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好幾日沒有親近,鐘星遠十分饑渴,看許映雪出現在面前就渾身燥熱的難受,恨不得立刻就地正法,偏偏她又不肯靠得很近,只能無奈地嘆氣。

「我又不會把你吃了,躱那麽遠做什麽?」

「沒有。」

「還說沒有,那你靠過來一些。」

「你先沐浴好了。」許映雪不知道該怎麽告訴男人今晚不行,她看着眼眸裏毫不遮掩的情欲,心 底裏為難得不行,卻知道一定不能由着他胡來。

「這麽害羞做什麽?」看她打定主意不打算靠近,他揚起嘴角,「看我洗完了你還能往那裏躲。」

他說着,手指已經不安分地在她掌心摩挲,恨不得立刻洗好出去。

「這麽髒,你多洗一會兒。」

「剛才還想我想得哭了,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他本來就是打趣,許映雪臉色卻變了。

驕傲如鐘星遠,大概永遠想不到自己陪着他的時候還在計劃着逃跑,就算現在有人告訴他,應該也沒辦法相信。

恐怕直到自己澈底消失,他才會意識到自己多有善變,比他以為的還要善變。

雖然感覺到眼前人情緒有些不對,鐘星遠還是沒看出什麽端倪,看她沒心情逗笑,幹脆利索地洗好了,以為到了床上兩個人調情一會兒就能好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直到上了床,許映雪還是在拒絕。

推着男人想要解開自己衣服手,她滿臉不情願,「不行,真的不行!」

「為什麽?」被情欲占據的男人沒什麽理智,鐘星遠有些不高興被她拒絕,「到底為什麽不行,總覺得你哪裏不對,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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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真的沒事。J她緊張起來,「我有點累,頭很痛。」

「身子不舒服?」他皺眉,關一切地觸摸她額頭。

「不是病了,只是有點累。」

「我去叫人請大夫。」

「不要!」急切地攔住男人,她勉強笑笑,想說自己月事來了,又怕男人發現什麽,兩個人在一起快兩個月葵水都沒來,用這個借口反而容易提醒了男人發現端倪,她只能裝病。

「白天大夫來過了,我只是有點累,今晚你能不能去書房歇息,趕路很累了,我怕打擾你休息。」

「好吧,你別這麽害怕,我不去書房,我也不會動你,只是陪你歇息。」鐘星遠溫柔地笑笑,「我說不動你就不動你,怕什麽,來。」

聽了男人的承諾,在看他臉上透着疲憊,許映雪放才下防備,乖乖靠在他懷裏,「對不起,我……」

「沒事,正好我也累了。」

許映雪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乖乖靠在他懷裏,又在心底裏嘆氣。

對不起,自己大概要辜負他了,她真的沒辦法拿宛兒打賭今後的人生,只能忍痛放棄鐘星遠。

從那夜開始,鐘星遠再也沒近到許映雪的身,同床共枕可以,只要敢動手動腳,立刻被趕去書房睡。

這些日子鐘星遠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許映雪的日子,去了書房只覺得凄涼可憐,自然不會答應,只能暫時地敷衍她要求。可忍了一天又一天,她就是沒有緩和的模樣,并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從一開始的找借口,後來幹脆直接什麽都不說,就是擺出拒絕的面孔,任由他怎麽追問都不肯開口,一旦對她親近一些就落淚,哭得人心軟了,就求他去書房睡。

愁求不滿的男人很可怕,接連被拒絕,還看不到希望,即便是對許映雪十分縱容的男人,也隐約有些暴躁的跡象。

最開始,在她一系列的拒絕下,鐘星遠毫無主意,只能忍耐,可這種忍耐只會讓感覺更強烈,看得到吃不到,忍無可忍,他打定主意要問出原因。

這一次找的時機非常好,兩個人難得并肩在後花園裏看風景,頭碰着頭說話,四周安靜,氣氛旖旎,正是開口的好機會。

他先是言語上挑逗一番,各種暗示調笑,待到佳人走累了跟着回房,就開始不規矩地動手動腳。

不意外的,許映雪還是強烈反對。

把男人不安分的手推開,許映雪的心情也不怎麽好,她不是看不出男人的企圖,只是想到孩子就什麽都不敢做。

她無奈地發現,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角,無路可退。

眼前想走沒機會,身邊時時刻刻有人,可留下又害怕,眼看時間如流水一樣過去,再過些日子身子就該有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

