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見，美國隊長
在自己剛剛死亡過的房間裏，不遠處還放着自己小夥伴的屍體。
一些奇形怪狀的人們就站在一邊盯着她，而莉莉安娜對這一切都不在乎，她就在一邊坐着靜靜地看自己的電影。
向來都飾演老好人角色的寇森看了看對一切都無動于衷的女孩，走了過去。
“唐納斯小姐，如果你需要什麽可以随時告訴我們，需要叫娜塔莎來陪着你麽？”寇森向前走了幾步，在莉莉安娜身前蹲下問道。
無論是寇森這個人還是他此時的語氣姿态，都很平和。
莉莉安娜雖然并不需要被安撫，但是她确實不排斥這樣的靠近，實際上雖然朋友裏飽含了各種怪咖，但是莉莉安娜本人其實偏愛這種溫和類型的人。
于是女孩難得被打擾了也沒什麽脾氣，她側頭看了一下發際線已經開始後移的中年特工，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麽？”
女孩的眼睛像是波瀾不驚的清透湖面，漂亮但是沒有人氣兒，平靜的讓人心寒。
沒有等對方說，莉莉安娜試圖自己理解了一下對方的意思，然後說道，“哦……因為有人死了，你覺得我會傷心？”
就算是蒙特斯維塔，死人的時候大家也是會傷心的。
只有莉莉安娜，她已經很久都不記得傷心是個什麽滋味了。
如果不是最近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劇集稍微提醒了她一下，現在她也不會想起來這件事情。
寇森安靜的看着女孩翠色的眼睛，他臉上總是帶着一種溫和的表情，似乎随時都會微笑，他點點頭，回答莉莉安娜道，“我以為你會傷心，你傷心麽？”
雖然是疑問句，實際上特工對莉莉安娜的反應已經有些預料了。
如他所料，頂着輕軟粉色短發的姑娘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眨了一下眼睛，平靜的問道，“我應該傷心麽？”
“也許，畢竟你的朋友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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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溫和的彎了彎嘴角，然後她說道，“周莉莉不是我的朋友。”
她甚至承認洛基偶爾是她的朋友，但是卻否認了每天和她一起傻樂的周莉莉。
“你們看起來關系不錯，”尼克在一旁說道。
抱着平板電腦的小姑娘搖了搖頭，“她喜歡我，但是我不能跟每一個喜歡我的人做朋友，”仔細的想了想，莉莉安娜又給出了更詳細的不是朋友的理由，“她不理解我，我也不理解她，我們不是朋友。”
也許莉莉安娜的關于理解和不理解的解釋在其他地方會引來很多議論，但是當前的場景下，面對現在的這些人，居然沒有人會對她的說法提出質疑。
只有尼克弗瑞仍舊問了一句，“因為你們不是朋友，于是你就不願哀悼她麽？”
女孩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我不會哀悼任何人，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不會痛苦，無論是什麽人，什麽事。”莉莉安娜翠色的眼睛無情的掃過了房間中的每一個人，在遇到托尼·斯塔克的時候稍稍停頓，然後她平靜的收回視線。
特工認真的看着她，然後不帶任何評判性的說道，“着聽起來有些傷感。”
女孩的說辭乍一聽十分冷酷，但是過後又覺得傷感。
年輕而不解世事的姑娘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結論。
不會有痛苦和傷心，這是一件好事。
略微沉吟了一下，寇森才用盡量簡單的道理對她解釋說，“如果你感受不到寒冷，就沒法知道什麽是熱，如果你體會不到痛苦，那也很難獲得快樂。”
除去‘可汗’從來沒有人這樣對莉莉安娜說過道理，而‘可汗’的道理從來不是這種溫和的道理。
于是莉莉安娜震驚的看着寇森特工，“...說的好有道理啊。”女孩露出了由衷的信服的表情，然後她笑了，笑的十分輕松和慶幸“嘻嘻，但是我已經不能撤回詛咒了。”
面對衆人疑惑的目光，女孩若有所思的将手放在胸口，似乎在回憶自己曾經體會過的傷心和難過，不過她能想到只是一片空白和茫然，“有一段時間，我總是很傷心，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當時一定很難過。”說道這裏女孩嘆了一口氣，“因為太難過了，于是我對自己下了一個鐵石心腸的詛咒。”
“詛咒？”
女孩點了點，“我把自己悲傷的情緒交個了一塊石碑，從那之後我就在意無法感受到他們了。”
“有解決詛咒的辦法麽？”托尼突然問道。
“有的，”點了點頭，莉莉安娜乖乖的回答，“一個辦法是打破石碑。”
“另一個辦法呢？”寇森耐心的問。
說道這裏，女孩俏皮的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了得意微笑，“或者讓我傷心的那個人複活，”她無奈又有帶着小得意的攤了一下手，“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呢~”
