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四圈【一更】

“苓苓！”

就在白苓苓和溫長鳴交流的同時, 白薇薇已經越過人群，走到了白苓苓面前。

“你怎麽在醫院，是哪裏不舒服嗎？這位是？”

看白薇薇的樣子, 臉上還帶着精致到有些誇張的妝容，應該是從拍攝現場出來的, 明明應該很匆忙，白薇薇卻能笑得從容又得體，話裏話外都是對白苓苓的關心。

白苓苓偏了偏頭，看着白薇薇身後那些人, 笑道：“我很好呀, 來醫院也不一定是哪裏不舒服, 對吧？”

“苓苓, 我只是關心你。”

“那這麽關心我的薇薇姐姐，有沒有想過我來醫院只是來探望的？至于探望誰，我想薇薇姐姐這麽聰明, 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白薇薇當然知道。或許在遇到白苓苓之前，她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可白苓苓都說到這種程度, 還有系統在耳邊提醒她, 她當然知道白苓苓來醫院是為了探望昨天剛出事的喻青洲, 只不過就連系統都不知道，白苓苓和喻家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薇薇姐姐, 你不去看看嗎？”

白薇薇一噎, “我現在不是不方便嘛！”她迅速調整心态, 精致的小臉上全是真誠的無可奈何, “苓苓你不知道, 這些年那邊和咱爸關系并不好，那邊也不待見我，所以跟他們聯系并不多。而且我現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出現在表哥面前。”

“我還以為你是擔心表哥連累你，不是不适合，而是不敢出現在表哥面前呢！”

白薇薇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表哥現在安心修養，我是擔心影響到表哥。我也是個藝人，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狗仔出現，給表哥帶去麻煩就不好了。”

相比較白薇薇忍讓又溫和的樣子，白苓苓就顯得有些得理不饒人，至少，在那些跟着白薇薇身後的人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差不多就是白薇薇好言好語，而白苓苓咄咄逼人的樣子。

身為白薇薇同組的同事，即便白薇薇進組沒多久，但大部分人都對這個這小姑娘都很包容照顧，出門在外當然也要多維護一點。這不，一走過來，就聽到白薇薇在說什麽“麻煩”。

“是有什麽麻煩嗎？”

在他們看來，白苓苓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還把白薇薇逼得步步後退，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是不是圈子裏跟白薇薇有什麽過節的人，在這裏把白薇薇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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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白薇薇還是一臉溫婉，只是她年紀不大，卻非要端成這樣，看上去其實很是別扭，“這是我妹妹，碰巧遇上的。”

“妹妹？”不是很相信的語氣。

白薇薇這邊已經伸手拉住了白苓苓，毫無芥蒂地跟他們介紹起來，“這是我妹妹，白苓苓，碰巧在這裏遇上了。我妹妹現在簽約了淩霄娛樂公司，雖然暫時還沒有作品，但絕對很有潛力，以後有什麽好的本子，一定要記得她呀！”

為首那位也很給白薇薇面子，頓時點頭笑道：“當然記得，有這樣的機會肯定不會忘記你們姐妹倆。就是不知道……”目光落在了白苓苓的臉上。口罩遮得太嚴實，除了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來長什麽樣。

對方心裏就有些不痛快。想着白薇薇都這麽熱情介紹了，這小姑娘出于禮貌也應該讓大家見一見，這麽藏頭露尾的，一點都不大氣。就這樣一個人，還費得白薇薇這麽上心，他們手裏的資源又不是多的沒處使了。

他是制片人，平時被人捧習慣了，遇上個像白苓苓這樣沒把他放在眼裏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臉面受到了極大挑戰，不由得冷笑着：“就是不知道你這妹妹長成什麽樣，如果像你這麽漂亮的話，倒是可造之材。只是這樣藏起來，也太拿不出手了。”

而且還是在白薇薇已經正式介紹了他是誰的情況下，這小孩一點都不懂事。

白薇薇卻十分挂心地為白苓苓解釋，“金總，不是這樣的，我妹妹前段時間出了點事，臉上受了傷，這不是還沒好嘛，戴着口罩護着點傷口，免得影響恢複。”她語氣自然又溫和，就像是白苓苓臉上有傷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今天來醫院，應該也是來複查的對吧？”

她給白苓苓使着眼色，那表情就像是白苓苓不順着她的話點頭，就是白苓苓不懂事一般。

白苓苓更樂了。

金制片聽到白薇薇說白苓苓受傷之後，那臉色就更不對了。在他看來，女演員的臉比什麽都重要，現在的圈子裏，沒點姿色的都拿不出手，畢竟誰不想看着一張賞心悅目的臉。結果白苓苓是不是賞心悅目還不知道，那臉還受了傷，幾乎就已經失去了本身價值。

