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舔耳朵
這人一聲吼,把韓澤和顧景言吓得抖了一下。
韓澤恨不得直接把這人給拍死。
不過想想就算了,這人與自己無冤無仇,突然把人拍死也不是回事,可是真的好想啊!
那人的話引起了一陣騷亂,先前背過身去的那個弟子更是張大了嘴,手指着韓澤和顧景言半響說不出話來。
韓澤松開了捂住顧景言的手,眼神冰冷地掃過去,看得衆人如臨大敵,最終,目光越過一言叫破自己身份的那名弟子,落在了一開始發現他們的那人身上。
“你——”
“原來小師叔的道侶就是極道魔君?怪,怪不得小師叔從來不帶道侶示人。”
嗯?
嗯嗯嗯?
韓澤和顧景言齊刷刷看了過去,一旁叫破韓澤身份的恨鐵不成鋼地拍了那人腦袋,“你傻啊,誰不知道韓澤是我們小師叔情敵,怎麽可能是道侶!”
“可……”
“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那本座也不瞞着你們了。”
韓澤瞅準機會立馬截住了話頭,胳膊順手将顧景言一攬就把人帶到了他們面前,笑眯眯道:“本座身份特殊,你們小師叔不願節外生枝,沒錯,本座就是你們小師叔的道侶。”
“這不可能!”
那弟子驚叫道。
“為什麽不可能?”韓澤編起瞎話來越來越順溜,“本座知道你們是在疑惑那關于本座是你們小師叔情敵的傳言,你們是在想,這穿越沸沸揚揚穿了多年,怎麽突然間就變了呢?對不對?”
那弟子也沒想到韓澤會這麽直接,加之一開始也是因着小師叔在他手上下意識叫嚣,可現在韓澤就在自己面前,還離着這麽近,哪怕心中不是那麽想的,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地慫了。
只是輸人不輸陣,硬是強迫着自己冷哼一聲算是應和韓澤的話。
反觀一開始那名弟子,在韓澤開始說話的時候眼睛就撲閃撲閃好像是冒着光。
韓澤嘴角不着痕跡地抽了抽,手指輕輕摩挲着組織着話語,顧景言方才回過神來。
剛,剛才韓澤說什麽?道侶!
雖然這句話也沒錯,可他怎麽能這麽無恥!
“其實這件事由我來說不如由阿言說,是不是啊?”
韓澤接收到了顧景言的眼神,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一邊說着,手上用力把人拉得更近,顧景言還沒來得及拒絕,耳邊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要是掙紮,本座可就不做戲直接将你擄去囚禁起來了,改怎麽做,相信阿言一定心中有數吧?”
顧景言猛然擡頭,正對上韓澤那雙笑意吟吟的眼睛。
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更是另番解釋。
原本就對他們這一對異常八卦的弟子還好一些,除去眼睛更亮并無再多東西。
但這對那些三觀正,涉世未深的其他弟子們就不太友好了,仿佛在那一瞬間,他們一齊聽到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為首那位弟子收到的沖擊最為強烈,他不但聽到了碎裂的聲音,而且他還知道,他的世界觀跟着一起碎掉了QAQ
韓澤得意洋洋看着顧景言,方才那句話果然是戳中了顧景言的軟肋,一番眼神交戰後,顧景言憤憤将頭轉了回來。
韓澤倒也沒想把人給逼急了,瞧着顧景言不再掙紮,又給他添了一把火。
只聽韓澤用着玉軒白的聲線繼續傳音,“好阿言,難道你就真的這麽狠心不要我了嗎,你連承認我是你的道侶都不願意嗎?”
玉軒白的聲線本就帶着點軟糯的味道,顧景言一起最喜歡玉軒白用這種撒嬌的語氣叫他,每每這樣,骨頭都能酥了大半。
在韓澤的身上這種感覺尤甚!
顧景言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個投,耳朵尖泛着粉色,韓澤将人摟過來的時候嘴角正好對着這粉紅的耳朵尖,原本正等着顧景言回答的韓澤好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鬼使神差生出來想要咬一下看看什麽滋味的念頭。
在察覺到這個念頭時的那一刻,韓澤也是一愣!
他自從踏入修真一途,除去開疆擴土修為提示,他從未有過類似于與人親近的欲望!
他倒不是就覺得自己真的愛上了顧景言,更多的還是因為融合了自己身外化身所帶來的影響。
可那不要緊啊!
只要能有正常的情感感知,能渡情劫,緣由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一下子他覺得玉軒白一開始被顧景言拐去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了,至少,至少還有這等好事不是嗎?