這個傻姑娘似乎在為了不能解除詛咒而感到高興。
只是無論如何，從女孩雲淡風輕的提起自己傷心源頭的樣子中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詛咒的效果非常好。
如今倒是完全看不出來她曾經需要通過詛咒來轉嫁自己的痛苦。
只是不知道，失去了痛苦之後，她還能感到多少快樂。
帶着溫和的表情，沉默的将自己心裏的想法放進了心底，寇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也許你不需要，但是我還是想做點什麽，有什麽是我可以為你做的嗎？”
嗯…
莉莉安娜仔細的想了想，作為一個幾乎什麽都唾手可得的人，要找一個想要的東西，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想了半天，最後女孩說道，“《哈利·波特》，她告訴我有一套小說。”
至于莉莉安娜口中的‘她’是誰，在場的人大部分都心知肚明。
其實就算有了小說莉莉安娜大概也認不清裏面的字，如果想讀的話至少也配備一個給她講故事的人才可以。
所以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要來小說做什麽。
大概就是突然想要一下。沒什麽原因。
寇森平和的注視着絲毫不見悲傷的女孩，“戰艦上沒有這套書，恐怕要等我們落地之後了，不過我可以先給你電子版本的。”
莉莉安娜點點頭，然後将手裏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
在寇森幫她下在網絡上購買小說的時候，作為一個新生的低頭族，莉莉安娜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蘋果手機，眼睛再一次盯住屏幕，以實際行動表達了她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态度。
看到她再一次低下了頭，美國隊長忍不住叫道，“等等…”
我屮艸芔茻。
電影剛剛播放了最前面的公司部分，就在一次被人叫停，莉莉安娜煩躁的擡起頭，用怒氣沖沖的翠色的眼睛，看向了那個穿着奇怪藍色緊身衣的美國隊長，她魔杖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能死也就算了，居然連看電影都不能看。
面女孩充滿威脅的目光，史蒂夫·羅傑斯不自在的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但是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下去，他蔚藍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孩，“你傷心的原因，是和安東尼有關嗎？”
女孩眼中的怒氣瞬間變成了疑惑，她微微的眯起眼睛，少有的帶出了些微的攻擊性，“你是怎麽知道安東尼這個名字的？ ”
也就是這時，莉莉安娜終于人認真的看了一眼穿着奇怪緊身衣的男人，他身材高大，是莉莉安娜常見的健身達人類型，金色頭發，面容端正，藍色的眼睛堅定的注視着莉莉安娜，目光端正。
“洛基說的。”
聽到答案之後的少女撇撇嘴，“多嘴多舌的兄控。”
她這樣說道。
“什麽？”
多嘴多舌誰大家都知道說的是誰，但是兄控是什麽鬼？
而莉莉安娜打定主意，在這件事情上不在多說。
洛基說了安東尼，她就說洛基是個死兄控，這個很公平。
意識到莉莉安娜不在多說的态度之後，獨眼試圖從女孩口中獲得第二個問題的答案，“你知道維特希爾為什麽要殺你嗎？”
莉莉安娜轉過頭，舉槍的光頭特工的形象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噢，對哦。
把他忘記了。
因為感覺不到痛苦，于是對于外界的傷害也變得格外遲鈍，莉莉安娜基本上沒有多少報複心，但确實有些好奇，于是她随意的想了想自己殺人的原因，大部分沒什麽原因，有一部分算是因為無聊于是想試試看。
女孩猜測道，“…因為無聊？”
她并不知道，在現實世界中，只有變态殺人犯才會因為無聊而跑去殺人。
神盾局長尼克弗瑞寧願相信自己的特工是背叛了自己曾經的信念，也不會相信他是因為無聊這種可笑的理由殺人的。
短暫的沉默之後，寇森循循善誘道，“你們以前見過麽？”
“…他們帶着紅骷髅來找我的時候見過一次啊。”
女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方試圖攻擊她，她就洩露對方的秘密，這個也很公平。
在不知道如何和人交往的時候，不如就把公平作為尺度。
布魯斯·韋恩就這樣告訴莉莉安娜。
布魯斯是莉莉安娜的小天使，他傳授給了莉莉安娜公平的處事原則和經商之道。
然而莉莉安娜用這樣輕松的口吻提起來紅骷髅，以至于讓美國隊長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将她口中的紅骷髅聯系在自己的宿敵紅骷髅身上。
實際上，如果不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有誰會相信一個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姑娘居然能和紅骷髅扯上關系？
