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貨!看你哭成傻子,感覺真是不錯!”晏紅玉朝香飄雪吐了一口唾沫,不過被香飄雪一掌拍了飛。

阿真當真還活着,還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讓她覺得世間一切美好?香飄雪是再也顧不得這個晏紅玉了,提起裙子就沖了上去。

“是怎麽回事?阿真她回來教裏了?什麽時候的事?”香飄雪滿是期待,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回洗悲教。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洗悲教,錯開阿真了,這三個月她還好嗎?想一想也對啊,晏紅玉那麽喜歡她,怎麽會把阿真玩死呢?千方百計把人帶走了。這個解釋才是符合邏輯的!

所以,阿真一定還活着,太好了!晏紅玉那副模樣,一定是阿真把她甩了,她要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她終于看清楚了,我們就要破鏡重圓了。不行,我要快點回去找她。

“香飄雪,你是不是折磨她了?你怎麽可以折磨她?”賀之邦雙手拍在一起,急急地吼出聲,很難想象,一向溫文爾雅的賀之邦竟然開始吼人了。臉都紅成了煮蝦。

“我,我沒有啊。”香飄雪搖着頭,“我……”思念成狂,泛濫成河,何來‘折磨’一說?“我好想她回來,我怎麽會折磨她?!她真還活着?回去教裏了?”

“蝴蝶說你把她虐待得體無完膚,她體內傷勢嚴重,現在高燒不斷,吐血不止。我們不要再管晏紅玉了,殺掉扔掉都好,趕緊回去。”

第五節 一狂一真(2)

“傷勢嚴重?虐待?”香飄雪面色雪白,“我怎麽可能會虐待阿真?我沒有。她怎麽會又傷了?是誰……是誰害她?”

“好了,我們快回去!”賀之邦一把扯住香飄雪,不等她繼續啰嗦。

“之邦,我沒有!”香飄雪大叫一聲,極力否認,我怎麽會虐待阿真,我愛她、想她都快瘋狂了。瘋狂得每當看到與她眉眼相思的少女,我就忍不住要去虐待。等一下,眉眼相似,虐待?

忽然,香飄雪面色一緊,三天前,那個女子跟阿真好像,不但長得一樣,連身體都像得異常,就連眼中溫潤的柔光,也都一模一樣。她帶着黑旗旗主令牌回來,她,她說要回清竹廂。她說——

飄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飄雪,原諒我,我愛你。

香飄雪渾身一個激靈,腳跟生了根一樣,粘地板上,一動不動了。賀之邦扯了兩把沒扯動,“你還楞什麽啊?”

“三……三天前,那個女姬,是你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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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邦搖頭,“我半個月沒有給你送過女姬去了,你玩死那麽多個,我也很難找新的。”

“不對,三天前,你送來過一個。”香飄雪牙關打抖,“她,她跟阿真長得很像,她……她,她還被你訓練的極好。從頭到尾,都沒有洩露自己的真實名字。”

賀之邦這下也傻了,臉上肌肉抽的厲害,沉默片刻後,他看着香飄雪,一指頭飛點,幾乎戳上香飄雪眼睛,他爆喝道,“她要怎麽洩露自己名字?如果她就是任真的話。”

“啊——”香飄雪張大了嘴,吓得倒退一步,一聲慘叫。

如果她就是任真的話?如果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以為已經化土而去的那個任真的話。自己做什麽了?自己真的虐待她了,體無完膚?體無完膚可不可以形容她身上的傷口?自己下了多重的手,怎麽辦怎麽辦?當時自己還,還喪心病狂地享受着她身體溫熱粘膩的血帶來的快感,我簡直比野獸還恐怖。

我真的對阿真真的做了畜牲不如的事!

賀之邦心中不忍,沉聲不可思議道,“三天前我沒有給你送去任何女姬。你看到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回去找你的任真。你現在還承不承認,是你虐待她了?”

“我……我,我……”香飄雪渾身一軟,“我不知道……她……可是……我以為那是個長得跟阿真一樣的女姬……”

“你是不是跟玩別的女姬一樣玩她了?你是不是玩她了?”賀之邦一想,也是心裏長毛,大聲,擺手道,“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香飄雪雙手抱肩,六神無主,“當時,當時好多血,啊,真是的阿真,我……真的是我……是我……是我……”香飄雪吓得走不動路了。

“先回去再說!”賀之邦一把拖住香飄雪,直接把人甩上了馬背。

“之邦,晏紅玉說阿真為了逃跑,自斷了體內幾條經脈。我當時……”

“嗯?”賀之邦一邊抽鞭,一邊回頭去看。

香飄雪精神在崩潰邊緣游走,“我當時還打了她一掌。”她雙眼絕望地看着賀之邦,十指交叉地覆蓋了自己嘴,滿心都是悔恨與掙紮。

可這一次,賀之邦幫不了她——這板上釘釘的殘酷事實已經發生了。“糊塗的要命!”

