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聽說你想欺負我媳婦兒?
蘇星垣捂臉。
他就知道,節目組怎麽可能主動搞這種破壞綜藝感的東西。
“太顯眼了。”蘇星垣揉着發麻的太陽穴:“還是給我們換個和大家差不多的房子吧。”
“為什麽?”不等工作人員開口,白飛羽就搶先道:“我覺得挺好的啊,有山有水,鳥語花香,這不比住土房子舒服嗎?”
蘇星垣瞥了他一眼:“你還記得這個節目叫什麽嗎?”
白飛羽被他問的一愣,些許遲疑:“向往的……家鄉?”
“BingGo!”他拍了個掌:“那你覺得,有多少人的家鄉是這麽富麗堂皇,舒舒服服的呢?”
意識到蘇星垣在諷刺自己,白飛羽不屑‘嘁’了一聲:“我老家比這豪華多了,這有什麽。”
……
什麽叫油鹽不進?這就是!
他是怎麽成為頂流的?靠那張臉嗎?
察覺到蘇星垣在看自己,白飛羽回頭看了他一眼。
興許是沒怎麽曬過太陽,白飛羽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發光,烏黑微卷的頭發濃密蓬松,脖子上戴着的藍色耳機和他的白色帽衫充滿着青春的氣息。
像極了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見他盯着自己,白飛羽眉頭漸漸擰了起來:“幹嘛?要打架啊?”
……
Advertisement
如果不開口的話。
蘇星垣額頭青筋跳了跳,強忍着打人的沖動收回目光,轉頭對工作人員說:“攝影老師,能不能麻煩您跟導演說一聲,給我們換個普通一點的房子?”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可是傅先生說……”不能讓您受苦。
話沒說完,蘇星垣就搶先道:“他那邊我來解決,你們給我換回來就行。”
其實搞特殊這種做法,節目組一開始也不贊同,但最終還是扛不住傅程給的多。
現在蘇星垣要求換回來,工作人員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拒絕,當下就同意了。
他轉身到旁邊給導演打了個電話。
兩分鐘後,他折了回來:“導演說可以,不過那邊的條件比較差,您确定要去嗎?”
“沒事,走吧。”
見蘇星垣拖着行李就跟工作人員往另一邊走,白飛羽傻眼了。
“喂!”他把棒棒糖從嘴裏拔了出來,大聲喊:“你們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回應他的只有一陣行李箱輪子在地上滾動的咕嚕咕嚕聲。
——
原定的住處離豪華別墅有點遠,工作人員領着他們在炎炎烈日下走了将近二十分鐘,才在一處破落院子門口停下。
白飛羽連忙跑到牆邊的陰影下,拉着領口抖了抖:“還有多久啊?”
剛說完,他就看到工作人員拿出一把生鏽的鑰匙,咔噠兩聲開了已經褪色腐朽的木門。
木門推開,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蘇星垣連忙用手臂擋住口鼻,眯着眼睛掃了一眼院內。
木門雖舊,院內卻十分幹淨,整個庭院都用水泥鋪了一層,灰白色的水泥地上,飄落着些許樹葉,看着很是寂寥。
再往內,落座着幾間紅瓦平房,這個房子建的猶如四合院一般,一眼便讓人生出重回80年代的錯覺。
攝影師首先扛着攝像機走了進去,白飛羽見了,人愣了,糖掉了,衣服也不抖了。
“等等。”他慌忙拉住要進去的工作人員:“這不會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吧?”
攝影小哥愣愣點頭:“對啊。”
“你們确定這是給人住的?”他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家的狗都不住這麽破的屋。”
說完,他又問:“能讓導演給我們換個屋子嗎?”
“白老師,您就別為難我了。”攝影小哥哭笑不得。
旁邊的蘇星垣聽不下去,拎着行李箱就進去了。
“诶,蘇星垣!蘇星垣!”
蘇星垣沒搭理他,跟着前面的工作人員來到指定的房間。
興許是閑置太久的緣故,剛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黴味,他擰了擰眉,立刻把窗打開通風。
而其他工作人員則開始安裝攝像頭。
進來聞到黴味,白飛羽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蘇星垣,你真的要在這住啊?”
“你也可以選擇睡大街。”整理行李箱的蘇星垣頭也不擡。
“不是,你腦子有病啊,那麽大的別墅你不住,你跑來這裏吃苦?”
蘇星垣面無表情:“對,我有病,別靠近我,小心我咬你。”
“你!”
嗡——嗡——
白飛羽還想說什麽,蘇星垣放在床板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探頭一看,是傅程打來的電話。
拿起手機,蘇星垣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順手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繼續整理東西。
“聽林導說,你沒有住我給你安排的地方?”傅程開口就直奔主題。
蘇星垣說:“太誇張了,不符合節目宗旨。”
傅程很不理解:“一個破節目你至于嗎?他們安排的地方又髒又臭,你又沒吃過苦,你怎麽在那裏住七天?”
“別人能住,我怎麽就不能住?”他把手機從肩膀上拿下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整理東西,挂了。”
“等等。”傅程叫住他:“把擴音打開,手機給白飛羽。”
蘇星垣楞了一下,狐疑掃了一眼旁邊惡狠狠擦床板的白飛羽,把擴音打開,手機遞了過去。
“找你。”
白飛羽雖然不悅,但還是把手機接了過去,語氣不善:“誰啊。”
“我。”
熟悉的聲音讓白飛羽背脊一僵,他瞬間放下抹布,對着空氣鞠了個躬:“程哥好。”
“好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參加這個節目,魏涵是不是去找你了?”
白飛羽心虛地摳了摳臉:“這個……”
“你別解釋,他什麽毛病你什麽性格我不知道?從高中開始,只要他一去找你哭你就給他辦事,你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是不是?”
他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電話另一頭的人冷笑着:“我不管魏涵跟你說了什麽,但如果你敢欺負垣垣,你背着你哥做的那件事……”
“不敢不敢。”他一臉凝重地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要是欺負他,我就天打雷劈。”
傅程輕笑:“行,我知道了,你哥那邊,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少年表情一肅,又對着空氣鞠了一躬:“謝謝程哥,好人一生平安。”
“少貧嘴。”傅程繼續說:“垣垣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不能碰冷水……”
“衣服我洗,飯我煮,活我幹,哥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