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節

心到了極點。好在你比較乖身體比較壯,一點點也沒有早産兒的症狀。所以,我和你媽也沒覺得早産兒多麻煩,多難養……”

“爸,你在媽懷孕期間,已經盡了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即便是我小時候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會愧疚得活不下去。我和你不一樣,我在瑕瑕母子面前,那就是一個罪人。我真害怕,自己沒有贖罪的機會……”

他金竹疏也是七個多月早産?而且還沒有早産兒的症狀?

如果以往知道這些,他會認為自己是天賦異禀自負不已。

可現在,他只覺得滑稽可笑。

明明是林美蘭隐瞞了已經懷了他的事實,明明是她故意假裝摔跤早産,在娘胎裏待到足月生産的他,怎麽可能會有早産兒的不良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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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推論,金盛蘭早已經知道了他金竹疏的身世!

如果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睿智如金盛蘭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極力促成兄妹***這樣的低級錯誤,豈是一個精明的政治家所為?

既然金盛蘭知道他金竹疏的身世,為什麽還會對自己那麽好?

慈嚴并濟的他,根本看不出一點點非親生父親的跡象!

這到底是因為他人性的善良,還是他也像林美蘭一樣披着和善外衣內心卻并不陽光的特大陰謀家?這一切到底只是源于表面現象,還是他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

“阿竹,別這樣折磨自己。爸爸知道,那件事兒不是你的本意。你是爸爸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你的真誠你的敢作敢當爸爸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你知道瑕瑕懷的是你的孩子,你一定不會那麽對待她的。不知者不罪,善良的瑕瑕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并原諒你的。”嘆息一聲,歉疚的自責,“你是有魄力的男子漢,瑕瑕是個善良溫婉的女孩子。爸爸以為,你們倆在一起一定可以幸福的。只是爸爸沒想到,爸爸極力促成的這樁婚姻,卻把你們兩個人都害了……”

“爸,謝謝你肯相信我——”

金竹疏的理解和信任,讓金竹疏無比的感激。

感激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他想要問的那個問題。早晚要來的東西,終究是擋不住。與其心裏別別扭扭的,他寧可把事情攤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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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媒體上說的那些事兒,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吧?你能不能坦率的告訴我,我和瑕瑕到底誰才是您的親骨肉?”

“阿竹,您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金盛蘭有些吃驚,他根本沒想到金竹疏會直截了當的詢問這個尴尬的問題。這種尴尬的身世,一般人想要隐瞞都來不及,這孩子怎麽會當面問他這個父親,難道他不害怕失去了自己擁有的一切?

“爸,如果您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請毫無保留的告訴我。與其心裏隔着一座山,我寧願與您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

“阿竹,既然你執意要問,爸爸也沒必要再隐瞞什麽。我和你媽的婚姻,是長輩包辦的。當時,我已經愛上了瑕瑕的母親。雖然不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她。除了結婚那天晚上,我被人強行送進新房,一直都是跟你媽媽分居。就是那個所謂的新婚之夜,也是在我裝醉中度過的。從始至終,我和你媽媽之間都是清清白白的……”

既然金竹疏坦誠,他金盛蘭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如果他說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那就有點太虛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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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的誕生應該說是個意外。那次出公差,我和白如冰都喝多了。酒後失控,我們就住在了一起。瑕瑕,也就是那次懷上的……”

“爸,既然你從來就沒有碰過媽媽,她怎麽解釋自己懷孕的事兒?你又怎麽肯接受她肚子裏的我?又怎麽能做到像個親生父親一樣慈嚴并濟?”金盛蘭的娓娓講訴,讓金竹疏有些疑惑不解。

他實在不明白,從來沒有碰過他媽媽的金盛蘭,怎麽可能容許她生下別人的孩子轉嫁到他金盛蘭的頭上。

“你沒發現,你媽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那天晚上,她把事情處理得近乎天衣無縫。我雖然沒有碰她,卻在床單上發現了近似女子落紅的血跡。而且第二天我還發現,她的手指受傷了。據她後來解釋說,她是在廚房切菜時,不小心被菜刀傷着的……”目光掃向金竹疏,和藹的笑笑,“爸爸離不了婚,自然要接受你媽媽。接受你媽媽,當然就會接受你。你問爸爸為什麽會對你這麽好,理由更簡單。犯錯的是大人,沒有必要讓無辜的孩子來承受這個結果……”

“可惜,我沒有爸爸那麽寬闊的胸襟。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麽對待瑕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叫自作自受……”

跟金盛蘭比起來,金竹疏的确有點汗顏。

同樣的情況,兩個人的處理方式卻完全不同。

媽媽遇到了金盛蘭這樣的好男人,尚且會滿腹的怨恨,不擇手段的報複白無瑕母女。手術室裏的那個女人,被自己虐待了幾個月,冤枉了幾個月,心裏的恨恐怕會堆積如山吧?

即便是這樣,她為什麽不像林美蘭一樣,去報複陳曉嬌?

相反的是,反而要接受陳曉嬌的一次有一次傷害!

難道說,這就是善良與邪惡的區別?難道說,這就是胸襟寬闊和心胸狹窄之人處事方式的區別?

看來,金家老太君有句話是說對了!

這白無瑕就是一塊珍貴的金子,弄丢了她的人一定會後悔一輩子!而他金竹疏,不是已經在悔恨裏掙紮了兩個月了嗎?

“爸,你剛讓我去跟媽媽傳話,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媽媽和那個男人的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嬌嬌是兄妹?”

“這件事,爸爸也是剛發現不久。你媽媽心裏有多恨瑕瑕母女,爸爸很清楚。如果有趕走瑕瑕的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可這次,她卻堅決反對你離婚娶陳曉嬌。這種反常的态度,讓爸爸有點懷疑。尤其是,你和陳廣雄頗為近似的相貌,爸爸再猜不出這其中的奧妙,那爸爸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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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來,只有他和陳曉嬌還蒙在鼓裏。

想一想這滑稽的事兒,金竹疏心疼到了極點。從前的優越感,一下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失落和傷感。

“為什麽不親口告訴我,而選擇讓我自己去聽?”

“阿竹,爸爸親口說,那不等于把自己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向外推嗎?再說,這事兒從爸爸這說出去,道德與否都不重要,你自己會相信嗎?除非,你自己親耳聽見,你才能相信這一切?”

相信了怎樣,不相信又如何?

如果他有得選擇,他寧願被蒙在鼓裏一輩子!

“爸,為什麽不一直瞞着我?為什麽要讓我知道這些事兒?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很疼?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市長的兒子,有一個尊貴無比的身世。可我沒想到,我是一個偷了別人東西的竊賊……”

“阿竹,不是爸爸殘忍,不是爸爸想看着你痛苦。如果有別的辦法,爸爸寧願你什麽都不知道。可爸爸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在兄妹***的泥沼裏越陷越深。爸爸不希望,我的寶貝兒子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一把攬住痛苦至極的金竹疏,把他抱在懷裏,“阿竹,你千萬別這樣想。一日是父子,終生都是父子。從你叫我爸爸的那一天起,你永遠都是我金盛蘭的寶貝兒子。你沒有偷竊別人的東西,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應該得到的。我欠瑕瑕母女的感情債,我金盛蘭下輩子做牛做馬再還……”

本來,金竹疏不想哭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紅了眼圈。那些不争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了幾下,終于吧嗒吧嗒地滴落了下來。眼淚濕了金盛蘭的羊絨大衣,也打濕了他那個純良的心。

“爸,謝謝你,謝謝你還肯要我這個兒子——”

“小傻瓜,爸爸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如果爸爸不要你,誰給爸爸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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