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敬等在外頭,香飄雪冷哼一聲,“收拾掉,又出了一地的血,沒玩到一個時辰就死了,真不經玩。”
“是,是。”蝴蝶點頭。
香飄雪擡腳就要走。
“教主,東西南,三大護法在西岳與中原交界的地方,抓到晏紅玉了。”蝴蝶又報。
香飄雪眼睛發亮,“好消息!終于出現了!在哪裏?”
“飛鴿傳書道,聽說在返回的路上,現在把人囚在闵樂鎮,相信一兩天快馬,就可以押回洗悲教。”
“好、幹得好!”香飄雪擊掌了。“哈哈哈哈……妖女,哈哈……你還我阿真命來!”
蝴蝶朝清竹廂內慘目忍睹的景色看了一眼,見少女似乎已經死亡,她心頭發毛。
抹了把大汗,蹑手蹑腳走進清竹廂。雖然見怪不怪被教主玩弄過後的女姬,但這一個,為什麽心裏總覺得發慌?
趕緊開始了處理地板上種種血跡,不敢怠慢。慘啊,這是人做出來的事嗎?教主簡直人面獸心,剛才進來的時候這人好端端站着,手上還提着把劍,英姿勃發的,現在一個時辰就死掉了。
蝴蝶小心地把任真身體翻過來,瞧見她身上血痕、抓痕、咬痕、鞭傷太吓人。□□簡直是不能看,無法想象香飄雪究竟是怎麽把人虐待成了這樣,心裏直呼香飄雪變态!
任真是已經毫無生氣了,黑發浸泡在血水中,一動不動。蝴蝶連忙把眼珠移上了天花板,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有頭債有主,報仇請找香教主。”
蝴蝶撿起散在一旁任真的衣服,一邊重新給任真穿起來,一邊自語,“這個女姬也穿得太好了點,這都是上等料子啊。”
啪啦一聲,有一管煙花彈從任真的衣衫裏掉了出來。蝴蝶四下看了看,這裏沒人,她連忙撿起那煙花彈,随便一看,但這一看,忽然心跳慢了半拍,那手掌長度的煙花管上刻着三個紅色的字——任平生。蝴蝶皺眉,“任平生的煙花彈?”
蝴蝶僵硬了,她的眼珠轉得很慢,脖子也跟打了蠟封一樣遲緩,重複起來,“任任任任平生的煙花彈?”
“任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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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恐懼的念頭從蝴蝶心底冒了出來,她手腳并用地爬到任真身邊,再打量了一翻滿臉是傷的任真的眉眼,真的是太像了!可任真不是死了嗎?蝴蝶又沒有親眼見到任真的屍體,之前也心存希望懷疑過,此刻更是情緒動搖不止。“任旗主,是您嗎?您沒死嗎?”
任真身上有什麽是不一樣的?怎麽證明是她?蝴蝶緊張地對搓着自己的雙手,心中忽然想起一事——
“任旗主,您的耳朵是招風耳呢,蝴蝶今天才看見。”
“左邊是招風耳。”
“招風耳像猴子!”
“我——很像猴子?”
“哎呀,蝴蝶是說很可愛啦。”
蝴蝶緊張地伸出手,一把将任真的臉側了過來。定睛一看,她簡直肝膽俱裂,鼓出勇氣又小心地撩開任真的頭發,卻查探她另一只耳朵。忽然,蝴蝶慘叫一聲,“啊啊啊!”
天殺,地崩的!什麽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這分明是本尊啊!
蝴蝶朝前爬了幾步,一把抓起任真的手,“還有沒有脈?”微微感動絲絲震動,蝴蝶幾乎吓了個蠢。“任旗主,您怎麽樣了?旗主!您快醒一醒!天……教主剛才做什麽了,天啊!”
蝴蝶連忙從懷裏掏出一顆保命金丹,壓入任真舌下。手忙腳亂地,把人搬回床上,趕緊蓋好被子,“任旗主,我馬上就跟教主禀明。您稍等一下,不會有事的,教主,教主是剛才一下沒認出您!她以為您死了,才會這樣瘋癫,您千萬不要怪她。”
“蝴蝶,蝴蝶去去就來,您千萬挺住!”
任真當然早就神志不清,這麽折騰沒死,全都仰仗着她內功護體,吊着一口氣,普通女姬當然是已經被玩死了。蝴蝶連忙拽了那煙花彈,往大殿的方向沖了過去。
“教主呢?教主呢?”蝴蝶也快被逼瘋了,香飄雪居然這麽一下,就沒有蹤影了。
另一個門衛搖頭,“教主說找到仇人了,單馬已經去了闵樂。”
“啊!”蝴蝶又是慘叫一聲,抓臉急跳,“怎麽辦哪,怎麽辦哪?”
“蝴蝶姐姐,您怎麽了?”
“賀大人什麽時候回來?”
