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定要讨好,“真兒,怎樣,剛才師傅演技由勝當年吧?”

“嗯嗯,”任真含糊答着,她的聲音有些滑稽,“師傅,我舌頭全破了。”

“啧啧,”任平生小心查看,“呀呀,之邦再弄點藥來,”然後把任真的手翻過來一瞧,那手上皮肉翻得厲害,“真去抓那劍啊……”

“嗯,什麽豬血袋,用手抓一把劍,穿大披風,都是賀大哥的主意,賀大哥跟飄雪一樣,都是聰明人。”

“咳咳咳咳……”賀之邦那是一陣猛烈咳嗽,香飄雪一掀簾,“幹什麽?肺痨啊你?”

“你繼續啊,我幫你老婆換藥。”

香飄雪白了他一眼,放下幕簾,嘴邊鼓出一抹邪笑。“晏紅玉,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你□□一劍,我肯定也□□一劍,你扔個屍體吓我,啧啧,我怎麽能不弄得再逼真一點呢?你跟我香飄雪鬥,太嫩太嫩。香飄雪我十八歲出師,師傅給我江湖警訊就是——兵不厭詐,嘿嘿嘿!”

也不知什麽時候,香飄雪把兩人都趕了出去駕馬,自己與任真單獨窩在了一起。她有些心疼地查看着任真的身上各種青紫,“唉,身上都出血症狀這麽重了,當時怎麽那樣逞強呢?你不聽之邦的,他是大夫呀。”

任真看着香飄雪的眼角,忽地,她眼眶一紅,眼中竟然浮出潮濕來。

香飄雪的印象中,任真是從來不哭的。這算是香飄雪首次見任真要哭的模樣,一下慌了手腳,跪倒在她身邊,捧起她的手,有些急躁,“阿真,還有哪裏疼,快告訴我。”

“飄雪,終于能在一起了。”

“我從來沒離開過。”香飄雪站起身來,又将厚厚的被褥擠到任真身上。見任真終于笑了,她也跟着笑了笑,“現在該笑了,是不是?”

任真算是終于把眼淚憋回去了,伸出手想去抱香飄雪。香飄雪馬上坐在她身邊來了,“我頭發,可能……你會覺得難看嗎?”

“什麽啊,這是白發齊眉的證明。百慧峰你許下的要白頭到老的誓言,可不就實現了嗎?”

“嗯。”

香飄雪從她身後摟住她,幹脆把那被褥一把将兩人都蓋在了一起,“以前啊,每次我脆弱的時候,你都那麽堅強地守着我。這一次,讓我帶你去沒有病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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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裏呢?”

“你睡一睡,我們就去到了,好嗎?”

“我想看着你。”

“嗯嗯,可死老頭,咳咳,我說你師傅,管叫我去駕馬呢。”

“謝謝你接受師傅了。”

“我蒼天大老爺,謝謝他終于開竅好不。”

“飄雪,我跟賀大哥結拜了。”

“結拜了?燒香擺案了嗎?”

“他說是他家鄉的方法。”

飄着漫天小雪花的連脈而長的祁靈山上,遠遠地也再也看不見長靜臺的雄偉建築的任何一角了。是的,那裏已經成為一段歷史了,大概——她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吧。

安靜的連綿山頭上,一派雪舞銀蛇的朦胧清美。卻有些不合時宜地,飄出了一尖銳嗓子憋出來的話,仿佛帶着血海深仇一般,讓人驚駭了!

“賀、之、邦——你、你、你是不是騙她,說要親腦袋一下啊?你給我香飄雪過來!你他媽給我過來啊!馬上!”

轟隆隆,山頭猛烈一震,白霧凍氣之中,似乎有雪球翻滾了?不好了,哎呀,這是雪崩了呀!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了,沒有感天泣地的壯烈,都是裏外家常。不過就是互相扶持,忘掉過眼浮世,走過一樁又一樁。

百慧峰,冥海誓,一杯花婉亂情網。清竹廂裏新洞房,誰人魂夢錯彷徨?

信蛇藍,劍氣涼,寒雨江湖愁掂量。三載相思還未央,怎叫死別奏《離殇》?

白玉劍,性乖張,睨看天地氣堂堂。多情又遇好時光,等閑潇灑賦華章。

欲還休,紅塵帳,傾身相付亦難償。待我從頭說鳳凰,香山飄雪任真狂。

【毒女子系列·香飄雪GL·完結】

【江焉 2013-11-12】

參考文獻與對照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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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移船相近邀相見”賀之邦對白,出自[唐]白居易《琵琶行》,原文:“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2、“對敵人的寬恕,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賀之邦對白, [1996][法國]拿破侖·波拿馬,作品:《拿破侖傳:締造法蘭西的偉大矮子》原文:“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湖北辭書出版社,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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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焉 2013-11-14 于盧森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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