自己不能對鐘星遠坦白,不然到時候更別想走,可如果不說,只是應付他的求歡就已經頭疼得要命,根本無暇顧及其它的事情。

對拒絕已經麻木,看她站在自己面前還在胡思亂想無視自己,鐘星遠很不滿地皺眉,「說吧,到底是為什麽,自從我回來之後你就不肯與我親近,總該有理由。」

「沒有。」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鐘星遠無奈到麻木,從來沒聽說哪家的夫人把夫君往門外攆,哪一個不是恨不得纏住不松手,只有她和別人不一樣。

「真的沒有。」

看她有些憔悴,還很緊張,即便知道有哪裏不對也不忍心逼問,可想到每夜晚獨守空房,又惱怒起來。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生氣,只要你現在告訴我,要是過了今日,我可不保證還能好好聽你解釋。」

這種威脅對一個要走的人來說并沒有什麽用,許映雪想對他一笑置之,不去理會,可看到男人郁結的樣子,她心底裏的煎熬也不少,甚至有種沖動說出來一切,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他來解決。

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

鐘星遠看着她,雙手握住她肩膀,「到底有什麽事情不能交給我處理,你要隐瞞到什麽時候?」

男人的臉上寫着擔心,她內心掙紮,終于找到勇氣開口,「你、你還記得答應過我兩承諾嗎?」

提到這件事就不得不想到梁玉音,鐘星遠臉色也僵住,「是因為她快嫁進來的原因,我說過會對你好,會保護你。」

「我知道。」

「看來真的是因為這個。」

「不是。」許映雪深吸一口氣,「你先告訴我,那個承諾還管用嗎?」

「管用。」

「無論我用來要求什麽事?」

鐘星遠原本沒有遲疑就要答應,可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又停住,許映雪的眼神,似乎是想要自己答應,又怕自己答應。

沉默了片刻,他委婉開口,「你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不能說。」她苦笑。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一下子氣氛僵住,兩人似乎無話可說。

就在鐘星遠欲言又止的時候,秋心領着鐘夫人身邊的丫頭素染來到門外。

「公子,夫人有急事請您過去一趟。」素染特意在急事兩個字上加重語氣,暗示不能等太久。

「什麽事?」鐘星遠臉色難看。

看出屋子裏氣氛不對,素染卻毫無顧慮地直接說出口,嘴角挂着一點笑容,「是去梁府迎親的事宜,咱們府裏還要準備東西,夫人說她不能私自作主,要公子親自去看看禮單合不合适。」

素染話一出口,鐘星遠和許映雪的臉色都很難看。

一直逃避的現實終于被擺在臺面上,誰都無處可逃。

許映雪面無表情,輕輕扯動嘴角,「夫君先去吧,有什麽事回來再說。」

「你知道我的心思。」

「映雪寧願自己不知道,也不會這樣煎熬。」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又變成苦笑,她凝視男人,轉身往內房走。

她是真心希望看不懂鐘星遠的心思,也看不懂自己,為什麽感情這種事如此善變,才兩個月有餘,就把自己的心重新陷進去。明明說好了只是因為承諾,又生出這麽多的感情,他為什麽不決絕一點,讓自己可以一點留戀都不會殘存,能夠毫不猶豫的離開。

許映雪進了內房沒再開口,鐘星遠看着她溟然的表情,心底裏也湧出怒氣。

如果素染沒出現,他是打定主意要問清楚原因,誰知道突然冒出梁玉音的事情,顯然不适合再談這件事……可是想到前幾天自己拼命趕路回來只為立刻見到她,卻換來這些天的隔閡,即便心裏有情,也被她氣到。

這一次,鐘星遠真切地感覺到她拒絕的有多麽強烈,不同于之前的那些,那些不要可以算是夫妻床帏間的情趣,算是撒嬌,可這一次她很決絕,不說出原因,不給自己了解的機會,只是一味的驅趕。

想到自己一路奔波回來就換來這些冷漠,心也覺得冷。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過去了。」留下也只能徒增怒氣,他轉身就走,也不顧旁邊急得冒汗的秋心做出挽留的姿勢。

等到鐘星遠真的走了,秋心才快步沖到內房,聲音不自覺大了點,「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不肯和公子和好,非要把他氣走,這很傷感情的。」

她第一次覺得小姐的心思讓她猜不透,明明彼此都有感情,為什麽要拒絕公子。在她看來能瞧見這兩個人親親我我是最幸福的事情。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感情,為什麽要拒絕,等到新夫人進門,那時候還不一定有沒有機會呢。

「沒有原因。」

「怎麽會沒有原因,小姐你到底是為什麽,告訴我好不好。」她恨鐵不成鋼,「咱們不趁現在抓住公子的心,等到梁玉音嫁進來一切不都晚了。」

許映雪看着她苦笑,知道已經沒辦法隐瞞秋心,必須當機立斷吿訝自己的貼身婢女這個決定,沒有她的幫助,以後的困難會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靜靜地坐在那裏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好丫頭,你過來,我告訴你原因。」

