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白三兒最醜

莊蘊吓得差點從病床上摔下去。幹嘛?跪下求饒?苦苦哀求?

白鶴鳴你真不幹正常人幹的事兒啊!你在外頭吆五喝六懲罰這個揍這個,關起門來自我懲罰就是給未婚夫下跪嗎?

白鶴鳴能走尋常路嗎?他什麽人物,除了給他爺爺下跪過,就連爹媽都沒跪過!能給未婚夫下跪?開什麽玩笑!

白鶴鳴跪得直溜溜的,舉起三根手指。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白鶴鳴,再此發誓,一定要和莊蘊結婚,照顧呵護他一生一世,再也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有違此誓,罰我”,”

瞟了一眼莊蘊,莊蘊瞪圓了眼睛,難道他要說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一類的?

白鶴鳴眼睛一轉。

“有違此誓,罰我二哥打一輩子光棍!”

“滾!”

莊蘊一腳就踹過來,滾蛋!

就沒看到過這麽發誓的,這絕對是坑人的混蛋!

糊弄人啊,這比上墳燒報紙更糊弄人啊!

至少那是糊弄死的,他還活着呢,看的真真兒的。

白鶴鳴一把抓住莊蘊的腳,笑嘻嘻的在掌心握住,摸着他的腳踝。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反正我二哥就長了一張光棍臉!”

還不等莊蘊大罵他混蛋,病房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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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站了一個衣冠楚楚器宇軒昂的冷面硬漢。

白鶴鳴本來還笑嘻嘻的逗着莊蘊,回頭一看門口的男人,差點把下巴磕在床沿。

“二二二哥!”

白家二爺,白鹿行。

白鶴鳴尴尬的要死了,怎麽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他二哥怎麽來了?

白鹿行沉着臉,走進來。

“我這是光棍臉嗎?咱們這一輩兄弟七個,你白老三是墊底兒的醜!醜破天際了誰是光棍臉?莊蘊為什麽要和你解除婚約,心裏沒點數?還不是因為你醜!”

白鹿行沉着臉,一點笑容都沒有,犀利的吐槽着白鶴鳴。

莊蘊差點笑噴了。

據說白家三兄弟,大哥白龍嘯沉穩胸有乾坤,二哥白鹿行冷面霸總經商一流,老三白鶴鳴手段陰邪做事毒辣,原來私下裏他們兄弟都有點逗逼,互相吐槽互相損,你說我光棍臉,我說你醜破天際。一個看不上一個。

嘴上嫌棄,遇到事了這三兄弟,在加上白家其他幾位堂兄弟,勁往一處使,非常有團結性和凝聚力,是不容小觑實力相當雄厚的力量。

“給媳婦兒下跪呢?跪好,我拍個照片給爸媽爺爺看,讓他們知道你也有搞定不了的人了。”

白鶴鳴趕緊站起來,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白鹿行也道貌盎然的不想丢臉,回頭再教訓白鶴鳴。

對着莊蘊淺淡的一笑、

“小莊先生身體好了嗎?”

莊蘊點點頭。

“本來我父母想過來看望你,但鶴鳴怕打擾你的安靜。”

“小事情沒必要驚動伯父伯母。”

要是白鶴鳴的父母來了,莊蘊估計真要跑了。

“鶴鳴做事乖張,哪裏做得不對小莊先生多多管教。”

白鹿行用把小妹托付給妹夫的隆重語氣,讓莊蘊多包涵。

“行了,二哥,你別這麽客氣嚴肅的,再把他吓着。他就一個耗子膽,吓破了就跑。我都追不上。”

白鶴鳴拿過椅子放到一邊,他一屁股坐在莊蘊的身側,有點坐沒坐相,坐着就往後靠去,半倚着莊蘊的腿。

“你怎麽過來了?”

“怕你忙不開。合作案開始了,小莊先生住院,你還要查元兇,我就過來幫個忙。”

莊蘊住院後,白鶴鳴給家裏打個電話,那種怒火穿過電話線都能把人的頭發點着了,每句話理都帶着火星子。

白鶴鳴不生氣的時候做事就有點出格,這麽憤怒,怕他太出格了,山高皇帝遠不是他們的地盤,出點什麽事呢。白鹿行把工作放下,就過來了。

名義上是幫忙,實際上是看着白鶴鳴,适當的約束一點。

“也好,你在這吧,我帶他回去。”

白鶴鳴摸摸莊蘊的腿、

“雖然說這過敏是體質問題,沒辦法根治,但是還是有什麽辦法能緩解症狀的吧。”

擡眼看看莊蘊。

“後天就走行不行?”

莊蘊推開他,往病床邊挪了挪。盡量拉開距離,白鶴鳴還跟着他挪,本來是靠着的,這就要把腦袋枕到莊蘊的腿上了,莊蘊拿過枕頭放在腿上,這才沒給他當膝枕。

白鹿行丢給三弟一個好笑的眼神。

說我打光棍,你不也飄着呢嗎?人家都不搭理你!

