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傅程:我給他吃了藥

再三确定白飛羽不會欺負蘇星垣,傅程才心滿意足地挂了電話。

通話剛斷,白飛羽臉上的乖巧就被兇狠代替。

“靠男人算什麽本事。”他自認為兇神惡煞地瞪了蘇星垣一眼,用力把手機塞到他手裏:“還你!”

“你沖我發什麽脾氣,我又不知道你認識他。”無辜眨眼。

“《資治通鑒》沒讀過嗎?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白飛羽拿起抹布,惡狠狠地擦着床板:“我就是因為你才被程哥罵的!”

蘇星垣哭笑不得,這白飛羽的性格怎麽跟小孩子一樣。

“那我給你道歉?”

“晚啦!”他回頭瞪了蘇星垣一眼,淚花在眼眶裏打轉:“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吼完又低頭繼續擦床板,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床板上,硬是一聲都沒哭出來。

可憐兮兮的。

蘇星垣想哄,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猶豫的功夫,發現房間裏的攝像頭已經裝好了。

他過去拍了拍白飛羽的肩膀:“別哭了,你好歹也是個顏值藝人,萬一被攝像頭拍到怎麽辦?”

“拍到最好,到時候我要買水軍,買營銷號黑你,說你欺負我!”雖然哭唧唧,但氣勢絲毫不減。

……

怕了怕了。

知道白飛羽正氣頭上,蘇星垣也不去觸他的黴頭,整理好行李就開始清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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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Z城傅氏財團辦公樓。

傅程剛掐斷電話,白玖就走了進來。

“笑這麽開心?給你家小朋友打電話了?”

傅程聞言擡頭,單手轉了轉手機:“還有你家小朋友。”

白玖腳步一頓,神色不太自然地看向傅程,猶豫了一會:“……小白?”

語氣中更多的是猜測。

不過,傅程還沒從欺負白飛羽的快樂中回過神,便沒察覺到白玖的異樣。

“對啊。”傅程從辦公椅起身,快步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雙腿相疊,“他現在和垣垣在大漠山錄節目,聽他的意思,應該是魏涵求他去的。”

白玖暗暗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走到傅程對面坐下。

“不奇怪,魏涵知道他耳根子軟,我們這些人中,能輕信他并給他辦事的也就只有小白了。”

“也是。”傅程點點頭,正要沖茶,動作卻突然一頓,“對了,那件事你可千萬別讓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不然下次我都沒有把柄威脅他了。”

“這把柄你都用三年了,還沒用膩?”

“把柄不在多,有用就行。”

白玖挑眉,思緒不由得拉回三年前。

他們所說的那件事,發生在白飛羽高三那年。

當時,白飛羽還沒進入娛樂圈,性格也比現在更加叛逆乖張,你不讓他幹什麽,他就偏要幹什麽。

所以當父母叮囑他絕對不能去酒吧鬼混之後,他當天晚上就去了酒吧。

他就是想用這種辦法告訴白氏夫婦,世界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那樣。

結果他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世界打臉了。

一個胖墩醉鬼趁着酒意,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屁股。

他頓時怒火中燒,直接把醉鬼按在地上打。

醉鬼被打狠了,大聲嗷嗷:“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年輕氣盛的白飛羽對着醉鬼又是一頓亂揍:“老子是你白家的爺爺!下次看到白爺爺記得繞道走,知不知道!”

直接把人打進了醫院。

第二天,醉鬼的父母就帶着重傷的醉鬼上門,要白家把白玖交出來,還他們兒子一個公道。

白氏夫婦堅決認為白玖沒有打人,白玖性子沉穩,又是學法律的,不可能和別人打架,更不可能在酒吧裏面打架。

但醉鬼就是咬定是白玖打了自己。

因為白飛羽當時還沒成年,加上酒吧燈光昏暗,白飛羽和白玖長得又十分相似,所以他認為晚上的那個人就是白玖。

醉鬼父母地位不低,他們威脅白氏夫婦讓白玖道歉賠償,不然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白家看重臉面,不願讓事情散播出去,選擇了妥協。

白玖也因此被關了一周的禁閉。

禁閉剛解除,白玖就急匆匆調查罪魁禍首,且不止一次在白飛羽跟前說:如果他抓到那個人,一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白飛羽本來想跟他坦白,結果一聽這話,又給吓得縮了回去。

即便如此,不到半個月,白玖也還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知道白飛羽害怕被發現,所以他選擇假裝不知道真相,只是偶然跟傅程提起過一次。

不曾想,這竟成了傅程牽制白飛羽的利器。

雖然傅程這招有點損,但白玖不得不承認,像白飛羽這種性格的孩子,确實也需要一個能克住他的人。

所以他就一直沒告訴白飛羽自己知道這件事,這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報複。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什麽這麽開心?”傅程挑眉問。

“沒什麽。”輕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對了,顏家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顏家二字一出,傅程神色瞬間冷了下去:“端了。”

白玖愣怔:“一點不剩?”

“有問題?”男人反問,琥珀色的眼眸中滿是冰冷。

他頓時了然,起身說:“行,那我現在回去準備材料,兩天後起訴。”

“等等。”傅程叫住他:“接下來一周還有需要我簽字的文件嗎?”

“還有幾個,怎麽了?”

“晚點你讓助理都送過來,我盡量今天弄完,晚上我要去一趟大漠山。”

“去一周?”

傅程輕輕‘嗯’了一聲:“垣垣剛吃了藥,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藥?”白玖先是一愣,随後似乎聯想到什麽,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給他吃藥了?”

傅程沉默了好一會。

“我只是想把他留在身邊,我也不知道這麽做對不對,但是……”他垂着眸玩着手裏的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麽:“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必須這麽做,不然……他一定會走。”

白玖仍舊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只不過,他的反應有點奇怪。”傅程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緩緩擡起頭:“他好像……不知道這個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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