「好。」秋心迂沒意識到什麽,加緊地湊過去,還想着聽到了原因要偷偷告訴鐘星遠,反正公子很厲害,知道了原因很快就能把小姐哄好,到時候兩人和和美美的,就算梁玉音迸了門也只能幹瞪眼。

她想得很美,許映雪卻困難地幾乎張不開嘴。

「秋心,我……我要帶你離開鐘家。」

最艱難的決定終于說出口,她在秋心僵住的表情裏苦笑,「我不能留在這裏等着梁玉音嫁進來, 必須趁着這段時間逃出去。」

「逃、逃到哪裏去?」秋心覺得自己已經傻了。

「逃出鐘府。」

「怎麽可能!」差點驚叫出聲,秋心拼命下咽才克制住情緒,「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到底在說什麽胡話,什麽叫逃,你可是公子的妻子,即便現在不是正室,也是光明正大娶進來的妾,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公子保證了以後會對你好的,這樣逃出去算什麽,就算咱們賭氣逃了,人家還不能去咱們府裏要人嗎,到時候事情傳出去兩家都丢人,哪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秋心連珠炮似得說了一通勸阻的話,急得臉都紅了。

「你冷靜一點!」握住秋心的手,許映雪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們不是逃,是讓鐘星遠休了我。」

「休妻……唔……」

看她要尖叫,許映雪急忙伸手捂住她嘴巴,「別叫,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現在必須這麽做。」

「唔唔唔,憋死我了,小姐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讓公子休妻,再說這件事這麽大,也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秋心說得很肯定,盡管她只是個旁觀者,可公子對自家小姐的情意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會的,我有辦法讓他必須答應。」

「小姐,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病得糊塗了,為什麽會有這種念頭。」

被秋心緊逼的追問,還要擔心被外人聽到這些話,許映雪心力交瘁,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麽沒找個更好的機會告訴她這一切,為什麽不早點離開,趁着鐘星遠不在府裏的時候,那樣自己就不用面對這麽多的麻煩,也不用直接面對梁玉音進府這件事。

可如果那時候離開,就連鐘星遠最後一面都看不到了,想到這個,她又遲疑了,一顆心彷佛被兩個力量拉扯着,疼痛得厲害。

她已經刻意遺忘了許多,為什麽到最後一刻還是不得不面對。

想到梁玉音還不到一個月就嫁進來,最後一次猶豫也消散。

許映雪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止這場婚事,即便鐘星遠對自己有情也不行,他再有能力,也沒辦法改變鐘夫人的意思。

梁玉音是鐘夫人的親侄女,兩人感情深厚且鐘夫人将粱玉音視如己出,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她怎麽可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娶個寡婦。眼下娶梁玉音進門就差最後一下,她不會讓事情有變卦。

自己能夠和鐘星遠厮守這些日子,鐘夫人不來打擾,那大概就是鐘夫人最後的底線,鐘夫人在用今天的事情給自己一個警告,梁玉音迸門的事情絕不會被改變。

看秋心愁得要哭,許映雪笑了,比哭泣還苦澀,「秋心,你必須幫我,不然我無路可走了。」

「到底是為什麽,小姐你告訴我吧。」

臉上露出一抹凄然笑容,她低頭看自己的腰腹,「我有了孩子,為了讓她好好活着長大成人,我必須離開鐘星遠。」

這一刻,身為貼身婢女的秋心很希望自己昏倒,她已經承受不了這麽多的事情。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直到門被推開,聽完了全程的鐘星遠沉着臉站在那裏,「這就是你的理由,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離開我!」

許映雪愣住了。

沒想到秘密被揭開的這樣快,還是被鐘星遠聽到。

鐘星遠臉上布滿寒霜,眼神冰冷,再不複之前的柔情,他一步步進來,逼近顫抖得很厲害的她,「許映雪,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被欺騙的鐘星遠沒有半點理智,卻還要努力保留最後的清醒,他手掌握住許映雪肩膀想要質問清楚,可停了一下卻怎麽都下不去手,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再逼迫什麽,眼前的女人已經抖得如風中垂柳一般。

她的恐懼讓鐘星遠難受,他寧願她像往常一樣不服輸,這樣還能安慰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可能是一場玩笑,自己沒有成為一場算計中被舍棄的那個。

