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她扔在大街上撒酒瘋。你知不知道,我剛把她從警局保出來。這會兒,她才剛剛睡着。你們這兩個孩子,不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折騰死,你們是不罷休啊——”

“二嬸,對不起——”壓制住想要罵人的沖動,跟自己的嬸嬸道歉,“昨天晚上,我也喝醉了。後來都發生了些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撂了電話,金竹疏再一次掄起拳頭錘了一下自己發木的腦袋。

昨天晚上的事兒,他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除了在酒吧拼酒的事兒,他什麽都想不起來。金梅秀怎麽會被弄到警局去,他無從知曉。他和陳曉嬌怎麽會來酒店開*房間,他更是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至于他和陳曉嬌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除了能從她身軀上那些吻痕上判斷一二外,他更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不過,從這些情形上看,他一定是做了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的蠢事兒。

他撿起散落在地毯上衣物,用最快的速度穿在身上。

正在系領帶時,陳曉嬌卻翻了一個身。

她伸了一個懶腰,揉一揉自己的太陽穴,小聲地喃喃自語,“頭好疼,身體也好疼。我這是怎麽啦,怎麽會滿身的肉都疼呢……”

“嬌嬌,對不起——”

男人的道歉聲,讓躺在被窩裏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她瞅瞅這陌生的環境,眼眸裏閃過一抹迷惑和不解,“阿竹,我們怎麽在酒店裏?”目光觸及地毯上的衣物,瞬間羞紅了臉,“你是不是,是不是跟我,是不是跟我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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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對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兒,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可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他還有誰會對嬌嬌那樣呢?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抵賴。除了說對不起之外,他只能像個男人一樣負責,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也對這個愛着自己的女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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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不要說這樣客氣見外的話。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尊重我,從來沒有過冒犯我的舉動。你也說過,最美好的東西一定會留在最美好的夜晚。”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男人的目光,“如果說有錯,也都是酒精惹的禍。只要你肯對我負責,只要你不始亂終棄。什麽時候發生這件事兒,對我陳曉嬌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嬌嬌,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件事,不是他金竹疏一直渴望發生的嗎?

這件事,不是已經向往了很久嗎?

為什麽發生了這件事,他卻沒有一點點興奮和喜悅?

他所有的,只是懊悔只是憎恨自己貪杯壞事兒!除了像個男人一樣的負責人外,他竟然沒有一點點跟心上人珠聯璧合後的開懷!

“你意思是,你會讓白無瑕走,把我娶進金家的大門?”

“嬌嬌,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你也知道,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讓不讓白無瑕走,恐怕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一想起這事兒,他心裏就莫名其妙的不爽。

為什麽會這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他不甘心讓這個給她戴綠帽子的女人跟她的野男人雙宿雙飛吧!對,一定就是這樣!一想起那對奸*夫淫*婦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他心裏就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阿竹,我懂——”女人溫婉地點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你爸爸的前程,比什麽都重要。如果不是他這顆大樹照着金家,大家的日子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為了你爸爸,為了我們未來的日子,我不想逼你。你覺得什麽時候讓那女人離開合适,你就讓她什麽時候離開。我可以等,真的可以等……”

“嬌嬌,你真好——”

男人把地上的衣物撿起來,丢在女人的面前。

他站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目光投向窗外的世界。今天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新的一年,馬上就來臨了。為什麽,他心裏卻沒有做好辭舊迎新的思想準備?

“好漂亮的一朵花,阿竹你看看,真的好漂亮啊——”

“…………………………”

金竹疏轉過頭來,看見已經穿好衣服的陳曉嬌正拿着手機對着白色床單上盛開的一朵紅色花朵拍照。那興奮的模樣,讓他一陣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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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了

如果說,陳曉嬌脖子上的吻痕還不能說明他和陳曉嬌之間有過什麽。那麽,床單上這朵鮮紅的玫瑰花,卻像是鐵證一樣證實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即便他什麽也不記得,但這卻不能否認他曾經對陳曉嬌做了那種事兒。

一想到這兒,金竹疏心裏就別扭得厲害。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心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具有精神和肉*體潔癖的男人,一個不能容忍女人不貞的男人。

新婚之夜,原本就應該有這樣一朵豔麗的玫瑰花盛開。

遺憾的是,他卻沒有在婚床*上看到。

如今這朵以處*子之血孕育的花盛開了,而且還是他喜歡的女人的處子之血綻放開來的。按理說,他應該興奮地無與倫比。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好像背負了十字架一般。

“阿竹,我要把這朵花拍下來。我要把它存在手機和電腦上,我要把它當成我從少女變成女人的美麗見證,當做我們這個特別新婚之夜的紀念……”

“嬌嬌,不要拍了。這讓人看見了,會不好意思的——”

金竹疏想阻止,那一朵在白色床單上盛開的花卻已經定格成了永遠。陳曉嬌拍了幾張照片,又把那張白色的床單當成寶貝一樣收起來。理由很簡單,說要當做她清白純潔的永久紀念。

“阿竹,這對女人來說,可是最珍貴的紀念。再說,我收藏這些東西,無非是個紀念而已。我又不會把它當成展覽品到處讓人參觀,頂多也就是我和你看看而已……”

“随便你好了——”

到了這個時候,金竹疏也不想再說什麽。

如果他說的多了,反而顯得他多不看重陳曉嬌的清白之身似的。無奈之下,只能任由她把這床單當成紀念品,帶出了國際酒店。

兩個人乘電梯下樓時,陳曉嬌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他的懷抱裏。一股劣質煙草的味道,驀地飄進他的鼻息內。他瞅了瞅陳曉嬌,再看看這幹淨的狹小空間,不覺皺起了眉頭。

那一抹疑惑只是一閃,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這個單純的女孩子,跟他一樣有着情感和身體上的潔癖。她那麽喜歡他金竹疏,絕對不可能跟另一個男人有肢體接觸。這劣質煙草味,恐怕是在酒吧裏沾染到頭發上的。

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

這一縷細微的劣質煙草味道,還能比那朵象征着清白和純潔的花朵更有說服力?

答案很簡單:肯定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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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白無瑕一直在沙發上坐到了天亮。

她的手裏一直握着那把水果刀,整個人都處于一級戰備狀态。讓人可笑的是,她全力防備的目标男人卻沒有回來。即便是這樣,她依然不敢放松戒備去酣睡一場。因為她很害怕,自己睡着的時候那個惡魔去而複返。在沒有水果刀自衛的情況下,再一次被那個魔鬼般的男人淩辱。

這個慢慢長夜,終于成為了過去式。

東方的曙光,讓白無瑕滿心的戒備一下子松懈下來。困頓和睡意好像催眠師一樣,瞬間控制了她的理智和思想。手握着水果刀的她,終于靠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

一會兒夢見金竹疏騎在她的身軀上,好像清朝皇帝狩獵一樣縱橫馳騁着。她極力的反抗着,可那身體卻好像叛徒一樣,一次又一次想要迎合着男人的進攻和掠奪。

一會兒又夢見林美蘭手裏握着一只飛镖,正對着自己的媽媽。嘴裏喊着白如冰去死吧,揚手将飛镖擲了出去。最讓她不能淡定的是,白如冰竟然連躲都不躲。那一只飛镖,竟然筆直地射進了她的心髒。

一會兒又夢見陳曉嬌拿着一根針,不停的刺着一個布娃娃。她面目猙獰,如同傳說中的厲鬼一樣撲向了她,嘴裏還警告着,“白無瑕,你離阿竹遠一點兒。他是我的丈夫,你休想接近——”

“陳曉嬌,你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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