“哦,北護法大人收到消息,也是去了闵樂。”
“天啊啊啊啊!”蝴蝶跺腳,“不行,我得趕緊修書一封,通知幾大護法,讓教主快快回來!你快去捉信鴿來!”
“好好好。”門衛連忙蹬蹬跑了遠。
蝴蝶思前想後,最後心頭一狠,将那煙花打燃,“任前輩,眼下,只能靠您救她了。”
哧溜一聲,橙黃的煙花沖上天際,開出明亮花朵。
第五節 一狂一真(1)
“妖、女!妖女我來殺你咯!”香飄雪心情太好了,她覺得太陽今天一下升起了兩個。她剛到闵樂,馬不停蹄地趕了一晝夜,但是此刻,她一點兒也不累!
看見晏紅玉一身亂遭,頭發也蓬開,她就心情更好了。“躲啊!”香飄雪一鞭子就招呼上去,“繼續躲啊!”
晏紅玉被她抽了幾耳光,也不在乎,垂着頭,懶懶地扯了扯四肢綁着的大鐵鏈。“瘋婆子。哈哈。”
“你他媽才瘋了!”香飄雪對晏紅玉是又打又踢,怎麽踹都不解氣,不過,她此刻暫時不想把人弄死,要慢慢淩遲才解恨。
咚咚咚,三聲敲門。
“講!”
“教主,我們接到飛鴿傳書。北護法大人叫您快點出來牢房議事。”
“你可以滾了!”香飄雪也不睬他。饒有興致地看着地板上蓬頭垢面的晏紅玉。“你不是當時挺嚣張嗎?不是說我香飄雪輸的徹底嗎?現在你怎麽不叫喚了?叫啊!”香飄雪又是一腳飛上晏紅玉的臉。
晏紅玉吐出一口血沫,“還有什麽想不通,她就是要回去你身邊。不惜自斷經脈,也要破開我的點穴,哼……”
“自斷經脈?你逼迫她是不是,她想起來所有的事了對不對?所以她要回來我身邊,你……都是你!是你逼迫她,她才會突然犯了病,你這個橫刀奪愛、插人一腳的不要臉的東西!”香飄雪臉色的表情猙獰,如同嗜血狂魔,狠狠又抽了對方兩巴掌。然後,她一把抓住晏紅玉,一陣狂搖洩恨。“你這個沒有原則的賤婢,得不到就要毀掉她,你無恥!”
“你還對付我做什麽?還不回去跟她在一起。”晏紅玉腫着臉,自嘲笑笑。
“你在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神經病。任真也是瞎眼才喜歡你這樣人,我這麽溫柔,她非要回去你身邊做什麽?”
“你溫柔個屁、老毒婆!”香飄雪直接就想把人剁碎了,不行,一定要把晏紅玉帶去任真的墳頭血祭,現在不能剁碎。
咚咚咚咚咚——急切的拍門聲。
“香飄雪,香飄雪!出事了,你快點出來!”
香飄雪眉頭一挑,看着那鐵牢門,“賀之邦你又想怎樣?當初要不是你一念之仁,我香飄雪今天怎麽會落得這樣?”
“哈,哈。”晏紅玉是時候給香飄雪兩聲多餘的嘲笑。
香飄雪重重再是一腳登上去,“叫你笑!”
啪啪啪,又是急切的拍門聲。“香飄雪,你快一點,任真沒有死,她回了總教,你快出來!我們快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香飄雪腦袋一嗡,迷茫地擡起眼睛,有點聽不懂。誰誰誰沒死?
大牢房一下變得好安靜。她眨了眨幾次眼睛,耳邊只能聽見那麽幾個字,關于前世今生那個情人——什麽晚了就來不及了?香飄雪仿若隔世地擡頭去看那牢房鐵門。
又低頭看了一眼晏紅玉。後者是“呵呵呵”冷笑笑個不停。
香飄雪一把提起她,“你!”
“我什麽呀?”晏紅玉分外得意,跟中了獎票似的。
賀之邦又是一陣猛敲,把牢門拍得狂響,“香飄雪不要再耽誤時間,快一點過來!香飄雪!”
“怎麽?她回去你身邊了,你倒不開心了?”晏紅玉挑釁道,斜着眼睛鄙視着香飄雪。
“阿真沒死?”香飄雪的手漸漸松開了晏紅玉,冰冷多時的心,開始有了一些回暖。久違的感情再次捂熱了她的心頭,她無法拒絕這份感情,頓時鼻頭一酸。
阿真還活着?看,晏紅玉怎麽這樣一幅得意的神情,為什麽失蹤三個月不見人影,現在阿真還活着的消息一出現,晏紅玉也被抓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她軟禁了阿真,用了一個假的來騙我。現在阿真逃開她的魔爪了,阿真回來找我了!
天道輪回,蒼天開眼。
“原來是你騙我!那個孩子不是阿真。”
“是啊,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