雖說受傷之後還可以治療，現代醫學美容手段也很發達，可在金制片看來，現在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那麽多，這白苓苓也不過是剛進圈子，連作品都沒有，更別說人氣和價值，簡直不值一提，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白薇薇看金制片的表情變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苓苓，我們這邊還有事，就不耽誤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跟爸爸說一聲，我忙完就回去，讓爸爸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知道嗎？”

那語重心長又關心家人的樣子，看得溫長鳴後槽牙都有些疼了，他想說些什麽，卻被白苓苓阻止了。

果不其然，看到白苓苓的小動作，白薇薇的目标頓時轉向了溫長鳴，“這位就是溫先生吧？家父提起過你，在苓苓最困難的時候，多謝你的照顧了。苓苓年紀小，就麻煩你多擔待。”

金制片也在打量溫長鳴，年輕俊秀，身姿挺拔，眼神犀利，雖然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但本身氣質卻拿捏得死死的。看上去年輕有為，還有一頭茂密的黑發。

而金制片自己，年已不惑，即便用盡全力，也只是保持自己的身材勉強沒有走樣，相比較其他大腹便便的投資商，他已經算是中流砥柱，只是這麽多年泡在聲色場合，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眼底的青黑和松弛的皮膚時時刻刻都在警告着他。

最讓金制片嫉恨的，就是他早已經謝頂，如今看上去濃密的頭發不過是假象。年輕，是他已經失去的東西，怎麽嫉妒也不會回來。

“還是太年輕了。”金制片仰着下巴，就差沒用鼻孔看溫長鳴了，“淩霄娛樂是吧？我聽說過你們，最近挺活躍的嘛！不過這圈子就這麽大，餅也就這麽多，你們剛來的，還是要學着謙遜一點，不要看着什麽都想咬一口，也要考慮自己的牙口是否咬得動，咬下去能不能消化得了，不要到最後消化不良，讓大家看了笑話。”

溫長鳴微微偏頭，鏡片上閃過一道光亮，笑道：“多謝金總挂念，您也說我們年輕了。年輕嘛，就是牙口硬，消化好。年輕人這個沖勁，不管咬不咬的動，那也得咬了才知道，總不能年紀輕輕就失去幹勁，牙還沒掉呢，就想着吃軟飯了，對吧，金總。”

溫長鳴聲音并不大，但聲音清亮，甚至還帶着一絲柔和，明明是順着金制片的話在說，卻給人一種是好沒有退讓的犀利。

金制片“哼”了一聲，“光有幹勁那可不夠，還得有眼光。”說着，他瞥一眼一直沒吭聲的白苓苓，“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那麽多，你們連這種也要扒拉到公司裏，可見眼光是真不怎麽好。以後跟你們淩霄的合作，我可得慎重考慮了。”

溫長鳴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許，“确實應該慎重考慮一下。”一會兒就告訴老肖，這什麽下巴颏比腦門還高的金總，可以拉進公司的黑名單了。

被溫長鳴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金制片臉上更難看，“呵。薇薇，走了，這還有不少事呢！”

金制片也沒等白薇薇，氣呼呼就走了。

白薇薇還拉着白苓苓的手，看着金制片離去的背影，在無人注意的角度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擡頭時卻已經是滿臉的擔憂，“苓苓，金總跟別人不一樣，他手裏投資了不少項目，人也大方，你怎麽就把人氣走了，這對你今後的發展不利。”

白苓苓目光在白薇薇拉着自己的手上轉了一圈，笑道：“我還什麽都沒說呢，薇，薇，姐，姐，”白苓苓一字一頓，生生将一句話說出了驚心動魄的感覺。

至少，讓白薇薇驚心動魄地松開了手，無視系統在她耳邊撕心裂肺的叫聲，她本能就松開了白苓苓——有什麽讓她覺得難以控制的事，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了。

“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呀！”白薇薇臉色有些蒼白，離開的腳步也有些慌亂。

白苓苓彎了彎唇，看白薇薇的表現，就完全可以想象系統在白薇薇的腦子裏尖叫成什麽樣。至于金制片那樣的人，她才無福消受，還是留給白薇薇吧。

溫長鳴的手指彈了彈袖子，仿佛彈去了肉眼不可見的灰塵，聲調不高的吐槽：“确實挺奇怪的，你居然什麽都沒說。”按照他對白苓苓的了解，對于金制片這樣的人，她應該直接怼上去了，而不是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還任由金制片發揮，“不過更奇怪的是，你居然會讓白薇薇靠近你。”

