家夥要睡地上,那幹脆就由他去。
反正房間裏的地暖開着,他也受不了涼。即便是受了涼,那也跟她白無瑕無關。她現在也不是他的什麽人,何苦搭理這個不相幹的家夥?萬一因為這個局外人累得自己動了胎氣,你實在是太虧了!
白無瑕猶豫了半響,還是抱了一條棉被蓋在了金竹疏的身上。
然後給林美蘭挂了一個電話,報告她和金竹疏的去向,就躺在主卧裏睡覺去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已經很困的她就是無法進入夢鄉?她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依然無法入眠。
金竹疏欺負她的一幕又一幕,一直在她的眼前閃現。
那可惡的樣子,幾乎讓她想揮拳揍他一頓。
他酒後的風言風語,也無縫不鑽地湧上來,占據着她的大腦。她實在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他?她實在不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更接近于
邪魅惡毒腹黑,還是更接近于率性而為和真誠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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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
因為折騰到黎明時分才睡着,醒來自然會比較晚一些兒。她及拉着棉拖鞋出來時,地上的醉鬼早已經消失無蹤。那條蓋在他身上的棉被,早已經疊好放在了沙發上。
一張便利貼,粘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那藍色的心形紙張上面,有幾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對不起,昨天喝多了。到底都說了些什麽,我自己也記不得了。如果酒後無德耍了什麽酒瘋,請不要放在心上。我上班走了,你起來自己坐車回金園就好……”
金竹疏的留言,讓白無瑕一陣失笑。
酒後無德濫耍酒瘋,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什麽酒後吐真言?什麽可能冤枉了他?看起來,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錯覺而已!這家夥本來就是一個惡魔,如果把他當成善良純真之人,那就是她大錯特錯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白無瑕就乘電梯下了樓。
行至世外桃源的門口,卻突然遇到了一個熟人。這人的臉上雖然挂着甜美的笑,白無瑕卻看得有些兒毛骨悚然。
“白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
陳曉嬌曉笑得越甜,白無瑕心裏越覺得驚秫。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這女人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以後,她就特別的害怕陳曉嬌。她不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