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節

笑了笑,走過去并肩和他站着,“你看穿的那件事情,不要告訴那個笨蛋。”

陸蒙哈地一笑,心情很好地抱起手臂,“當然,觀棋不語。”

阿寧臉紅了一下,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聽白恒說你今晚有應酬?”

“嗯,跟一個酒鬼,”陸蒙無奈道,“少不了喝一肚子了。”

阿寧有些心疼,但也說不了什麽,只得想着到時候想方設法給陸蒙擋幾回酒了。

可事實證明,跟嗜酒如命的人談擋酒的技巧簡直就是在搞笑,那哥們兒根本就是個酒缸,怎麽灌都不醉,把一桌子人喝了個七扭八歪,自己沒事兒人一樣有說有笑,還喝得無比盡興,拉着陸蒙談天說地。阿寧終于支撐不住迷迷糊糊趴在桌上,腦子裏想着還好有韓基塔這個暗衛躲在角落,自己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以眯着歇會兒了。陸蒙眼見阿寧睡暈過去,好笑地心裏搖頭,只好繼續跟這個千杯不醉瞎侃胡扯,難得自己也喝得有些暈乎了,才總算把那人喝趴了。陸蒙甩了甩頭,覺得眼前有點搖晃,便決定到洗手間洗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洗了臉人精神了一些,陸蒙忽然覺得肚子有點脹,就到身後的廁所小解,剛解決完要提上褲子,忽然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帶着不滿冷哼道,“一個男-妓你還挑地方?帶你到這兒吃頓飯夠幹你三個晚上了,還挑?別特麽給臉不要臉!給我趴好了!”

“哥哥,好哥哥,別這樣,你輕點……啊!疼……”

“這點兒疼都忍不了?廢物!”

陸蒙皺皺眉,推開廁所的門,看到自己的隔壁是最裏間的,這個飯店規模豪華,連廁所都華麗得過分空曠,他這邊幾乎就他一個人,裏面的人又毫不掩飾,顯然也根本不怕有人聽見。陸蒙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股奇怪的怒氣襲上來,也許也是因為喝多了酒,比起平時少了些許的忍耐和僞裝,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卻自發行動了,他走過去猛然拉開門,緊緊皺眉瞪着那個狹小空間裏的人。

“啊——!!”裏面赤-裸着趴跪着的男孩子尖叫了一聲,掙紮着要掩住自己逃走,可身後的男人卻死死勒住他的腰,身體更狠地沖進他體內,邊兇猛動作着邊嘲笑道,“怕什麽,幹-你們這行的還臉皮這麽薄?”男人說着,擡頭看着面色冷酷的陸蒙吹了個口哨,“你要不要一起來?”

陸蒙忽然過去用力抱住他的肩膀,按着他的胸膛把他的家夥抽離那個人的身體,而後目光冰冷地瞪着男人嘲弄的眼神,“這人是誰。”

“跟你有屁關系。”男人冷哼一聲,狠狠推開陸蒙,捉住那人想要逃跑的身體,一挺身又把自己埋進去,動作更狠了,聲音帶着暴躁,“你他媽倒是出聲啊,叫啊,傻了?!會不會伺候人?”

那人被吓得渾身都哆嗦着,被一個外人死死盯着,連那裏都軟了,四肢都用不上力氣,身後的男人不管不顧地沖撞,終于在他體內爆發了一回,然後像是沒夠似的,又要把他拎起來再幹,可身子忽然被一雙冰冷有力的手推開,而後趴伏在身體上的人被另一人用力扯出去,狠狠甩到了牆壁上。他根本來不及看發生了什麽,只羞恥地胡亂套上衣服,逃跑似的沖了出去,頭也沒回。

洗手間裏重又安靜下來,只剩下陸蒙,和那個被他用力壓在牆壁上的男人。

男人擡起渾濁的眼睛看他,而後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來,“你這是幹什麽?來向我炫耀?怎麽,只許你幹別人,我不行?”男人漸漸收了笑,紅着眼睛狠狠瞪他,“我他媽除了蘇郁那個笨蛋,沒有得不到的人,你少自以為是了!”

“那是個男-妓,你知不知道?”陸蒙的聲音很低,也很沉,帶着絲複雜的情緒。

“那怎麽了?是,我是沒你高尚,只能找個MB來發-洩,這樣回答你滿意了?你得意了?你他媽要看我笑話看到什麽時候,你這個王八蛋……”

男人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被牙齒緊緊咬住的唇泛起一絲慘白來。陸蒙心裏一疼,伸手摸着被他咬緊的下唇,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抱那種人,你怎麽什麽準備都不做?”說着,陸蒙放開壓制他身體的手,垂下來提起他的褲子,然後手指壓在他的腰腹上,頓了一頓終于說,“這麽亂來,染上病怎麽辦?”

