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關于彷徨
鐘輝屬于行動派,腦子一熱當即拉着沈翼天去了酒吧。
吧裏人潮湧動,各種衣着妖異的男人女人在其中穿梭來去,燈光昏暗煙霧迷蒙,沈翼天本能地眯起眼睛,全身感覺極為敏銳,提防着。這地方看起來很危險!
鐘輝拉着沈翼天擠到吧臺,沖穿着英式小馬甲的調酒師拍着桌子大吼:“來兩杯龍舌蘭!純的!”
酒吧中央的舞臺上,一個男人正跳着誘惑的鋼管舞,人群擁堵在舞臺周圍,鬼吼鬼叫的,燈光像不要錢似的胡亂閃個不停。
沈翼天一臉冰霜地坐着,十分不習慣這樣的地方。
鐘輝指指臺上,示意他看那個跳舞的男人。
男人身材瘦削細長,柔若無骨,繞着發亮的鋼管旋轉,邁開兩步飛身貼上鋼管,做出各種高難度的舞蹈動作。男人面容模糊不清,穿着誘人的露臍裝和貼身短褲,細長的流蘇垂在腰側,靈蛇一樣扒着鋼管旋轉,劈叉,扭轉身體,動作柔媚之中又帶着幾分男人特有的硬朗有力,與一般的鋼管舞者完全不同。
鐘輝看出來,這人肯定不是酒吧養的小舞蹈演員,應該是練過很多的,跳鋼管舞能跳出出塵的清淡味道,簡直神了。
沈翼天見身邊人的目光全被那男人黏住了,不滿地輕咳一聲,聲音迅速被淹沒在酒吧音樂的汪洋大海之中。
鐘輝被這人的舞蹈看得入迷,完全沒想起來身邊還坐了個人,直到那男人一曲舞完,站在鋼管邊沖臺下揮揮手迅速走下去,他才回過神來。
鐘輝咂咂嘴,啧啧有聲道:“哎呀,真沒想到一個小酒吧裏還有這樣的人物。”
沈翼天:“你喜歡他?”
鐘輝下意識地搖頭:“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你!
沈翼天面容隐在昏暗的燈光下,模糊不清,低頭抿了一口酒。
見臺上已經換成樂隊在表演,舞池裏紅男綠女妖冶地在其中扭動不已,群魔亂舞這個詞簡直就是為此情景而生的。他來了興致,拉拉沈翼天衣袖:“喂,咱去跳舞呗?”
沈翼天愕然:還真成青樓女子了,都要去跳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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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輝拉着沈翼天的手,懇求地搖了搖,兩個人的手自從在噴泉邊握在一起就沒有分開過,手心濕熱全是鐘輝的汗。
沈翼天無奈,只好跟着人站起來。反正人都殺過,還怕跳舞麽……
事實證明,就算連人都殺過,舞卻也是不一定會跳的。
鐘輝拉着沈翼天站在舞池裏,悔得差點想跳河。這家夥真的……完全不會動!
這種跟着音樂亂扭的舞,是個人都會跳,沈翼天偏偏死活沒法跟着周圍人一樣扭動,胳膊都不知道往哪放,愣愣地站在舞池裏。
鐘輝一邊跟着音樂扭動身體,一邊一只手拉着沈翼天的手,湊到他耳邊大吼:“跟我學啊!”
沈翼天:“……”僵硬地轉了兩下腰。
鐘輝無語,幹脆放開他,跳自己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快變成跳鋼管舞的男人了,沈翼天就是他那根鋼管!瞧這戳的直得!
