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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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不要先責備我。你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再罵我也不遲。”瞅瞅附近沒有外人,把手指向方寒,“如果不是她和這男人去開房被我抓住,我怎麽會如此對她?”

“什麽,她去茶館是跟人開房了?”

林美蘭情急之下不經意的一句話,讓金盛蘭有些莫名其妙。

他收回自己的複雜目光,徑直掃向林美蘭。

“我們倆一直在一起,我都不知道瑕瑕去了茶館,你怎麽會知道?阿竹給我打電話,根本就沒說瑕瑕摔倒的細節,你怎麽突然冒出茶館兩個字?”

金盛蘭的質問,讓林美蘭有些語塞。

她猶豫了兩秒鐘後,才給出了一個答案。

“你上廁所時,我不是接了司機小李一個電話嘛。他說瑕瑕送了年貨,去附近一家茶館喝茶,不讓他等候,所以就先去辦自己的私事了。這件事,我沒跟你說嗎?”

“哦——”

金盛蘭不再理會林美蘭,徑直把目光投向了方寒。

目光裏的責備意味,讓方寒不覺有些慚愧。

“方寒,你真不顧我的忠布,私下跟瑕瑕來往了?”

“金市長,事情根本不是金竹疏說的那樣——”方寒可以跟金竹疏決鬥單挑,卻沒有理由不尊重金盛蘭,“今天上午放假時,陳曉嬌等在我們單位門口。她告訴我,金竹疏和瑕瑕已經離婚了,讓我趕緊把握自己的幸福。我去你們家找瑕瑕,發現他回娘家送年貨,就一路跟了過來。起初,瑕瑕不肯見我。但聽說我要去你們家找她時,她才答應在麗都附近的那個茶館裏見我一面。我們倆連一杯茶都沒喝完,金竹疏就趕了過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陳曉嬌的一個圈套。她就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給我,然後再讓金竹疏去吵鬧……”

方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金竹疏打斷了。

他冷冷地笑了笑,指責着方寒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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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別藏着掖着。你有膽量做,為什麽沒有膽量承認?你要和白無瑕沒有私情,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如果那孩子不是你的,為什麽她動了胎氣時,求助的不是我這個丈夫,而是你這個不相幹的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以為我爸會相信嗎?”

“我相信方寒,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金盛蘭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別說金竹疏不敢相信,就連方寒也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親愛的寶貝們,中秋節快樂!

送月餅的,有沒有啊!

你覺得偶沒有可能,阿竹已經愛上你了

“爸,你到底是怎麽啦?為什麽不相信你兒子的話,偏要相信別人的話?你覺得一個做了虧心事兒的人,有當着受害者承認的勇氣嗎?”

“阿竹,人可能很會僞裝,也可能很容易撒謊。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容易洩露秘密。說謊的人,眼神會飄忽不定。真誠的人,眼神一定是堅毅沉穩。方寒的眼神屬于後者,不容我不相信。爸爸從政這麽多年,觀察人自然有自己的獨到心得……”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而且,從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我也比較了解瑕瑕。她不是那種放任自流自甘堕落的女孩子,她完全值得我信任……”

金盛蘭解釋了自己信任方寒的理由,也肯定了白無瑕的人品。

然後話語一轉,詢問起自己的兒子來。

“阿竹,你跟爸爸說實話,真是那個叫陳曉嬌的女孩子告訴你瑕瑕去了那家茶館?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女孩子的人品就一定有問題。即便你和瑕瑕離了婚,我也不容許這樣的女孩子進金家的大門……”

“爸,不是嬌嬌——”

父親的話語,讓金竹疏很着急。

他很想保護陳曉嬌的形象,很想讓她撇清這件事。

他否定了金盛蘭的猜測後,一時之間卻給不出一個更為合理的答案。幾秒鐘後,他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白無瑕說的監視跟蹤。

“爸,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一直不相信白無瑕,不相信她的為人。所以,我雇了一個私家偵探跟蹤她。她走到哪裏,幹了什麽,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裏得到準确消息……”

“阿竹,以爸爸的觀察,你的話語只有一半的可信度。即便是這樣,爸爸姑且相信你說的話。但爸爸也要告訴你,你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夫妻之間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基礎上的,不是靠監視存續的……”

金盛蘭說這話的同時,刻意瞟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林美蘭。

她似乎頗為窘迫,急忙掩飾似的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目光掃向金竹疏,詢問他和白無瑕離婚的事兒。

“阿竹,你真和瑕瑕離婚了?”

