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章節

送終摔老盆啊?”用手擦擦金竹疏面頰上的淚水,寵溺的責備,“都二十好幾的男人了,還哭鼻子。讓別人看見了,你不覺得丢人啊?”

正在說話間,林美蘭帶着一堆新生兒用品趕來了。

她看見父子倆的模樣,忍不住狐疑的問,“盛蘭,你是不是又訓兒子了?你看阿竹難受的樣子,是不是你說話一點也不注意分寸?他都這麽大了,你別動不動就罵……”

“美蘭,你冤枉我了。是阿竹自己覺得對不起瑕瑕和孩子,才自責傷心。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問兒子……”

金竹疏接收到金盛蘭的目光,也沒有刻意戳破這件事。

他擦了擦眼淚,為金盛蘭洗刷冤屈,“媽,你別動不動就懷疑我爸爸欺負我。其實我知道,爸爸以前罵我都是為我好。他是一個嚴父,但也有一顆疼愛孩子的慈母心腸。比起你這個媽媽,他做得并不少……”

========================================

林美蘭看見這一幕,不禁白了兒子一眼。

那責備的目光裏,帶着一種無法形容的寵溺。

“養兒子,就是不好。這一大,就跟父親站在一個立場上了。我*操碎了心,反而落了一個事兒媽……”

正在此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那個身穿消毒服的醫生,從裏面探出頭來。

“産婦腹內的孩子,已經取出來了,是個男孩兒。因為呼吸道沒有發育完全,而且羊水流失導致缺氧時間過長,現在是呼吸暫停。我們需要把他放入保溫箱,戴上呼吸機送進重症監護室。如果家長沒意見,那就趕緊簽個字……”

“醫生,産婦情況怎麽樣?”

孩子的情況不妙,金竹疏心裏好像油煎似的。

可此刻,他似乎更關注白無瑕的健康狀況。

“産婦沒多大事兒,正在縫制刀口。半個小時後,就能轉入病房了——”

Advertisement

“謝謝,謝謝大夫——”

簽完字,把單子遞還給醫生。

金竹疏好像虛脫了一樣,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他心裏一直在祈求,祈求這個孩子好好地活存下來。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和白無瑕之間的唯一牽系。如果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和白無瑕之間恐怕就真的結束了。

“阿竹,瑕瑕已經沒事了。孩子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之間也不會有好轉。你先回病房去換衣服,省得真凍病了……”

“爸,我不冷,一點也不冷。我要守在這兒,等她們母子都離開了這兒,我再說換衣服吧——”

雖然那條腿已經冰的沒有了知覺,金竹疏還是不想離開。

他瞅着那扇關閉的手術室門,心好像也涼到了極點。

正在此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頭戴護士帽身穿白大褂的護士,推着一個保溫箱走了出來。那透明的保溫箱裏,躺着一個光着身子的嬰兒。那嬰兒看起來好小好瘦,大約只有兩公斤重。

嬰兒的眼睛緊緊地閉着,外形輪廓看起來很像他的父親。小嘴巴上罩着一個呼吸機,氧氣正緩緩地送進他的體內。皮膚又紅又青的,一看就是缺氧所致的症狀。那瘦弱的胯部,戴着一片紙尿褲,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

金竹疏第一眼瞅見這孩子時,心裏難受到了極點。

初為人父的喜悅,被強烈的自責感到了九霄雲外。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啊——”

“阿竹,別這樣。孩子很小,他聽不懂你說什麽。如果你真覺得虧欠了這孩子,以後就多疼他一些吧……”

----------------------------------------------------

白如冰接到電話從郊外急急匆匆趕回來時,白無瑕已經被推進了病房。

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瑕瑕,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很疼?”