沈翼天不戳直點能行嗎,被扔在這種跟別人的身體密切接觸的地方,陌生混亂的氣息鋪天蓋地,殺手的警覺與敏銳提升到極點,表情陰沉地躲開周圍人的碰觸。
鐘輝瞅見這人僵硬警覺的樣子,湊近一點,伸出手抱住沈翼天。
音樂在這時候忽然蹦出一串極為華麗的鼓點,全場跟着尖叫。
鐘輝抱着人,兩個人在舞池裏忽然安靜下來,形成自己的小圈子。
他沒多想,趁着機會把沈翼天抱着脖子,擠過層層疊疊的人牆,把人拉出舞池。
周圍熱得像要燒起來,沈翼天回手抱住鐘輝,兩人跌跌撞撞地跌進一旁的沙發裏,滾成一團。
鐘輝有點害臊地要站起來,沈翼天用肩膀壓住人,把人埋進沙發裏。鐘輝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沈翼天灼熱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絲毫不放松。
鐘輝心道難道這就要……那啥?不對啊,難道不應該我先表個白?唔先洗個澡應該比較好吧而且這種地方……
鐘輝自己在那糾結些無厘頭的東西,沈翼天卻忽然放開人,沉默地站起身,從沙發跟前走開。
鐘輝:“……”剛才那一陣磨蹭加上酒勁,自己都起反應了,下面頂了個小帳篷,結果就這麽被晾起來了?
他擡頭看看,沈翼天的身影閃進衛生間。鐘輝咬牙,站起來,也沒管什麽帳篷不帳篷的,反正燈光昏暗沒人看得見。他也鑽進洗手間。
沈翼天站在洗手臺前,伸手捧着水澆在臉上。鐘輝走過去,一把拽着人胳膊,沈翼天猝不及防甩開手,鐘輝被甩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沈翼天又急忙扶住人。
鐘輝目光暗沉,拉着沈翼天胳膊不放,打開隔間的門把人拽進去,“砰”地一下摁在牆壁上。
沈翼天看起來很緊張,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鐘輝一個邪惡的笑容揚起,伸手一掏,直接摸向沈翼天下面。
隔着牛仔褲,刺激依然無與倫比,沈翼天悶哼一聲,鐘輝眼裏精光閃爍,輕聲道:“你他媽都硬丨了。”
沈翼天皺眉咬着唇,忽然伸手偷襲鐘輝下盤!
鐘輝眼疾手快,往旁邊一躲,伸手一拳帶着玩笑意味揮過去。他當然打不中沈翼天,只一個照面,沈翼天就把他壓在了對面的牆上。
氣息混亂地交錯在一起,沈翼天把臉埋在他脖頸裏,貪婪地呼吸鐘輝的味道。
鐘輝只覺得腦子裏一團火騰地燒起來,僅存的理智被燒得一幹二淨,一手摸到沈翼天的後腦抓着他刺硬的頭發,一手摟住他的背。
兩個人都沉默着,除了彼此粗重混亂的呼吸聲,只有遙遠得仿佛在幾光年之外的酒吧聲音。
鐘輝下面灼熱地挺立着,感覺到抱着他的沈翼天滾燙的身體,全身的血都湧到下半身。他抓着沈翼天頭發把人腦袋擡起來,湊過去饑渴地、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沈翼天的唇。
對方甚至比他還要急切,瘋狂地回應,彼此的牙齒磕碰在一起,嘴角撞破了,一點血腥味被淹沒在湧動的情欲中,舌尖狂亂地互相吸吮勾纏,攪動對方的口腔,帶着仿佛要吞下對方的力道。
兩個人都有點失去理智,鐘輝根本沒想到他直了多少年而此時吻的是個男人,滿腦子只想着占有面前這個人,想要把他吞掉,狠狠揉進身體裏,讓這個混蛋永遠永遠屬于自己!
沈翼天則是連着上輩子和這輩子的都吻回來了,不吻到夠本絕對不撒手。
男人之間的吻粗暴激烈,說不清是吻還是啃咬,彼此啃噬舔吮,痛楚混雜着快感沖擊彼此的神經中樞,嘴唇感覺都快要麻木,雙手不停地索求對方的身體。
沈翼天把手伸進鐘輝的衣角在他的腰間揉捏,鐘輝腰很細,腹肌不是很明顯,皮膚光滑細致。鐘輝一只手摟着沈翼天的背,仰着臉承受他的手掌劃過時帶來的超凡刺激,另一只手不停歇地顫抖着摸去沈翼天下丨身。
沈翼天從吻變成了啃,啃鐘輝的嘴角,鎖骨,耳垂,主動伸手覆上鐘輝已經硬得不行的下面,隔着褲子都能感覺到它的形狀。鐘輝身體猛地一震,腦袋向後揚起,差點直接就交代了。
沈翼天一把拉下鐘輝的褲鏈,連着內褲扯下來!