韓澤想得看似雖多,卻只在一瞬間,在他發覺自己這種欲,望的時候,身體就早于大腦一步開始了動作。
尖利的虎齒輕輕地阖在耳上,溫熱的舌頭似乎是試探般輕輕碰觸。
在那濕熱貼上的一瞬,顧景言身體猛地一抖,一道酥麻順着耳根竄遍了全身,整張臉蹭的一下變得通紅,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韓澤。
這麽一動,可愛粉紅的耳朵就被移了開來,韓澤微微不悅的皺了皺眉,忍了忍沒有在把那耳朵揪回來。
自始至終顧景言一句話沒說,韓澤說要解釋到現在也沒開口,不過對面的人幾乎已經被他倆的互動給閃瞎了眼,不想再深入了解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了……
只不過解釋還是要解釋的。
“膩歪”了一陣之後,兩人暫時恢複了正常,韓澤也順利“打入內部”!
“所以小師叔,這就是你傳出韓,極道魔君是你情敵的原因?”
圍在顧景言身邊的弟子有些無語,按照韓澤的解釋。
他們相識于異常偶然的奪寶,簡言之就是韓澤因為某個事情受了點輕傷,有人見財起意想要搶一筆,正好被路過的顧景言發現,并且還來了個英雄救美,自此兩人就相愛了。
盡管衆人從來沒聽說過韓澤受傷的事情,故事也很套路狗血,但是韓澤說的是真真的情真意切,讓人不相信也難。
事實也卻是如此,只不過另一個主角換成玉軒白就是了。
面對師侄的疑問,顧景言面露複雜地看了韓澤一眼,僵硬的點了點頭。
“總而言之本座,我就是你們師叔的道侶,阿言 這些你不給我介紹一下?”
韓澤見顧景言點頭應了下來,笑容愈發燦爛了些,他這樣子讓這些弟子們放松了不少。
魔道第一人啊,在衆人印象中應該是殺人如麻滿手血腥,哪裏像是眼前這樣溫和。
還是說都是小師叔影響的?
所有人都眼神在韓澤和顧景言之間不斷逡巡,怎麽看都覺得,大有可能啊!
感謝小師叔這以身飼魔的勇氣!
“這兩位是我師兄青松道長的嫡傳弟子,這個是綿陽,這個是綿楓。”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顧景言也幹脆破罐子破摔,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內心指着眼前的弟子介紹起來。
顧景言只介紹了兩人,一位是方才碎碎念一直用奇怪眼神盯着他們兩個的人,他青松道長的大弟子,名叫綿陽,而另一個則是咋咋呼呼一眼就認出身份的綿楓。
聽到這兩個名字,韓澤撇了撇嘴,估計給這兩人起名字的時候那人是餓了,不然的話正常人誰叫綿羊面粉啊,聽起來就是滿滿的食欲。
“你們怎麽來了?”介紹完身份,顧景言問起了他們的來意,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渡劫的事情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怎麽小師叔你沒收到師父的信嗎?”
綿陽在不粉cp的時候還是很正經很可靠的大弟子形象,聽到顧景言的問題,立馬擺正了臉色。
“信?什麽信?”
顧景言疑惑道,下意識看向了韓澤。
韓澤早在綿陽開口的同時就搜索起自己的記憶,半響無果,沖着顧景言搖了搖頭。
二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默契無間,無形中給在場每個人添了一大碗狗糧。
emmmmm這狗糧,想踹!
“怎麽小師叔沒收到嗎?怪不得一直沒有回信,師父擔心小師叔出事,便去隔壁青鸾峰找師姑算了一卦,說是小師叔您在此處恐有劫難,吩咐我們特來接應。”
“信上內容到底是什麽?”
顧景言聽到了青鸾二字,心中就有了計較,沒有再關注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哪的事情,而是問起了這封信。
“是,是……”
說起這封信,綿陽突然猶豫了起來,眼神隐秘的往韓澤那邊看了看。
韓澤對于視線是何其敏感,微微蹙眉,道,“這件事和我有關系?”
“更确切的是說和魔君您創立的極道有關。”
和極道有關?
韓澤這下子更加疑惑了。
綿陽沒有等韓澤繼續問,就直言解釋了起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問了個問題。
“敢問魔君是否有些日子沒有回去了?”
韓澤點了點頭。
“那便是了,就在半年前,極道出了一位小魔君,而這小位魔君正是,正是師叔祖蘇少安。”
“等等,你說誰?蘇少安?”
顧景言還沒來得及驚訝,倒是一旁韓澤一聲驚叫,看的衆人皆是一愣。
韓澤緊接着道,“他不是合歡宗的爐鼎嗎?”
啊?
這下子輪到其他人張大了嘴巴。
合歡宗?!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