神盾局的高級特工居然會和紅骷髅扯上關系，尼克·弗瑞對此感到十分憂心。
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神盾局高級特工和九頭蛇的領袖扯在了一起，這是否意味着，神盾局的內部已經被九頭蛇腐化了？
作為保護世界的盾牌，神盾局的淪陷似乎是比洛基來襲更大的危機。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索爾一臉懵，他很直白的詢問道，“紅骷髅？那是什麽？”
噢噢，洛基的傻大個兒哥哥。
連紅骷髅都不知道真是太無知了，莉莉安娜非常樂于幫他普及一下‘常識’的。
“他是個英雄，”莉莉安娜認認真真的說道，“為了和平無私奉獻慷慨犧牲的英雄，最後和邪惡的史蒂夫·羅傑斯同歸于盡了。”
一言不和人設就變了的‘邪惡的’史蒂夫·羅傑斯：一臉震驚
美國隊長深資迷弟·寇森：等等，那是什麽鬼？
索爾：…聽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對？
莉莉安娜還在一本正經的複述自己聽過故事。
什麽在紅骷髅帶領下，正義的海德拉對陣美國隊長的雷霆突擊隊的精彩的故事，女孩講的非常興奮。
即便莉莉安娜講述的沒有原版故事十分之一的精彩，也已經足夠引人入勝了，至少雷神索爾聽得熱血沸騰。
尤其是紅骷髅為了恐吓那些邪惡之徒，不惜将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怕的紅色骷顱的形象，聽到這一段的時候索爾深深的敬佩起紅骷髅的正義理念以及他為了正義犧牲的精神。
面對神盾局長的疑問，完全不記得任何一個名字的莉莉安娜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們都來自一個叫做神盾局的組織。”
神盾局長：……
想打人。
然而對着一個get了色而複生技能，身上還有一堆秘密的小姑娘，他還要盡力保持自己和藹可親的人設。
真是心累。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尼克·弗瑞不确定，紅骷髅的消息是否值得高級特工希特維爾犧牲自己的性命來隐藏住，或者說，還有更可怕的事情，被這個姑娘無意識的忽略了。
很顯然，莉莉安娜現在是個受害者，她在神盾局的看手下被神盾局的特工槍殺。
在各種意義上，尼克弗瑞都不能對這姑娘使用太過強硬的手段。
實際上，在沒有弄清楚這姑娘的底牌之前，他并不想得罪她。
于是他看向了在一邊笑的毫無形象的托尼。
剛剛在地上笑的肚子抽痛的托尼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站起來之後先撸了一下自己在地上滾的亂七八糟的頭發，然後從水果箱裏拿了兩個蘋果沖了沖水，将其中一顆遞給莉莉安娜之後自己也靠着桌子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女孩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手裏的蘋果，看起來十分十分的糾結。
有點想試試是不是和之前那個味道不一樣。
但是對蘋果真的已經厭倦了啊。
“不想試試麽？”托尼問道。
莉莉安娜瞥了他一眼，不大高興的說，“已經吃過一個了。”
“好吧，”從女孩手中拿走水果，然後随後向後一扔，蘋果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滾到了邪惡的美國隊長腳尖，“等我們下去之後，你可以試試其他的，椰子草莓芒果什麽的。”
椰子草莓芒果什麽的對于莉莉安娜來說都是傳說中的水果...
女孩的眼睛都直了。
托尼說的每一個水果都是莉莉安娜的世界所沒有的，她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已經從托尼身上嗅到了水果香甜的味道。
誰知道這時候的托尼突然調轉了話題。
“等等，親愛的，關于紅骷髅和那些人，你還知道什麽其他的東西麽？”
莉莉安娜：....水果呢？吃的呢？
╭(╯^╰)╮
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女孩氣呼呼的樣子，托尼滿意的沖她露出笑臉，偏偏還裝出了無辜的樣子，“安娜？”
莉莉安娜冷笑。
……哈，自來熟。
“不要叫我安娜，”小姑娘皺着鼻子不高興的說了一句，然後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部手機。
不是從和洛基一起搶來的蘋果，而是莉莉安娜世界中人手一部綁定終身的手機。
每一個在那個世界中和莉莉安娜有過交集的人都會出現在手機上，只是上面的名單太長了，于是莉莉安娜基本上從來不翻動這個。
手指在手機上滑動可半天，莉莉安娜才找到了希特維爾的名字，現在他的名字已經變成了一種莉莉安娜從沒見過的深灰色，莉莉安娜猜測這大概是死亡的顏色。
于是她從希特維爾開始讀上面的名字。
“…西特維爾…他已經死了，後面是亞歷山大·皮爾斯，格蘭特·沃德，布洛克·朗姆洛，約翰·施密特，詹姆斯·巴恩斯，瑪琪·唐納斯…哦，應該就是上面的這些了..”