猛然暴露在空氣中的鐘小輝活潑潑地跳動着鑽出來,鐘輝“嗯”的一聲,身體發軟,把沈翼天的身體拉得更近。情丨欲燃燒得空氣裏都帶着黏膩的味道,粗重的喘息聲回蕩,沈翼天把手蓋上鐘小輝,帶着老繭的手掌握着莖丨身,還沒動作,鐘輝就忍不住往前挺了挺。
沈翼天安撫地撫摸鐘輝的後腦,吻着他的鎖骨,手掌動作,感受着身下人一波波的動蕩和震顫。鐘輝手指緊緊抓着沈翼天背上的衣服,閉着眼睛大口呼吸,臉上泛着潮紅,模樣無比誘人。沈翼天忍不住又吻上人的嘴角,順着嘴角一路往下,襯衫只剩一個最下面的扣子還扣着,他一口叼住鐘輝左側的紅點,舌尖在上面打轉吸吮。
鐘輝的身體和他記憶中一樣,沈翼天深知如何取悅他。
鐘輝被這一口咬得,上下同時受到劇烈刺激,忍不住呻丨吟一聲,都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
沈翼天把他的後半句呻丨吟堵回嘴裏,手上動作加快,不一會兒鐘輝就洩在了他手裏。
白光閃過,腦中一片空白,鐘輝虛脫地挂在沈翼天懷裏,胸前挺立的紅點摩擦着沈翼天胸口,讓後者舒服得顫栗。
鐘輝擡起濕潤的眼睛,吻上沈翼天嘴角,一邊含混道:“我幫你……”
他拉開沈翼天的褲鏈,扒下對方的內褲,将那個尺寸巨大的、剛才一直杵在他兩腿之間磨蹭的家夥掏出來。
鐘輝從來沒有這樣正面看見過別的男人的下面,此時不禁帶了幾分好奇地伸手摸上去,嘴裏喃喃:“靠,比小爺的大……”
沈翼天沉沉地笑出聲來,雙手松松摟着鐘輝的腰,感受鐘輝的手指帶來的極度刺激。
鐘輝的手精致細膩,跟沈翼天自己的粗糙皮膚完全不同,手指細長,動作固然生澀僵硬,還有點放不開,卻讓沈翼天心理上得到極大滿足,此時什麽顧慮都被抛到了腦後。過了一會兒,鐘輝用手指研磨按揉着頂端,沈翼天眼前白光一閃,身體猛地緊繃又漸漸放松,洩在鐘輝手裏。
兩個人躲在小小的衛生間裏彼此擁抱,像沒有明天一樣互相親吻,空氣裏彌漫着情丨欲的味道。
沈翼天扯過一旁的紙,幫鐘輝和自己擦拭幹淨,幫人拉上褲子。
鐘輝靠在沈翼天身上不肯起來,腦袋埋在他肩膀上,手腳并用,樹袋熊似的死死抱着他。沈翼天拍拍他的背安撫,聲音沙啞地勸他:“出去了。”
鐘輝:“不要麽……我害羞……”
沈翼天失笑:“這時候才害羞……”
鐘輝纏着人,臉還埋在他肩膀裏:“小天天……”
沈翼天苦笑:“……什麽啊……”這什麽奇怪的稱謂。
鐘輝脫口而出,十分清晰:“我喜歡你……”
沈翼天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唔已經被鎖過了……所以那個啥,文案上有個涼皮店的肉鍋,戳進去就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