“我們不是好姐妹嗎，靠近一點多正常。”

聽到這話，溫長鳴的手指微微顫抖，那是一種爬上背心的涼意，“你別這麽說，我覺得瘆得慌。”白苓苓會和白薇薇成為好姐妹？溫長鳴表示很難想象，“白薇薇就更奇怪了，她一直對你避之不及的樣子，今天怎麽突然就湊上來了。”

“誰知道呢！”白苓苓摸着自己的手腕，那是剛剛被白薇薇接觸過的地方，“你也說她奇怪了，誰知道奇怪的人會有些什麽奇怪的想法，腦回路不一樣，完全無法理解的。”

“你就不好奇白薇薇他們這個時候為什麽會集體出現在這裏？”

甚至還大張旗鼓的樣子，就差沒帶着記者和狗仔一起沖進來了。也是這醫院的安防力量不一樣，進出都有嚴格的身份登記，對探視更是有嚴密的限制，記者和狗仔輕易都進不來。

溫長鳴的動作很快，在看到白薇薇的時候，就已經拿出手機查清楚，然後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白薇薇劇組出事了，有人從威亞上掉了下來，傷得不輕，媒體都驚動了。人剛轉到這邊來，白薇薇他們應該是來探望的。”

白苓苓皺眉，這麽巧？

而另一邊，白薇薇已經找借口避開了同行的人躲進了廁所裏。

“你怎麽回事，不是說了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出聲嗎！雖然其他人聽不到你的聲音，可是你每次都這麽突然出現，也不考慮我的感受，你就不怕我在大家面前失态，被人當成神經病嗎？”

系統卻并不在意白薇薇的想法，呼哧呼哧的電流音中，是她熟悉的激動和貪婪，“這不對，白苓苓的氣運光環雖然很強，但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而且顏色也不對……你怎麽就走了！！只是接觸剛剛那一下，完全不夠，完全不夠！回去！回去！我需要更多的能量，你快回去！我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知道在白苓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薇薇冷笑着：“更多的接觸？你是在搞笑？以我和白苓苓之間的關系，她怎麽可能跟我再接觸！你就不怕我過于刻意的接觸，引起她的懷疑？”

“懷疑？她能有什麽懷疑，能懷疑什麽？”

“呵，當然不會懷疑到你的存在，可她會懷疑我！除非你能一接觸就完全剝離她的光環，這事就不能着急。”

系統頓了一瞬間，閃過一串猙獰的電流音。

“什麽時候有新任務？”

一開始，白薇薇是很排斥系統給她的任務，那些強制任務，還有系統說的任務失敗就抹殺的話，總讓她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束縛着，喘不過氣來。後來經過幾次任務，享受到成功的獎勵之後，她就沒那麽排斥，甚至希望更多的任務，只要完成就會有更多的獎勵，讓她更完美更強大。

在系統沉眠的那幾個月，她體會到的并不是久違的自由，而是失去了依靠的空虛。她更深刻的體會到，失去了系統的自己，就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很快，系統就整理出來，聲音也恢複了正常：“新任務送達，請宿主在月考中取得年級前五十的成績。任務成功獎勵：演技level2。任務失敗懲罰：随機外貌降級。”

在這之前，白薇薇就已經完成了不少任務，不過那時候她将所有的獎勵都點在了外貌上，演技反而不是很上心。她是覺得以她現在的年紀，演技并沒有那麽重要。她認為演技這東西，随着年紀和閱歷的增長，總會慢慢積累起來，但是外貌條件不一樣，除非成天去醫美，那麽外貌總是随着時間流逝慢慢衰退。

也就是離開系統這幾個月，她的演技受到了極大的質疑，甚至有人評價說她長大之後的演技反而不如小時候，這讓她很難接受她居然不如原身那個小丫頭。

至于失敗懲罰，到現在為止，任務還沒有失敗過的白薇薇根本不用擔心，“喲，居然不是失敗就抹殺了嗎？”她還有閑心吐槽系統。

一開始她什麽都不懂，确實很擔心系統不需要她，或者她任務失敗就被抹殺，系統大不了再換一個工具人，後來她慢慢就發現，系統不過是外強中幹，就算它有心想換人，也沒有足夠的能量。

她和系統，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年級前五十，你對我還真有信心。”

原本的白薇薇成績只是勉強能看，至于她自己，平時多努力一點，再加上系統的幫助，也能勉強維持一個不錯的成績，也就在年級前一百的樣子。

年級前五十，對于她來說，有一定的難度。不過她也知道，既然系統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會給她準備相應的複習資料和學習方法——