秋心也恍恍惚惚,可看到公子可怕的臉色還是沖過去,掰開他手掌,想要抱住搖搖欲墜的小姐,「公子你放開,小姐有了孩子,經不起吓。」

收緊的手指一下子變得無力,被秋心輕易拉開,鐘星遠眼眸深邊複雜,讓人看不懂,「你不只是想要自己逃,還想帶着我們的孩子,你果然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都是計劃好的,是不是從讓我答應你兩個承諾開始。」

雙唇顫得厲害,許映雪渾身發冷,卻沒有繼續沉默,「是。」

不知道暴怒中的男人會做出什麽事,會不會殘忍地否決兩人間的一切,如果他再次決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住。

曾經的那一眼的鄙夷是她前世今生都逃不出的魇咒。

對這個男人她愛過也恨過,但在恨過之後,她還是在乎他的。

鐘星遠面沉如水,讓人看不透在想些什麽。

聽到那些話,秋心第一個反對,「小姐你到底胡說什麽,我知道你一定有原因,你告訴公子,別一個人忍着好不好。」

她把小姐這些日子的改變都串聯起來,心底裏覺得難過極了,自己的主子一定是藏了許多秘密在心底,才會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決定來,她這個貼身丫頭居然什麽都不知道。想着想着,她大哭起來。

突然的哭聲讓許映雪怔住,她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可欲哭無淚。她走過去抱住秋心,給和自己姐妹似的小丫頭吃一顆定心丸,「好秋心,你別怕,先去休息,我保證待會見你十,我還是好好的。」

秋心不敢離開,怕鐘星遠氣憤時候傷了人,盡管這段時間公子表現得确實很溫柔,可今日的暴怒讓她想到主仆被冷落的日子,想到別人都說男人翻臉無情,她又怕起來,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日子, 和小組被府裏人當成空氣。

她猶釋着,可想到兩個人的确雷要單獨說清楚,抽噎兩聲,「要是公子動手……小姐你喊我,我就在外面。」

「好。」

送走了秋心,許映雪哀傷的眼神看向鐘星遠,「既然你知道了,想問什麽就問吧。」

經過秋心這一場鬧,那一句話,鐘星遠的怒氣彷佛被紮個口子,漸漸傾瀉,他苦笑,自己在她們眼裏難道就是個冷酷的暴君,值得這樣防備。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對懷有身孕的女人做什麽,何況那迂是自己的孩子。

複雜的眸子在她迂平坦的腰腹上看了幾,他完全看不出有懷孕的痕跡,可許映雪說了,自己心底裏就毫不懷疑地相信了。

她居然有了孩子,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這對每個男人都是很大的驚喜和驚吓,可他不知道為什麽,對她隐瞞孩子的事情反而沒那麽介懷,只是那一句離開……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心神俱裂。

想到自己怎麽冷靜都逃不開她的溫柔彌足深陷的的時候,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場陰謀算計,暢想未來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逃走,往日那些美好的畫面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搧在他的臉上,疼得撕心裂肺。

鐘星遠從來不知道為情心痛這麽難忍,徹骨寒冷,幾乎崩潰。

眼底裏閃過憤怒,又在她不安的眼神裏平靜下來。

許映雪後退半步,一只手下意識撫摸腰腹,「無論你怎麽恨我,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傷害她, 等宛兒出生我任由你處置,只要你保護好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呵,那也是我的孩子。」他苦笑,「宛兒?」

「那是孩子的名字,鐘宛。」提到孩子,許映雪忍不住笑了,「這個名字……」這是鐘星遠給孩子唯一的東西,一 名字,見到孩子的第一眼,那個男人也曾激動過,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是他第一次做父親。

可惜後來梁玉音不許父女倆多見,那些激動情緒就在長久的分離中淡了。

「你連名字都想好了,卻始終瞞着我孩子的存在。」對她步步近逼,他把她逼到門口處,眼神雖然憤怒,手臂卻做出保護的姿勢,怕她摔倒傷了,「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沉默片刻,她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你上一次離開府裏。」

「這麽多天了,你還沒想過告訴我!」拳頭在門上敲了一下,看她臉色發白,又忍住怒氣,「不肯與我同床,也是因為孩子的存在。」

「是。」

男人眸子裏閃過痛苦,又強忍着發笑起來,「我在你眼裏就這麽禽獸不如,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傷害,我承諾過會保護你,保護孩子。」

說着他愣了一下,又想到許多,「其實,你從頭至尾都沒想告訴我對不對,從那次我對你說會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開始,你就根本不信,那都是試探,你在試探我,不只是那次,還有第二個承諾,如果我沒想錯,你的第二承諾就是逼我放手讓你離開,你對秋心說了有辦法,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

「是。」許映雪漠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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