“滾蛋!”男人用力推開他,血紅的眼睛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我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還不都是你害的,我愛怎麽做怎麽做,你最他媽沒資格管我,給我滾!”

男人踉跄着走了兩步,卻像是喝多了走不穩,險些摔倒在地,陸蒙立刻過去摟住他,把掙紮的男人死死摟在懷裏,“邢奕!”不耐煩地吼了一聲,陸蒙另一手抱住他的腰,逼他整個人在自己懷裏轉了一圈,讓他面對自己,“你別這麽亂來,很危險知不知道!”

“不用你管,不用你管……”邢奕用力掙紮着,四肢亂動地胡亂喊,“放開我混蛋,我死了你們才高興不是嗎,你管我怎麽樣,跟你沒關系!”

邢奕畢竟不同于蘇郁,結實強壯的體格完全掙紮起來他也沒辦法輕松壓制,陸蒙皺眉看他,終于忍無可忍一手刀敲暈了他,男人高大的身子軟軟倒在他懷裏,陸蒙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向他暈過去的側臉。男人深邃的輪廓在燈光的暈染下竟顯得有些可憐,陸蒙莫名覺得心裏又揪了一下,看着他睫毛上染成一圈的濕潤液體,看了很久,終于擡手輕輕擦掉,而後把他的手臂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摟着他的腰一步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

陸蒙剛走出大廳,迎面就看到韓基塔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男人皺眉看着陸蒙抱着的人,問道,“大哥,這人是誰?”

“邢奕,”陸蒙說着,把人又往上提了提,“一個合作夥伴。”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朝自己的包廂看過去,“你看着他一會兒,我去招呼一下那些人。”

韓基塔沉默着接過邢奕,點點頭,目送陸蒙回到包廂。也不知道男人使了什麽法子,很快就和包廂裏的一群人走出來,那被宴請的酒鬼同志走之前還豪爽地猛拍陸蒙的肩膀,陸蒙抽抽嘴角,勉強維持微笑總算都把人都送走了。回到韓基塔這邊時,他身後跟着腳步虛軟的阿寧,陸蒙從韓基塔手裏接過邢奕,低聲吩咐,“你送阿寧回公寓吧。”

“那您呢?”韓基塔過去扶住阿寧,擡頭問他。

“我送他回家,”說着,陸蒙把邢奕的胳膊圈在脖子上,伸臂攬住他的肩膀,“放心,他家離這兒不遠。”

韓基塔低頭看了眼眼神迷離的阿寧,顯然這家夥已經完全暈掉了,他左右權了下,只好勉強點頭,“那您注意安全,随時聯系我。”

陸蒙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拉着邢奕慢慢走了。男人很重,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他脊背上,陸蒙側頭看了看邢奕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輪廓,心裏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激蕩了一下。這個人,五年的時間,替自己守護着蘇郁,全心全意地待他好,這麽暴躁易怒的脾氣,卻忍受了那個孩子冰冷的态度,沒強迫他沒傷害他,還守着他的夢想,讓他發布一首首思念別人的曲子。

這個看起來霸道蠻橫的男人,內心卻比自己溫柔得多。

“蘇郁……”男人喃喃說了一聲,然後胳膊不自覺收了收,正好抱住了陸蒙的脖子,“別走……”

陸蒙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邢奕難過失落的表情,竟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疼襲上來,他皺了皺眉,複雜地看着邢奕良久,終于還是任男人抱着自己胡言亂語,小心把人放進車裏系上了安全帶。一路上邢奕都很安靜,陸蒙只知道邢奕和原悠住在一個小區,具體位置卻不清楚,等到了地方他把人拖出來,輕拍了拍邢奕的臉低聲道,“邢奕,醒醒,你家在哪?”

邢奕歪了下頭,像是因為酒精的關系,睡死過去了。陸蒙拍了好幾下也沒效果,只好放棄地扛着他,打算找就近的保安問問,畢竟這小區裏非富即貴,住戶不多,保安也許認識。可還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見到不遠處的院子裏種了一長排的櫻花樹,陸蒙愣了愣,心裏忽然湧上一絲酸澀的甜蜜來,腳步下意識地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是有些模糊的記憶了。“青山”監獄地處深山凹地,環境不太好,周圍很少會見到什麽有生命力的東西,可在山坡頂上卻長出了幾棵櫻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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