“媽,我沒事兒——”

母親的關心,讓白無瑕忽然覺得委屈了起來。

雖然她不想讓母親擔憂,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白無瑕的眼淚,似乎觸動了白如冰。一向溫婉良善的她,突然爆發了起來。她毫無預警地出手,揮向了金竹疏的俊顏。那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整個病房。兩秒鐘過後,金竹疏的俊顏上就浮現出五道紅色的印痕。火辣辣的疼痛,從那面頰上傳來,似乎讓心裏的疼減輕了不少。

“金竹疏,你這個小畜生。你自己做的好事兒,卻讓我們瑕瑕背了幾個月的黑鍋。本來,我是不屑搭理你的。可今天,我真是忍不下去了。你再怎麽腹黑陰險,也不能拿着我女兒的生命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縱容陳曉嬌胡鬧,會害了你的親生骨肉。你不在乎這個孩子,我還在乎我們瑕瑕呢!她是我白如冰唯一的依靠,沒了她我就一無所有了……”

“白如冰,你也太放肆了吧?怎麽說,盛蘭還在這兒呢!你就是不顧及他是你的領導,也總該顧忌他是你親家吧?即便要教訓兒子,那也是我和盛蘭的事兒。我們倆在跟前,你怎麽能說打人就打人呢?”

白如冰的一巴掌,好像打在了林美蘭的臉上。

兒子是不是疼,她自己卻疼得無法承受!

尤其是,這一巴掌是她最憎恨的女人打的,她就更是無法隐忍。不是礙于金盛蘭在,她一定會立馬還一巴掌過去。可即便她忍下了沖動,卻依然不能無動于衷的看兒子挨打。

“我白如冰這輩子就是顧忌得太多了,才會讓我們母子陷入這樣的境地。今天我為女兒放肆一次,又能怎麽樣?如果我白如冰一直這樣放肆,也不至于讓我們瑕瑕受這樣的欺辱。你們金家的門樓太高,我們母女高攀不起。我女兒已經跟你兒子離婚了,親家這兩個字我白如冰當不起。從今以後,我們兩家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媽,您消消氣好不好?”

一直沉默着的金竹疏,突然開了口。

他所稱呼的媽,卻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白如冰。

“如果這一巴掌無法消除您的怨氣,那我再替您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掄起巴掌,自己抽了自己兩下,那英俊的臉龐,早已經腫得變了形,“媽,您說的對。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如果我有一點點人味兒,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不要您說生氣,我自己都他媽的生自己的氣……”

模範丈夫

兒子的自虐,讓林美蘭很是心疼。

她抓住兒子的手臂,生怕他繼續自虐下去,“阿竹,你不要這樣。又不是你把瑕瑕弄早産的,你幹嘛要自虐啊?”

“媽,你不要為我辯解。我是男人,做錯了事兒就應該敢于承認和擔當。我金竹疏欠了瑕瑕,這是無法争辯的事實。我自己的親骨肉,現在還躺在溫箱裏。瑕瑕不屑于跟我秋後算賬,我自己的良心也會跟我算賬的。能借岳母的手給我消除一點點兒愧疚和自責,那是我金竹疏求之不得的……”

金竹疏的道歉,讓白如冰依然無法消除憤恨。

她一邊糾正金竹疏的話語,一邊急着跟金家人劃清界限。

“金竹疏,你別再叫我岳母,我擔不起這個尊稱。你和瑕瑕都離婚了,我們早已經不是一家人。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光大道,我和瑕瑕帶着她生的孽種走我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也打不着……”

“媽,我知道您生氣,我知道您心裏怪我。您想打想罵我都接受,可您不能拆散我和孩子的緣分啊!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我金竹疏的親生骨肉,我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白如冰說出來的孽種二字,深深地刺疼了金竹疏的心。

他聽着再別扭再難受,卻無法反駁白如冰。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白如冰不過是借用了他對孩子的稱呼來羞辱他而已。他自己能稱呼孩子為孽種或者野種,有什麽臉面阻止白如冰?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他金竹疏自己造的孽,當然得自己承受這尴尬的後果。

“金竹疏,這得問你自己。你和瑕瑕離婚時,不是有口頭協議嗎?你不是把這孽種的監護權,連同那套公寓都給了她嗎?你自己親手割斷了自己的父子緣分,你自己把你的親生骨肉推給了別人,這又能怪得了誰?”

“媽,我求求您。您別一口一個孽種了,我聽着難受——”

今天一天,金竹疏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似的。

剛得知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肉,白無瑕就被陳曉嬌害得早産了。

人還沉浸在自責中不能自拔時,卻突然又知道了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世。如今的他,對孽種這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