白鶴鳴真想把莊蘊按在身下親一口,讓二哥看看已經告別單身。

“晏柒老婆幫忙找到了操盤手。”

“這把財神奶奶給請來了,現在走也不行,怎麽着也要把財神奶奶安頓好。”

暫時還不能帶着莊蘊離開這,這財神奶奶有沒有實力,是騾子是馬都要拉出來溜溜。

“王潤約好了見面。”

“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躺下睡覺,他們見面的時候我們一塊去。”

莊蘊眉頭輕皺,這是我和王潤請來的高手,和你的生意無關,你去幹嘛。

白鶴鳴接收了他的腦電波。

“我參一股啊,你那份我出了,給你轉零花錢,早就說好了的,我也要去看看。”

“我知道你有錢。”

“這是零花錢。”

“這數額不小,我總要看看對方能力如何,要是晏柒的老婆我不用擔心,這不是沒看過個人能力嗎?”

“我不是不信任王潤,你跟着王潤去,你能幹嘛?不過是在那裝個擺件,什麽也不說。我考察一下。”

“行行行,讓你這小腦袋休息一會吧啊,睡覺,趕緊的。”

“睡不睡?”

“你要在跑去打坐我就把你捆上了!”

“你看我敢不敢!”

白鹿行聽到莊蘊要休息了,他就到了門口等白鶴鳴一塊出去,他們哥倆有話要談的。

但聽了半天,莊蘊一句話沒說,都是白鶴鳴在自說自話,偷偷地回頭看一眼,莊蘊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鶴鳴,不言不語不動彈,白鶴鳴能從這呆板的表情裏看出啥意思,還能自己和自己吵的不亦樂乎。

忍俊不住想笑,白鶴鳴和莊蘊這也叫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啊。

一個眼神就能知道所有的意思!

這是愛的深啊。

白鶴鳴強行把莊蘊按在枕頭上,被子一蒙,蓋住身體。似乎怕莊蘊再爬起來,挨着莊蘊側坐,半趴在莊蘊的胸口,按着莊蘊。

“皺眉頭幹嘛?有什麽不滿意的?不想睡,還想我給你唱首搖籃曲啊!我不會啊,你最好乖乖的睡覺。”

“好好好,拍拍,拍拍行了吧,趕緊閉眼睛!”

“拍也不行?莊蘊,你不會要個奶嘴吧啊,你多大了!算了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吧,閉眼睡覺啊,你像個蟲子咕湧什麽呢。”

白鶴鳴琢磨那些童話故事,當男朋友太難了,照顧他吃喝拉撒,擔心他饑寒交迫,心疼他病痛折磨,睡覺還要講故事,這是男朋友嗎?這不是個爹嗎?可這叛逆的兒子還不心疼爸爸的辛苦,還嫌棄得很。

想個什麽故事呢,拍了下莊蘊,別咕湧了,像個毛毛蟲破繭成蝶似得。

“你壓我手了。”

莊蘊忍無可忍,幹脆實話實說。

被子一丢蓋上後就沒給莊蘊把手放好的機會,一屁股坐在他的手上。

莊蘊看他,希望他挪挪屁股,白鶴鳴還以為莊蘊不想睡要聽睡前故事呢。

莊蘊只好自己往回抽手,他壓得還很緊。

白鶴鳴挪開點,掀開被子一看,莊蘊的手都讓他壓白了!

“你怎麽沒說呀!”

“我對你使眼色了。”

“我沒接受到!”

“你腦子短路了!”

莊蘊用看傻狗的眼神看着白鶴鳴。

狗屁的心有靈犀!

白鹿行再也忍不住打開門就去外邊狂笑。

白鶴鳴沒有修煉到沈安那種境界,那是十年來的耳濡目染貼身照顧才培養出來的默契。

白鶴鳴都是用猜測的心思揣摩莊蘊的意思,至于是不是這個意思,莊蘊沒反駁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就剛才白鶴鳴猜測莊蘊的心思,猜到自己和自己吵架,那就懷疑白鶴鳴身體內住着兩個靈魂了,這是要分裂了吧啊。

莊蘊很懶,懶得說話懶得動,就算白鶴鳴猜錯了,只要稍微沾點邊莊蘊都不反駁。

就算猜不對,不到必要時候,他也不說話。

怎麽想的呢,恩,就是,觀衆心态吧,就像看單口相聲。

猜不對,不是要緊的事兒,就當聽單口相聲自娛自樂了。不覺得他自己和自己吵架挺逗的嘛。

白鶴鳴應該去天橋打把勢賣藝。

看到莊蘊睡着了,白鶴鳴這才離開病房。白鹿行在一邊的椅子上玩手機,哥倆打個照面下樓去車上抽煙。

“你來的時候不是說沒多大意思嗎?”

白鹿行拿出煙,白鶴鳴給他二哥點上。

“說嘴打嘴的事兒呗。我一開始是沒這意思,但看到他了就控制不住。現在穿着病號服,精氣神不太好,他在山莊裏修煉打坐跟畫兒一樣。”

想起莊蘊月色下打坐修煉,就心馳神往的。

“所以你就欺負人家了?把人家氣的想花錢砸你滾蛋?”

“兩個極端,能安靜得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也能耀眼的讓人轉移不了視線。那麽安靜的性子有一個張狂暴躁的小脾氣,人也聰明,脾氣還犟,你別看他不聲不響話很少,我搞定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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