最後一個讀到的是瑪琪唐納斯是莉莉安娜的某個侄女。
唐納斯家族不久之前誕生的新生兒，于是莉莉安娜報的名單就到這裏為止了。
而随着莉莉安娜死氣沉沉的誦讀，一份令人震驚的名單就此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就算是詹姆斯·巴恩斯所能引起的震動都沒有亞歷山大·皮爾斯所能帶來的十分之一。
至少對尼克·弗瑞來說是這樣的。
“亞歷山大·皮爾斯是神盾局的前任局長，我的前任，也是我現在的上司，他拒絕了諾貝爾和~平獎的時候對我說，和平不是一種追求，而是一種責任，莉莉安娜·唐納斯，我要你仔細确認之後在回答我，你确定你見過的人真的是他嗎？”
亞歷山大·皮爾斯不只是他的上司，同時也對他有着知遇之恩，是他選擇了尼克·弗瑞接替自己成為神盾局局長。
他大步流星的拿着手機走向莉莉安娜，示意她看一看上面的照片。
至今為止也不知道自己所乘坐的戰艦隸屬于神盾局的莉莉安娜十分安然的坐在原處，心不在焉的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變得極其嚴肅的尼克弗瑞，女孩接過尼克弗瑞的手機看了一眼圖片，然後點點頭。
在女孩點頭之後，尼克·弗瑞握緊了自己手裏的手裏，如果是為了亞歷山大·皮爾斯，他可以理解希特維爾所做的事情。
在這時，寇森和美國隊長對視了一眼，然後輕微的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手機中找出了一張老版本的咆哮突擊隊的合照遞給莉莉安娜。
“冬兵，”莉莉安娜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中的動人戰士，然後抱怨道，“他以前這麽瘦啊。”
現在的冬兵就是一個令人憂傷的死胖子，莉莉安娜已經打算讓他随便吃了，變成一個胖子之後就直接讓他喝仙藥好了。
“他是詹姆斯·巴恩斯，一個真正的英雄。”收起手機的寇森低聲說道。
莉莉安娜冷笑，呵呵，明明就是個超級吃貨。
什麽超級士兵啊，英雄啊，她再也不會上當了。
每次一說節食就會可憐巴巴的賣萌。
然而除了賣萌和吃之外其他的部分完全一無是處，這是莉莉安娜被坑的最慘的一次。
就在莉莉安娜在心裏瘋狂的冷嘲熱諷冬兵的時候，尼克·弗瑞已經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他清楚自己已經知道對方竭力隐藏的做大的秘密，于是他站在茶水間的玻璃門前，用尖銳的目光看着房間中的每一個人。
“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尼克·弗瑞簡潔的說道，他的眼睛中透露出了一種令人畏懼的可怕決然，這讓他充滿了威嚴。
在他嚴厲的目光下，美國隊長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他答應在神盾局的內部問題沒有處理之前，暫時不會因為他心愛的巴基輕舉妄動。
“斯塔克？”
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托尼，這位在關鍵時刻還算靠譜的花花公子點了一下頭，“我來負責她。”
“……我是說，你該回去幫忙了，你打算讓班納博士一個人做所有的工作麽？”面對着衆人驚異的神色，神盾局長果然是神盾局長，“洛基今天就要毀滅世界，先去阻止他。”
說的好有道理。
于是特工和超級英雄們都再一次的活動起來，寇森跟在局長身邊，一邊走一邊低聲的讨論事情。
而唯恐天下不亂的托尼拉着莉莉安娜繼續追問關于超級惡棍史蒂夫的故事。
而新上任的超級惡棍游魂一樣的跟在他們身後。
求問，想找莉莉安娜問一問小夥伴巴基的情況，但是對方似乎對自己誤會很重，該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