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異傷口
我清楚地感覺到石頭砸在我的後背上,然後我的後背猛的一麻,那一瞬間,我心裏産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是不是要死了?
正當我等待着疼痛或者鮮血或者小花他們的驚呼的時候,我卻發現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我依然有知覺,悶油瓶正挾着我向前游,我睜開眼一看,只見墓室的天花板上,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來。
我心裏頓時産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那塊石板似乎沒有給我造成應有的傷害,難道那只是吓唬人玩的?不應該啊?
想着,我回過頭想看一眼,可是那塊石板早就已經被卷入洶湧的水流之中不見了,而且我的感覺沒有錯,我似乎并沒有受到想象中的傷害,可是這不可能,這地方的這種石塊肯定不會是擺設。
說不定上面有毒,或者別的什麽機關,我的心裏猛地涼了一下,不過現在想也沒有用,還是争取先從這裏跑出去,再來讨論別的問題吧。
那水非常的大,雖然我不需要出力氣,但是我能感覺到悶油瓶的動作也相當的吃力,我心裏很愧疚,覺得這時候自己就是一個累贅,可是又什麽也做不了,這個時候墓穴裏面已經不知道因為什麽機關激起很高的浪花來,風浪急的我連眼睛都沒法睜開。
過了大概兩分鐘,我突然感覺身體一輕,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悶油瓶就倒在我的邊上,我們兩個差不多都要親在一起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他也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們倆面對面大喘氣,我感覺這樣子有一點不好,可是實在是累的我一點都動彈不了,只能先在那裏好好的癱一會兒,悶油瓶倒是很快呼吸就平穩下來,不過他也還是那麽躺着一動不動,離我特別的近,或許是剛才體力消耗太大了吧,讓他歇會兒也好。
這麽想着,不知道怎麽搞的我就湧起一股溫柔的情緒來,特別想去摸摸他的臉。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心裏暗想着,盡量的控制着自己這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沖動。
“我操,天真,小哥,你倆這是幹嘛呢?”胖子突然一嗓門兒把我的魂兒給喊了回來,我一翻身,看到胖子也趴在地上,小花拽着黑眼鏡,都是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樣。
悶油瓶一點聲都不出,我只好道:“休息啊,不然還能幹什麽。”
“胖爺我遠遠的看着,還以為你們兩個在親嘴呢。”胖子道,“這鬼地方,可真他媽夠累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這麽多的水來。”
“雪。”悶油瓶忽然開口道。
“我說怎麽這麽他媽的冷。”胖子罵罵咧咧的道,“再在那裏面呆一會兒,恐怕我的老二都得凍出毛病來。”
我和胖子開着玩笑,然後就發現小花和黑眼鏡出乎意料的一直沒有說話,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子,心說不會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麽事情吧,趕忙轉過頭去,卻看到了出乎我意料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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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明明看着是小花拽着黑眼鏡,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黑眼鏡把小花緊緊的攬在懷裏,這個時候也還是沒有分開,兩個人都是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小花的臉色尤其的蒼白,看上去相當憔悴,而且,他竟然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黑眼鏡,那種眼神,我簡直沒有辦法形容。
特別特別的溫柔,就好像新婚的媳婦看自己的夫君那樣子的眼神。
正在我思考這個眼神,胖子兀自喋喋不休的時候,悶油瓶忽然沉聲道:“別出聲。”
他這個語氣我聽過太多遍了,基本上就意味着“大麻煩要來了”,胖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閉上嘴巴卧倒,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樣這麽輕的讓自己這麽大質量的身軀着的地,不愧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然後,我就聽到黑暗裏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就感覺渾身的血都涼了,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是蜂群的聲音。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吃飽了撐的去捅馬蜂窩,然後整個人腫成平時的兩倍大,從那以後我就很恐懼蜜蜂,更別提在這種地方,墓室裏的蜜蜂,怎麽可能有善茬,一旦被碰上,估計就是個死無全屍的命。
驀的,我感覺到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是誰,但是直覺告訴我,是悶油瓶。
他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似乎在告訴我讓我放下心來,雖然說此時此刻沒有一點把握,但是我确實就這樣略微的安定了下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
然後,微弱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我吃了一驚,然後發現燈是悶油瓶點的,
天啊,他是瘋了麽?!我的心裏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然後悶油瓶沖我做了一個口型:火折子。
我急忙摸出火折子遞給他,同時發現,确實是他在握着我的手,悶油瓶接過火折子之後松開我,熄了燈以後,又把火折子點了起來。
這個時候,蜂群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我隐約能看到光線之間黑壓壓的一片,沖着我們,也沖着火光而來。
“小哥,你瘋了麽?趕緊把那火熄了,沒準咱們還能多活一會兒!”胖子急切的道,但他又不敢出聲,近乎狂躁的氣聲在墓穴裏回蕩着,不知道為什麽還有一點點搞笑。
悶油瓶根本就沒有理胖子,而是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摸出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放在火上點了起來。
那東西一着火,立馬帶出一股熏香的味道,我心說難道這玩意小哥都能對付麽,就看悶油瓶已經再一次打開了他的手電,光柱之中,只見黑壓壓的一片拇指大的蜜蜂沖着悶油瓶就飛了過去。
這樣的場景,看得我頭皮發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蜜蜂在靠近悶油瓶以後,居然不作出任何的攻擊行為,而是繞着他手裏的東西打了幾個轉,然後就飛了回去。
我看得呆了,心說小哥什麽時候學的這手,但還不敢出一點聲音。過了好久,光影裏看不到蜜蜂了,嗡鳴之聲也漸漸的輕下來,悶油瓶才回過頭,對我們道:“好了。”
探照燈一下就開了,胖子一直控制着它,顯見他剛才也緊張的不行,我都能看到胖子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然後我才發現我也差不多是一個德性。
光線明亮起來,我才發現這個墓穴非同一般的大,或者說它是一道走廊更為合适,那些蜂群顯然是從另一端過來的,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不過我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興趣,只是看向小哥,然後我才發現,他的手裏拿的居然是那枚骨針。
骨針還在緩慢燃燒着,我只感覺吃驚不已:“你……你怎麽知道它可以……?”
“我中過它的毒。”悶油瓶緩緩道,“這根針是解藥。”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之前害的小哥在墓室中僵硬的呆了數年的東西,就是這些蜜蜂!這麽說來,它們的厲害可想而知,要不是小哥面對過它們,此時此刻恐怕我們已經有兇無吉了,這麽看來,這個墓穴裏面的東西,實在是危險無比。
我正想着,胖子已經道:“小哥,多虧你神通廣大,認得這東西,要不這把恐怕咱們都得死在這裏,現在呢?毫發無傷,真夠勁!”
我也是同樣想法的看向悶油瓶,卻忽然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很蒼白,白的甚至有些異樣。
“小哥,你……怎麽了?”我一下就慌了。
悶油瓶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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