風馳電掣,滂沱的暴雨擋不住要回去見她的決心。累死快馬,血淚洗不掉殘酷的糾葛和悔恨的光陰。三月未見,生死相隔的考驗,換來的卻是視而不見、一手将愛人推向地獄的深淵。

到底錯在誰了?傷害她的人不是晏紅玉,而是我香飄雪,我這個自诩最愛她的人。還有沒有辦法修補了?我的努力、我的付出、我的苦痛、我的承受——為什麽換來這樣的結局了?

香飄雪是從離開洗悲教就一直沒有休息,這下又快馬加鞭回來洗悲教,來來回回折騰。這剛下下馬,是兩眼直黑,幾乎摔個跟頭。她也不管,“人在哪裏?”

“還有哪裏,清竹廂。”

此刻月上中宵,香飄雪一身污垢,拖着這樣的行裝就急急沖往清竹廂。

她剛一到門口,就被場面給吓了一跳,那廂房裏霧氣騰升的,似乎有人正在裏頭燒着水。香飄雪一腳邁了進去,就見一個侍女端出一盆血水,她心頭一抽,指甲一下摳入了掌心,她哆嗦地喊出那個魂牽夢繞的名字,“阿真!”

蝴蝶一聽是香飄雪回來了,連忙跑了出來。“教主,怎麽辦啊?”

香飄雪強迫自己冷靜,“她怎……怎麽樣了?”

蝴蝶哭道,“任旗主因為頭部出血過重,已經失明了。她內傷也好重,一直在高燒,好幾天了,咳出來的全是血,教主……”蝴蝶一把跪了下去。

是哦,我打了她那麽重一掌,她摔下了高臺。之後,我又——又喪盡天良地虐待她,阿真本來身體就不好,她怎麽能不傷重?剛才蝴蝶說什麽?失明了?怎麽……怎麽失明了?

香飄雪站在前廳,不敢進去看了,她此刻身上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折騰了這麽久,人一下死了,一下活了。

好不容易活了,卻又要被自己折騰死了。

“真的是阿真,”香飄雪周身一軟,跪倒在地上,幾欲崩潰。“我不是人,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我不是人啊……”

“你有力氣哭,就給老夫滾過來!”

香飄雪一擡頭,不知曉那個聲音從哪裏來的。蝴蝶扶住她的胳膊,小聲說,“是任平生前輩。”

香飄雪被蝴蝶慢慢攙扶到任真的床頭,香飄雪渾身一軟,蝴蝶都拉不動,她整個摔倒在地。躺地板上,她是不想起來了,幹脆蜷縮起身子,羞恥得将臉埋進手中,“我……真的不知道是阿真回來了啊……”

“給老夫站起來!當初你的信誓旦旦哪裏去了,啊?!”濃渾的粗嗓子低低吼着,“香飄雪!”

第五節 一狂一真(3)

香飄雪哭過一陣,才聳拉着頭,朝床上看了一眼。見任真臉色奇差,臉上酡紅得厲害,似乎毫無知覺。閉着的眼睛也與三日前一樣,明明就是她,怎麽自己蠢了腦子沒有認出來?那唇上也都是自己當時的咬痕,光是臉就已經傷痕滿滿了,身體呢?香飄雪知道自己當時下了多重的手,根本沒膽子繼續想下去了。

原來她早就回到了自己身邊,原來——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自己怎麽認不出她來?這時候,和那時候,立場換了過來了。自己對她做了什麽事?

香飄雪木讷地坐在地板上。

“老夫把好好的真兒交給你了,你給老夫送回一個這麽血肉模糊的?啊?你怎麽回事?你坐那裏幹什麽?你給老夫開口說話!”

“我……”香飄雪飄飄忽忽道,“我……我”香飄雪‘我’了半天,也沒‘我’出所以然。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捏着了任真滾燙的手。神色迷失地,靠在了床邊。

任平生長嘆一口氣,沉聲又道,“老夫問你,真兒的傷,是你幹的?”

香飄雪呆滞半晌,虧得任平生有耐心等待,直到這時,香飄雪才恍惚地點了點頭。

任平生刷地一下站起身,就要一腳踩上去了。幸好趕來的賀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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