“沒有,這根本就是謠傳——”

金竹疏似乎很矛盾,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給這樣的一個答案。或許,他只是不想讓方寒達到目的而已。也或許,他是考慮金盛蘭的前程罷了。總之,他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否定了兩個人離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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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的答案,似乎并沒有讓金盛蘭信服。

他再一次詢問自己的兒子,這件事的真實性。

“阿竹,說實話,爸爸已經後悔了這次聯姻。為了爸爸的前程,為了爸爸的私念,讓你和瑕瑕陷入這樣一個尴尬的局面,的确是有點不應該。如果爸爸早知道你們兩個人心有所愛,絕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兒。爸爸曾經許諾過方寒,會讓瑕瑕自己做選擇。如果你們倆真離婚了,那爸爸就把主動權交給瑕瑕。如果瑕瑕執意要離開金家尋找自己的愛情,爸爸一定會支持她……”

“離婚這麽大的事兒,沒你金市長的話,我們倆敢去離嗎?如果我有這麽大的膽兒,敢忤逆你金市長的指令,我根本就不會娶白無瑕……”

一想起父親的話語,金竹疏就莫名其妙地不爽。

他那大少爺的犟脾氣,再一次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當初逼着我結婚的人是你,現在盼着我離婚的也是你。我金竹疏是什麽,我連自己的婚姻自由都沒有。我就是你金市長手裏的一塊橡皮泥,你愛怎麽捏就怎麽捏……”

“阿竹,你太不像話了。你怎麽能跟你爸爸這麽說話?如果你把他的高血壓氣得犯了,我可饒不了你……”

兒子的指責,讓金盛蘭臉色發白。

他這模樣吓壞了林美蘭,她迅速奔過去扶住了丈夫,轉而斥責自己的兒子。

“好,好,好,你們都沒錯,就我一個人有錯。我金竹疏心裏的苦,你們哪一個知道?你們就知道訓我,就知道罵我。你們根本體會不到被人戴綠帽子的感覺,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進退兩難的苦楚……”

情緒極為激動的金竹疏,一個人跑開了。

林美蘭想要去追,卻被丈夫阻止了。

“不要去追他,讓他一個人冷靜地思考一下。他和瑕瑕之間的婚姻能不能維持下去,這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是分是合,還得讓他們做主……”

“金市長,阿竹這麽痛苦,瑕瑕也滿肚子的委屈。如果他們能繼續走下去,這當然更好。如果他們不能走下去,分開也是必然的。您和金夫人犯不着為孩子們的事兒生氣,保重身體更重要……”

金盛蘭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他注視着白如冰的眸子裏,滿是內疚和悔恨。

“方寒,我很感謝你喜歡瑕瑕,也很欣賞你的人品。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裏面很不适合你介入。如果你真的愛瑕瑕,那就離她遠一點兒。現在她還是有夫之婦,不适合面對第三個人。如果你和瑕瑕真的有緣分,那就等她和阿竹的婚姻有個了斷之後再出現在她身邊……”微微一笑,“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要求的不過分吧?”

“阿姨,我

知道該怎麽做了——”

方寒走了,帶着自己的那份擔心和挂念離去。

白如冰和金盛蘭的視線偶爾相遇交彙,兩個人眼眸裏所蘊藏的深意卻都帶着一種果決和決絕。林美蘭好像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無聲的交彙,只是神情緊張地注視着急診室的大門。好像那裏面就診的病患,不是一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媳婦,而是她的心肝寶貝閨女一樣。

急診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護士推着白無瑕,從裏面緩緩地走出來。躺在推車上的她,目光探尋到幾個長輩那焦急的目光,懂事地出言安慰,“爸爸,媽媽,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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