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
李秋暄的臉色由紅變白,她尖着嗓子冷笑一聲:“李秋萌你有什麽好得意的?知道你的人誰個不同情你!嫁了那麽一個丈夫,光長得好有什麽用,純粹是擺設!虧你還當個寶似的,動辄帶出來炫耀!”
李秋萌搖搖頭:千萬不要跟極品講道理,絕對會拉低智商。
她緩緩轉身,一臉憐憫地看着李秋暄:“擺設?姐告訴你,即便他是擺設,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擺設,而且還只是我一個人的擺設。話說這擺設嘛也分好幾種,比如你的那位,呃,應該叫做萬人用過的搗杵。”
李秋萌很虛心地詢問對方的意見:“搗杵,你見過吧?明白我的意思不?”李秋暄怔怔地看着她。李秋萌一臉同情的看看她,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感嘆道:“人太聰明了也不太好。跟別人說話別人都弄不懂。”
李秋萌背着手繼續往前走,嘴裏還喃喃感嘆:“天才總是寂寞的。”
李秋暄這會兒已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臉色漲紅,尖刻地怒罵道:“李秋萌,你這個蕩婦!你——”
李秋萌不急不怒,苦口婆心地說道:“我相公喜歡搖我,我不蕩行嗎?倒是你,我們夫妻的房中秘事豈能是你一個出閣的姑娘問的。還擺設不擺設的,沒用過的,哪能信口雌黃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很放蕩呢?”
李秋暄氣得臉此發紫,眼中冒火。
李秋萌頓覺無趣,以前夏錦寒沒出現時,她閑着沒事跟李秋暄打打鬥鬥權當鍛煉身體了,現在,她已經沒興趣陪她鬥了。還是鬥夏錦寒更有成就感。好吧,她不奉陪了。
她剛想走,李秋暄可不同意。只見她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李秋萌淡淡地提醒她一句:“那誰,聽說你未來的婆婆來了,說不定你的那個‘萬人杵’也來了。你要知道,我當時就是因為太愛打架才被換掉的,到時你再被換掉可不好了。別怪姐沒提醒你啊。”
李秋暄沖鋒的勢頭果然慢了下來,她咬牙切齒,低聲怒罵,狠狠瞪着李秋萌。恰在這時,一個身着水紅衣衫的丫頭匆匆過來叫道:“三小姐,夫人叫您呢。”
李秋萌見她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氣。繼續逛園子。忽然她看見腳下草叢裏有一只胖大蛐蛐,她記得冬雪和晚晴他們有時也會和夏青他們鬥蛐蛐,此時不禁玩心大起。她雙手捧起蛐蛐,自言自語道:“李府的人都好鬥,這只蛐蛐的戰鬥力肯定不弱。帶回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前方的花叢中傳出一陣笑聲,耳測,是個公的,還是個年輕的。
笑聲一落,果然從花叢中轉出一個白衣飄飄的,風流而不倜傥的年輕男子。此人長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十分勾魂。天生一副作牛郎的料子。
“李姑娘。”男子略一拱手,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似笑非笑。
李秋萌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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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接着補充了一句:“方才,姑娘和令妹的話在下都聽見了。”
“嗯。”李秋萌十分平淡。你聽就聽呗。反正又不是說我的錢藏在哪兒。
男子見她反應如此平淡,似乎有些不滿,他接着再追加一句:“忘了說了,在下姓齊,名東陵。”
李秋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人就是曾與她訂婚,後來換成李秋暄的那個齊東陵。
李秋萌擡起頭,以她去市場挑貨的毒辣目光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硬件還比不上夏某人。
李秋萌正在暗暗比較,齊東陵已經開口道:“你真的跟傳聞中的不一樣。”那語氣中還透露出淡淡的遺憾。李秋萌若是敏感一些,她此時定然會心潮澎湃。
無奈李秋萌長的是一顆爺們心,她嘴角一翹淡然作答:“恭喜你猜對了,竟然還知道用眼睛觀察。”
齊東陵略一皺眉,幽幽嘆道:“秋萌,當初父母與李家更改婚約,我并不知情。你若是能去找我,或許……”
李秋萌擺擺手,一臉慶幸:“幸虧你們家退婚了,否則,唉……”無限遐想中。
齊東陵:“……”他愣怔片刻,随即緩過神,正要開口。李秋萌一眼看到了夏錦寒正冷着臉快步朝他們走來。
李秋萌沖她笑笑,夏錦寒卻覺得那是心虛的笑,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齊東陵,齊東陵多少有些尴尬,他幹笑一聲:“夏公子,真巧。”
夏錦寒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然後他目視李秋萌。李秋萌十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說道:“咱們回家吧。”夏錦寒把胳膊抽回:“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李秋萌冷哼一聲,故意打開一段距離。