“為了從白苓苓身上獲取更多的光環能量，通過剛剛的接觸，雙方已經建立暫時鏈接，如今的任務都是通過掃描白苓苓相關資料之後确定的。”

正在洗手的白薇薇猛地頓住，看着水流沖刷着自己的手指，冰冷的觸感仿佛落進了自己的心尖，“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你這就綁定白苓苓了，你不再考慮考慮？”

系統有一次綁定的機會，這樣比其他方法更方法剝奪對方的氣運，正式綁定之前，它只能暗戳戳用其他的方法一點點的蠶食。雖然從一開始它看中的就是白苓苓，但是白薇薇沒想到它動作會這麽快，一點商量都沒有，就直接對白苓苓下手了。

和白苓苓綁定，也就是說她今後的任務大部分都會跟白苓苓牽扯上關系。

白薇薇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你的意思，白苓苓的成績，能夠排到年級前五十？”

這才是讓白薇薇最震驚的。白苓苓之前在縣城中學的成績雖然也挺不錯，但那跟海苑國際也是天差地別，更別說她還直接跳級去了高三，她怎麽可能拿到年級前五十。

“根據白苓苓入學考試成績，和跳級試卷，還有平時表現評估，她确實有拿到年級前五十的潛力。”

所以給白薇薇布置的任務，才會以年級前五十作為基礎要求點。

“你對白苓苓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雖然白薇薇自己也覺得白苓苓不簡單，跟她想象中相差太遠，不僅不自卑不畏縮，甚至還帶着她都看不明白的自信光芒，但是系統對白苓苓的肯定，仍然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只是保守估計。”

白苓苓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要不是為了完成“劇情殺”，以她的氣運是根本不可能在襁褓中就被換走。如今白苓苓的氣運光環變質，經過短暫的接觸，系統就能從那光環逸散出來的能量中獲得巨大的好處，這也讓它認識到了白苓苓的重要性。

正如白苓苓此刻感嘆的：“胃口養刁了，其他的小菜也就吃不下去了。”

聽力很好的溫長鳴：“嗯？怎麽，你餓了？”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去吃宵夜正好，有什麽想吃的？”

白苓苓：“……”

——

喻雲深的動作比白苓苓想象中更快，她還以為喻雲深那邊會耽誤不少時間，至少層層報告和批複下來，也需要幾天的時間，結果喻雲深第二天就出現在了白家別墅門口。

跟一大早來接白苓苓的溫長鳴正好碰上。

按照白苓苓的計劃，她周末都是要去老家陪林奶奶的，昨天去喻家拜訪已經耽誤了一天，就打算今天早上早點過去，溫長鳴一大早過來，也是要送她過去，順便蹭一頓好吃的。

結果，就跟喻雲深這麽撞上了。

白苓苓拎着自己的小書包，擡頭望着喻雲深，“現在？”

喻雲深面色不怎麽好，也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子，眼下的青黑跟煙熏妝似的，眼睛裏的紅血色也都快打結了，“帶你過去看看，具體的也只有看了才知道。”

雖然不知道喻雲深這一晚上經歷了什麽，但是能讓他選擇相信這個初次見面的外甥女，這心裏壓力一定挺大了。

白苓苓只能偏頭看着溫長鳴，“奶奶那邊就拜托你了。”她把小書包遞給溫長鳴，“東西你幫我放在房間就好。”老房子那邊也有她的房間，“你幫我陪陪奶奶。”

溫長鳴接過小書包，瞄一眼跟尊大神一樣杵在門口的喻雲深，“不需要我陪你過去？”雖然他明白，喻雲深找白苓苓的事他可能沒辦法參與，但總覺得喻雲深看着沒那麽靠譜，他不太放心。

喻雲深瞥一眼溫長鳴，眼神同樣嫌棄，他也覺得這眼鏡小子不靠譜。說是白苓苓的經紀人，可這做的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經紀人的工作範圍。

白苓苓身邊的人，他都調查清楚，這溫長鳴确實是個初入社會的新鮮人，人是在國外長大的，最近才回國，第一份工作就是淩霄挂名助理，白苓苓是他負責的第一個藝人。

“不用了，小舅會照顧好我的，對吧，小舅。”

喻雲深“嗯”了一聲。

“那你忙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在溫長鳴看來，這事應該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喻雲深再不靠譜，也不能把白苓苓拎出去賣了。

可他沒想到，白苓苓這一去，就直接失蹤了三天。

作者有話說：

溫長鳴：看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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