走了幾步,李秋萌又開始左顧右盼,她在找李宏澤。夏錦寒立即接道:“別找了,他在招待客人,我剛剛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李秋萌打發一個丫頭去和李老太和葉氏打聲招呼,夫妻兩人坐上馬車回夏家。
車中,夏錦寒把胳膊伸過來,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沒理他。他锲而不舍又往前伸了伸,最後只得開口道:“你剛才不是要挽嗎?給你!”
李秋萌坐着不動,傲然回答一聲:“沒興趣了。”
夏錦寒放□段解釋道:“某些行為,你當着衆人面不好做,私下裏……我可以讓你做。”
李秋萌針鋒相對:“可我就想當着人面做。”
夏錦寒默然對抗。
回到夏府,夏錦寒讓夏青将帳本搬到房中。他一邊看帳本一邊時不時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樂,只顧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會他的頻頻打量。
兩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飯,兩人習慣性的低頭關門出去。
夏錦寒看着兩個丫頭的身影點點頭:“這兩人成親後,變得溫和了許多。”
李秋萌一針見血:“人在釣魚時,總是會放一些魚餌上去的。餌盡魚鈎現。”你們等着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調/教的丫頭就這麽着被改變了。
夏錦寒說着話給她夾了一塊魚:“聽說你愛吃魚,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嘗了一口,随口評價道:“這魚沒有上次的好吃。”夏錦寒不自覺地眉毛一聳,他記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記中說他那十天天天給李秋萌做魚吃。
晚飯後,夏錦寒目光幽幽地盯着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你有事?”
夏錦寒鋪開一疊雪白的稿紙,蘸好筆墨,嚴陣以待:“我文筆尚可,你來說我來寫。”
“寫什麽?”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就是上個月,你和林童那樣。”
李秋萌:“……”這又是什麽情況?
她貼過身子,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這貨怎麽要做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寫?”
夏錦寒答得十分肯定:“當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對對面,想了一會兒,開始朗朗開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有錢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莊子裏年輕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剛講了個開頭,就被夏錦寒無情打斷:“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釋:“那管事是雇來的。”
她接着侃侃而談:“一番試探之後,他們兩個相愛了。但是這個地主婆十分勇猛,他們變着花樣圈叉,先來一個老漢推車,再來一個蓮花坐盤,還有一個飛燕展翅——”
夏錦寒紅着臉再次無情的打斷她:“這不可能,這個姿勢不可行!再說男人不可能堅持那麽久……”
李秋萌徹底怒了,跳着腳嚷道:“我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據好不好!”
夏錦寒也怒了,據理力争:“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無言以對。于是兩人合寫小黃書的計劃就此擱淺。
十天後,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裝話本小說刻出來了。據說平城的幾家書肆賣到斷貨。平陵笑笑生以其細膩的筆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廣大淫民群衆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終于掏到了她穿越後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侖老人家說得太對了:不想做言情小說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錦寒看着眼前裝幀精美的書,再次憤恨不已。思前想後,他又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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